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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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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耶咳了好几声,「我口渴,要喝水……还有药……」

    「你药放哪?」

    「厨柜里,急救箱……」手指吃力地往厨房比。

    他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再赶紧冲进厨房,找到急救箱,挖出药包,奉上水杯与药丸给她。

    她边吃药,边以眼角余光瞄到他正翻阅著一本工商电话簿。

    「你在做什么?」

    「你烧得不像话,我要带你上医院。」他抓起话筒,心焦地问:「计程车行的电话是几号?」

    她挥挥手,「你别小题大作。我吃一锭药,睡一会儿,明天就会好的。」

    「成药怎能乱吃?」他为她忧心,语气多了几分紧张。

    「就不信你感冒时不是这样吃。」她顶他一句。

    他退了一步,将药和水再次端到她面前,「先说好,若明早恶化的话,还是得去找医生。」

    他转过身蹲下,回头催促道:「上来吧!我背你回房。」

    她乖乖的任由他背回到床上躺好,在这一刻,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其实是庆幸著:还好……他来了。

    他牵起她的手,忧心忡忡地看著她。「我在外面打地铺,有事叫我一声。」

    她被他的体贴感动了,打起精神告诉他,「我这只是小感冒,明早起来就可以生龙活虎的去上班……晚安……」

    她阖上眼,松开他的手後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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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耶的美梦没有成真,她不仅没能去上班,还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

    屈展腾找来了冰枕、温水、毛巾等降温三大宝,时时刻刻伺候著她,怕她起来喊饿,还特地煲了两锅清淡不腻的鸡蓉粥待命;可惜姑娘她嗜睡,无福享用,只好暂时往冰箱里搁。

    到了第二天晚上,她还是昏睡不停,屈展腾觉得大事不妙,便直接将她送到医院。

    吊了一夜点滴,若耶终於醒过来,德国籍医生诊断,认为她的高烧已退,没有大碍,躺在床上昏睡的原因该是因为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屈展腾简直不敢相信医师的诊断。她发育那么好,还会营养不良!

    後来,还是病人自己招供了——

    原来她爱美不怕流鼻水,因为想当一个漂亮的新嫁娘,所以前一个礼拜,三餐食量小得跟麻雀一样,大病一场後营养更是缺乏。

    回到家,踏进厨房後,他只有一句话,「补!而且要三餐当小猪来喂!」

    「补可以……只是……我不吃地上爬的。」她呐呐的将自己的原则摊在桌面上。

    「那我改煮空中飞的。」

    「抱歉,空中飞的还是会落地,所以算在地上爬的里面。」她不是龟毛,实在是大原则不能改。

    他眯著眼看她,「好,不煮地上爬的、不抓空中飞的,那水中游的总成吧!」

    「现在海洋污染严重,我也不吃水中游的。」她老实的说出自己另一个忌讳。

    「你乾脆一次告诉我,你究竟能吃些什么。」对一个厨师来说,没有比碰上一个刁客来得有挑战性!

    「我偏爱绿色跟紫色系的东西。」

    「白色、黑色及咖啡色呢?」

    她耸肩,「得看菜色与心情。」

    「换言之,外表好不好看对你来说,比实际内容还来得重要?」

    「不全对,还得看合不合我的意。」

    他以锐利的眼神打量著她,一手抵在流理台边,抬杠似的问:「男人呢?你也这样挑剔吗?」

    她脸拉长,「你问过头了吧!我以为你是在跟我聊食物?」

    「食色,性也!食与性互为表里。」他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盒蛋。

    她见状,警告地说:「你可以吟诗卖弄大道理,但不可以在我的冰箱里放蛋!」

    他两掌摊在半空中,觉得她的话好笑极了。「又不是炸弹,为什么不能放?」

    「蛋是黄的,不仅是天上飞的,也是地上爬的,我拒绝吃。」她很坚持。

    「要挑衅是吗?好,那就别怪我耍赖!」他拿出两个磁碗,将六颗鸡蛋一一敲入,没多久,橙色蛋黄与透明的蛋白便被分了家。

    他以为这样就制得了她了吗?她还是可以挑剔,若耶不甘示弱地说:「黏稠透明的东西很噁……」

    他的耐心已用光了,跨出两步来到她的面前,不客气地捧起她的脸,成功地以自己的唇瓣堵住她未竟的话语。

    眼见自己的花招得逞後,他得意的松唇抽身离去。

    她恨自己对他没有招架的能力,硬著头皮问他,「你对付谢客都来这招吗?」

    「不!我只对意见很多,又弄不清楚状况,还很欠人吻的女人时才这样。」他为自己辩护,却在乍见到她两眼里藏著羞愧的神情後,赶紧转口道歉,「对不起,是我一时没把持住,还有……」

    他甚至准备开口为昨晚的事,向她忏悔。

    她拦下他的话,直截了当的把两人之间有过的暧昧给说穿开来。「我喜欢你,开门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喜欢你,尽管如此,我还是必须坦白的告诉你,你跟我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抓起一块奶油往热锅里丢,熄火放到一边,回头轻问她一句,「你若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怎知没可能?」

    她不理他,继续说:「我这一生要躲的就是像我爸那种个性的男人,你实在太像我爸爸了。」

    他不气馁,仍想说服她接受自己。「我们认识才不过三天,而你睡了整整两天,这样就要封杀我,似乎太快了。」

    她没提醒他,三天的时间不够她认识他,却足够他俩发生亲密关系。

    她不想再去回忆昨夜的事,急著搬出父亲当作挡箭牌。「你不是已经跟我爸发过誓了吗?」

    「我是发过誓,也试著遵守,可如今破戒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实上,你躺在病床的这段时间,我跟你爸已经通过电话了。」

    「你跟他说了我们的事?」她脸一沉。

    他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老实?我们又没真的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乾笑一声,不同意她的话,「上床这事,我们的认知似乎略有落差。」

    若耶只关心一件事,「我爸怎么反应?」

    「他嗓门一拉,难听的话都出了笼!还替我温习一遍十八层地狱里的惨状,不仅希望我死後住最底层,而且八世不得超生。」

    「你是不是又跟十三年前一样,告诉他是我起的头。」

    「你料错了。」

    听到他的答案,她倒是吃了一惊。「为什么不?」

    他耸肩,「不知道,就是没。」换言之,他让江师父误以为他才是主动的那一个。而整件事情发展到最後,似乎也的确如此。

    「他怎么反应?」

    「他问我上到几垒?」

    她恼了。「他这样问你?我是他女儿耶!他竟然这样问你?!那你怎么答?」

    「就老实回答啊!除了本垒板还来不及登陆,其他的垒包我都一一踩过,并且蹂躏到爱不释手。」他要她看清事实,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单向的,而是彼此情投意合的结果。

    可是……她的脑筋似乎就是转不过来。

    若耶羞惭的泪冒了出来。「你……你这流氓!说话怎么这么不雅,连修饰一下都不肯!」她气得捶起餐桌。

    他叹了一口气,收回方才的话,「我逗你玩的,我哪敢真这样跟你爸说!事实上,我告诉他我上几垒不关他的事。」

    「你这样顶他,他更加不会饶你。」

    「难不成你真希望我将细节照实转播给他听?」

    「当然不。他威胁要打断你的手,对不对?」

    「不仅如此,他还要我娶你。」

    「天,这是什么时代了!他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古板?」

    「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我娶你,而是怕楚彦那小子回头吃窝边草。」我也是!他在心中大喊。

    可恶,若耶气愤不已,竟然把自己的女儿形容成窝边草!老爸就这么不以她这个女儿为荣吗?

    若耶昂著颈项宣称道:「我是不可能再接受楚彦的。」

    「我就是这样跟师父解释,但他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好汉做事好汉担,他非要我娶你不可。」

    「我又没吃到亏,他是在紧张什么?」

    屈展腾涩然地说:「我真希望自己能跟你一样看得开。」

    「不看开,难道要我抓著你的腿,求你别抛弃我吗?」若耶认定屈展腾的野心最多只是想把她弄上床而已,她才不要他负这种道义责任。

    不料,屈展腾反问她一句,「你为什么不呢?我也许很乐意负这种道义责任呢!」

    若耶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呆愣了几秒,後来她必须强迫自己别妄动,这个蠢念才消散。她懊恼地轻斥他一句,「你别闹了。」

    屈展腾没再吭气,回身使劲地将蛋白打到起泡才停手。

    她见他不说话,只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关上烤箱将设定调好,她才蹙眉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少了蛋黄的可可瑞士卷。」他走回餐桌,在她对面坐下,目不转睛的盯著她。

    若耶大方的端坐著让他瞧,十分钟後,她被瞧腻了,他却没挪开眼的打算,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考虑你爸的主意。」

    「娶我吗?别开玩笑了。」

    「这主意虽然歪,但没什么不好,反正你缺一个新郎,我也可以免去被师父碎碎念的威胁。」他怕被她指控为居心不良,已不敢随便泄漏自己对她的好感。

    「你们觉得好,我却觉得烂透了。」她激烈地表达不满,甚至用力拍桌,「更正你一点,我不缺新郎,不用你来假好心。」

    「我没有假好心,我的确是起了跟你交往看看的念头。」

    她笃定他是在打歪主意,鄙夷地说:「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

    「你是不是要说『性』?」他接下她未完的话。「你以为我满脑子想的事就只有如何把你弄上床这回事?」

    「难道不是吗?」

    「我的身体是,我的心不是。当一个男人碰到一个能让他失去理性的女人时,他走火入魔的身体已经无法再为心负责。」

    若耶嗤之以鼻地反驳他,「许多脑袋搬家的土匪也是这样拗的,而你留著脑袋是用来跟女孩子甜言蜜语的。」

    见她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他直感到头疼不已,只能无奈地搓揉著自己的太阳穴,思索良久後才苦口婆心地解释,「我不是个花花公子型的男人,没你想得那么花俏;还有,你必须承认一件事,我碰到你後变成痞子,这并不全是我的错。」

    若耶想起第一晚自己勾引他的画面,她知道他这个冤枉喊得有理,於是很诚恳地解释,「我没有办法坦然面对缺乏爱情的肉体关系。」

    「我的观念也不比你开放到哪儿去,除了受你吸引外,我其实非常想了解你。」

    她掉转视线,满腹委屈地说:「那也不需要说什么娶我的傻话。」

    「好,你若不要我说傻话,那么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

    「这不是给不给你机会的问题,而是……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他的脸黯了下来,「你喜欢楚彦那一型的,看起来要称头体面些,是吗?」

    「对,我不想骗你,我很注重外表。你有你的味道,换成别的女孩,会觉得你的不修边幅很潇洒率真:但我却觉得你很邋遢,我不懂为什么你有时间做料理,却挪不出五分钟的时间去整理仪容?」

    「我又不是待价而沽的牛郎,何必管人怎么想?」

    「你这样怎么会有女孩喜欢你?」

    他耸肩,意有所指地看著她,「我在等待那个识货的女孩点头。我有自信脱了一层包装後,楚彦那家伙连替我提鞋都不配。」

    她知道他没夸张,也见识过他的「内在美」,杂志上的男模大概都得对他甘拜下风。尽管如此,她还是给了他抱歉的一眼,「对不起,我觉得诚实才是上策,我不会是那个识货的女孩。」

    「不仅如此,你还将会是後悔的那一个。」他起身走回烤箱,继续未完的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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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分钟後,裹著一层鲜奶油的草莓夹心可可瑞士卷堂堂上了若耶的小餐桌。

    屈展腾切下一块瑞士卷搁在盘上,轻轻洒上糖霜,淋上几匙提味的蓝莓酱後,端到她面前。

    若耶拿起餐具,一刀切下後,努嘴赞道:「嗯……好吃,嗯……真好吃,嗯……」

    屈展腾该感到得意的,可惜他只觉得窝囊,因为他无法对眼前的女孩子释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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