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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红赶忙叫着所有人去吃饭,吃完饭哈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潘雷带着田远去洗手间,用身体把他围在洗手台和他的身体之间,扭开水龙头,反复揉搓着田远的手,把他的大脑袋压在田远的肩膀,侧头就能亲吻到田远的脖子。
“我喜欢你的家人。”
田远低声和他说话,虽然他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就像把他的家人都给他一样,让他觉得有压力,但是这压力催化的是一种家庭的幸福温馨。父母慈爱,爷爷奶奶温和,叔伯兄弟亲厚,这种浓浓的亲情,让他很喜欢。虽然这群家人有些不靠谱。
“他们也都很喜欢你,宝宝,我很高兴你也喜欢他们。我们是一家人,你接受了我,也接受我的父母。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真实的两口子,也会有小摩擦,也会吵架,但我们会很幸福。我父母就是你的父母,你的爸妈也是我的爸妈,就是所有正常男女结婚一样,是两个人的结合,是两个家庭的融合。亲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看着你和我妈妈在一起聊天那么愉快,我的爱人和我最爱的妈妈如同母子一样,我真的很满足。”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这两个人要在一起的话,那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把自己的爱人带到父母面前,都想得到祝福和认可。所有同志都很想把自己的爱人带给父母看,可就是有太多的压力和不理解让他们瑟缩,不想让父母伤心,只能让他受委屈。
可他们不一样,他的家庭虽然都是身处高位,可是,潘雷早就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了,虽然有些荒唐,很高调,但他这么做,无疑是先铺平了这一条路,带田远进门,不让田远受到一点的鄙视,一点的嘲笑,一点的伤害。这也是他疼爱的一种方式。
田远在他的怀里,身后就是洗手池,他和潘雷紧紧贴靠在一起,抬起湿漉漉的手,搂抱住他的脖颈。
潘雷压着他,侧头亲吻。
“我也很高兴。”
田远在他的唇边低语,很高兴,你有一对开明的父母,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你把这对父母也分享给我,把这个家庭也送给我。让我也融入其中,作为一份子,一起享受父母的疼爱,家庭的温暖。
潘雷吻上他,不激烈,但是,缠绵。
点啄一下,分开,再啄吻,再分开,田远低笑时,再深吻,搂着他的腰,让他脚尖点地,只能紧紧搂着自己的脖子,贴在身上,倾尽缠绵。
“小叔,小叔,三奶奶让我叫你们去吃饭。”
小丫头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来,一直砸这门,潘雷不甘愿的在田远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就说我养不活孩子。这个时候,我只想抓起他丢到大街上去。宝宝,我就养你,把你当成我的儿子一样养着你。”
刚才所有的好气氛,缠绵亲吻的浪漫温柔,就被潘雷这一句话彻底打破,田远忍无可忍,好端端的,一下子就变成他儿子了?
抬起一脚飞踹潘雷的小腿,丢给他一个大白眼,顶着脖子上新印上去的草莓印子开门。
弯腰抱起了潘展的小闺女。
“小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他知道潘家那几位大人物的名字,可对其他人还是不太了解。
“潘世纪,小名儿叫零四儿。”
小姑娘一笑就能看见少了两颗门牙,正是换牙的年纪怪好玩的,羊角辫子带着两个蝴蝶结。这孩子继承了她老妈的精致容貌,却有潘家奥特曼的性格,绝对错不了。
田远脚下一踉跄,差一点摔了。瞠目结舌的看着笑得就像朵花儿一样的小丫头。
潘世纪?他爸小名儿是破四儿,他闺女的小名儿就变成了零四儿?这是继承吗?
这谁给取的名字啊,这也,这也……太无语了,雷死人了。
潘雷在后边扶了他一把,搂着他的腰,往餐厅走。一脸的习以为常。
“这丫头是跨越了世纪出生的。所以,很有纪念意义,就叫世纪。他出生那年是两千零四年,正好了,小名儿也随了他爹,叫零四儿。虽然是长房长孙女,我们都叫她四儿,不过她爸爸一听见四儿,就脸部发僵。”
田远看看这孩子,想想潘展,再看看潘雷。
“还是你的名字比较好。”
潘雷很高兴,当着四儿亲了一口田远。他这口子就是骂他缺心少肺,他也爱听。
“别胡闹,小心教坏了孩子。”
谁知道四儿什么都不怕,瞪着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和斑比一样可爱的孩子,怎么就有了奥特曼一样的名字啊。
“小叔,我爸爸说,这位叔叔是你的爱人。你们是不是要结婚的呀。”
孩子嘛,童言稚语,问题天真,加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可爱的很。
“是呀,只要他同意,我们就结婚。零四儿给小叔做花童好不好?”
潘雷摸摸孩子的头发,他养不活自己的孩子,可不代表他讨厌孩子。别人的孩子让他玩就行。
零四儿一听来了兴趣,攀着田园的肩膀,兴致勃勃的问着。
“那,小叔,他就是我的小婶儿了对不对?”
挺可爱的孩子,怎么就有小恶魔一样的问题。
“小婶儿,我都叫你小婶儿了,你是不是应该给零四儿红包呢。”
田远看着零四儿天真无邪的眼睛,很想说一句,长了一对翅膀就骗所有人是天使,潘家人不出天使,潘家出鸟人,异类。从老到小,都是异类。
潘雷咧嘴笑了,觉得零四儿太可爱了。田远虎着脸瞪她的模样更是可爱啊,他也被问题噎住了啊。
大方的拿出皮夹子,数出五百块嘎嘎新的粉色毛爷爷给零四儿。特大方的说。
“乖,买糖吃吧。”
第九十四章 麻将会议
吃饭不重要,喝酒不重要,为了接下来的搓麻大战,所有人都是加快速度,丈母娘给田远夹菜,潘雷负责往田远碗里划拉,一会工夫就摞起来那么老高。
“这个好,这个蛋白质高。那个也不错,你最喜欢吃的。肉呢,排骨呢,爷爷,你把排骨给我端过来吧,田儿最爱吃了。”
完全是抢夺大战,潘雷都站起身给田远端盘子摞菜了。
“多吃点,下一顿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呢。”
田远很想大喝一声,给老子坐好了吃饭,这不是土匪聚餐,他们现在也不是饥荒年代,不用抢。
一桌子人没人在乎潘雷的掠食,加快动作,稀里哗啦的吃饭。
“快吃吧啊,不用不好意思,就这样,吃饭和打仗一样。”
丈母娘安慰着姑爷,顺便夹了一块红烧鱼给姑爷。
一桌子饭菜,加上喝酒吃饭,半小时搞定了。
仆人赶紧收拾,警卫员已经摆放好了三个麻将桌,就在客厅里,推开了沙发,挪了茶几,三个大桌子摆着那,三幅麻将外加一盒扑克都摆在那。
潘革来得晚一些,只来得及喝一碗汤,就被叫过去了。
潘家老太爷,潘家,田远,潘革一桌,最早开始码长城。
潘家三位长辈,再加上潘展一桌,随后加入战斗。
潘家老太太,三位儿媳妇围坐一桌。
潘大嫂没办法了,只好和零四儿到沙发上去玩扑克。
全名大搓麻,开始。
这些个上将司令外套解开,里边的绿色衬衫也解开了最上边的扣子,完全的放松了。
这算不算聚众赌博?
肯定没人敢过来抓赌,随便提出一个人,都能把警察唬住。
田远平时工作忙,大牌之类的并不是很在行。潘雷在部队的时间久了,闲着无聊的时候,经常和他的手下同事的搓一会,要不就斗地主。
在潘家浸泡着,哪个不会打麻将?不信去看看,最小的零四儿也玩的不亦乐乎呢。
“碰。西风。”
老太爷丢出一张牌,抬头看看田远。
“听雷子说,你前几天遭到劫持,什么情况?这外边的社会怎么变得这么乱了?好好的一个医生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潘雷抓牌,发牌。
田远在他的下家,他发出来的牌,都能让田远吃得到。他说过要把爷爷赢干的,他们两口子要联手合作。田远赶紧吃牌,发牌。
“碰,九条。爷爷,也没什么,一个家属妻子去世了,是我们医院医生的责任,其实这个人挺可怜的,严格说起来,也是我引起的,院长提升我做副主任,那位医生是竞争对手,我升职了,他心里气不过,就拖延了手术时间。这时间就是生命,病人死了,家属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就做出过激行为。我想那个家属要有一个好律师应该判不了多少年吧,毕竟他还有两岁的孩子。太可怜了。”
潘革丢牌。
“你们医院的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混蛋,所有人都气坏了,她还有脸哭。”
潘老爷子继续碰。
“三媳妇儿,你赶紧的在武警医院给田远找个职位,什么医院啊,都是些什么人啊,欺负咱们家的人可不行。”
隔壁的党红也忙着呢。
“爸,咱们家田远找个职位,什么医院啊,都是些什么人啊,欺负咱们家的人可不行。”
隔壁的党红也忙着呢。
“爸,咱们家田远不喜欢靠着裙带关系进来,给他一点时间,位子我给他留着,他想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斜对角的潘大伯开口了。
“潘革,那个医生怎么处置的?不能留着这样的医生危害社会啊。”
潘雷继续往外给田远放牌,让田远抓杠。
“那位医生和外科主任的关系暧昧,呸,老男人养的小三儿,我听说他请假了,说是吓坏了压惊呢。”
潘老太太一拍桌子,麻将都震起来了。
“什么风气,他们有靠山,就要挤兑我宝贝孙子吗?潘革,你们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一定要严肃处理,顺便把那个女人给抓了。”
田远抓了一个杠,一推牌。
“胡了。”
潘革往外掏钱,老爷子也拿钱,潘雷嘿嘿的笑,一次赢了一百多,他家这口子手气真好。
“这就是医院内部的事情了,不知道院长要如何处理。”
潘老三也火了,欺负到他们老潘家头上了,有本事就拉出去练练,看谁更有靠山。
“孩子他妈,给卫生局的打个电话,让他们介入这件事,这种女人就不能再做医生,要卫生局吊销了他的行医资格。”
党红同意,丢出一张牌,老太太胡了。
老太太挺高兴,收着钱,接下去。
“吊销她资格都不行,要追究她法律责任。”
潘大伯一摊牌,也胡了。
“清一色一条龙,给钱给钱。告她危害社会和谐,扰乱社会治安,失职的责任。”
潘二伯一把输了五十几块,有些气不过,都是听他们讨论这件事让他火冒三丈。
“再告他第三者插足,关她几年。”
老爷子更狠。
“要是放在我打仗那会儿,早把她捆上炸药丢到日本兵部去了,至少还能做一点贡献。”
这三兄弟笑出来,他们嚣张都是跟着父辈们学来的。
田远终于知道了,潘家,整个一个土匪窝。哪个也不是善茬儿。
老太太下最后命令。
“这件事,潘革你主抓审问。潘展你找一个好律师起诉那个女人,潘雷,你小子从今以后保护好了田远,田远需要你们多多爱好才行,他没有你们的身手,也没经历过战争,也没经历过那些事情,平凡的一个好孩子,你可要好好的把他给我保护好了,下次让我看见他瘦了,我就让你小子受军规处置。”
潘家的事情,很多很多都是在麻将桌上商量出来的,一家子围成三桌,谈话交流没障碍,各抒己见,意见统一了,小辈人就去执行。
这可不是不重视田远,而是非常重视他。一家子聚一块讨论田远这一件事情,足够证明全家对他的重视程度。虽然在麻将桌上。
这就是潘家的麻将会议。
一打麻将,就像是山中无甲子,一晃一千年的错觉,田远面前的钱越来越多,潘老爷子手气不太好,打八圈他能输六圈,田远坐在门对面的位子上,用潘雷的话,紫气东来,财源广进。
潘革鄙视潘雷,屁咧,他总也不说,两口子联手,他总给田远放水,让田远胡,一直在赢钱,鄙视打牌出老千的,鄙视联手欺负老人家的,鄙视不顾兄弟情义,把他所有的钱都赢走的。
也就是说,他们这一桌,老爷子不是最大的输家,潘革才是那个冤大头。
这打牌是能上瘾的,所有人都不饿,也不闹着要散场,打顺手了就听见满屋子稀里哗啦麻将的声音,要不就是高谈阔论,在麻将桌上开始讨论,如果美韩欺负人的话,中国在公海是不是要开始炮火拦截,宣布开战。
田远不是第一个闹着要不打牌的人,开玩笑,他一直在赢钱,怎么可能说不打了,打到天亮才好呢,他就成富翁了。
兴致正浓的时候,潘革一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