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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太用中文吼叫「你这个强盗」的瞬间,只见男人的脸颊抽搐。
「搞、搞什么……是、是外国人?」
良太有如机关枪似地不断用中文说「砍你」、「刺你」、「杀死你」这一类令人惶惶不安的字眼,山田则煞有其事地用日文安抚他「先别激动啦」。
「大叔,你惹上麻烦的女人了。她是这个中国人的老婆。」
山田眯起一只眼,无可奈何地耸肩。
「什么!」
男人俯视美铃,然后左右挥动双手,表明自己的清白。
「我、我、我不知道啊!」
良太用中文大吼「我要挖掉你的眼珠」,吓得男人不住震颤。
「说一句不知道就能解决的话,这世界上就不需要警察了。」
山田扭动脖子,发出「喀吱」的声响。
「我、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和她还没上床,还、还、还没做爱,我可以发誓!」
此时,良太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看到「那个」的瞬间,男人的脸像是被用刷毛刷上水彩一样死白。
「噫……噫……」
那是把亮晃晃的玩具刀,刺到物体时,刀刃就会缩入刀柄的部分。拿真的刀械会违反枪炮弹药刀械管制条例而被逮捕,但玩具刀就没有这个问题。反正在这种情况下,外行人根本无法分辨良太拿的是真刀或假刀。
「喂喂,不要拿这种东西出来吓唬人啊。」
山田拍拍良太的肩膀,让他把玩具刀收起来。男人的膝盖发软,跪倒在地上,浴巾掉下来, 露出难堪的性器,不过他似乎没有多余的心力将它藏好。
「救、救、救我啊!我、我、我会给你钱!」
山田双手抱胸沉吟着。
「嗯……这家伙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一点小钱而善罢干休。」
男人弯着身体,跑向放在床边的公事包,从里面拿出钱包,掏出五张一万圆的纸钞,震颤地递给山田。山田毫不客气地收下,接着对良太耳语。下一秒,杀气腾腾的良太又用中文滔滔不绝地大吼,男人则用哀求的眼神望向山田。
「他、他说什么?」
「他说「我老婆只值这么点钱吗?别欺人太甚!」」
男人又从钱包掏出三张一万圆和六千圆的纸钞,山田这次也是毫不客气地收下,然后对男人扬了扬下巴说:「这里交给我来摆平,你先回去吧。」被人宣告解放,男人赶紧穿上内裤和长裤,只披上衬衫,抱着公事包飞也似地跑向门口。 「啊,对了。」
山田对男人惊如脱兔般的背影扬声说道。
「这家伙是中国的黑道,大叔,你明白中国的黑道是什么吧?他们可是比日本的流氓还要心狠手辣。一般而言,依你这种情况,就算杀死你也不奇怪、花一点小钱就能消灾,也算你好运。」
男人转过身来,目光游移不定。
「你可千万别傻得想去报警。要是这家伙一气之下杀死你全家,我可不负责。不是经常有一家人惨遭灭门的新闻吗?我会祈祷别在电视上看到你的照片。」
男人离开房间,啪哒啪哒的脚步声也消失在他们耳边。美铃轻巧地从床上坐起来,娇柔地扑进良太的怀中。良太垂下眼角,柔情似水地轻轻抚摸美铃宛如幼猫般磨蹭撒娇的头。
山田拿出八万六千圆的两成约一万七千圆交给良太,说「这是美铃的份」,然后把剩下的钱塞进运动外套的口袋。
「剩下的我先帮你收着。」
「我知道了。」
美铃紧紧黏在良太身上。自己似乎在转眼间变成电灯泡,让山田觉得很尴尬。
「今晚到此结束,接下来随你们高兴吧。」
良太说声「对不起」,脸庞似乎有点红。山田对他说「你随便努力一下吧」,接着离开宾馆。
他点燃一根香烟,叼烟信步而行。只剩下他一个人之后,宾馆街扬起的风令他感到格外寒冷。大概是看到良太和美铃卿卿我我的样子害的吧?不过,他们两人毫不避讳他人的目光,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
往北走便来到韩语交错的职安大道。穿越职安大道继续往北走,道路则变得更加狭窄,老旧的住宅越来越多。有别于餐饮街的腥味与宾馆街的灯红酒绿气氛,这里是一种让人不禁联想到干瘪果实的穷酸味。他觉得这里很不入流,同时也觉得这种地方最适合自己。
香烟抽完后他想重新拿出一根时,某个东西翩然飘落。他正打算捡起来察看,左脚跨出的瞬间,一旁忽然响起尖锐的喇叭声。他吓得整个人贴在墙上,一辆黑色宾士从他身旁疾驶而过。
「妈的,这里是单行道啦!」
山田对有可能是同行的汽车尾灯破口大骂。他冷哼一声,捡起掉落的物体。那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的名片,这可是宝贵的收入来源。
看那个男人吓成那副德行,应该是没有胆去报警,所以可以再勒索他两、三次。能够随身携带将近九万圆的现金,表示他有相当的财力。反正就算不勒索他,他也是把钱花在女人或色情酒店上。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吃点苦头学乖。
山田和良太,以及良太的女友美铃,他们三人联手设计仙人跳已有半年的时间。虽然他们还有其他的收入来源,但是仙人跳的收入最丰厚。他和良太两个人一个月可以赚到约一百万圆。即使缴纳本桥组要求的献金之后,还能付房租和生活费,已足够他们生活。
起初,本桥组介绍他们去非法夜店当保镖,不过这份工作的收入太少。而且这间夜店后来被人告发,他们在一夕之间失去收入。
美铃是中国留学生,现在念私立大学四年级,本来在本桥组照看的中国人公关酒店「燕子」打工接待客人,但是她的个性太泼辣,经常和客人发生纠争,让妈妈桑相当头痛。可是,良太对这样的女孩一见钟情。虽然美铃长得很美,但是山田才不想招惹这种像河豚一样的女人。然而。良太勇敢地挑战了。而且不可思议的是,他完全没有被美铃的刺扎伤,反而自然地和她相处得很融洽。
后来美铃和妈妈桑起了争执,也辞掉公关酒店的打工。但是她实在没有钱,不打工就付不起学费。所以仙人跳的设局,是在一种供需一致的情况下所产生的结果。
美铃对于在仙人跳之中当诱饵一事毫不犹豫。虽然被人发现的话,会被警察逮捕,但是她在公关酒店打工时也没有工作签证,不论哪一种情况都是违法的。
他们设局的地方不只有新宿,会定期变更场所,诸如池袋、上野、巢鸭、涩谷等地,这么一来比较不容易被警察盯上。伪装成中国黑道,也是顾虑到这个因素。即使有被害人跑去报警,一旦知道对方是中国人,警察便会裹足不前。中国黑道不像日本黑道是阶级严明的社会,他们的样貌连警察都无法掌握,即使深入调查也经常徒劳无功,所以警察会极力避免和他们接触。
伪装成中国黑道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不小心诈骗到同样是流氓的对象时便于脱身。他们在选择下手的目标时,如果对方有同道中人的感觉,他们就会避开。尽管如此,他们还是遇过流氓两、三次。
看来和蔼可亲的秃头老爹脸色骤变,发出凶狠的声音威胁时,山田当时真的觉得自己的大限已到。后来他们三个人用所知的中文你一言、我一语连珠炮似地说着,趁对方吓到时落荒而逃。幸好对方也没有追上来。
如果被对方知道他们也是日本的黑道,事情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落幕。对方会怒气冲天地说「竟敢跑到我们的地盘撒野」或是「竟敢愚弄我」,找遍天涯海角也会把他们找出来,然后等着他们的就是惨绝人寰的私刑。可是,如果以为他们是中国人,就会顾虑他们背后说不定有更大的组织当靠山,不敢随意挑衅。
香烟快抽完了,山田懒得再点一根新的,可是又想咬些什么东西,于是仍叼着嘴上的香烟。烟雾在晚风的吹动下四处流窜。昏暗的路灯下,从老旧的水泥墙向外延伸的橡树树枝,宛如孩童挥舞着玩具一样粗暴地弯曲。
来到穷酸巷弄的尽头,便可以看到山田居住的公寓「gold coast」。公寓名称是横写的英文字,不过建筑物本身是三十年前、昭和时代的产物。以建筑物的年代来说,外观算是很赏心悦目,但里面的设备很老旧。所以,虽然是一房一厅,又位于新宿附近,却只要八万圆的租金,算是很便宜的价格。
进入公寓入口,寒意顿时缓和不少。他按下八楼的按钮。时间已经超过凌晨一点,本来电梯的速度慢得有如每站都停的电车,现在却快得有如特快车。电梯上升时,他从紧闭的门扉外侧一直听到「嘎隆嘎隆」、仿佛电梯坏掉的声音。
走廊的回音很大,所以他刻意放轻脚步。他不想被人说「流氓就是没常识」,也想避免和一般人起无谓的争执。
山田的家是一间三坪大、宛如老鼠窝的单人房。通常这样的住宅是纵长的构造,但山田的家是以玄关为中心呈横长型。直到良太搬去和美铃一起住为止,他一直和良太两人住在这间难以收纳的房子里。
山田打开门,发现屋内的灯亮着。他本来以为自己出门时忘记关灯,但是并非如此,只见狭窄的玄关前摆了一双放置整齐、颜色略脏的黑色球鞋,床上有一个缩成一团的人影,偌大的脚掌还伸出棉被之外。
他听见睡得安稳的鼻息,本来想蹑起足音,但旋即又想这里是他家,为什么他非得顾虑别人不可?
于是,他故意发出吵闹的脚步声穿越房间。淋完浴,穿上代替睡衣的棉裤回到房间时,厚脸皮的不速之客——加纳路彦仍然在床上贪睡。
「喂!」
即使出声叫喊,路彦也没有清醒的迹象。山田叹了口气,将灯光调为小夜灯,把身材颀长的男人推到墙边,再滑入对方的身边。被人的体温温热过的棉被暖呼呼的,让他觉得很舒服。旁边的人在棉被里蠕动,用模糊的声音说:「信二哥?你回来啦,今天真晚。」
这句话让山田的心里觉得很温暖,但又有点难为情,所以故意刻薄地说:「这里可不是你家」。不过,打从他将家里的备分钥匙交给路彦的那一刻起,这句话的说服力便等于零。路彦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打了个哈欠。
「……今天只有第一节有课,之后我一直在打工。因为真的太疲倦,想要休息一下,没想到就睡着了。」
今年春天,小山田四岁的路彦考上东京的大学。路彦的家里似乎有给他优渥的生活费,但是路彦说「我想多赚一些零用钱」,于是在附近的搬家公司打工。
路彦虽然长得很高,但是身材宛如火柴棒的他毫无体力可言。山田觉得搬家公司这种靠劳力决胜负的打工对路彦来说太勉强了,果不其然,路彦一开始打工时,每次都累得像一条破抹布似的。结束打工到山田的公寓时,路彦也曾经累得没力气按门铃,直接最倒在玄关,吓得山田差点叫救护车。
山田曾经对路彦说过,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太勉强了。但是,尽管经常工作到筋疲力竭的地步,路彦仍然持续这份工作。就这样,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路彦的身体也逐渐产生变化。虽然他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纤瘦,但是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全身覆满富有弹性的肌肉。
「外面的风很大吧?」
路彦用饱含睡意的含糊声音继续说道。
「对啊。」
「今天一整天都刮着强风,制服的帽子……好几次差点被吹走。」
山田没有答腔,拉住棉被蒙住头。
「你困了吗?」
山田不发一语,路彦似乎以为他睡着了,便贴上山田侧睡的背部。平常山田会嚷着「烦死啦」,把路彦推开。但是现在他想装睡,所以任由路彦贴上自己。然而,路彦却比假睡的他还要早发出规律的鼻息。
一直意识到背后的热度让山田清醒过来,情欲莫名变得高涨,何况他最近也没有好好发泄欲望。
山田转身和路彦面对面,解开沉睡的男人牛仔裤的钮扣,拉下拉链肩。三角内裤的缝隙拉出分身时,路彦才清醒过来。
「嗯……要做什么?」
路彦宛如猫咪似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山田用力握住被他取出的分身,使路彦忍不住发出「噫」的惊呼声。这时,路彦才察觉到自己的分身处于什么样的情况。
「要、要做吗?」
「不行吗?」
山田宛如小狗般舔一下路彦的脸。
「可、可以是可以……只是在睡梦中忽然被你抓住,让我吓一大跳。」
「不然,要我问你「能不能让我触碰您尊贵的老二」吗?」
「……你只要普通地说「能不能摸你的老二」就行了。」
路彦已经在山田的手掌中脉动着。山田缓缓放松握紧的力道,轻轻从根部爱抚至顶端,路彦的分身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