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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敬哥。”
看著吴苏消失,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江少行才慢慢地走到敬哥面前去。
敬哥并没有多热情,只是说:“我按规矩办事,今天你和吴苏在这里闹,你的人也要查。”
“请。”江少行大方地张开自己的手,并示意手下让敬哥搜身。
敬哥的人认真地把江少行的人都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枪械。
敬哥瞟了江少行一眼,凌然道:“江少行,你好自为之,要是有人发现你私下乱来一样按规矩处理。不要以为有江家罩著你,在我们的世界那一套没有用。”
江少行原本已经算长得高大,但在敬哥面前竟也显得单薄了几分。
他勾嘴笑道:“我当然不会像吴苏那麽蠢,请老人家们放心。”
敬哥蹙眉又盯了江少行一眼,才带著人离开。
六轮等其他人都不见了才跳到江少行面前:“我的亲娘,敬哥出现的可真是时候,再晚一点我们岂不是都完蛋了。”
“你以为他刚好这时候来的?恐怕我们一踏进来他就已经到了。”江少行白了六轮一眼。
六轮疑惑:“那他是专门等著吴苏亮家夥?”
江少行揉了揉肩膀,往外走去:“老头子们早就看吴苏这个蠢材不顺眼,想借机会办了他,这不就是机会?”
“也是,枪都亮了出来,也不用动手搜了,不过少行哥,你让我告知老爷子们吴苏今天会惹事,你又怎麽知道今天吴苏要乱来?”
江少行说:“我都说了时代早就已经不一样,有什麽事情你真的想知道的,必然有办法知道。”
说著已经下了楼,他看了六轮一眼,又道:“而且吴苏最近动作这麽频繁,他早在打我们这边的主意,就算不调查我也猜道今天他动手的几率大。你多动动脑子。”
六轮不服气,嚷道:“我又不靠脑子吃饭。”
江少行一脚把他踢到树上趴著:“给我滚去洗脑子!”
六轮哀怨地看著江少行:“有了新人嫌弃旧人,哎,命苦啊。”
说完就招呼一群小弟:“少行哥,我们先走了,你不是要回家吃晚饭吗,快回去吧。”
“怎麽,连老大都不送了?”
“不是,我们忙,您就怎麽来怎麽回去吧。”
对自己的老大敢这麽嚣张的手下,倒也只有江少行培养得出来。
他看了看表,正好可以赶回去,於是对那群人笑了笑:“滚吧。”
江少行把呆愣愣的浮生带上车,那人还在发傻。
“系好安全带。”江少行叫他。
“哦。”浮生把安全带系上,过了好一会儿,车钻进了车流之中,他才小心翼翼地问江少行:“你,是黑社会?”
“黑社会?”江少行对他一笑:“我只是个生意人。”
浮生仍旧不明不懂,只好老实地“哦”一下,一会儿又问:“去你家吗?”
“是啊,怎麽?不想去?”
浮生扯扯自己衣角说道:“不是,只是你哥哥好像不欢迎我。”
江少行说:“你陪我又不是陪他,用不著管他。”
“嗯……”浮生垂著头:“那个,我下午一般都要去一趟医院照顾我奶奶的,待会儿吃了晚饭我可以去吗?”
“那我晚上叫人送你。”
浮生红著脸,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不用这麽麻烦,我自己去就行了。”
江少行看了一眼青涩面红的青年,直接摸出电话打出去:“你吃了晚饭过来江家一趟。”
那边:“啊”地叫道:“晚饭?晚上我们活动才开始呢!”
江少行问:“那你过不过来?”
不用看他都知道对方的脸已经垮了下来,对方道:“……过,少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当然要过去。”
江少行满意地收了线。看到浮生满脸通红地望著自己,眼睛里都是感激。
他不禁一笑。
回到家里江少行才知道江月洲不回家吃晚饭,饭桌上只有他、江云霄、浮生三个人,三人之间气氛怪异,一直到吃完饭,竟然都没说几句话。
事实上那几句话都是江少行和浮生在说。
他对浮生说:“不用装斯文,想吃什麽自己夹。”
浮生:“嗯”一声。
他好笑地说:“怎麽吃个饭像小孩子一样,还漏饭。”
浮生害臊得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他说:“明天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浮生惊讶地“啊?!”了一声。
而这时候,江云霄脸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江少行对浮生万般宠溺,并没有看江云霄,只是对方的神色都落在他眼角的余光之中。
他们吃过晚饭没一会儿,六轮就屁颠颠地跑来了。
等六轮把浮生接走,江少行在阶梯上站了一会儿,吹了会儿冷风才踱步到客厅,江云霄坐在那里翻著资料。
江少行大大咧咧地坐到江云霄旁边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江云霄眉头一锁,抬起头来命令道:“要看电视去自己房间。”
“我喜欢大一点的电视。”江少行朝他的大哥挑了挑眉:“只有客厅和大哥你房间的电视够大,要不我去你那里看?”
“江…少…行,”江云霄站起来,咬牙盯著他:“你到底要怎样!”
江少行摊摊手,大喇喇地朝江云霄笑:“大哥,我就看个电视而已,你又不让我在客厅看,又舍不得让我去你房间看,我能怎样?”
“你他妈就不能给我老实点!月洲现在回来了,你还要和我作对?!你就不能安生几天?!你看你做了什麽,带著男人回家,你以後要娶男人?!”
江云霄暴怒地跳起来,然後对旁边战战兢兢的下人吼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下人如蒙大赦,赶紧脚下生风地溜出了客厅。
等人全部走了,只剩下江家大少爷与二少爷,江云霄才喘著粗气,劈头盖脸地朝江少行训斥了一大堆。
简直比整个一年里他跟江少行说的话还要多。
江少行不恼不惧地等他说得满脸通红,一直到最後找不到说的,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走了两步,逼近了江云霄。
虽然是弟弟,他比江云霄的个子还要高一些,对方也比他单薄,两人站在一起,江少行就是什麽都不说,也更气势十足。
但江云霄高高在上惯了,对江少行的逼近他半步不退,两个高大的男人就站在客厅里对峙著,互相在十公分内的距离里凝视著对方。
许久,江少行的嘴里“哈”地呼出个淡笑来:“你看你,总是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狼狗,其实别人什麽都还没做,你就先大声地叫起来,生怕人不知道你多威猛。”
“你说什麽?!”江云霄额头上青筋一爆。
江少行一直笑著,他突然朝前凑得更近,说话间的热气直接抚到江云霄的脸上。
他抿了抿嘴,而後对凶狠望著他的江云霄笑道:“我说,大哥,其实你根本不必在我面前这样。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和你抢江家的哪怕一分钱,你这麽顾忌我多累啊,是不是?”
江云霄被他的话气得眼里起火,“江少行,你──”
“我什麽?嗯?”江少行一把抓起江云霄捏紧的拳头,举到胸前,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他不怒自威,明明带著笑,却浑身散发出一阵强势的气压,终於逼得江云霄後退了一步。
但後方就是玻璃墙,江云霄一下撞到玻璃上,江少行逮著他的手不放,朝他胸膛一靠,他整个人竟都被江少行笼罩在了身体中。
被江少行掌控了主动权,江云霄懊恼至极,挣扎道:“江少行,你他妈反了!”
江少行却按著他的手,用力将他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後,朝他逼近了,看著他的发梢笑道:“我哪里敢,大…哥。不过你看你,才过三十岁就已经有了白头发,你活得多累。”
他们靠得太近,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到。
江云霄重重地呼吸著,脑子里都是怒气,逼迫著他的那个男人就那麽盯著他,胜券在握一般地。
他们的呼吸彼此交汇,融於一体,但两个人的心却隔了万千里。
江云霄被江少行那麽一动不动地看著,看得江家的大少爷额头冒汗,神智眩晕。有那麽一瞬间,他竟然忘记了思考和愤怒。
那麽一瞬间,他竟然在江少行的眼睛深处看到了多情和伤悲,他们就那样对视著,江云霄受了蛊惑一般的无法动弹,连江少行渐渐地靠近他,近得呼吸吐已经到了他的唇缝间,他都未曾注意。
温柔猎狩 6
6。
“我回来了──咦,二哥,大哥?你们在干什麽……”
江月洲欢快的声音打破了明晃晃的灯光下,瞬间被施放的魔咒。
江云霄猛地一惊,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江少行现在的姿势是多麽的不对。於是他狠狠一把推开了江少行。
“我和大哥在讨论事情,”江少行顺著被推开的姿势退了一步,他比江云霄更快恢复了常态,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笑著回过身去:“怎麽这麽晚回来,我还专门给你挑了海鲜。”
“我去见朋友了,几年不见了嘛。”江月洲兴高采烈地走过来:“不过我也惦记大哥和二哥,所以吃了饭就回来了。”
江少行走回沙发坐下,招呼江月洲:“这还差不多,过来。”
江月洲过去挨著他坐下,又疑惑地盯著他们的大哥:“大哥的脸怎麽那麽红,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江云霄走过去揉了一把他的头道:“刚才喝了点酒上脸,你们自己玩吧,我上楼去做事。”
“这麽忙吗大哥,还要带回家里来做?”江月洲担忧地看著江云霄:“不能给你分担,我觉得很愧疚诶。”
江云霄温和一笑道:“傻瓜,少想那麽多,我偶尔回家加个班而已。”
“别忙太晚啊,待会儿下来吃宵夜,二哥亲自做海鲜。”
江云霄无奈地说:“你就知道吃。”
江月洲嘿嘿笑两声,就回头去给他的二哥讨好撒娇:“二哥你亲自做吗,我最喜欢你的爆炒小龙虾,几年没吃了,口水都要流出来啦。”
“你都要求了我当然亲自做,”江少行搂著江月洲的腰,邪笑道:“把你喂成一只猪,让你讨不到老婆。”
他说完抬头,朝江云霄一笑。
江云霄神色不虞地盯他一眼,转身上了楼。
晚上,白天的船老大的儿子来了。
江月洲听到江少行要给他随身保镖,他连连叫:“二哥你太夸张了,我可是大学讲师,怎麽能带保镖!”
江少行道:“最近不太平,你带著人我才放心。”
於是江小少爷立刻就妥协了,看著那高挑黑瘦的青年,饶有兴趣地问:“你叫什麽?”
“我叫晏海。”对方冷静地回答,
“哦,那你多大?”
“20。”晏海回答完又紧闭了嘴。
“唔,当保镖的不都魁梧得很吗,你可靠吗?”
那人说道:“我会武术。”
於是江小少爷就来了兴致:“让我见识一下。”
“有棍吗?”青年说。
“有有,”小少爷朝外面喊:“给我拿棍子进来!”
很快就有人拿了长短、粗细不同的棍子进来。
晏海走到一堆棍子前面,最後挑了一根两米多长,平整光滑的棍子。
他扫了一圈客厅,发现这里足够大,就找了处较为空旷的地方,一手握棍,对江家两位少爷说道:“小少爷看好。”
说完就“呼呼”地舞起棍来。
那棍子本身有些长,看来并不好驾驭,但到了他手里,却耍得干净利索,落落生风。
棍子在晏海手里如鱼得水,一套功夫分风劈流干脆有力,就像跟他长成了一体似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一举一动带起了在震荡,威风得不行。
这边的江小少爷看得眼睛发直,半天回不过神来。
晏海一招使完,收了棍子,江月洲已经兴奋地朝他扑了上去:“你太帅了,可以教我吗?还是中国武术厉害,你说是不是二哥?”
江月洲回头问江少行,江少行站在原地看著他,宠溺地笑:“你要是觉得行,以後晏海就随时跟著你。”
江月洲抓著晏海的手兴奋地说:“当然行,我在家最小,我保镖比我还小,可以当我弟弟,哈哈。”
那晏海也不知道就是个木头的性子,还是真的宠辱不惊,江月洲这麽说,他却只说了声:“谢谢二少,谢谢小少爷。”
并没有多少惊喜展露在他脸上。
不过江月洲是个自来熟,根本不在意对方怎样,就追问他还会什麽:“你不能随时都带著一根棍子在身边,要是会别的就更好啦。”
“会,我还会双剑、双节棍,还有自由搏击。”
“都擅长吗?”
晏海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江月洲感叹道:“高手在民间啊。”
江月洲收了晏海这麽个保镖,江少行就让晏海通知家里,从这天晚上开始他就随时跟著江月洲,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