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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陆泽铭-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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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泽铭的手颓然落下,停了原地,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这么深的无力感,眼看着自己的爱就像是临死挣扎的鸟儿,但是却不能伸手解救他。
  陆泽铭按照郑医生的指示把夏木扶起来从身后搂着他,坐了病床边把夏木的手紧紧地握了手里,郑医生又再一次重复了问题,“们是怎么认识的?”
  夏木现混沌之中听见郑医生不断提问着这一句话,感觉就像是魔咒一样用力地箍着自己的脑袋,让他无法逃脱,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陆泽铭的脸,还有他曾经自己耳边一声声轻柔的“木木”,夏木突然就情绪失控地流出了眼泪,然后他的身体不安的病床上扭动着,不停地大声说着:“不,不要说,不要说……”
  “不,现必须要回答的问题,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
  “们是怎么认识的?”
  “啊……”夏木疯狂地扭动着头,汗水早就打湿了他前额上的头发,陆泽铭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极力地搂着他的肩膀,防止他的手乱舞打伤到自己,夏木脸色苍白地窝陆泽铭的怀里,嘴唇哆嗦着瑟瑟发抖。
  但是郑医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听夏木的耳朵里就像是无情的死神向他宣判,“告诉,们是怎么认识的?”
  夏木脑子里最后一根线终于崩断,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他全身都痉挛起来,一边啜泣着,终于大声地说了出来:“做服务生的时候,送东西去他的房间……”
  夏木的嘴唇剧烈地抖动着,似乎终于把隐藏心里最深的情感给发泄了出来,“之后,他强迫和他发生了关系……”
  “是说他强迫?”
  郑医生不断地逼问下,夏木的情绪此刻已经完全崩溃,他大喊着:“是!他强·奸了!”




☆、第十四十九章

  夏木声嘶力竭地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情绪就已经完全陷入了崩溃的状态,他的全身都剧烈地颤抖着,陆泽铭紧紧地抱着他不断地用手去抚慰着他已经僵硬的身体,夏木如同梦呓一般,嘴里不停地念着:“求求,放过……为什么……的生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就因为是个怪物吗……”
  夏木的反应越来越剧烈,他的手死死地抓着陆泽铭的衣服,眼角也无意识之中渗出了眼泪,他不停地小声说着,仰躺陆泽铭的怀里,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陆泽铭的搂着怀里的夏木,心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揪得生疼。他只能尽量用力地楼主夏木的肩膀,然后给他温暖和力量。
  郑医生看着夏木的这个反应,终于摘下了眼镜,欣慰地点点头说道,“可以叫醒病患了,如果病患醒过来之后不再对过去痛苦的记忆抱有逃避的态度,那么治疗就基本成功了。”
  陆泽铭点点头,按照郑医生说的扶着夏木的肩膀把他轻轻放了病床上,此时夏木还是全身颤抖着,失去了陆泽铭这个依靠,夏木下意识地把身子缩成了一个团,嘴里还是念念有词,滚烫的泪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郑医生对着夏木轻轻地说着,“放松自己,不要再去想,平静……平静……”
  病房里回荡着郑医生沉稳的声音,夏木似乎是受到了这个声音的影响,他不安的情绪渐渐减弱,身体也慢慢趋于平静,只是眼泪还是无声地往外流着,小小的脸埋枕头里,让看了很心疼。
  到这里,催眠治疗已经基本结束了,郑医生终于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病床上还没有清醒过来的夏木,他的各项情绪指标已经基本趋于稳定。之后郑医生对陆泽铭说:“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病患的治疗还是很成功的,虽然过程之中出现了很大的情绪波动,但是病患最终说出了导致他病因所的根源,而且治疗最后也及时抑制住了爆发的情绪,这样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下面的工作就交给了,病患可能会有很多话想要说,一定要配合好他的情绪,让他尽量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那么这次治疗就基本算是成功了。”
  陆泽铭点了点头目送着郑医生出了门,然后有护士走进来把夏木身上连接的各种器材扯掉,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夏木的肩膀,试图叫醒他。
  陆泽铭走过来,对着护士小姐说,“来吧。”
  护士小姐点点头,就离开了病房。
  现病房里只剩下了陆泽铭和夏木两个,陆泽铭坐病床的旁边,看着夏木的脸上苍白得很,一点血色都没有,心疼地拿起他的手放唇边吻了吻,然后轻轻地他的耳边叫着他的名字。
  “木木。”
  陆泽铭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然后喊着他的名字,终于几次尝试之后,夏木稍微有了一点意识,嘤咛了一声,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陆泽铭看着夏木终于醒过来了,心里因为他这次痛苦的治疗过程而心疼,但是还是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冲着他微笑起来,但是夏木却看到陆泽铭的第一眼就一把伸手搂住了陆泽铭的脖子,然后陆泽铭就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渐渐打湿了自己的肩头。
  夏木趴陆泽铭的肩头哭得伤心,这次他没有再压抑自己,完全不像是以前那个包着硬壳的夏木,现的夏木整个的脆弱显而易见,他仿佛就像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瓷娃娃,一碰就碎。
  陆泽铭把夏木的脸抬起来,看着夏木低垂着眼睛抽噎着坐自己面前。
  夏木沉默了一会,终于缓缓地开口,慢慢地说着,语气里全是悲伤。
  “陆泽铭,说为什么呢?为什么从小就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呢,也不希望自己是个另类是个意外,但是确实是和别不一样的,他们都怨恨,都讨厌,甚至是的亲生父亲,可是应该去怨恨谁呢?”
  “是,是自卑,是打心底里感觉自卑,也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有残破的身体,也恨为什么这么努力地活着但是还是被别就轻易地改变了生。”
  “也恨,恨为什么四年前不分青红皂白就强迫,也恨果果,他永远都是痛苦记忆里最痛的那块伤疤。”
  “但是最恨的还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四年之后又一次见到,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爱上,恨自己为什么不由自主地就舍不得再对果果不好,恨自己为什么对着们却再也恨不起来。”
  “恨自己的心不由己,也恨自己为什么总是痛苦之中纠结,的恨太多了,以至于根本觉得所有的幸福都是跟无关的。他们都跟无关……”
  夏木就这么和陆泽铭面对面坐着,任由着眼泪往外流但是却不去擦,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实受不了就沉默一会,但是却始终没有停下,此刻的夏木终于不再是一贯淡然的表情,反而像是一个孩子。
  陆泽铭一直静静地听着夏木发泄和倾诉没有说话,直到夏木终于忍不住悲恸地哭起来,他才伸手替夏木擦掉了脸上的泪痕,然后把他的头搂紧自己的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不停地用言语安慰着他,“木木,说吧,把心里一直想说的全都说出来,说出来就没关系了……”
  陆泽铭宠溺纵容的语气仿佛直接触动了夏木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所以渐渐地夏木就完全敞开了心扉,趴陆泽铭的怀里放声地大哭起来,就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夏木因为自卑,所以从小就习惯了伪装坚强,所以也就习惯了冷漠,习惯了凉薄,更习惯了一个。他知道没愿意爱自己,所以他习惯去不乎,习惯于忽略自己的心。但是自从陆泽铭迈进自己生的那一天,夏木就知道他苦苦用那仅剩一点的自尊堆砌的围墙就完全被推倒,他为自己规定的原则被完完全全地打破,他就像是一个长时间活黑暗里的,突然之间有一天见到了光明,觉得心动但是却又因为常年的黑暗而被刺痛双眼,只不过,夏木被刺痛的是心。
  自从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之后,夏木的生的变化就像是一副多米诺骨牌,一旦开始就绝对不会停下来。他被迫生下了果果,但是却因为恨而选择忘记他,他因为迟迟走不出阴影而患病,他努力地重新返回学校读书但是却又一次遇到了陆泽铭。
  夏木忍不住苦笑,他的理智有多少次告诉他不要靠近,但是似乎越禁忌的事物就越是诱,陆泽铭对着自己深情的告白,他对自己的温柔,让夏木改变了对陆泽铭本来的印象,夏木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四年前的那一个,而陆泽铭对自己无限制的纵容,让从小极度缺爱的夏木无法抗拒,并且迅速沉溺其中。他让夏木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被别爱着是这么美妙的事情,即使夏木当时不能确定陆泽铭是不是真心爱他,但是夏木却也是甘之如饴。
  但是越爱就会越自卑,当夏木记起果果,记起曾经的伤痛,他发现自己确实已经深陷陆泽铭给自己制造的泥沼中,越挣扎就会陷得越深,爱得越重。他记得起所有的事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恨不起果果,也恨不起陆泽铭,他只恨自己为什么爱他们。但是夏木被禁锢了近二十年心不能允许自己就这么轻易地沉沦,其实与其说是不愿意,不如说是惧怕,夏木知道自己的赌注本来就少得可怜,如果连心里的最后一点地方也输出去了,那么他还能靠什么过活下去?一阵强烈的不安席卷了夏木,如果自己注定是不幸福的,那么他宁愿选择现就离开。
  那天剩下的所有时间里,夏木一直趴陆泽铭的怀里,哆哆嗦嗦又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这些年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说着自己的恨,说着自己为什么爱他,但是为什么又不敢去爱。陆泽铭没有插话,只是搂进了怀里的夏木,静静地听着他讲。
  这时候的夏木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他现完完全全地把自己暴露了陆泽铭的面前,弱点,脆弱,都一览无遗,这时候的夏木才终于像一个刚刚二十岁的男孩子,没有完美无瑕击不碎的冷漠面孔,只有不停地抽噎声和哭得完全肿了的眼睛。
  后来,夏木哭着哭着渐渐累了,终于陆泽铭的怀里昏睡过去,这时候,陆泽铭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夏木哭红的眼睛和筋疲力尽的神情,陆泽铭低下头他的嘴唇上印上了一个又一个疼惜的吻。
  陆泽铭现胸口还是会觉得微微震动,整个下午,他都和夏木窝这张小小的病床上,夏木每讲一件事,陆泽铭就会心痛一次,这短短的半天时间里,陆泽铭好像陪着夏木又经历了一次那些痛苦。
  夏木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夏木这次明显已经从崩溃的情绪中慢慢清醒过来,他理智渐渐恢复之后,就想起来了今天下午自己窝陆泽铭怀里痛哭的窘态了,夏木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也有点烫,陆泽铭看着夏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帮他把鞋穿上,然后又帮他把衣服穿好,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地。
  夏木看着陆泽铭不说话只是就这么为自己做着一切,不由得感觉眼睛发酸,他努力眨了眨眼,看着陆泽铭帮自己理着衣领,刚说了一句“是不是好了”,就忍不住背过身去,然后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了。
  陆泽铭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夏木,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身体,然后回答道:“嗯,好了,以后再也不会被这个病折磨了。”
  夏木听着陆泽铭温柔的声音,胸腔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现好想转过身来搂住陆泽铭的脖子和他热烈地接吻,但是夏木最后只是死死地捂着嘴巴然后用力地点着头。
  两个办完了相关手续之后就离开了医院,车里陆泽铭帮夏木系好了安全带,手指方向盘上握了又窝,最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沉着声音说,“从今往后放走。”
  夏木听到陆泽铭这句话猛地转头看向了陆泽铭,顿时心如刀割,现夏木的病治好了,他也不会去逃避那些所谓不堪回首的过去了,但是他却发现,他舍不得陆泽铭,舍不得放下他对自己的爱,他甚至感觉饥渴,感觉需要更盛,但是当初口口声声要求他放过自己,现他同意了,夏木却觉得心痛,以后,这个男是真的再也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夏木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笑笑,自己大概是真的和陆泽铭有缘无分吧。
  夏木恢复了往常的脸色,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一点寂寞,“好。”
  陆泽铭看着夏木平淡的反应脸上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他发动了车子,然后向自己郊外的别墅驶去。
  陆泽铭把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夏木看着熟悉的地方惊愕地看向了陆泽铭,陆泽铭只是下车把夏木那边的车门打开,然后说:“今天住这里吧,果果……他说想了,就当最后陪陪他,明天送回去。”
  陆泽铭这种好似诀别的口气让夏木心里忍不住一阵难受,但是他一想到果果就觉得胸腔发热,于是点点头,暂时把难受的情绪藏了心底,然后下了车。
  夏木想着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果果,突然之间因为要见到小家伙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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