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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窗帘穿衣。察觉到身後的动静,那人回过身,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醒了?”
有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在连秋身後形成一道光晕。夏小唯看得有些愣怔,好久才沙沙地开了口:“这麽早就起来了?”
“我得走了。”连秋整了整衣领,俯下身来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剧组还有事情在等著我。”
“不用事必躬亲吧。”夏小唯的语气里带著几分抱怨。
“不亲自过问不放心。你那边快结束了吧?”连秋摸著他的头,说,“再忍忍。我在四川等著你。”
夏小唯皱皱眉,因即将到来的离别而不快地不愿吭声。
连秋在床边坐下,耐心地哄著床上的人儿:“记著,分别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等你拍完这部戏,以後你不必再接别人的戏了。我会给你最好的。想想我们的未来,现在暂时忍一忍,又算什麽呢?”
夏小唯被那人口中的未来蛊惑了,但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以後的事谁也说不准。万一你食言呢?”
连秋当真歪著头想了想,说:“至少目前为止我想不出我有什麽理由要食言。”
“万一你看上了别的男孩子……比如苏摩……”
连秋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展眉笑了:“有没有靠谱点的理由?嗯?”说著他再次俯身亲昵地亲了亲夏小唯的额头,“别老苏摩苏摩的,整天把这人挂嘴上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夏小唯说著卷起被子翻了个身,背对著那人蜷起了身子。
连秋连人带被子将他困在双臂之间,脸贴著脸亲昵地说:“你整天提他不是看高他了麽!他哪点比得上你?脸蛋?身材?性格?”连秋坏笑著捏了他的屁股一把,“还是这里?“
夏小唯红著脸拍掉那人的手,转过身眨巴著亮闪闪的大眼睛认真地问眼前的男人:“你说真的麽?”
“当然是真的了。”连秋的笑里带了三分温暖和一分狡黠。
夏小唯眉开眼笑地凑上前亲了那人一下,那人显然很是愉悦,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著夏小唯的头,不言语地看著他。
两人相对沈默著,却丝毫也不觉尴尬,这无边的静谧里似乎蕴含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过了一会,夏小唯忽然开口道:“可是苏摩有哥哥,我没有。”後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苏摩被人欺负的时候一定会有人站在他身前护著他,而他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连秋听了他的话,依然默不作声地抚摸著他的头。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以後无论你遇到怎麽样的困难,我一定在你身前护著你。“顿了顿,他一脸严肃坚决地说,“这是我的承诺。”
听了那人的话夏小唯依然眨巴著两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见他露出呆呆的神情,连秋笑了,“怎麽?被我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夏小唯听了,别开头去悄悄抹了抹眼角。方才他怕自己失态,因而连眼睛也未敢眨一下。当连秋说出那番承诺的时候,他依稀听到了自己最後一面心墙倒塌的声音。
或许他早在不知什麽时候便已无路可退。
只是他不自知而已。
长假结束回到《守护天使》剧组後,夏小唯在此的工作逐步迈入了收尾阶段。徐蕴因是男主角的关系,等著他的工作稍多些。这段日子里徐蕴总是依依不舍地缠著他,拍戏之余两人或打牌或看碟日子过得倒也逍遥。徐坚虽然时时露面,然而夏小唯和徐坚真正接触的机会并不多。随著他和徐蕴的关系日益变得融洽,徐坚对他反倒日益冷漠。甚而有一回夏小唯叫著徐蕴的名字上了房车,却见徐坚独自一人伸直长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暗道一声糟糕,然而徐坚对此并无任何反应,只任他灰溜溜地走了。後来再见他也并无出口调戏他,与他过去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也不知是否因了徐蕴的关系。无论原因如何夏小唯为这一发现兴奋了许久。
这段时间他的心里仿佛住进了一只快乐的小鸟。他一面哼著小曲应对眼前进入尾声的工作,一面憧憬著和连秋共同工作的日子。他的心早已飞到了那遥远的地方。
夏小唯收工那日徐蕴为他开了一个小型的欢送会。规模并不大,只邀请了剧组里相识的几个同事,徐坚当然也在其中。宴席开始之前夏小唯执著酒杯半真半假地说了不少场面话。夏小唯早已是惯於离别的人,对这散夥饭并无多大伤感情绪。其他人与夏小唯的关系半生不熟,因而席间吃喝谈笑脸上未见黯然。只有徐蕴,望著夏小唯的眼睛亮闪闪的,那深黑的眼睛里似有什麽情绪在涌动。
夏小唯没料到徐蕴会露出如此这般弃犬般的神色,一时不知该感叹那人太单纯还是自己太冷漠。
徐坚见徐蕴这般难过,便对夏小唯说:“不如你再留下来陪小蕴玩几天,一切费用包在我身上。”
夏小唯的心早已飞到四川去了,哪肯留下。但见徐蕴这般难过, 他於心不忍,说起话来竟支支吾吾的:“嗯……其实……我、我後面还有工作,所以……”
徐蕴依然一脸忧伤,徐坚低头看他一眼,便对夏小唯说:“如果你担心对那边不好交代,你把负责人电话告诉我,我来替你讲。”说著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不再说下去。
夏小唯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若他徐坚开口,谁能不买三分薄面?但若他将连秋电话给与徐坚,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见他犹豫著不吭声,徐蕴这才嘴角扯开一个艰难的弧度,低低地开口了:“反正宣传的时候还会碰面的,又不是见不到了。没关系的。”
闻言徐坚阴沈地看了夏小唯一眼,夏小唯一时如芒刺在背。在众人面前拂了徐大老板的意,使得席间众人都如履薄冰,气氛变得分外尴尬。夏小唯抬头看了神情黯然的徐蕴一眼,咬咬牙,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日日夜夜盼望著同连秋团聚,怎麽可能为了徐蕴而推延这重聚之日呢?
徐坚眼神变得越发阴挚,他待要开口,这时徐蕴悄无声息地摁住他的手,对夏小唯露出一个笑容,“等你忙完了工作,再来我家住几天,好不好?”
夏小唯听了,连忙点头应道:“没问题。来,我跟你喝一杯。”说著他站起身,往徐蕴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泡沫随著上升的液体而不断向杯外涌。两人拿起因啤酒外溢而变得湿淋淋的酒杯,泡沫与泡沫相碰,而後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徐蕴再次朝他露出一个软绵绵的微笑,嘴角边还淌著淡黄色的液体。夏小唯吃力地回以一笑,刻意不去看徐坚那阴郁的眼神。
他确实重色轻友,又或许他从未存了将徐蕴当朋友的心思,但是,这又与徐坚何干?
作家的话:
很久没更新,抱歉,领导突然给我加了好多活,可能发觉我上班在写小说,呵呵
16A
酒席是什麽时候散的夏小唯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满桌的人轮番向他敬酒,倒酒倒得最凶的要数徐坚,夏小唯推托不得,到了最後连拿酒杯的力气也没了,只觉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跌跌撞撞地走出饭店的时候他记得徐蕴扶了他一把,不料反被夏小唯拉著滚到地上。事实上他尚余几分理智,只是手脚已不受大脑控制。
然後徐坚出手扶起徐蕴又单手架住他的时候夏小唯大著舌头一迭声地说“我没醉”、“不要扶我”,只是周遭的人都当他是耍酒风,就连徐蕴也没有理会他的抗议,反而还将他托付给了徐坚,婆婆妈妈地叮嘱徐坚将他送回酒店。听了徐蕴的话夏小唯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只余翻白眼的力气。
一路上夏小唯都在挣扎,只是徐坚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些,那人一手紧紧箍著他的腰竟使得他一分也动弹不得。待他们俩与众人分道扬镳往快捷酒店走的时候夏小唯慌了,他回过头努力地将手伸向身後定定地望著他的徐蕴,嘴里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然而徐蕴只当他是在同自己依依作别,睁著秋水般的大眼朝他摆了摆手,脚步却不移动一分。
夏小唯见向徐蕴求助无望,酒瞬间就醒了大半。他低沈而又坚决地对禁锢著他的人说:“放开我,我没醉!”
徐坚只是微微地扬起嘴角,并不说话。
“你聋了?”夏小唯见他无动於衷,不由提高了音量,“没听到我说话麽?”
一路上徐坚默都不作声地揽著他,直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待电梯门在他们身後徐徐关上,他才两手撑在夏小唯耳边逼近了他,凉凉地开口了:“你的确没醉。”
夏小唯怒目而视:“那你还不放开我?”
徐坚突然笑了,说:“现在我没有抓著你。”
夏小唯瞪著眼前的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麽。
徐坚又道:“每次我喝了酒,就特别兴奋,会做出一些清醒的时候不会做的事。”顿了顿,“有一回跟一个哥们喝酒,他说要吃猴脑,我二话没说就去帮他弄了一只猴子过来。”
夏小唯静默了一会,忍不住问道:“你、你去哪弄的猴子?”
“动物园。”徐坚看著他,嘴角勾起,“山上有二十来只猴子,跑的时候动作慢了些,背上被猴子抓出好几道伤痕。”
夏小唯再次沈默了,那人的言下之意不言自明。他忽然觉得连秋说得没错,徐坚的确不是善类,然而过去他始终抱有几分怀疑。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现下他的处境有多危险。
夏小唯强压著心底的害怕,明知故问:“那你今晚想干什麽?”
徐坚坦然地低头看著怀里的人,猫戏弄老鼠一般怡然自得:“你应该知道的。”
夏小唯转动著眼珠子,说:“我跟徐蕴是朋友,你这麽做……”
话未说完就被徐坚不耐地打断了,他微皱著眉头,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真的是朋友麽?”说著他挑起夏小唯的下巴,逼他看著自己,“恐怕你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朋友吧!”
听了男人的话夏小唯有瞬间的心虚。他身边多是沈煜棋这般的狐朋狗友,徐蕴这样的温室花朵於他看来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从未想过要将徐蕴纳入他的世界。
见他陷入了沈思,徐坚冷笑一声,说:“被我说中了?”
“是又怎样?”夏小唯跟著冷笑了一下,“不、不、不觉得你管太多了麽?”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夏小唯口齿有些不伶俐,气势上便差了几分,惹得徐坚含笑看了他一眼。转眼间电梯已经到了指定楼层,电梯门重又徐徐开了。夏小唯再度慌张起来,他手舞足蹈地试图抓住什麽然而徐坚轻而易举就将他扛至肩头,房卡从夏小唯的口袋里掉落在地。徐坚弯下身去拾起房卡,可怜夏小唯被迫趴在那人肩头吓得花容失色。徐坚将房卡插至卡槽,而後一脚踹开房门,径直奔至床边将夏小唯重重地摔到了床上。
酒店的床简陋而又坚硬,夏小唯被摔得眼冒金星,一时头脑都有些发懵了。他还未反应过来,徐坚便不耐地扯开自己身上的衬衫而後俯下身来。夏小唯打了一个激灵,想往床下爬却被徐坚用力扯了回来。夏小唯心头漫过一阵绝望,睁著一双大眼望著上方的人,难过地问道:“为什麽非要这样?强迫别人很好玩麽?”
徐坚似乎当真思考了一下,而後才道:“好玩。”
夏小唯还想说什麽,徐坚似已不耐,他将夏小唯的两只手牢牢地禁锢在头顶,而後薄唇毫不留情地覆盖下来。他恶狠狠地吮吸著夏小唯颈间白皙的肌肤,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粉红的暧昧印记。而後他又吻上夏小唯的唇,夏小唯用尽全身力气咬了那人一口,唇舌之间涌上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就在这一瞬间徐坚吃痛放开了他。
夏小唯连忙以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跳下床,他刚跌落床沿,方才还捂著嘴唇的徐坚眼疾手快地出手抓住了他。夏小唯惊恐地被迫转过身,只见那人的薄唇上还有他留下的猩红印记,看得人触目惊心。夏小唯吞了一口带著强烈血腥味的口水,绝望地说:“何必呢?”
徐坚邪邪地勾起嘴角,说:“那你又是何必呢?又不是第一次,装什麽纯洁?”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语让夏小唯瞬间石化,他想到了连秋,而後思维便似乎随著那人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想到连秋曾说过的“无论你遇到什麽样的困难,我一定在你身前护著你”,只觉得心如刀绞。上回连秋在酒店里护了他一次,但终究没有办法护他第二次。这样想著,他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唇间吻到一滴晶莹的泪,徐坚立即停顿了下来,微皱著眉看著身下的人:“你哭什麽?”
想到连秋温暖的笑容夏小唯的眼泪流得越发汹涌,很快眼前变得模糊一片。出人意料的是徐坚竟也就此停下动作,只默不作声地看著他。
夏小唯突然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