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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歌顿时愣住了,睁着眼有些木讷地看着陆戎。
要说他和林珺童现在有没有暧昧关系,萧安歌倒是能坦然地否认,可陆戎问的是:在萧安歌心里,林珺童有没有一点特别。
他肯定是特别的啊,萧安歌还想过和人共度一生呢。
这瞬间的犹豫和迷茫被陆戎尽收眼底,他立刻感觉到难以抑制的不甘,甚至带着些委屈的嗓音吼了起来:“你真的和他勾搭上了!”
萧安歌赶紧大着舌头解释道:“没、没有,陆戎,你冷静点……虽然、虽然以前是好过……”
“什么?你和他以前还好过!”陆戎一把抓住了萧安歌的衣领。
萧安歌彻底傻眼了,原来陆戎只是知道一点点,现在自己跟个傻…逼似得完全暴露了。即使脑子不那么清醒,他也能看到陆戎眼里又是愤恨又是不甘的火,快要把他给烧着了。
陆戎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他根本没想到,原来萧安歌和林珺童不仅仅是背着他见面,而是早就相识,有一段他不知道的往事,他还在萧安歌的心里留下了特别的位置。那现在俩人要再续前缘,自己可不就跟个小三儿似得?
“那个……都挺久以前的事儿了,现在我们就是朋友,好朋友……”萧安歌的头脑还在受着酒精的摧残,可他已经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跟陆戎解释了。多好的一天啊,萧安歌不想在争吵中结束。
可陆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不依不饶:“可他在你心里是特别的!”
陆戎就在萧安歌耳朵跟演电视剧似得吼,吼得萧安歌眼冒金星。闹一下两下倒是情趣,没完没了蹬鼻子上脸的就让人烦了,萧安歌正难受着,困得要命,不想在这儿跟陆戎扯些陈年旧事,于是脸就拉了下来,有些没好气地说:“你他妈差、差不多得了,反正我和他就是,朋友,你不讲理。”
这样的态度,让陆戎更是火大,在他看来,萧安歌根本就是在故意逃避回答,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有俩人之间说不清楚。
可萧安歌已经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无非就是觉得心疼林珺童,那只是一点大男子主义作祟,让他对林珺童充满了保护欲,那又不算什么。林珺童是一个对于萧安歌来说,很重要、很难得、很特别的朋友。
他萧安歌还不能自在地交这么一个朋友了吗?越想脸色越发阴沉,有些挑衅推了一把陆戎的肩膀,快步从他身边错开,跌跌撞撞地客厅的方向走去。
陆戎在原地僵了两秒,慢慢地过身。
萧安歌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摔在了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脸色有些不好。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了半晌,最终是陆戎先动作了,他狠狠地剜了萧安歌一眼。
陆戎是真的生气了,以至于想象中应该做的事情一件也做不出来。他觉得他应该对萧安歌大发雷霆,甚至狠狠地占有他直到让他不敢再乱来。可先现实是,陆戎只觉得满心都是挫败,感觉自己被欺骗,被轻视,甚至一点儿都不想在这屋子里待下去,这压抑的空气让他快要窒息。
萧安歌不在乎,自己也应该不在乎。俩人本来就只是炮…友,玩够了就散。他还这样年轻,未来还有数不清的新鲜刺激好玩的人和事,他凭什么要在萧安歌这里找不痛快?
陆戎猛地转身,一把拉开了大门。
开门那清脆的响声就像是一刀戳在了萧安歌的胸口,让他又疼又闷,喘不过气儿来,他气急败坏地随手抓起一把报纸就朝陆戎的方向丢过去,那些纸片在半空中飞扬散开,又凌乱地散落一地,根本就沾着陆戎的身。
萧安歌气恼地大声吼道:“你个傻…逼!”
“对,我他妈就是傻…逼。你慢慢玩吧,小爷我不奉陪了。”
陆戎头也没回,用力地摔上了门。
刺耳的撞击声传到萧安歌的耳朵里,让他有些不敢相信,陆戎就这么潇洒地走了,顿都没顿一下。
那个小傻…逼……
他怎么能不明白呢?萧安歌让他走近了自己的生活,喜欢和他呆在一块,愿意和他做些没羞没臊的事情,他在的时候老吵架,他不在的时候又会很想念他,甚至萧安歌都让他上了自己了……
他怎么能不明白,他在萧安歌的心里,也是特别的呢?
萧安歌仰头看着客厅中间明晃晃的复古吊灯,无力地伸出手臂挡住眼睛,感觉无比地疲惫。
陆戎从萧安歌的家里冲出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拽着萧安歌家门的钥匙。刚才和萧安歌闹起来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地就不自觉地抓紧了这把钥匙,生怕它会丢了一样。
冬日京城的街景依然繁华,但呼啸的北风却让陆戎感觉有点凄凉。
这么原本是一个很好的夜晚,非常时候就别重逢之后好好地温存,结果却闹的不欢而散。
陆戎烦躁地点了根烟,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他才不会觉得可惜,也不会后悔,他根本不会稀罕萧安歌给的“在乎”和“特别”。
去死吧,把自己当免费劳力的混蛋。
☆、第37章
萧安歌是被冷醒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这在这儿躺了多久,睁眼的时候,窗外已经天亮了。
这是难得的一个好天,碧空如洗,天边居然有一抹红,初阳快要破开云层了。
可萧安歌却办法欣赏。他现在脑子昏昏沉沉,像是什么几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让他浑身都不舒服,软绵绵骨头都散了架似得,他感觉很冷,可摸着自己的皮肤却又在发烫。此时他的意识是模糊而涣散的,他知道自己现在正躺在沙发上,至于为什么躺这儿吹冷风,他有点记不清楚了。
今天几号了?陆戎好像要回来了?是不是要去机场接他?
萧安歌无力地想要撑起来,却发现浑身似乎只有手指头能动。自己好像生病了,得给陆戎说一声,他是不是还在机场等着啊?
萧安歌费力地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眼前非常模糊,废了很大劲儿才勉强按下了陆戎的电话号码。
在他意识如此混沌的时候,居然脑子里能记清楚的,就是那十一个数字。
电话拨通了很久,在萧安歌眼睛不断开合,快要再次昏睡过去的时候,那边终于接通了,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沉默地有些冷清。
萧安歌好像在做梦一样,呢喃着用沙哑的声音道:“你在哪儿啊……我今天不能来机场接你了……”
“你说什么?”陆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莫名其妙。
萧安歌很努力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陆戎,我好像……发烧了……”
话音刚落,萧安歌就觉得没了力气,五指根本抓不稳那个小小的电话,它轻飘飘地从萧安歌手里滑落,无声地掉在了地毯上。
陆戎焦急的呼喊声也随之消散,萧安歌再次坠入黑暗之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昨晚做梦,好像梦见陆戎了……
陆戎正在睡觉,突然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他嘴里爆出一句咒骂,而后揉着眼睛醒来,那天边才刚刚开始出太阳,哪个要死的这时候扰人清梦!
陆戎暴躁地抓过手机来一看,来电人居然是:萧安歌。
陆戎使劲揉了下眼,怀疑自己看错了。从前两人经常有争执,一般情况下,陆戎都会主动给萧安歌撒个娇服个软,俩人就很快又和好了。萧安歌是那种绝对不肯先开口道歉的人,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萧安歌突然转性了要主动跟自己道歉?
陆戎拿着电话皱眉,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其实他也并不好受,昨晚从萧安歌家里跑出来之后,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陆戎到了他从前常去的gay吧玩,可那些刺耳喧闹的音乐和狂欢的人却让陆戎感觉无法融入,于是便独自一人在吧台边上喝酒。
陆戎生的一副好皮相,只是小坐了一会儿,就有好几个小gay来搭讪。可陆戎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点兴趣也没有,漫不经心地和调酒师一聊聊到大半夜,快凌晨三点的时候,陆戎还是独自走了,在酒店开了间房睡觉。
然后一觉就睡到这个时候,被萧安歌的电话吵醒了。
他现在可还在生气呢,要不要接电话?
电话坚持不懈地响着,陆戎忍不住有一点点报复的快感。好多次都是他这样给萧安歌一遍遍地打电话,这次终于轮到萧安歌了,他忍不住想象萧安歌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模样。
按照萧安歌要强的少爷脾气来说,能主动打这个电话都算是罕见了,陆戎再拿乔他可能就不会再打来了。
在快要自动挂断之前,陆戎适时地按下了接听键。
倒要看看他能说什么。哼。
陆戎靠在床头,握着电话没有出声。
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是陆戎没有想象到的含糊,萧安歌似乎有些无力,说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隐约听到他说什么“不能来机场接你了”,陆戎都懵了,萧安歌这是气疯了?还是穿越了?
陆戎狐疑地开口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萧安歌的声音很疲惫与脆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轻轻地喊着陆戎的名字:“陆戎,我好像……发烧了……”
陆戎感觉自己的心陡然收紧,所有的情绪都被紧张和担忧代替了。
“喂!喂!萧安歌,你怎么了?喂!”
可电话那头再没了反应。
陆戎快急死了,立刻弹起来穿衣裳,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来打车。昨晚他离开的时候,萧安歌明显还在醉酒的状态。这一个月以来,萧安歌基本上每天给他打电话都是喝了酒的,昨晚他走了之后,萧安歌怕是醉糊涂了不知道做了什么把自己给弄着凉了?陆戎越想越是担心,不断地催促出租车司机开快点。
还好陆戎走得不远,他赶到萧安歌家里只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打开门就感觉对面的窗户大敞开着,拍了他一脸的冷风,屋里也没开暖气,还没走廊里暖和。
陆戎这下真是着急了,赶紧地绕过玄关就往屋里走,而后一眼就看见了在沙发上躺着微微蜷缩着身体的萧安歌。他几步上前,半跪在沙发边上去探萧安歌的额头。
他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皮肤的温度非常烫手,但整个人又抱着臂膀似乎在发冷的样子。
“喂,萧安歌!”陆戎轻轻地拍了下萧安歌的脸颊,但是得不到任何回应,人已经烧晕了。
应该是自己走后,萧安歌就这么在这儿躺了一夜。
“你才是傻…逼。”陆戎轻声叹息,一把将萧安歌从床上捞起来,往卧室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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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觉得浑身黏糊糊地难受,稍微一动就觉得没力气,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棉被盖得好好的,身上穿着睡衣。
恍惚间萧安歌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当他晕乎的时候,门口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陆戎。
他端着杯白水走上来,看萧安歌醒了,眼睛立刻亮了,道:“你终于醒了。”
萧安歌用力眨眨眼,才慢慢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喝醉了,然后和陆戎吵了一架,接着陆戎走了。可现在陆戎怎么又回来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萧安歌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
陆戎黑着脸走上来,把水放在床头柜上,道:“还问我?谁他妈给我打电话的?可怜兮兮地说是病了。”
萧安歌难受地揉了下自己的眼睛,道:“我给你打电话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别说话了,嗓子不难受啊?”陆戎拿出一颗润喉糖塞在萧安歌的嘴里,抱怨道:“一生病这嗓子就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算了,醒了先把药吃了。”
萧安歌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着陆戎认真地把白开水吹凉。他脸色有些疲惫,眼下一片青黑。
“慢慢地起来。”陆戎扶着萧安歌的背和肩膀,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接着把温度适宜的白水递给萧安歌,伺候他吃药。
这是第二次照顾病弱的萧安歌了,陆戎还是一样细致,不过表情不太好看,皱眉坐在床边上,一边给萧安歌掖被角,一边态度恶劣地说:“医生说就是着凉发烧,不是很严重,打了一针已经退烧了。但是你喝酒这个也该控制一下了,万一我不在你怎么办?被人发现的时候怕是尸体都臭了。”
萧安歌的脸色原本有些惨白,不知怎么地听了陆戎这话却像是有点泛红似得。幸好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昏暗的灯光下,陆戎很难发现萧安歌的异常。他呼了口气,心虚小声说:“你这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好的?要是你不在没人气我,我就不生病了。”
“操,就该让你个没良心的晾在那儿!”陆戎暴躁地把水杯磕在床头柜上,起身就要走。
萧安歌一急,条件反射地就立刻抓住了陆戎的衣角。
陆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