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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咬着烟,瞧他一眼。
男人会这样问,已有八成认定是哈雷有份的了。
可可转了身,背对着栏杆,倚墙蹲下来「哎,长官这样问的话……我该怎答才好呢?长官你早探听出哈雷的本事
吧,他能记得所有轮斑时间跟狱警。你就是知道才来问我的?」
有关哈雷的本事,谁探听不出来。
基本上谁听到典狱长室失火事情,都知道哈雷铁定有份,只有哈雷跟典狱长室的关系才能这样做,而且那肥猪即
使知道也没他的耐何。哈雷在这儿就像蝙蝠一般,有免死金牌。
牛奶正积极探出他们的免死金牌何来。
要问他选那边站,他只选自己。那边都站、亦那边都不帮。
牛奶很明显要他还那天派信的人情。
男人在这儿的时间足以探听出哈雷的本领,却还未足够探听出他的小聪明。
即使明知道他话中有虚假的、误导的成份甚至在拐圈子,警察们似乎都有共同之处,就是相信自己能在囚犯乱无
章法的对话闲聊中整理出一点点头绪、一点点暗示,即使他们根本没接受过正式的盘问训练。
我很聪明,我会在他们故意拐圈子中抓住无意中透露的重要线索。
他们不多不少都有这样的自负,不知是否警堂集训时的必修理念。
「可可,或许你只需告诉我是或不是?」
真难回答的问题啊,因为根本不是条问题。「是的,长官。我向你报告哈雷那家伙有份。」
可可嘲讽地扯了扯唇角,深吸一口烟。
「阿心跟哈雷何时连在一起的,本来是两个没交流的点……」
是问题又似独自沉思,前一个问题得到肯定后便开始他的侦探模式了「……你最近有看见他们常走在一起吗?或
是哈雷常借故到医疗室去?」
「大人饶命啊!!我们每个月都有两次找医生吃他的排头耶!!哈雷那家伙至少一个月去两次,我那知他何时跟
阿心混熟的。」
他妈的纵火计谋还是我们三个在浴堂一起想的咧。
「……典狱长室中找到被烧融了黏在地上的线,是牙线。你明白吗?狱中只有医生才用的牙线。我一看到就知道
阿心一定有份……我只是搞不清楚阿心何时跟哈雷混熟了,突然友好到可以一起为陆皑火?……你知道阿心的入狱原
因吗?或是有听过其他人提起过?」
有没有可能是……阿心未入狱之前根本是哈雷生意的接头人,或是替哈雷打理南美洲生意的手下?这次是因为狱
中利润高,他们想在狱中干什么大买卖?又或是风险太高所以故意将自己弄至琅璫入狱好跟哈雷集合……不、这样失
败的风险未免太大,反过来想,也许是外头的贩毒生意或江湖出现了纷争,他正部署什么大型暴动好让哈雷逃狱?这
次的纵火会是第一步吗,他们计划更大型的火灾好实现逃狱?这次只是牛刀小试吗?……
十七、我们交往吧 中
许许多多的问题,在阿心跟哈雷两个人物接轨后涌现。
这两个在监狱中最不安份的粒子聚头了,所产生的化学作用超乎想像。牛奶几乎可以感到这监狱每秒都在不安定
中震荡着,难为其他鸡奸犯狱警们无动于衷,那头死肥猪只懂为失去勒索的大好机会而叫怨!!他独自侦查的话,未
来肯定没办法抵抗如此大型的风暴,更可怕是,这龙卷风明明在他面前逐渐成形,他能看见实体……
「这样的事告诉我小小的囚犯好吗……我跟阿心关在不同牢区的,除了放风时间能见多两面,平常根本很少时间
往来,就是我想为你探听什么也无能为力啊。你还是别白花时间刺探我口风吧?如果我是你,这么多时间不如去偷档
案库的匙好了,翻档案立即知道阿心的入狱原因……」
甫说完,可可抬头,便见到男人的双眼都发光了。
就像找到了明确的目标般,迫不及待去完成。
他两指夹着烟,举起双手投降「喂喂,我乱说的……」
不过我也很好奇阿心的入狱原因就是了。他在心中补上一句。
牛奶似乎相信了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于是说句请你多留意着哈雷,便走了。
为了一封信的人情,他也是没必要太认真去当牛奶的*耳朵。
可可将还没抽完的烟蒂丢下地,布鞋转了几下。
这边箱刚被套完了料,那边箱,就看见哈雷在前头不远等他。
该是听说了蝙蝠在缝纫室找他麻烦的事。在这儿,他毕竟是被哈雷罩的。
看见他了,一手插袋的男人便开心地挥了挥手,要他赶快过去……
可可用掌心揉着被烟薰痒的眼,边想着,他怎么觉得像玩无间道啊……
边走到哈雷跟前,下意识瞄了瞄走廊挂的时钟,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一种让他暗叫糟糕的内疚感、跟松一口气的感觉,同时袭来。
他可以清楚说出——我是想见陆皑的。
却同样清楚,他不该。
***
「嗨。」
他很随性地打招呼,然后男人像狗一样,凑到到他跟前……
似精心雕琢出来的直挺鼻子,顶在他的脸颊上左闻闻、右蹭蹭,煞有一回事。
「呵……呵呵……怎么啦……」
怕痒的可可缩了缩肩膀「你在搞什么?太夸张了啦……」
男人把他都惹得开始躲,终于绽出孩子气的笑容「MILDS。」
「真娘娘腔,我记不得有那个狱警是抽MILDS的……」
哈雷挑起一道烟,连这个表情看上去都这样帅气「谁又给你香烟要跟你干一发?」
可可心底猝然一惊,想不到他不过张了张嘴,哈雷就察觉有异了……
「对啦,刚去了医疗室拿烟,你也知道医生藏烟永远只有一个地方,他好像平常抽惯的牌子没有所以换了个牌子
抽,我也就随便了……」
哈雷不置可否,扯扯唇角,似乎蛮得意自己猜中了。
「怎啦?我听说那只单眼蝙蝠找你麻烦?」
可可作了个很无力的表情「也不是第一天了。」
「不对吧……」哈雷挠起双手「最近变本加厉了,你最近出现在什么地方都看见他……我想,会不会是最近你的
好室友跟阿心频频去惹他,让他以为你联合他俩去报复了?那性格恶劣的家伙一定有小动作,“我接受你的挑衅”的
意思……」
可可舔舔干涩的下唇,知道哈雷说的没错,只是他不想去正视而已……
即使陆皑那家伙说不想连累到他,但他不知道他与蝙蝠的恩怨,现在的确是连累到他了。
「你知道我有多无辜就好,所以我上次跟你说的事……」
「不行啊可可。」哈雷将双手摆在脑后,侧了侧脸「老早说过不行了。」
男人拒绝得很干脆。可可的脸冷下来。
「罩一个跟两个有什么分别,别告诉我你这个月有月经来不方便。」
哈雷用手抓了抓头顶的冲天炮,抖肩笑起来「你就当我大姨妈来好了!!」
突然,男人一手伸出抓住他的臂胳。
男人抓得有点用力,可可轻皱眉心「干嘛?」
「服了你,我真是给你烦到快受不了才跟你说,可可……」哈雷像将要说什么大秘密般,声音神秘起来「我从外
头收到消息,因为涉嫌狱中职员收贿,有个员警混进来专查狱中贩毒的事。那群死猪猡吃饱没屎拉就喜欢搞些有的没
的,我都快给他们烦死了!!……你最近有没有留意到什么?」
可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
是震撼、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或是正因得知双方秘密而窃喜地弯起唇角?
他不知道,他只是希望男人的瞳孔映出来的不是异常表情——
因为,那“卧底混进来的缉毒员警”,两分钟前才跟他探过情报。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牛奶卖他人情,又特别留意哈雷的行踪了。
「不,没什么特别留意到的……」男人瞳心中的他,正一脸疑惑地摇头「怎么都快出册了才搞这样大的事?真麻
烦……我会替你留意一下的,反正这段时间你就少跟典狱长往来吧……」
「啊啊!!」哈雷烦厌又头痛地摆摆手,大有“老子不管了”的意味「如果当初我刚入狱时不跟那头肥猪搞贩毒
,我早给他们奸透透了!!全监狱有多少个像他那样的猪猡啊?……」
这会儿板起手指头快速数算「……当他们每天来两发好了,他妈的一天干我三十多次!!」
三十多次咧……男人露出“啊骗人的吧!!”的表情,煞是逗趣。
*「耳朵」——情报提供者。
十七、我们交往吧 下
「混进来的员警最有可能是那人,你心里有底吧?」
可可微吸一口凉爽空气,视线向着走廊外,脑袋却一刻没错地盘算着。
「小公主不算,最近进来的人也就几个啊。那混蛋一定急着找我痛脚,你多少给我留意一下吧……这场捉迷藏,
先给我逮到他就好玩了……」男人眯起发亮的双眸,像孩子看见新奇玩具。
「嗯。」哈雷八成已在心底将那人物锁定为阿心。只有阿心的入狱原因不明。
跟哈雷相处不短日子,可可有信心猜到。
「所以你现在明白哈雷大人我为什么不能罩公主吧?小公主太麻烦了,处处跟蝙蝠对着干,有几条命也不够他死
……总之迟早也会给蝙蝠抓去教训,现在有人在盯紧我,我不抱这个明知快爆的炸弹。」他不想在非常时期趟这混水
,跟单眼蝙蝠硬碰硬。
可可也能明白的吧,毕竟可可比这里的每一个都更想出去外头。
可可绝对不能再加监的了,他也一样。他困在这个一成不变的地方,跟那只贪得无厌的死猪头做生意都快闷死他
了,如果他不是手握贩毒的渠道作挡箭牌,早像阿心般被轮暴了!!
他也是人,他受不了!!想呼吸一口外头的空气、想摸摸他的心肝宝贝重机车、想握着车杆呼吸带机油气味的风
!!
可可该比任何人更能原谅这种自私。
「干嘛?我知道你盯上小公主很久了,准备刮他一顿狠的……如果蝙蝠一个搞不好下重手把他弄死了,你一毛钱
也拿不到。放心吧!!我又不是真的不管,还是会替你留意一下啦!!」
男人像请求他不要生气般,一手勾着他的颈项,撒娇地晃动着「你先看上猎物没人跟你抢,我都放话出去不准其
他人动你的“东西”了,别那样担心嘛!!笑一个、来……」
可可敷衍地扯了扯唇角。
谁不知道这家伙拚命地讨好他,不过为了有个顺眼点的床伴,跟“出狱后成为伙伴”的预订金。
他说了千万次,出狱之后绝对不会跟混黑的扯上关系。这男人一定跟陆皑一样有自动性失聪、加上失忆。
哈雷不停地晃动他,害他的头颅左摇右摆,满不舒服。
「喂喂,我说,你这样护着他……除了准备刮他一大笔外,还有别的原因吧?……人家那样的喜欢你,平常讲三
句两句不离可可、可可的,你也有点喜欢上那黏人的家伙了吧?不然这样紧张干啥?」
男人伸出湿热的舌尖,舔过他的耳壳,黏黏呼呼的……
可可当然没有像女人般大惊小叫的,他很知道哈雷转移视线的功力多少「哈雷……」
哈雷不肯在蝙蝠面前表明陆皑是他的人,他很明白背后的原因。
可是……那家伙这样一来真的孤立无援了。那个眼中只看得见阿心,就再也看不见危险的傻瓜……
他还不知道蝙蝠的恐怖,他还不知道。那男人有多可怕,他早就用这副身体记着了……
但陆皑还没有,他像徘徊在虎口却不自知地不断挑衅,不知那个下一秒就会给吞噬。
站在陆皑身边,他却眼睁睁目击那恐怖。
他在旁边看得很清楚,清楚得连手也在抖震,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陆皑不知道这样会把那怪兽引到他身边来,直到把全部人都分成血块解决掉……
他没办法站在这位置默默地看、什么也不做,即使现在还会可悲地害怕到抖、还会因发恶梦而满头大汗地惊醒
……
他也会尝试去保护他。
陆皑都快出狱了,就像当初的他一样,明明都快出狱了,差最后一步却……
他看见陆皑的背影,像看见以前的自己、不、也许还是现在的自己般。
他甚至能说出那男人将要面对的残酷下场,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