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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陆泽铭说,“站在那别动,我过来找你。”
夏木一回头就看见陆泽铭朝他走过来,脸上的神色很平静,夏木看见陆泽铭就笑了起来,然后走过去搂住陆泽铭的腰,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口吻说,“都看见我了怎么还打电话?”
陆泽铭用手轻轻抚摸着夏木的背,“怕你不想看见我。”
“怎么会呢?”夏木从陆泽铭的怀抱里抬起头来,看着陆泽铭的脸嘴也嘟起来好像生了气的样子。
“其实那天,我和钱佳……”
“喂!”夏木有点不高兴地扯了扯陆泽铭的袖子,“好几天没见面了,你怎么上来就提别人啊……”陆泽铭刚想解释却被夏木打断了,陆泽铭直直地看进夏木的眼睛里,里面只有轻微的抱怨,其他的却什么都没有。夏木像一块牛皮糖一样又贴在了陆泽铭的身上,搂着他的腰,使劲蹭了又蹭,抬头委屈地看着陆泽铭,“我想你了……”
陆泽铭看着夏木这幅样子一时之间竟然有点说不出话,但是他还是快速反手抱住夏木,硬生生地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夏木就像是个树袋熊一样死赖在陆泽铭身上,说自己困了想睡觉,又缠着陆泽铭说想去他的大床上睡,陆泽铭点点头说好就带着夏木回了郊区的房子。
夏木刚进门就直接上楼直奔陆泽铭的卧室,然后重重地扑在陆泽铭柔软的大床山,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陆泽铭紧跟着夏木上楼来,帮夏木脱了鞋子和外套,然后拿起被子帮他盖上。
夏木闭着眼睛,抬起手抓住了陆泽铭帮他盖被子的那只手,嘴里喃喃道,“一起睡……”陆泽铭伸手揉了揉夏木的蓬松的头发,然后也脱了鞋躺在了另一边,陆泽铭刚躺下,夏木就像一条八爪鱼一样手脚都缠了上来,死死搂着陆泽铭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陆泽铭看着夏木这副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也伸手搂住了夏木的身体,嘴碰了碰他的额头,“木木,睡吧……”
夏木安心地哼了一声,或许是真的累极了,夏木很快就睡着了。
陆泽铭看着夏木睡着了却死死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蜷缩着身体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很痛苦。陆泽铭放慢了动作把夏木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上拿下来,然后下床给夏木裹好了被子,关好了卧室的门然后下楼来到了书房。
陆泽铭在书房的床前站了一会,还是把电话打了出去。
“喂,泽铭……”
“你好,李院长,想请你帮忙查一个人的病史……”
……
陆泽铭站在窗台前抽了一根烟,部队里纪律严明,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可是今天他觉得烦躁,只能抽根烟来缓解一下。
如果起初只是怀疑,那么今天夏木的表现足以说明一切。最近几天家里逼婚逼得紧,陆泽铭冷着脸看着陆老爷子坐在餐座上对着他说,“你不想娶钱佳?那你难不成还想和那个小男孩过一辈子?”陆泽铭心里有点吃惊,爷爷的消息真快,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和夏木的事情不可能瞒过爷爷,但是却没料到他已经早就知道,陆泽铭本来也没打算逃避,抬起头来直视陆老爷子,很恭敬地说,“爷爷,我不会娶钱佳的,部队还有事,我先走了。”
陆泽铭站起身来却被陆振元喝了一声,“泽铭,你爷爷的话还没说完呢,成何体统,坐下!
陆泽铭头一次违背父亲的话,没有停下脚步,在一家人众目睽睽之下拿过衣架上的风衣就往外走。陆泽铭的手已经碰到了门的把手,却听见陆老爷子慢慢地说,“部队那边我帮你请假了,明天去陪钱佳,不然我就亲自去学校看看夏木那孩子。”
陆泽铭听见爷爷口中说出“夏木”两个字猛地回了头,母亲在一旁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和爷爷犟,先服软。陆泽铭知道爷爷一向言出必践,自己现在的冲动只会让夏木受苦,陆泽铭抬起头直视了坐在中央座位上的老人,最后还是说,“我会去的”然后就离开了。
陆泽铭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夏木,于是在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之后也顾不上还是在学校门前,就把他拉进车里就重重地吻上了红艳的嘴唇。
陪着夏木在游乐园完了一下午,第二天陆泽铭把夏木送回学校,之后便开始按照陆老爷子的安排抽出时间陪钱佳。
小姑娘好像对于自己上次的拒绝并不在意,她还是小女生的心思,觉得自己青春靓丽,性格活泼,又有家里长辈撑腰,陆泽铭爱上自己只是时间问题罢。虽然上次陆泽铭亲口拒绝了自己,但是钱佳只是认为陆泽铭单纯地讨厌长辈为他安排婚事这件事罢了。
所以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搂着陆泽铭的胳膊上了街,可惜陆泽铭只是走在街上看风景,大概连她的脸都没有正眼瞧过一次。
钱佳说着前面市中心有一家休闲餐厅不错,他摇着陆泽铭的胳膊央求他带自己去尝尝。陆泽铭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胳膊挣脱出来,钱佳讪讪地笑了笑然后说自己先去买份奶茶,让他进去等自己。
陆泽铭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看见夏木,而且,他的对面还坐着上次他拥抱的那个男生,陆泽铭承认自己有点吃醋,于是一直盯着夏木看,夏木却突然转过头来往自己这个方向看,然后又心虚地回过头。陆泽铭这个时候真有走过去把他领走的冲动。
可是陆泽铭仍旧记得自己现在还有一件麻烦事儿,“点菜了吗?泽铭。”钱佳笑嘻嘻地走进来坐在自己对面,陆泽铭有点心不在焉,“你来吧。”眼神却还是落在夏木身上。这时候夏木身边的男生却突然凑近了和夏木说了什么话,然后夏木一瞬间僵硬了身子转过头来再次和自己的眼神对上。这次换陆泽铭愣了,他看见夏木眼睛里的失望,难过,痛苦,甚至他就要忍不住起身去和夏木解释。
“怎么了泽铭,认识吗?”钱佳终于被陆泽铭长时间的无视吸引了目光,也转过头来往夏木的方向看去。
陆泽铭硬生生地压下了心里的冲动,别开了视线,语气冷淡地说:“不认识。”
钱佳很自然地点点头叫来了服务生开始点菜,耐心地问着陆泽铭这个爱不爱吃那个爱不爱吃,陆泽铭却早就无心回答。
终于把钱佳送回家,陆泽铭的心简直就已经飞到了夏木身上,可无奈,一个电话,上级要求他立刻回部队执行紧急任务。作为一个军人,服从命令是本职,陆泽铭收了收心神,还是尽快赶到部队投入到工作中。
一眨眼三天就过去了,陆泽铭甚至不敢想象夏木现在怎么样了,终于完成了工作,他心情急迫地来到夏木经常走的回宿舍的小路上,却突然发现自己不敢去敲夏木宿舍的门,他很怕看见夏木伤心的脸和质疑的眼神。
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过来,看上去似乎很疲惫,连眼底都泛着淡淡的青色,陆泽铭忍不住地心疼,夏木本来就瘦,只是三天没见,却像是轻飘飘地整个人都直接没了灵魂。陆泽铭焦急地打着夏木的电话,看见远处的人看见自己的号码停住了脚步,但是就只是这么看着,却不接,陆泽铭的心底近乎生出绝望,但还是坚持一直打着夏木的号码,终于夏木的声音在那一头响起,没有想象之中的委屈和埋怨,只有一句充满期待的“你在哪,我想你了……”
陆泽铭瞬间愣住了,他走过去拥抱夏木,夏木也紧紧搂着他,就像是死死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他想解释,夏木却一句淡淡的话就转移了话题,但是还是看着他笑得一脸开心。
不明白,说实话,陆泽铭不明白。
最初见夏木的时候他是冷漠又排外的,后来发现其实他也很温和柔软,但是渐渐地他发现,夏木的悲喜无常,他时而坚强到坚不可摧又时而脆弱到快要灰飞烟灭,他有时明明是在开心地笑着但眼睛里却露出悲伤,他这样的反应几乎快要把陆泽铭折磨疯掉,他那天明明那么难过但是今天却能够对自己笑脸相迎,陆泽铭的心里一紧,头脑里浮现出四个字:精神分裂。
陆泽铭灭了手里的烟,沉了沉心情,转身上楼回了卧室,卧室里一直没开灯显得黑洞洞的,夏木听见陆泽铭开门的声音,躺在床上揪着被子,怯生生地说:“你去哪了……”
陆泽铭凑上去搂着夏木,吻了吻他的嘴唇,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全是温柔“没什么,时间还早,继续睡吧,这次我不会再走开了。”
夏木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只有陆泽铭在身边,他才能真正睡得沉,陆泽铭一直睁着眼看着夏木的脸,心疼地轻轻亲吻着他的眼睛。
木木,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让你连觉都睡不安稳。如果你现在不愿意说,那么,我愿意等,总有一天,等你想清楚了,请你一定告诉我,好吗?
☆、第二十一章
话剧的排练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每天晚上陆泽铭给夏木打电话对方总是说话有气无力的,陆泽铭问他最近在做什么怎么整天把自己弄得这么疲惫,夏木最后瞒不下去了,最后才终于说了实话。
“话剧?”陆泽铭的声音听上去永远都稳稳的,说起话来就像一双大手从你身上慢慢抚过,夏木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得意地笑了一下:这是我男人。
“夏木?”陆泽铭听见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便以为是夏木睡着了,刚想安静地挂了电话让他睡,就听见夏木那边微微抱怨的声音说着:“是啊,霍小白简直是把我当苦力,说这是今年话剧社很重要的一个剧,所以我就没好意思推辞,就接了啊。”
夏木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注意着陆泽铭的反应,可是男人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夏木听着陆泽铭这声简简单单的“嗯”心里一阵烦躁,一时嘴快就加了一句,“是讲同性恋的,和我合作的人是大二的一位学长。”
夏木说完这句话心里满意了,把手机靠近了耳朵等着男人的反应,夏木的嘴角已经轻轻翘起了。他听见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男人低沉的声音通过冷冰冰的手机传过来,“你喜欢就好。”
原本带着点窃喜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夏木觉得陆泽铭的话像是当头一棒打在他最痛的地方,但是立刻又咧开嘴笑得一脸开心,“那……我睡了,晚安。”
挂了电话,夏木久久地看着早就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用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那个熟悉名字,感觉指尖都在微微发烫,声音小得像是在呢喃,“呵,原来,是真的不在意吧。”夏木翻身仰躺在床上,然后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夜色很深了,陆泽铭却还是一直没睡,他在等一通电话。
手机的的震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陆泽铭看了看上面闪烁的名字,然后接起电话,“李院长您好,结果怎么样。”
“唉,泽铭啊,你猜的没错。”李院长的语气很平静,但是陆泽铭的心却迅速揪起来,“根据记录来看,病人确实是患有精神分裂症,最严重的时候应该是在三年前,但是之后曾经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病症有所减轻,近年来没有出现很严重的情况,但是应该一直在吃药控制。至于现在情况怎么样,这个不好说。”
“好的,那谢谢您了……”陆泽铭挂了电话,原本拿着手机的手缓缓落下来,陆泽铭第一次感觉到了深切的无力感,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会让你得这么严重的病……
陆泽铭知道夏木的病之后,特地在部队打了假条,这个举动让自己多年的老上级都微微惊讶,要知道陆泽铭简直就是工作狂,在部队这么多年极少请假,老头也忍不住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陆泽铭只能实话实说,最近确实是有私人问题需要解决实在分·身乏术,老上级听了之后表示很理解,点点头准了他的假。
陆泽铭最近几乎天天都要和夏木见面,有时是一起吃饭,有时候带他四处去玩。
陆泽铭给夏木布着菜,夏木伸过头去把陆泽铭加给他的虾仁吞到嘴里,腮帮子鼓鼓的抬起头来问:“你最近没事吗?”陆泽铭最近实在是清闲得有些奇怪,天天来学校陪自己吃饭,简直让夏木受宠若惊。
“嗯,请假了。”陆泽铭一脸正色地回答。
“啊?你请假,有什么事吗?”夏木听了陆泽铭这么说倒是愣了,然后使劲嚼了几下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问。
“陪你。”陆泽铭根本没在意夏木语气的急切,很自然地就给出这个答案。
“哦。”夏木淡淡地哼了一声,拿着筷子的手不停在戳着碗里的米饭,是陪未婚妻顺便陪我吧。
“马上十一假期了,打算回家吗?”陆泽铭突然转移了话题,。
“不回。”夏木回答得很干脆,这次倒换是陆泽铭顿住了,陆泽铭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给夏木递了张餐巾纸,“你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