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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之春 (箱之春第一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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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只他妈的有疯狗症的流浪狗被困在渔农署等待被人道毁灭。 

  一边自嘲着,他一边尽力让自己入睡…… 

  即使脑袋疯狂埋怨着:这样怎可能睡得下啊!?这里又臭又脏简直是地狱!! 

  十分钟后,他却因极致的疲累而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八号风球∶香港维多利亚港内现正或预料会有烈风或暴风从信号所示方向吹袭,持续风力达每小时63至117公里
,阵风更可能超过每小时180公里。 

  *白雪公主的故事中,七个小矮人将公主放进玻璃棺木中,等待王子的一吻让她苏醒过来。 

  *国泰航空:以香港国际机场为枢纽的亚洲航空公司,也是香港最大型的航空公司 

  二十一、水饭房 下(慎入) 

  他这一觉睡到了夜深。 

  差不多刚吃完晚饭就被困进来,然后他睡着了,依照监狱强制教育的早睡早起,他精准地睡了足够的时间然后醒
来,证明这里的教育真是他妈的成功。 

  他瞪大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得一片黑。 

  一时之间弄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他想伸出手来摸索,回应他的只有发出剧痛的僵硬肩膀…… 

  「啊……啊好痛……」他想要大声地发出声音,即使自己跟自己说话也好。 

  现在的他简直像掉进了黑洞。 

  他很勉强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坐起来也没事好做,于是又吱嘎一声躺回去…… 

  身处海底般寂静无声。 

  漆黑不见五指就是说这样的地方,这里只有抽气扇,连窗都没有。 

  无所事事地躺了五分钟,他大事不妙地发现自己有尿意。 

  人类就是当意识到有尿意时,本来不太急,突然就急到非去不可的麻烦生物。在重复着收紧、放松腹部的无聊动
作后,他认命地用膝盖摸索着水泥地,向着臭味散发的地方膝行过去。 

  压根儿不能用手去摸索位置(即使可以,他也绝不要),皮革中央露出了阳物,只能蹲着向大约的位置解放,根
本对不准也不能擦拭,裤子周围跟脚掌都湿了。 

  ——简直像个精神病或重度残废。 

  陆皑忍受着尿湿自己的不适,在脱力一屁股坐下去之前,爬离那个地方。 

  没有必要躺回床上,反正也睡不下了。 

  没办法看自己的指头,他用脸孔磨擦着水泥地,想要忆起自己的轮廓…… 

  可怕……在这里待了不够半天,竟然像身体都消失了只剩下意识般,而意识浮游在空气中。 

  这里只有抽气扇千遍一律的马达声,听久了就什么也不是。 

  他尝试唱歌,唱他记得歌词的,唱“YELLOW”、唱“HEY,JUDE”,无意识地反覆哼着NA NA NA那段。当自己的声
音停下来时,便出现耳鸣,像有只幽灵学着他哼,一直在哼着没有停。 

  他强迫自己想起可可跟阿心。 

  那两个男人在脑袋中对他说话,但没有声音,只有嘴巴开合的动作。 

  他觉得非自救不可,于是大声地数数,从一数到五千多吧,断断续续地数,然后天光终于来临。 

  光把他的身体还给他,他知道自己在那里了。 

  等了好久,终于有别的声音传来。 

  是狱警的脚步声,然后下面的小门开启,递进了一盆白饭跟一盆水。 

  看来这是他的早餐。 

  那塌只加了盐的白饭引不起他的食欲,他只想喝一口水…… 

  咕噜一声吞下口水,他知道不能喝。 

  不知道蝙蝠叫人在水里下了什么药,可能喝一小口就会像医生说的,HIGH到不停撞墙撞死、甩头甩到颈骨断开
——没有人会理会水饭房的求救声。 

  看清楚一点,盆底好像沉淀了些白白的粉,他更是不敢喝。 

  跟死尸无异的身体转了转,故意感受到面包跟药瓶,他觉得好过了点…… 

  只要、只要再忍耐三天半的话,解开了手铐就可以吃东西了…… 

  如果他熬不够三天就昏倒被抬出去的话,那就更美妙了。 

  晚饭的时候,狱警恶质地将水全部倒进饭盆中。 

  白饭发糊,盆中的水也变得混淆。那种连猫狗也不吃的东西,反而拯救了陆皑的心。 

  这样恶心的东西放在给猫舔水的盘子中,他连看的欲望也没有。 

  *** 

  第三天的黄昏,他喝了自己的尿。 

  晚饭之后不久,关灯了。 

  他像被全世界遗忘了般,就这样躺在床上,由原先感觉到手指、脚指、手腕……的存在,随着黑暗的时间越长,
他便逐样逐样失去,最后整个身体都不见了,只剩下意识,永远不会被吞噬的意识。 

  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饥渴不停向他抗议。 

  直到他再也睡不下,也感觉不到肚饿为止。他想唱歌,但脑袋早出现了自己在哼音的幻觉。 

  不停重复的单调音节,像幽灵般缠绕。 

  他要找个人来跟他说说话,不然接下来的五天他都要听着NANANA了—— 

  这样他肯定会疯掉。 

  只要再一天、只要忍一忍……对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吧,不过是短短四天不吃不喝而已…… 

  他终于明白可可为什么害怕这见鬼的地方。 

  他想起阿心,那个强悍的象征。 

  ……如果他像阿心般坚强就好了……如果他像那男人般天生就如此倔强难缠就好了……阿心永远都不用别人来救
,亦不会求救……为什么那男人能强到这地步?他凭什么!?明明只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类而已……这样一点也、一点
也不公平……每当他想要依赖别人汲取体温的时候,那男人都可以咬紧牙关忍受寒冷……为什么能这样独善其身?能
这样打断牙齿和血吞?那家伙的身体构造真的和他同样吗!?我不过就是一个人啊阿心…… 

  ……简直像为了折磨他、挑战他信仰而降临的神祗般……你真是我的神只啊阿心,你永远高不可攀永远无所不能
永远不被击溃……强得无懈可击……难怪我如此地、如此地喜欢你爱你……一见钟情地被捕捉,即使被握在手心玩弄
也甘之如饴,只要你理理我、看看我……只要你跟我说话,就是鄙视的眼神也好、不屑的语句也好,我什么都愿意付
出、什么都毫无保留地给你……阿心、呐、阿心啊…… 

  「阿心……阿心阿心阿心……阿心啊……」 

  给我!!给我力量!!给我,给我那种撑下去的力量!!现在就告诉我我仍活着,告诉我我没有死!!我仍然存
在在这世上,不是只剩下灵魂……给我力量……求求你……求求你……求你让我活下去……跟我说说话吧……跟我说
说话、一句也好、半句也好……跟我说话吧,给我听你的声音吧…… 

  陆皑躺在地上,一句又一句地叫男人的名字,彷佛是唯一语言。 

  他哭,很想大哭大叫迸发出来,却不知为何死死咬着唇,把声音压抑在体内。 

  眼泪与鼻涕在地上糊成一团,肩膀轻震着。 

  「阿心……跟我说句话吧……求求你、半句也好、一个字也好……求求你跟我说话……」 

  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他竟看见阿煦,曾经爱过的人出现在脚前——就这样,死死地盯着他。 

  像迫他崩溃、像防止他求救。 

  在暗无天日,永无止境的绝望中。 

  那男人,阿心,再次成为他唯一信仰。 

  *** 

  「……让不让人睡啊?」 

  通风气口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他以为是幻听。 

  因为那男人说出了,在他入箱第一晚,可可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二十二、婚礼与丧礼 上(慎入) 

  他闭上了眼,有点恐惧。 

  下一秒,感到一阵风刮上来,哈雷出拳了。 

  他被打得快撞上墙,还得用手撑着,避免真的撞上去发出太大声响。 

  久违的被殴打的痛。 

  辛可记得自哈雷入狱后,他再没有被欺侮殴打过。 

  而现在,他要求这男人再给予这种痛。 

  *** 

  「……阿心?」 

  如果连刚才的声音也是幻觉的话,我一定会凄凉地大哭起来。我一定会。 

  陆皑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刺探着「……是你吗?阿心?」 

  简直像困在一颗骰子再被罩上了盅,他搞不清声音从何来。 

  他着急地用下巴向前顶,直到顶到墙壁,他倚着坐下来。 

  那里也许不是声音发出的地方,但那是最贴近阿心的地方「阿心!?阿心是你吗?你没睡着就应我一声啊……」 

  「是那个狗娘养的不让我睡啊?」 

  是他。 

  真的是他。 

  陆皑当下连眼泪鼻涕都哽住了,他费了好一阵子功夫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咳咳……我睡不下,你可以陪我
说说话吗?」 

  即使阿心现在答“不要”,或直接不应和他也不要紧。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浮游在黑洞,他可以整晚贴着墙壁不去转头——转头就会看到阿煦的脚了。 

  「如果我说不要,你会一直地烦到我也没得睡吗?」 

  「……我不会啊。」 

  「他妈的你肯定会。」 

  究竟在这男人眼中,自己变成了个多讨厌的人啊?一定是超级讨厌的吧……虽然有这样的认知却毫不难过,只要
想像到男人现在的困扰表情就很想笑。陆皑调整了坐姿,让右手大张,紧紧贴着墙壁,是幻觉也好、抽气扇引起的也
罢,他能感受男人说话时传来的震动「既然你都醒了就陪陪我吧,阿心,我保证不会很久。」 

  「五分钟。」 

  「十分钟?」 

  「顶多五分钟,要或不要随便你。」 

  「好。」陆皑打睹隔壁的男人多厉害都好,都没办法准确计出时间「……我想问你几条问题。」 

  像他们之前的打架是假像、像他们只是碰巧犯了错而同期进入水饭房,他们没提起陷害彼此进水饭房的事。 

  「几条?」 

  陆皑翻了翻白眼,这男人太懂讨价还价。之前他就该注意到这男人是情数分明的类型,他说一是一、绝不宽裕「
……大概三条吧。」 

  他说得很模梭两可,男人大概觉得他那脑袋想不出大不了的问题,于是不再与他争议,他想要的只是安稳而无噪
音的睡眠,陆皑保证五分钟过后要乖巧得像哑巴。 

  一阵沉寂过后,陆皑不想浪费时间地问了,因为他开始觉得阿心——那无所不能的男人正用指骨敲地板来计数秒
数「你的国藉到底是什么?我说的是出生地跟住过的地方,你是混血儿吗?」 

  「我是巴拿马人,有点中国混血吧。从四岁开始就住在那不勒斯。」谁都知道,就是跟中国来的黑市劳工鬼混,
然后连看也没看过的母亲把他丢在脏乱的孤儿院,太典型的前奏了。 

  哇咧,他好像曾看过一篇报道,那不勒斯是一个建筑不美、街道不平、光线不足、排水不畅,居民不善、管理不
妥、空气不好的城市……虽然是意大利第三大的城市但也是个罪案最猖獗的贫民区。陆皑立即联想到意大利很出名的
一样东西——黑手党,但他决定还是打住好了「好吧,我总算知道你真是混血儿。还有个问题我想知道很久了,之前
在图书馆……你为什么要去那里?是被蝙蝠叫过去的吗?」 

  「……那家伙想给我个下马威,反正去看看也好。」 

  陆皑肯定男人现在一定耸耸肩,摆出“那又怎样”的态度,事实上他在语气中表现出来了。这个与他在截然不同
世界成长的男人,在五光十色、龙蛇混杂的贫民区成长的坏男孩「……你记得吗?那不勒斯的歌谣,可以哼哼看吧?
这样我会比较容易入睡……」 

  「哼,我的工作应该不包括唱他妈的童谣吧。」 

  陆皑吐吐舌。阿心没有上档,罢了,他肯定可可即使乱哼都比阿心好听「你以往没听过那边的歌谣吗?我是说,
你的褓姆或是老妈都没有哼过?」 

  「我肯定这已经超过了你该有的发问数。」 

  「但还没过五分钟,对吧?」 

  阿心似乎很后悔答应了这稳赔的游戏,陆皑能想像他紧抿的唇角,他肯定阿心不会撒赖说不玩就跑去睡觉,他不
是这样的人。于是他的等待便换来了一段小故事—— 

  「……我有预感如果不说些关于自己的事会给你烦死。」男人这样说。 

  陆皑笑了「我想你是对的。你也可以问我三个问题啊。」 

  不过阿心肯定对他的生平没兴趣就是了,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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