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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隽漫不经心的接过手机,还以为自己会看到多香艳或多亲蜜的画面,却没想到看到一张异常恬淡温馨的照片。肖洋的长相本来就很恬淡清馨,在午后的阳光下更显温暖。柔柔的,软软的,给人一种不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的感觉。照片上的肖洋穿着浅色居家装,针织的触感,领口围着织得松松的围巾。看上去,就是个学生。照片是在厉兆天别野的花园里拍的,丁子隽去过很多次。可是这张照片又能说明什么?丁子隽切一声,刚要把手机扔回去,眼神却蓦的怔住了。
等等,等等,肖洋的肚子……
丁子隽的眉心猛然皱了起来,这不是一个正常男孩子该有的肚子。肖洋的下腹部高高隆起,右手下意识的托着腰部,左手轻轻拂摸着隆起的肚子。脸上的笑容很温暖,明媚的比午后阳光更加让人晃眼。他终于知道厉兆天这半年来为什么不遗余力的寻找肖洋,为什么会为一个可心的情人那么魂不守舍。仅仅是因为……
厉兆天看着丁子隽的表情,知道自己不用再多解释什么,便道:“你都看到了吧!肖洋是小栗子的母亲,如果是你,会容忍你儿子的母亲漂泊在外吗?即使他真的不在人世了,我也要将他带回来安葬。所以,开出你的条件吧!华天虽然挂靠在厉氏旗下,却并不归厉氏所管辖。你说吧!怎样才能动用影组的关系。”
丁子隽显然还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的表情甚是不可思议,再三盯着手机确认,道:“可是……他是男孩子,没错吧?既然是男孩子,怎么会怀孕?”
厉兆天道:“你问我,我问谁?”
丁子隽道:“或许……算了,我信你,知道你既然说出来就不会是假的。你说吧!让我怎么帮你?”厉兆天从来不求人,既然他肯开口,而且把这惊天的秘密说出来,就说明他已经实在无计可施。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他非常了解厉兆天的为人。
厉兆天道:“帮我联系影组,即使七岁红不再出任务,至少帮我联系一下轩雅仁。”
鬼医轩雅仁,江湖人称玉面郎中。顾名思义,第一,他长的很好看。第二,他是个大夫。鬼医,说是他能医人所不能医。当然,价钱很贵,人人都知道。他的医术玄而又玄,无法用科学解释,又被称为医仙。
郎中只是他的副业,他的主业是影组的大总管,二当家。他是七岁红的二叔,是影组最德高望重的长辈。
s市最西边的老旧街区,因为靠近一片古迹庙宇而无法拆迁。再加上这些老旧街道的房子都有些年头了,都是些样式古旧的四合院,有的甚至已有几百年历史,也被划为重点保护建筑群。这片胡同里老住户越来越少,要么高价变卖,要么租出去开了店铺。
靠近老街的九四胡同,有一家开了几十年的古董店,名叫集古轩。集古轩的老板是个常年埋头写字作画的老人,来了客人抬头看一眼,低头继续写写画画。想买就买不买就算,从来不介绍,也不推销,更不强买强卖。所有商品上都贴了标价,看中了付钱走人,从不拖泥带水。今天来了两个客人,明显为的不是买东西。
丁子隽穿了一身素色衣衫,上身浅色羊毛衫配灰色马甲,下身浅色西裤。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头戴圆顶硬礼帽,领结,皮鞋,仿佛一身民国装扮。厉兆天看着丁子隽这身装扮直皱眉,丁子隽又让他大跌眼镜的掏出一根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这是要去联系影组吧?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下一秒他们面前就会停下一辆洋车,他们坐上以后就会直奔大上海歌舞厅。
厉兆天一如既往一身西装革履,跟在丁子隽身后,走进了集古轩。写字的老人仍是抬头看了看,这回却没低下头去,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仿佛是想看的仔细点儿。然而他看的却不是进来的人,而是前面那名青年手里的拐杖。直到那名青年走近了,老人才问道:“两位需要点什么?”
丁子隽道:“葛老,有没有康熙年间的徽墨?”
老人顿了顿道:“有是有,您需要多少?”
丁子隽道:“您有多少我要多少。”
老人道:“量不少,不过要劳烦二人到城郊仓库看一下。”
丁子隽双手抱拳:“麻烦葛老。”
厉兆天知道,这位老人估计就是华天中介在影组的关系。刚刚他们说的话,估计是暗语。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华天的人脉网。因为如非必要,厉氏不会动用华天的暗桩。
☆、第8章
所谓的城郊仓库,其实只是一个中转站,在那里,丁子隽和厉兆天的头上被罩了一个黑布袋。厉兆天皱眉,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丁子隽却暗地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厉兆天也知道,影组何其神秘,他们的总部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小心谨慎可以理解。
本来的规矩还要绑住手脚,在手下准备这么做的时候,葛老制止了他们的行动。先不说眼前手持手杖的这名年轻人拿着轩家的信杖,单单是这名穿西装的,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双手被驾住,厉兆天被带进了一辆车里。车子启动,厉兆天皱眉,这是一辆被改装过的越野车。这样分析,车子应该会走山路。s市只有南面有山,可是根据他的感觉,这辆车应该是往西走。不对,他们应该是在绕路。
果然,走了大约三小时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车子驶上一段山路。又颠簸了大约一个小时,厉兆天闻到一股污浊的臭味,十几分钟后又闻到一股香气。厉兆天闭上眼,仔细闻了闻,好像是某种花香,又像是某种果香。不对,应该是两种味道混合的香气。
这时汽车的声音开始变得沉闷,似混着回声。厉兆天猜到,应该是在走隧道,或者山洞?半个小时后,厉兆天被两人架着胳膊扶出车子,然而并没有摘下他头上罩的黑布袋,而是把他扶上一只小船。
耳边可以听到摇橹的声音,光线应该很暗,而且空间应该不大,因为水声很沉闷。大约十几分钟后,水声变得清脆起来,厉兆天刚刚那种沉闷的感觉也瞬间消失,应该是出了山洞了。小般继续向前划,划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登岸。厉兆天松了口气,可是头罩依然没有被拿下来。
他被两个人架着走进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似乎是个升降梯。他可以感觉得出,他是在往下走。出了升降梯后,厉兆天被带进一个会客厅里,一把椅子在他身后放好,他的面罩终于被摘了下来。猛然的光亮让他的视线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用手挡了挡之后,丁子隽立即快走两步来到他身边:“怎么样?”
厉兆天示意自己没事,才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场景。十分奢华的装潢,看得出丁子隽对这里的环境非常满意,非常符合他的逼格。丁子隽吹了声口哨,道:“我还以为会去什么深山野林,没想到影组也这么懂生活。”
厉兆天面无表情道:“刀口舔血的人更能想得开。”
丁子隽满脸艳羡的看着会客厅里吧台后面那一整柜的藏酒,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酸酸道:“会客厅里摆这么多好酒,显摆,纯属显摆!”心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一柜子的藏酒啊!厉兆天这个抠门儿,发的工资太少了!每次都白干活不给钱!朋友果然不能太好说话!
“两位贵客久等了,刚刚的怠慢还望二位海涵。实在是组里事务繁忙,老朽实在分身乏术啊!”古色古香的屏风后面,一个清朗温润中又透着十足沉稳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厉兆天和丁子隽一起回头去看,只见一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男人走到两人跟前,对丁子隽道:“呵呵呵,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位一定是丁公子?”
“是。”丁子隽答道,揣度着眼前这位中年男人的身份,道:“轩世叔?”
来人正是影组大总管轩雅仁,轩潇的二叔,轩家的二当家。轩雅仁笑的光风霁月,根本不像个灰色组织二把手,更像个书香世家的国家大师。而且还是沉淀多年,颇有涵养的中年老帅哥!轩雅仁对丁子隽点了点头,笑道:“丁世侄,丁兄近来可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轩雅仁真实的笑意直达眼底,丁子隽瞬间给轩雅仁发了一张慈祥卡。先是行了个晚辈礼,才答道:“家父经常惦记着轩世叔,说有机会一定亲自登门拜会。”
轩雅仁若有所思,还是笑道:“恐怕这话不是丁兄说的,是你小子自己说的吧?”轩雅仁点头丁子隽的鼻子,活像个亲近的长辈。
丁子隽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赧然,道:“世叔,惭愧。”说实话,丁子隽还真不知道他爸和这位轩世叔到底有什么交情。只知道当年这位轩世叔欠了丁家一个不小的人情,送了轩家三根信杖。如果丁家有事,拿着信杖直接就能找到轩雅仁。信杖是二级,也就是说这种信杖可以直接让轩雅仁无条件答应丁子隽一件事,任何事。
可是至于轩家究竟欠了丁家什么人情,丁子隽也不清楚,更不敢问。他父亲丁锐是个极其冰冷严厉的人。在教导丁子隽的态度上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虽说不至于三天两头的抽鞭子,从小到大挨的揍是少不了。成年后虽然丁锐不再动不动就打儿子,可是一抬手,仍然叫丁子隽忍不住伸胳膊去挡。
丁子隽对轩雅仁道:“世叔,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厉兆天。这次的事,还请轩世叔多帮忙了。”
厉兆天有点受不了丁子隽在轩雅仁面前一副文质彬彬礼貌有加的模样,昔日那个逗比好兄弟似乎瞬间被某个五好青年附体了。
轩雅仁这才将目光转向厉兆天,眼神瞬间变了变,眉心紧皱,道:“厉……厉天成?”
厉兆天有些诧异,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影组深居简出的二当家,竟然认识他父亲?厉兆天一边行了个晚辈礼,一边道:“轩叔叔认识家父?”
轩雅仁的笑变得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随即抬头对厉兆天道:“几面之缘而已。”然后立即恢复了原本的温文儒雅,走到吧台后面启了一瓶红酒倒到高脚杯里:“轩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轩雅仁看丁子隽和看他的态度简直是区别对待。一定是他想多了……
☆、第9章
厉兆天低头想了想,再次确定这是自己的错觉,抬头对轩雅仁道:“我想请轩先生的侄子轩潇先生帮个忙,帮我找个人。”
听了厉兆天的话,轩雅仁笑了起来,道:“厉先生,找人何必要组长亲自出马?影组下的影侦小队,难道还找不到个把人吗?”
影侦小队?厉兆天当然知道影侦小队的厉害,影侦小队名声在外,找个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厉兆天的直觉,这件事如果不找轩潇根本办不成。再有,不是他信不过影侦,而是在这之前已经自己找过半年。他几乎是倾尽了自己的所有人脉及精力去找人,可是仍然毫无音讯。甚至连肖父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厉兆天想到了一个词——彻底清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厉兆天决绝的道:“我此行必须亲自见到组长轩潇,还请前辈代为通传。”
厉兆天虽然表情和语气已经尽可能的尊敬,可是在轩雅仁来看,厉兆天和他父亲一样,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摄人的味道。年纪轻轻就有这个气势,不知道该说是虎父无犬子,还是厉家人天生不近人情?
轩雅仁知道,这次轩潇躲不过去。丁子隽的手里有信杖,虽然是二级信杖,可是这个信杖是轩雅仁亲手发出去的。轩雅仁是长辈,作为晚辈,理应帮二叔信这个诺,可是如今轩潇这个样子……轩雅仁眉心微蹙,道:“一定要见潇儿?”
厉兆天道:“一定要见。”
轩雅仁想了想,道:“好吧!你们先稍等片刻,待我去叫他过来。”轩雅仁转身走到屏风后面,会客室里又只剩下了丁子隽和厉兆天二人。
丁子隽对厉兆天道:“厉伯伯是不是和这位轩前辈有仇?怎么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厉兆天看了一眼丁子隽,没搭理他,端起红酒杯坐到了椅子上,等人。
丁子隽却是个闲不住的,这里晃晃那里晃晃,最后走到屏风后面,大声喊道:“兆天,快来看。”
厉兆天听到丁子隽的喊声后也跟着走了过去,结果看到屏风后面根本没有通道,而是一堵结结实实的墙壁。墙壁上的浮雕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雕刻的是龙凤呈祥,还挺喜气。
丁子隽道:“奇了怪了,又没有通道,轩老爷子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他会穿墙术?”
厉兆天却对上面的壁画产生了兴趣,他觉得这壁画上一定有机会,可是找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