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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榆童还没有问完弥笑那边就已经先行挂断了电话。榆童反复思索觉的弥笑不像是在撒谎,而且在电话那头他确实隐约听到火车鸣笛的声音。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要陪母亲去寺庙参拜,就算接到弥笑又要怎样安置呢?突如其来的弥笑真的让榆童有些手足无措。
“公交车来了,你还在想什么,快上车吧。”邹母的叫唤把榆童拉回到现实中,也给了榆童形式的方向,还是和母亲说明一下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妈,刚刚我朋友打电话来说他来韶关了。”
“啊,这……这大年初一的就有家不回,跑出来旅游,你那个是什么不孝子朋友啊?”听说弥笑要来,邹母明显比榆童更为惊讶。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家是个孤儿,家里头没有什么亲戚的。”
“哎哟,这么可怜,那人家来了你打算怎么招待人家呢?”本来这个问题是榆童打算问邹母的,没想到给自己母亲将捷足先登反过来问起了榆童。
“他人都到火车站了,但我们不是要去拜神嘛……”邹母看自己这个儿子又犹豫磨叽上了,也不得不给他提点意见。
“要不这样吧。你等一下到了火车站找到你那朋友,看看他带的东西多不多,不多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去南华寺吧。其实多也没有关系,我们也要到火车站换乘的,就怕现在大过年的酒店也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空房,你看看能不能帮他到车站附近找个住地把东西阁下,我们再一起去。”
母亲一边安排着,榆童则在一旁频频点头,母亲的想法和自己想的基本一样,只是自己这样没有预先通知母亲一声就“带”人来,生怕母亲不高兴,所以才没敢说出口。现在可好了由母亲自己开口,什么事都好办。
二人最后还在公车上商量了一些细节,正说着汽车就到站了。“你去找你同学吧,我在那边专线车的车站等你。”邹母说完就走了,看样子好像并不欢迎这样一位连春节都不用过的来路不明的人。
第三十章:参拜
“妈,你等一下见到人家可不要乱说话。”邹母还没有走几步,榆童就闪电似的追了上来。
“行了,你妈我做了这么多年人,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该什么时候讲,心里都有数,不会让你那身娇肉贵的同学受半点委屈。”
“那……”
“哎哟,你快点去吧,别待会儿把礼佛的时间都耽搁了。”榆童本来还想再叮嘱几句,没想到母亲的反应这么大。既然母亲都说会做,那榆童也自然会做,马上赶到火车站的出站口。也正是这个时候,冬日躲懒的太阳,奋力的挤出了新一年里的第一缕阳光。
而火车站出站口与正门都刚好是南北走向,就在榆童找到弥笑的时候,他正笑着沐浴在冬日清晨里的第一缕暖阳中。泪光再一次在榆童眼里泛起,本以为就是一条真挚的祝福短信,却不曾想现在马上就要实现了,而这中间前后只隔了不到七小时而已。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没想到哇,你还真的来了。”榆童提起弥笑的手绕着他巡视了一圈,虽然上下打量都成问题,但榆童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你有在网上预定酒店吗?”
“有啊,就在火车站这边。”
“那太好了,我和我妈现在要去南华寺参拜,你快点回去放下东西和我们一起去吧。”说着榆童顺手掂了掂弥笑背着的双肩包,包看上去鼓鼓的,实际上比榆童想象的轻多了。
“那好吧,等我十五分钟。”弥笑说完急速朝着自己预定酒店的方向跑去,不愿耽误榆童一刻。
“你小心点,不急。我就在这等你啊!”榆童见弥笑跑的那样急,现在虽说没什么车,但这时候才危险,因为一旦有车那速度是不可想象的。虽然此时的弥笑已经跑远了,听不听得见是一个无问题,但榆童自己讲出来,还是会安心些。
榆童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等人,自弥笑离开后,他就开始疯狂的看自己的手机,不过弥笑也没有让他失望,说好了十五分钟就是十五分钟,没有迟到。
“走吧。”弥笑再次出现在榆童面前时已经脱掉了刚才穿着的那件褪了色的棉衣,一件加厚的贴身高领黑白间条的针织衫将其高挑的身材全部显露出来。
“阿姨新年好,大过年的跑你这来,给您添麻烦了。”榆童领着弥笑来到母亲身边,弥笑礼貌的问候了一句。
“新年好。”邹母循例应着,转头便向榆童道:“车票我都买好了,我们上车再聊吧。”说完把手里的票分别递给榆童和弥笑。待三人都上了车坐定后,新一轮的对话才开始。
车上,榆童本来还想着和母亲坐在一起,但给母亲婉拒了。“去陪你朋友坐吧,人家刚来要好好招待着。”等榆童和弥笑都在邹母身后的位置上坐下来后。
邹母又问:“对了,还不会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不好意思,晚辈刚刚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天野弥笑,阿姨以后叫我天野或者弥笑就好了。”榆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弥笑说“天野”二字说的那么自然。
“弥笑是吧,来阿姨给你一封利是,祝你新的一年里事事顺意!”
当邹母将红包递过来时,弥笑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和蔼、客气,而且她也没有像之前的那些人那样唤自己的姓,而是直接就唤了名。
看着邹母含笑递过来的红包,弥笑有如重获母爱一般,多少年了,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之后,逢年过节就再也没有收过红包了。就算邹母只是给他一张红纸,他也高兴。再说这可不是一张红纸,里面整整封了五十元人民币呢!让榆童见着都觉得嫉妒。“妈你真偏心,只给我一百,人家之前你都没有见过面的你都给五十。”
邹母听了转过身佯装生气的敲了榆童脑门一下。“我这都是为你好,在这里我也不把弥笑当外人,有那话我就说那话。如果我没有猜错弥笑应该比我家榆童大吧?”
“我比榆童长两岁呢,阿姨。”弥笑说话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的淡雅、谦虚加之其那特有磁性的绵长语音,相信听过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全身酥软的。这也可能是邹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你瞧瞧人家说话欠身细语的多有礼貌啊!哪像你整日疯疯癫癫的没个样。和长辈上级说话就应该像弥笑那样。”邹母借机给榆童上了一节礼仪课后再次转过脸来对弥笑道:“我们家榆童说是有二十四岁了,但心智一点都不成熟,有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你比他年长,又知书达理的,以后阿姨还要麻烦你在下面多多照顾一下榆童,不要让他闯出什么祸来才好。”
“这是一定的。”在弥笑心里面早在去年的那个团圆夜就认定了要照顾榆童一生一世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榆童讲。终于在出院那天和榆童说了,虽然他没有明确答复弥笑,但弥笑还是愿意相信“不说等于默认。”这样的话。现在更是得了邹母的指示,以后就可以更加正大光明的去关心、爱护这个不知何时窜入弥笑心脏的人。
“对了,你身边的朋友多吗?要是看着有合适的女孩记得多给榆童介绍介绍。怎么说呢……毕竟榆童今年都二十四了,转一下眼就二十五了,现在不打紧着以后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妈,你真是的,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些荤话,你不害臊你儿子我还害臊呢!”榆童一听到母亲又说这事心里就老大的不疼快。“你别弄得你儿子我好想没人要似的,见人就去推销。”
“什么见人就去推销,说得这么难听。你妈我是在教你什么叫到了什么时候就做什么事。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不结婚在那耗着,耗给谁看啊?!”给母亲这么一通好说,榆童自己一下竟也回答不上了,最后还是靠弥笑解围。
“阿姨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您不知道,现在的人都自由惯了,不愿意过早的给婚姻束缚了手脚。过了二十五岁都没有结婚的男女多了去了,所以阿姨也不用这么担心。当然了,有好女孩我一定会介绍给榆童的。您现在就是安了心等到时候喝媳妇茶就好了。”弥笑嘴巴上说的顺顺的,邹母也很受落。但只有弥笑自己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儿。
“你看看,人家弥笑着孩子多懂事,哪像你整天就知道惹人家生气。”
“是是是,弥笑什么都好,谁让你当年不多生个女儿,把她嫁给弥笑,让弥笑来做你的好女婿。”
“我也想,谁让你爸走得那么急,你又偏是个男孩!”本来母子两就是斗嘴玩儿的话,现在扯来扯去倒让弥笑和榆童都尴尬了,相视间二人都红了脸,亏得邹母此时已经转过脸去了,要不然给她窥探出什么来可真算是糟糕透了。随着汽车的颠簸,太过早起的母子二人已是昏昏欲睡,邹母那头还好些,知道旁边有陌生人,也没敢真睡,合了合眼就算过去了。
但榆童不一样,他旁边的是他信任的弥笑,一个一直与自己暖昧不清的温柔男子,在车子的摇晃下,榆童的头一点一点的往弥笑那边靠了过去,最后干脆就枕在了弥笑的肩上。弥笑身上任何时候都会散发着一种宁神的薰衣草香,有了这样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再加上那宽厚得来又不失柔软的肩膀,让被周公折磨的够呛的榆童怎能不酣睡。
从火车站到南华禅寺的路并不远,只是榆童睡得深沉,不知时间早已飞过。“起床了,我们到了。”见车子停下了,弥笑才轻拍着榆童的肩膀,并伏在他耳朵边吹出春风般柔和的声响。而榆童也像冬眠过后刚刚睁开眼睛的小兽,又是打哈欠,又是伸懒腰,好像真的睡了很久似的。
三人下了车,迎着寺庙的暮鼓晨钟,随着熙攘的游人信众慢慢步入了这座佛家的殿堂。庙宇大了,供奉的神佛自然就多,儿邹母是一个也不愿意错过的,三人一边走,邹母一边给两个晚辈说着每一尊佛像背后的故事,在什么佛面前应该求什么,怎么求才灵验些。
这么多年来,虽然每年都听着母亲说,但榆童还真是没有用心去记过。现在才发现其实自己母亲说的这样的有板有眼,可能比长期住在庙里的那些和尚还懂得多。当然他最好奇的是母亲为何就记得这么多佛经典故,平时在家也没有见她看什么书来着。
可能是自己从来就不削于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所以虽然年年听但就是记不住,而这些东西怕是支撑母亲这么多年来自己一个人独自艰辛的走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想到这里榆童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能轻易的毁掉。
于是母亲有多爱讲,他就有多“爱听”。偶尔还能提出些问题来,好让母亲觉得自己对她所说的东西是有兴趣了解的,也有兴趣与其一起探讨,探讨这么多年来一个女人独立坚强的心路历程。
第三十一章:同游
作为禅宗祖庭的南华寺在经过这么多年的重修建设后,现在可以算得上是规模宏大。三人置身其间只觉自己无限渺小。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寺庙里的信众越来越多,但是榆童他们一点也不觉得拥挤,该走的道还是有地方可供穿行,没有停下来等的时候。他们时而跟着大人群游走,时而逆着人群寻找自己的目标,不知不觉间已至日中时分。
“哎呀……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到斋堂用过午膳再走吧。”榆童以前几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和母亲来这里,这么多年来母亲心目中的那套流程基本就没有变过,邹母说这话时虽然还是把一直走在前头开路的榆童拉了过来,但这话多半是说给弥笑听的。自然弥笑也会意的点点头。只有榆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拉耸这脑袋四处张望。
“看什么呢?你妈在和我们说话呢。”邹母其实也没有搭理榆童的意思,看见弥笑应了,便自己走到前头去了。见邹母走开了,弥笑才敢小声的问榆童。
“看帅哥呢!说话帅哥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看那边那个和尚,浓眉大眼的,长出头发来肯定是个帅哥,可惜出家了。”
“你妈在和你讲话呢,你怎么可以不应一声呢!”弥笑显然对榆童刚才的表现极为不满。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榆童说话。不过榆童也不生气,俗话说不知者不罪嘛,解释清楚就好了。
“她是在和你说话呢。我和我妈每年都来,每年的流程都一样。她早就不和我说这些话了。我是从我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子呢,她拉我过来就是不想单独和你讲这话,让你自己觉得生分了。”弥笑发现自己错怪了榆童不自觉的脸就红了起来。
“对不起,错怪你了。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