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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记得你好像不会滑雪吧。”说到这里,江少行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来。
那道笑容里并没有别的意思,但看在江云霄的眼睛里就不是那麽一回事。
江云霄觉得江少行的那笑容无比讽刺,於是心火一上,非常不耐地道:“我不会滑,我可以不滑。”
说完就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饭厅,浑身都是刺。
管家站在一旁直叹气,江少行回过头,朝管家摊手:“又惹了我们大少爷。”
但有本事天天惹那大少爷生气的,也只有他江少行江二少。
“小时候您从来不会和大少爷对著来。”
管家一边叹息一边想起从前,两个雪白的瓷娃娃一样的孩子,就是手里有一颗糖也恨不得扳成两半分给对方,现在却闹成了这样。
“是我不对。”
江少行歪著嘴笑了一下,而後他不再说话,麻利地吃完了早餐。
等六轮把浮生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原来六轮早上就联系好了医院,把浮生的奶奶转到了新的医院,都办得妥帖了,才带著浮生到江家。
进了客厅,六轮使眼色让浮生坐到一旁去,就拉著江少行,附到他耳边道:“少行哥,我刚才听说,上面要办吴苏,结果被他跑啦!”
“跑了?”
江少行望著窗外,也是一惊,他的眉头深锁了起来。
老头子们想办吴苏他早就知道,连吴苏那些生意的接班人是谁他也知道。
昨天的事情其实说严重也并不是多严重,毕竟没真的出事。要是老头子们要护著吴苏,不过就是随便教训一下的事情,但显然,他们早就在等昨天的机会。
却没想到,那人竟然还有本事开溜!
六轮连连皱眉,看起来比江少行更担心。
他们和吴苏那边抢生意争地盘,素来不和,这人现在跑出来,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想要干什麽,但是江少行作为他的仇敌之一,昨天又去告发了他,不管他知不知道,恐怕都不会就这麽善罢甘休。
六轮说:“我已经吩咐兄弟们要加紧防范,吴苏那个人从来就卑鄙无耻得很,现在他在暗我们在明,就怕防不胜防。”
江少行点了一下头,说道:“这几天我要出门,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著他回头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的浮生:“明天我把浮生带在我身边,如果有事情随时联系我。”
“好,还有一个事,最近有几家会所都发现有人卖‘四号’,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大清扫一下?”
六轮说的四号指的是毒品,江少行的地方什麽都可以卖,就是不准卖毒。凡是被抓到的,都被断了手扔到了海里,所以长久以来鲜少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干这种事。
最近南岸有人不安分,又加上上面的动荡,就有小鱼小虾趁机偷偷摸了出来。
江少行摸出一支烟,六轮给他点上,他缓缓吐出寥寥白烟,望著窗外大好的阳光说:“都办了吧。”
六轮便告别江少行,一路奔回去,带著人大张旗鼓忙起来。
江少行见浮生老实坐著,眼睛却好奇地东瞟西望,就坐到他的身边,用手捞过他的肩,温柔地问道:“吃过早饭没?”
“吃了,我和六轮哥一起吃的。”
浮生小心地抬头望著江少行刀削一样的俊脸,只觉得这个人长得高大,像电视里的黑社会,但又不像那些人浑身都是令人害怕的戾气,反而神采英拔,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
江少行见浮生目不转睛地看著自己,便笑著揉了一下他的脸,凑到他耳边,轻轻地张嘴道:“看得这麽认真,难道是爱上我了?”
热气拂在浮生的耳朵上,他顿时红了脸,连忙缩了缩身子想离江少行远点:“没有,就是觉得你长得真好看。”
他想避,但江少行却不给他机会。男人起了逗弄之心,就一把捞过他,把他按在沙发上,说道:“昨天没做,今天我还是补回来吧。”
“啊──”
浮生满脸通红,连忙叫到:“不行不行,这里还有人!不对,不是,我……呜呜……”
江少行已经开始解他的衣服上的扣子,他连番地挣扎,没想到江少行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做那种事情。他一点都没有准备好,怕得要命。
温柔猎狩 8
8。
江少行笑道:“那我让他们离开。”
於是就挥手让客厅里的两个下人出去。
等人走了,他就按著浮生,去亲他的紧张得冒汗的脖子。
浮生推他推不动,急得要哭了:“我、我没洗澡,很脏!”
“不脏,做完去洗。”男人把他揉在沙发里,把他衣服解开,露出他白花花的胸膛和细腰。
江少行的手在那腰上情色地摩挲著,慢慢往上,就要到达粉红的樱蕾。
浮生想,完了,这回他再怎麽也逃不掉了,反正进入这一行的时候,不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天的吗。
第一次能遇到江少行这样的男人,其实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但他身子还是害怕得抖个不停,比昨天还抖得厉害得多。
“你、你轻一点,我怕痛。”他闭著眼睛,用手臂遮了脸呜咽道。
但半天,浮生身上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
“?”
浮生纳闷地移开自己的手,慢慢睁开已经湿润的眼睛。他眼里映出一张又霸气的笑脸。
江少行在他头顶上邪笑著,一只手还按在他的胸膛上,但深邃而性感的眼睛里全然是得逞的坏坏的精光。
“怕成这样,你怎麽干这行?嗯?”
男人问他。
“我……”
我本来已经没那麽害怕的,浮生想说,但经过平安的一晚上,没想到竟然反而害怕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麽。
而他也回答不上来。
“和女人做过吗?”
江少行又问他。
浮生的头摇得像只拨浪鼓。
江少行低笑了起来,哈哈地笑著把浮生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念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江少行压在浮生的身上,咬他的耳边,复又去吻他吃惊的脸。
浮生只想著,江少行的话语不知为什麽充满了伤心,但下一秒,男人就说:“亲个嘴吧。”
江少行稍微离开了一些,而後,便重新低下头,亲住了浮生呆愣愣的干燥的唇,结束了浮生那一点点刚起头的猜想。
浮生第一次和人亲吻,笨拙地被动地被江少行咬住了下嘴唇,很快,他的唇瓣就被江少行舔弄得湿润。
江少行完全没得到回应,但也没生气,他揽著浮生的腰,把自己的重量一半压在浮生身上,慢慢地,有技巧地用舌尖顶开了浮生的牙齿。
“呜……”
“没事。”江少行安抚地揉了揉浮生的腰身,在唇缝之间吐出两个字来。
浮生被他温柔地爱抚著,渐渐的不再那麽紧张,逐渐自觉地张开了自己的嘴,迎接江少行热情又霸道的舌,任他在自己嘴里细致地掠夺。
不知不觉,浮生开始试探地用舌头回应起江少行,江少行愣了半秒,更用力地含住了浮生的唇舌。
酥麻和燥热从嘴里延绵开,汇至四肢百骸,浮生第一次知道原来和人亲个嘴都能这麽舒服,他被江少行引领著,单单是接吻,也让他浑身通红,心跳加速。
正在二人浓情蜜意地亲来亲去,这时侯远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带著惊诧的探问:“二哥──?!”
浮生被那声音一惊,“啊”的一声没叫出来,却一下咬到江少行的舌头,把江少行痛得眼角逼出泪来。
“嘶……”
江少行放开浮生,痛得闭上眼睛。
浮生咬了江少行,又被人抓到和江少行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情,他又惊又慌又羞又臊,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钻。
但他还记得慌忙之中向江少行道歉,关心愧疚地问:“痛吗,都是我不好,要不要紧?”
江少行摆摆手示意没事,从他身上爬起来,给他把衣服合拢,才转过身去:“这麽快就回来了?”
他老神在在,根本不像浮生一副做了坏事受到惊吓的样子。
“呃,二哥,他、他是──?”
江月洲有点傻,等江少行坐起来了,他才发现跟他二哥抱在一起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虽然他在国外见过不少同志,但他一点都没想到原来江少行竟然也好这口。
江少行把正在慌张地扣扣子的浮生拉到自己怀里,对怔愣地站在前方的江月洲说道:“这是浮生,以後他和我住在一起。”
“诶──?!”江月洲的嘴张的更圆了。
“咦?”浮生也张圆了嘴,他不是只是被江少行从金波阁带出来一下?江少行的意思,分明是要他在这里长住……?
“那、那。我……我是叫他、二、二嫂……?”
江月洲惊得话都说不利索,江少行喜欢男人就算了,但之前一点都没有给他提过,这突然一下撞到江少行和男的在一起,他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而且,大哥知道吗?虽然他自己是对这种事情没什麽意见,但大哥为人比较严肃,会不会不接受二哥和男人呢?
江月洲脑子一团乱麻。
“叫浮生就行了。”
浮生已经把衣服重新弄得整整齐齐,但还是害臊得不行,根本不敢抬头看江月洲。
但江少行却非常大方,他对江月洲说:“明天浮生和我们一起去,没问题吧?”
“哦、我是没问题。”江月洲又瞟了浮生几眼,才有点担忧地说:“不过大哥他同不同意我就不知道啦。”
江少行“呵”地一笑,“你没问题就行。”
晚上江少行把浮生弄到床上躺下,对方扑闪扑闪的眼睛望著他:“你不睡吗?”
“我等会儿。”他看著浮生露出被窝的小心翼翼的那半张脸,复对他笑道:“我不动你,乖乖睡。”
等浮生闭了眼,江少行拿著电话出了门。
三楼有一个很宽敞的露天阳台,小时候三兄弟最喜欢的就是晚上在那里嬉闹。
现在很少有人在那里活动了,但还是和以前一样被人收拾得雅致干净。
江少行走过去,准备在那里打电话的时候,发现阳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那人听到後方有动静,从温热的风里抬起头,转过了身。
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连江少行也怔了怔。
那一秒,他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只不过是偶然的一个目光交接,就在他心底砸起一圈涟漪。
但他向来反应敏捷,善於掩饰自己,在江云霄还堪堪发怔的时候,江少行已经露出惯常的表情。
“不介意分我一半地方吧?”
江少行嘴上这样问著,人却已经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江云霄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江少行打电话的内容不欲被人听见,这时候他也不忙著打了,他只是隔著桌子看了一眼桌上一大叠厚厚的资料、文件,挑了挑眉:“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你现在还在做公司的事情?”
“我没你那麽闲。”江云霄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你每天晚上多晚才睡?”
江少行说:“昨天半夜你房间的灯还亮著,每天一大早你就起床了。虽然你累垮了中年早夭我是没什麽,但月洲呢,他就不知道会多伤心。”
江云霄紧握著手里的笔没说话。
“爸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他在地下也不会安心。”
“你到底要说什麽?!”
江云霄大吼一声甩了手里的笔,那笔碰到桌子,向江少行旁边飞去,落到地上滚了几圈,消失在昏暗的草丛里。
江少行唰地站起来,嘴角抽了抽,不冷不热地笑道:“我只是不知道你这麽拼命地赚钱是为了谁。你不这麽拼命,江家的轮子也一样可以转动,你不这麽拼命,江家的钱 也不会少一分,你要是真的怎麽了,那我岂不是白白捡了大便宜?”
他突然有点恼怒,与其让这个人这麽累死,不如让自己把他弄死。
“江少行,你他妈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江家是我的责任,我他妈不担起来谁担!你吗?!啊?!当初你滚出家门的时候怎麽不对我说这些话,现在说有什麽意义?!”
江云霄胸中早已埋著一座火山,那座山一直压著他难以喘息,当初两人大闹一场,江少行潇潇洒洒地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是怎麽把这麽大的压力扛起来的这个人怎麽会知道?
现在却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这段时间工作本来就多,他常常每晚只能休息三四个小时,当江月洲提出旅行时,江云霄又不想让他失望,便答应了他。
此刻江云霄又气又累,他感到胸中的火山喷发出来,但心里的郁闷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反而压得他头脑晕眩,眼前发黑。
江少行那个人,江少行!
一瞬间江云霄身体里的力气不知道被谁抽走,他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