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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只要是你亲手剥的,我都爱吃!”
“油嘴!”榆童扶弥笑躺下,给他掖好被子,才安心离开。来到收费处,榆童才知道,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弥笑已经花去了四万多的医药费,榆童心里头先是一声感叹,然后想了想还是从口袋中掏出了那张银行卡。“刷卡可以吗?”
“可以,请到这边。”护士小姐轻声细语的,但还是不能让榆童忐忑的心平伏下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卡里头的钱够不够支付现在这笔高昂的医药费。“请输入密码。”榆童紧张到连按密码时手都在颤抖。直至听到护士说:“现在收你四万三千六百八十八元,请在这里签个名。”这句话时,榆童悬着的心才定下来。
离开了医院,榆童对自己手上的这张银行卡是越发好奇了,这里头到底有多少钱,按照弥笑之前的工作的收入,他就算再怎么神吃俭用,照理来说也加上之前旅游的开销,里面的钱也应该用的差不多了,那往后的医药费该怎么办?
心里头一直惦记着这事,榆童买完菜,经过小区外面的ATM时,便顺手查了一下。这不查不要紧,一查还真是吓了榆童一大跳。榆童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特意戴上眼镜反反复复的对着机子屏幕上的那排数字数了三遍。
经过一番折腾,最后榆童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眼花,那张卡里面的确有七位数的存款。这样一个庞大的数字的确让榆童感到惊心。自己这么大手头上还没有握过这样一笔巨款,拿着从ATM机里头退出来的卡,榆童觉得自己肩上像多了一个十几二十斤的担子似的。“弥笑怎么会有这样一笔钱?”从看到那串数字的那一刻起,这个问题便一直在榆童脑海里打转。
提着饭菜和水果,榆童一路上是左思右想,但最终还是决定向弥笑问清楚这笔钱的来历。毕竟这里可是上百万的巨款啊,要是从地上捡回来一两块钱花了也就算了,榆童不搞清楚来历真是用的不安心。
“吃饱了吗?先歇会儿,等下吃完药了,我再给你剥个火龙果吃。”榆童陪着弥笑吃完了饭,才问他卡的事。“今天上午你给我的那张银行卡,你知道里头有多少钱吗?”
“知道啊。呃……知道个大概吧,去西藏前查过,之后就没有再看过了。你知道的去西藏玩的这些天,能刷卡的地方我都是用的这张卡。”榆童问的很小心,但弥笑却答的很随意。“怎么呢,卡里的钱不够吗?”
“不是,就是这样的,我今天查了一下那卡里头的余额,发现那里面足足有一百多万呢!我心里想着以你之前的工作,怎么可能有那样多的存款。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榆童说这话时,面部肌肉紧绷的厉害,那表情就好像自己洗黑钱被抓了一样痛苦。弥笑看着榆童的那痛苦的表情,不禁觉得很好笑。
“你笑什么啊!”
“哎哟,我说我的小祖宗,你也忒敏感了吧!你以为这些钱都是来路不明的是吧?!”榆童听到这只能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弥笑,因为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跟你说,这卡里头的钱,你就大胆放心去用,来路绝对正当。”
“那你说,这么多钱是怎么来的?”榆童依旧不依不饶的。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吧!”见榆童这样没完没了的问,弥笑觉得要是不跟他说明白,榆童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用这笔钱了。“其实这卡,是我爸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用我母亲的名义给开的,我爸给我母亲开了这卡之后没多久就走了,这卡就一直由我母亲保管着。自从这账户开了之后,每个月都会按时有人往这卡里头存钱,我和我母亲一直都认为这钱是我爸给我们存的,所以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动过。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想用那个男人的钱,我还想过等哪一天那个男人快要死的时候,我再把这笔钱一次性全部还给他。我以前时不时就会还幻想着,有那么一天,我在他临死前把这卡狠狠的甩到他脸上,然后告诉他没有他我也可以过得很好,根本就不用他的施舍。”
弥笑说着转头望向了窗外,窗外阳光明媚,小鸟们在枝头上咿呀歌唱,入夏后所有冬天掉光了的叶子又从新的回到了枝干上,还是如以往般翠绿可人。“呵呵……但是现在这一切都真的成了遥不可及的幻想了。本来这些钱我真的不想用,但是没有办法,以我们的经济收入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实力。用了它吧,反正我也不知奥自己还可以……”
“你不要胡说。”榆童很清楚弥笑接下来要讲什么,他是那样的不愿意听到那样的话。“按你这样说,你知道你父亲在哪是吧,你联系得了他吗?如果可以找到他你就有希望了!”
“我不需要这样的希望,而且我也不相信那个男人会给予我什么希望!”弥笑这话说的决绝,那近乎怒吼的声音好像在宣泄着这二十几年来他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苦闷。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弥笑看来是铁定了心不想接受他父亲的帮助了。榆童再多说也是无益,到时候弥笑越来越激动只会影响他的病情。但榆童不想放弃,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就在这个晚上榆童拨通了区妮的电话。
“怎么,这么有闲情约我这个老同学出来吃晚饭啊?”次日,夏日晚七点的广州城华灯初上。区妮按着昨天和榆童约好的时间,到了指定的地点。
“想你了呗!”此刻的榆童其实早已无心玩笑,说这话时表情僵硬的很,一眼就给区妮识破了。
“知道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呢,说吧!”
“不枉你和我同桌一场,还是你最了解我。来先点菜吧,我们边吃边说。”榆童和区妮点好了菜,客套了几句等菜齐了主题也就跟着出来了。“听你这么说,你最近可是真潇洒啊!我就不行了,工作丢了不说,弥笑身子也出事了。真是偏逢屋漏连夜雨啊!”
“有这么凄惨嘛,再说了你那个什么身体不好关你什么事啊。”
“弥笑,天野弥笑。你不记得啦?!”
“记得,不就是那个小日本嘛。”
“哎,你怎么这么说人家了!想过年的时候还在火车站那里和人家暗送秋波呢,现在才过了多久啊就开口闭口小日本的。”
“谁让他这么长时间都不给人家一个电话啊,气死人了。”
“算了吧你,就你那德行,见了帅哥就口水直流,好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人家都给你吓怕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怎么想?”
“嗨,我现在和他是舍友,他什么都跟我说,所以我就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呗,你还说出来,多伤人心啊!”榆童和区妮说到这都各自忍不住的发笑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说点正经的事吧。该不会是关于天野的吧?”
“你还真猜对了,就是弥笑这档子事,最近总烦着我。”榆童说着放下了筷子,区妮见状也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认真的听起来。“事情是这样的,弥笑最近查出得了血癌,就是白血病。现在他的病情已经十分不乐观了,要随时进行骨髓移植。但是中华骨髓库那边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我记得之前有和你说过弥笑家里的一些情况,他基本可以认定为一个孤儿了。”
听着榆童的话,区尼的心不禁揪了一下。“但是最近我得知其实弥笑他父亲就在日本,弥笑也知道他在哪,但是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也不想我去找他,但是现在这是唯一能找到和他骨髓配型成功的机会了,我不想放弃!”
“你想我怎么帮你?”区妮听了榆童的话,对整个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便问道。
“我现在手上有一张弥笑他父亲给他汇钱的银行卡,你出来得比我早,比我见过世面,我就是想知道可不可以通过这张卡的信息,来找到弥笑的父亲。”
第四十九章:读心
“你脸上没有脏东西,但我看到你心里头,有!”
“胡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榆童一听弥笑说自己心是脏的,大为光火。站起来指着弥笑的鼻子就骂。“天野弥笑你说这话真是太过分了,你是不是病傻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这几个月来整天为了你的病忙东忙西的,你谢谢的不说一句,还说我内心肮脏!”
“忙前忙后的在找我爸是吧?!”面对榆童那都快指到鼻尖的食指弥笑依旧冷静泰然。而弥笑那冷冷的声音也着实如一盆冷水,一下就浇灭了榆童心中那团熊熊燃烧怒火。
“你又在胡说什么?”榆童背过身去好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弥笑怎么可能知道,这应该是他的一个伎俩罢了,绝对不能承认。等到榆童再次转回过来时,他已然一脸的平静,在那平静的脸庞上还带着一丝疑惑。“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榆童话毕,二人陷入久久的沉默对视中。面对弥笑那能穿透人心的炯炯目光,榆童心里头越发的虚了,原本还敢于直面弥笑的那双眼珠子,现在也开始游离。就在榆童最后一道心理防线马上就要崩塌之时。“对不起!”弥笑终究还是抢在榆童前道了歉。看着弥笑投给自己的那个充满真诚歉意的笑容,榆童的双眼又一次决堤了。
“怎么哭了?!”弥笑站起身轻轻搂住榆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无缘无故的就对着我们可爱的童童发脾气的。我真是嘴贱,说出那样的混账话来气童童,我真是应该马上为刚才说的那些话付出生命……”弥笑本要继续却被榆童用手制止。
“不许胡说,我的弥笑会长命百岁的!一定会!”
见榆童平伏下来了,弥笑才温柔的牵起榆童的手,淡淡的说道:“饿了,回去吃饭吧。”榆童被弥笑用力牵着,虽然弥笑的手掌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温度,但榆童的手被包在里面,手心里头还是微微的沁出了汗。
榆童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其实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弥笑可能都知道。不为什么,弥笑本来就十分善解人意,在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榆童和弥笑很多时候都可以猜到对方的心事,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默契到无需言语。榆童知道这种感觉只有真正住到一个人的心里才可以做到。
他知道自己做这些一定很生气,因为他曾经那样认真的对自己说过,不要去找那个人,但现在自己却还是去找了。刚才他说出那样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弥笑之前从未对自己说过那样不堪入耳的话。但在最后他还是压下来了,就在自己马上要承认的时候,他先开口了,时间把握的那样好。他终究不愿让榆童难堪,所以他要承受下所有的怨与恨。
“弥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榆童从离开花园起就一直觉得自己这样做对弥笑太不公平了,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了这么巨大的一个疾病,自己怎么可以让他的心,再承受一个这么巨大的谎言。“其实我已经开始寻找你的父亲了。对不起,请原谅我这次没有听你的话。其实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这么做的,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我知道……”弥笑听了榆童这么些话,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榆童此刻的心情一定无比复杂。但自己又何曾不是呢!说重了怕伤了那颗真诚的心;说轻了又怕榆童觉得自己故意憋屈自己,榆童要是这样想他自己心里一定不会好受;若不回答更是显得白白辜负了榆童的一番心意。
在说与不说、怎么说之间弥笑只好轻描淡写道出一句自己都觉得奇怪的话。“为了我,你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着。”榆童几乎是带着央求的语气和弥笑说这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弥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榆童那是真心为了自己。就当顾全“爱”这个大局吧,弥笑终于点了点头以示首肯。
看着弥笑点头,榆童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有了弥笑的首肯,接下来榆童的工作肯定会顺利许多,就不用天天见面都要对着弥笑隐瞒、演戏这一条就够舒服的了。
二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香港那边也接连传来了不少好消息,弥笑父亲的很多信息都已经到了榆童和区妮的手中,榆童现在对这个叫做天野相雄的男人的了解程度绝对不亚于他的儿子,甚至还可能超过了他这位远在中国又多年不曾联系的儿子。既然都已经了解了这么多,榆童也是时候去会一会这位之前只活在弥笑只言片语中的天野相雄先生了。但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弥笑在这里除了榆童可以说没有什么深交的亲戚和朋友了,如果榆童真的要出发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