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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正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沈孟非便轻轻搭了夏木的肩膀,“你已经是‘飓风’的一员了,我们应该去庆祝一下。”
霍小白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使劲搂着夏木的脖子,嘴唇都快要贴到夏木的脸上,十分兴奋地说,“对,我们应该去庆祝一下,对了,我们以后应该叫你什么,小夏?木木?小夏木?”夏木正被霍小白说得无语,一道声音却打断了两个人。
“夏木?”
夏木闻声转头,却看见李竟傲正在看着他。
夏木自从上次聚会之后再也没见过李竟傲,以前见他他基本上都穿军装,这次李竟傲穿的倒是很休闲,把他那张本来就祸害小女生的脸衬得更加祸害了。
夏木倒也没扭捏,很本分地打招呼,“李教官。”
霍小白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夏木进“飓风”这事高兴地不行,听到夏木的声音转过头来,却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完全变了脸色,李竟傲也显得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主动打了招呼,“啊,小白……好久不见了。”
霍小白的僵硬的脸色只持续了一秒,接着就换上了平时的一副表情,也没回答他,只是淡淡扯了扯嘴角当做回应。
夏木平时见惯了李竟傲不正经的样子,现在他突然这幅表情,让夏木也微微感觉出来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一时气氛有些尴尬,夏木问,“李教官怎么来学校了?”
李竟傲一直有点愣地看着霍小白,听见夏木的话才回过神来,无奈地指指身后方站着的男生,“我侄子出了点问题,我来学校给他解决一下。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夏木轻轻点了点头,霍小白则是站在一边根本就没反应,李竟傲刚要转身,却又退回来,看着霍小白的表情有点无奈又有点纵容,“小白,再见。”然后像是怕听见对方的回答一样,这次没再停顿,转身走开了。
一直到再也看不见李竟傲的身影,霍小白才把瞥向一边的头缓缓转过来,看着早就空空的走廊,霍小白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然后冲夏木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了笑,“我们走吧,夏木。”
夏木虽然一共见过霍小白两次,但霍小白给他的印象一直是乐观而且内心强大的人,无论是他平时对别人的毒舌还是时常翻的白眼,都无法让夏木把那个霍小白和刚才流泪的那一个联系在一起。
夏木明白,霍小白或许也是个外表强大而内心柔软的人。
于是,原本三个人的饭局,变成了夏木和沈孟非两个人的的饭局,而平时话多的霍小白却一直处于神游状态,可是夏木和沈孟非又不是话多的人,所以这顿饭就注定在沉默中度过了。
“小白,多吃点。”沈孟非见霍小白拿着筷子闷闷地扒着饭,便给他往盘子里夹了菜,霍小白眼神恍惚地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菜,然后喃喃地说了一句,“孟非,你说他就这么讨厌我吗……”
夏木听了这句话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闷头吃饭。
吃完饭后,夏木和沈孟非在门口告别,沈孟跟夏木说了抱歉就上前去追霍小白,夏木很理解地点点头,就往宿舍走了。
夏木仔细地想着今天的事情,觉得霍小白肯定是和李竟傲有过什么过节,不然两个人不可能见到对方都是这么不自然地反应,夏木想着想着李竟傲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蹦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夏木被自己的想法整的很是懊恼,重重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夏木你在乱想什么呢。
☆、第九章
夏木正在这样想着,突然被人从身后整个环住了,夏木刚要挣扎,身后的人就出声了,在他敏感地左耳侧,“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夏木听出来是陆泽铭的声音,便用力挣脱开来,“陆泽铭你干什么呢!”然后向四周看看,还好这条路人比较少。
陆泽铭眯着眼睛笑了笑,突然蹲下身来,把夏木下了一跳,正要往后退陆泽铭却环住了他的腿,“别动,就看看你的腿好了没。”说着便小心地挽起夏木的裤子,仔细地查看着伤口。夏木感觉被陆泽铭手指扫过的地方都痒痒麻麻的,夏木突然有点脸红心跳,甚至一瞬间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坏。
“嗯,应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平时还是应该小心些,别再受伤了。”
夏木一直觉得,再次见到陆泽铭对于自己的人生绝对是一次浩劫,夏木从小就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从来都不会主动选择相信别人,骨子里的冷漠,捂都捂不热。
夏木承认,陆泽铭是那种让人见一面就很难忘记的男人,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四年前,夏木躺在陆泽铭身下任他糟蹋时,心中是怨恨的,看着陆泽铭不容别人拒绝的气势,夏木也同时在渴望着,是不是有一天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港湾,至少能让自己累的时候靠一靠。夏木不是同性恋,但是现在却渐渐不能无视陆泽铭给他的感觉,甚至他的温柔都快把曾经的痛苦湮灭。
夏木打心底里厌恶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知道,陆泽铭对自己有兴趣,可是夏木不知道的是,这个兴趣能够持续多久,是一个月,是一年,还是更加长久的日子,夏木不愿意赌,而且也根本毫无筹码。所以,趁自己还没彻底沦陷,就坚定地守好自己的心吧。
夏木这样想着心里终于好过了一点,陆泽铭已经拉着他走到附近偏僻的小树林里,“这几天想我了吗?”夏木看着陆泽铭却没说话,陆泽铭却第一次露出有点疲惫又有点无奈的表情,轻轻笑了笑,“我知道你没想我,可是,这几天我都在想你……”陆泽铭说的多少有点落寞,夏木不住地在心里强调催眠自己,这种甜言蜜语只不过是对着小情人的临场发挥而已,能有多少真心,可是夏木还是不好意思和陆泽铭对视,只觉得陆泽铭的眼神要在他的脸上灼出好几个洞了。
“夏木,我能吻你吗?”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陆泽铭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夏木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一角,陆泽铭见夏木没有反对,便慢慢地靠近了夏木,夏木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就在陆泽铭的唇马上要碰上夏木的嘴唇时,夏木心里沉了沉,轻轻躲开了。
夏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心里不带爱恨地看着陆泽铭的眼睛,“对不起,因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你不用经常来学校看望我,因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我受伤请你也不要关心我,因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这个吻,我不能接受。”
夏木平时少言寡语,这是陆泽铭认识他以来唯一一次跟他说这么长的话,陆泽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只是点了点头,陆泽铭放夏木走之前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是,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夏木心里的想法很残忍,把陆泽铭欠他的都拿回去,两人也算是两清了吧,夏木第一次对着陆泽铭露出微笑,以至于陆泽铭有点看呆了,原来夏木笑起来这么好看,夏木的笑容惊艳又残酷,“我又不是同性恋。”
夏木果不其然在陆泽铭脸上看到了受伤的表情,像男人这种从小家境优渥的人被人拆穿同性恋一定羞耻得很,他转身离开,连个“再见”都没留给对方。
夏木说出这句话时是带着报复的意味的,可是当他看见陆泽铭的表情却忍不住心绪翻腾,夏木走得很急,一秒钟也不愿意多留,陆泽铭,我俩从今天开始也算是两清了。
李竟傲很久没来训练场了,接到陆泽铭电话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赤·裸着上身准备好了,陆泽铭今天不知有什么好兴致,约他来训练场打两把。也好,李竟傲心里想着自己也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今天练练,想着脱了上衣就上了。
李竟傲上了场就后悔了,陆泽铭今天很明显被愤怒的情绪包围着,出手又快又狠,每一拳都带着戾气,李竟傲心里苦不堪言。李竟傲心里明白这是陆泽铭心里不痛快,拉自己来当陪练来了。陆泽铭从小就是早熟的性格,又被家里的长辈过多地教育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后来去了军校,经过部队的训练,性格就更阴沉了,有事不喜欢说出来,习惯了自己承担。李竟傲很识相地没有多问,但他心里忍不住想着这事八成和夏木有关系。
李竟傲分了神,陆泽铭的拳头擦着李竟傲的鼻子就过去了,陆泽铭停下了拿了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算了,傲子,今天就到这吧,你不专心。”李竟傲讪讪地笑了笑,然后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大喇喇地躺在地上了。
我又不是同性恋。陆泽铭脑子里一直回旋着夏木这句话,他差一点就要笑出来了,不是笑夏木,而是笑他自己。他不是同性恋,难道自己就是吗?
陆泽铭自小成长的历程就像一台按时运转的机器,在军人世家,父亲和爷爷从小对陆泽铭要求严格,陆泽铭小时候成绩优异,但是长辈从没夸过他,只是告诉他,身为陆家人,这些是你必须做到的,高中毕业直接报考军校,后来出国深造学习军事技术,回国后便在国家反间局秘密工作两年,由于做出过突出成绩,被晋升大校军衔,从反间局调出从事其他军事工作,当时一度震惊军政界,后来升至少将,陆泽铭的名字被绝无仅有地刻在历史上。只是除了四年前的那个意外,当陆泽铭终于把他们一个一个扳倒,父亲连个表情也没有,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同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陆泽铭少年早熟,成年之后更是有魄力有手段,他的人生从没差错,从没惊喜,也从没意外,陆泽铭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会怎样这种过去在他看来浪费时间的问题,甚至他以前看李竟傲沾花惹草觉得无聊透顶,还不如去训练场打几发枪。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从夏木晕倒在操场上的那一天开始,陆泽铭就知道自己或许逃不掉了,他的人生开始出现不确定,他从前可以确定百发百中,现在却没法确定夏木是不是喜欢自己。他并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够做得到的,他明明知道夏木是个男孩儿,可是还是变成了“同性恋”。
陆泽铭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掌控和命令,原来今天他才知道,爱情是平等的,没法掌控和命令,不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不能单方面地服从。
陆泽铭以前是骄傲的,可是显然每个人不能永远一辈子骄傲,在爱的人面前,他的骄傲当然无存,他甚至卑微,对方不爱他,他显然就只能是对方口中可耻的“同性恋”。
陆泽铭其实一直在挂念夏木的腿伤,可是却没有时间去看他。他过了这么多不是情滋味的岁月,突然有了爱人,以他的性格恨不得天天把对方圈在身边,性别早就不那么重要。可是毕竟他也31岁了,在他这样的家庭,陆泽铭从来没想逃避责任,他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和一个大方端庄的女人组建家庭,以前他没想过,也不在意,即使自己不爱她,也可以疼她一辈子。可是陆泽铭现在却在意了,心里的位置被夏木填充,陆泽铭再也不能接受和别人没有爱情地过一辈子。
爷爷看上了老战友的孙女钱佳,陆泽铭知道也了解,她是个温文尔雅的好姑娘,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老人难得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问给他找得这位夫人还满意吗,陆泽铭实在不想打破老人脸上的笑容但还是坚定的说,“爷爷,我有喜欢的人了。”
或许是陆老爷子也习惯了家里晚辈对他的绝对服从,连眼睛都没眨,直接下命令,“明天好好陪着佳佳。”
爷爷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留给他,陆泽铭只能陪着钱佳,他看着对方的笑容,却想念夏木的脸。终于部队上有任务派下来,陆泽铭主动请缨,只为了避开陆老爷子给他安排的相亲,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外省,临行前陆泽铭还是忍不住想念夏木,一面,就见一面吧。终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陆泽铭胸膛有点发热,这些天他心力交瘁,此刻只想抱抱他,明知对方不会想他可是还是想问问,惊讶的是夏木难得对他温和,陆泽铭就有点得寸进尺地想,那再奢求一个吻好了,就作为临别前的礼物。可是多么成熟的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傻瓜,本来一颗满是期待的心在一瞬间被摔得粉碎——我又不是同性恋。
是啊,他又不是同性恋。
陆泽铭躺在冰冷的地上痛苦地闭上了眼。
☆、第十章
李竟傲见陆泽铭躺在地上不说话,心里便越发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李竟傲其实从一开始就觉得陆泽铭对夏木不一般。他从少年时代认识陆泽铭,深知他的性格和脾气,简直是出了名的淡漠,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陆泽铭,他的亲人对待彼此在李竟傲看来简直没有一点儿温情,陆泽铭从小在这种坏境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