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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齐天的怀抱很快让他镇定下来,立刻反应过来两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抱在一起会多引人侧目,忙挣扎着退出齐天了的怀抱。
“哥没事,刚才一叫吓着你了吧?”故意让好奇看过来的人听出两人是兄弟,苗雨阳一副对弟弟讲话的口吻。
齐天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从后面用力地扒拉了一下,害他小退了一步,差点踩到别人的脚。刚不耐烦地想要质问那人怎么这么爱看热闹,不想却发现竟是熟人!
“杨哥?”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齐天没敢大声叫人,实在是因为杨悦晨现在的表情很让人发憷。
领带偏到一边,衬衫一幅衣角在西裤里,一幅在外面垂着,杨悦晨往日的潇洒荡然无存,精英的形象算是毁得彻底。
此刻杨悦晨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他一路冲进人群,却在靠近仰躺在地上男人后动作又慢了下来。像是不能相信,更像是无法接受,齐天看他颤抖着把手探向了那个只穿着一件浴袍的男人的颈侧。
“正东?”还有脉搏!杨悦晨惊喜不已,立刻两把扯下身上的衬衫按住男人头上涌血的伤口,并回头向围观的人群求助:“拜托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药店的店员手里还握着手机,忙说刚才已经打过了,见杨悦晨催得急,就又打了一个。
第二遍电话之后又等了五六分钟,救护车依然没有踪迹,杨悦晨实在等不及了。探身抄起男人的身体,一个公主抱就站了起来:“谁有车?送我到最近的医院!我出五千!”虽然知道如果正东断了肋骨的话,这样移动可能会刺伤脏器造成二次伤害,可救护车迟迟不到,让人这么趟下去简直就是等死!
“杨哥,这边!”没给杨悦晨被人痛宰的机会,齐天这次提高了声量,叫了一声之后,就把人往他小皮卡那里带路。
“齐天?”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说其他的,杨悦晨跟看到救星了一样,拔腿就跟在了齐天后面。
齐天先上车发动车子,苗雨阳见是齐天的朋友,也忙帮着跟前跟后地开车门关车门,最后才上了副驾驶位。齐天等他们坐好,立刻把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嗖地一下蹿了出去,眼看三十米外就是个十字路口,他刚犹豫要不要等红灯,杨悦晨已经简明扼要的用一个“冲”字帮他拿了主意。
连闯了三个红灯,齐天的小皮卡冲进了市医院的急诊楼下面。他们进来了,才看到一辆救护车闪着灯开了出去,不知道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苗雨阳在齐天停车的时候就先跑进急诊楼里叫大夫了,等值班医生加两个护士推着床跑来时,杨悦晨已经等不及要发飙了。
把人推进抢救室,杨悦晨不能跟进去,抓着头发困兽般地来回踱了几步,然后猛一回头按住了齐天的肩头。
“兄弟,给我拿点钱用,我现在身上不方便。”
“成,要多少,我这就回去拿。”齐天爽快的答应下来。
“越多越好。”如果这里的医疗条件不行,他就算是包机也要立刻将正东转去更好的医院治疗。
“雨阳哥,你帮我回枫林晚拿下衣服吧,我手机钱包什么都在那。”齐天紧了紧腰间的浴巾,他现在这模样用仅仅用狼狈形容已经不够了。
两个人转身刚要走,又被叫住了。杨悦晨从抱人时蹭得血迹斑斑的身上乱摸了一通,最后在西裤口袋里翻出了张枫林晚四零七的房卡交给苗雨阳,让他帮忙把里面的私人物品都拿出来。
把苗雨阳送到枫林晚门前放下,齐天就先回家找老爸借钱去了。虽然他现在是满肚子的疑问,诸如杨悦晨怎么会半夜三更的在X市出现,再诸如坠楼的男人是怎么掉下来的,他们是什么关系等等。不过人命关天,这时候就算好奇心再大,也没有什么比救人要紧。
太重哥们义气可能也会耽误事儿,比如他之前发誓要跟苗雨阳今晚弄出个“名分这事就彻底告吹了。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齐天换了身衣服赶回了医院,结果发现杨悦晨已经被警察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看到已经先回来的苗雨阳,齐天贴边过去,小声问了一句。
摇了摇头,苗雨阳把装了齐天衣服和钱包手机的塑料袋递了过来:“可能调查情况吧,我也刚到,过来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
心头突突乱跳,苗雨阳不知道该不该把从四零七拿出来的东西当着警察面交给杨悦晨。
齐天扭头往三个警察和杨悦晨那边看过去,隐隐能听到警察好像在询问伤者坠楼的原因。知道警察在办事,他不方便过去听,只好不耐烦地扯了扯T恤领口继续等着。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脖子突然胖了,领口勒着脖子这么难受。
他抓领子的动作引起苗雨阳的注意,探头往他身后瞅了一眼,苗雨阳提醒他T恤穿反了。
“我去尿个尿,顺便换过来。”难怪这么难受,原来忙中出错穿反了。
“我跟你一起去!”苗雨阳说着就跟了上来。
要不是时间场合不对,齐天能感动哭了,什么时候轮到苗雨阳连他撒个尿都要追随左右了?
然而苗雨阳跟过来的心情绝对没那么绮丽,这个点儿洗手间里基本无人,他直接就把齐天给扽住了:“你这个杨哥到底是什么人啊?”
“生意上的一个朋友,怎么了?”
把手里拎着的另一个袋子张开,这里面是苗雨阳帮杨悦晨在枫林晚四零七收拾出来的私人物品,他扒拉开上面的衣服让齐天看。
“刀?”齐天一看之下有点吃惊,袋子底躺着把一扎来长的黑柄小匕首。
伸手刚要去拿,被苗雨阳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把袋子移开了点。
“别乱动,刀上有血!”他把刀子装进来的时候都没敢直接用手拿,用床单角捏着点刀背放进来的,怕万一真有什么事,刀上沾了自己的指纹说不清楚。
“这刀捅伤过人?”齐天有点不敢相信,杨悦晨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照理说不可能干着这么冲动的事。
“不像是用来捅人的,血迹只在刀刃部分,应该是割伤。而且,房间里还有这种东西……”那个什么杨哥让自己帮忙先把所谓的私人物品拿出来,其实是不想让警察或是其他什么人看到这些东西吧?
齐天探头去看袋子里苗雨阳说的“这种东西”是哪种东西,结果他就认出了那几个包装都大同小异的套套,而对润滑剂和松弛剂上的英文就看不懂了。不过套套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齐天有点发懵,杨悦晨的老婆孩子他都熟得很,如今跟个男人差点闹出人命这算是唱得哪一出?
把T恤翻过来穿好,齐天把那个袋子接了过来,他觉得这东西如果不先帮杨悦晨收好,传到杨家嫂子耳朵里搞不好会弄出家变。而且现在谁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呢,也许只是误会一场。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本意上来讲,虽然非常舍不得跟苗雨阳分开,不过怕把他卷进什么麻烦里去,齐天还是打算先把苗雨阳送回家。
想了一下也是,如果不走的话,搞不好警察还要找当时在场的目击证人询问个情况什么的,苗雨阳可不想上新闻让家人知道他跟齐天当时在那个地方,虽然没干什么,可也怕说不清楚。反正当时除了他,药店的店员也有看到,药店是跑不了的,警察要问就去问店员好了。而且照他看到的情况来判断,四零七室的两个人十有八九是因为感情的事情起了什么争执,坠楼的伤者应该是企图自杀。男男的关系是他禁忌,因为想尽可能的避免接触到这种话题,所以他的确是想离开了。
“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苗雨阳熊猫眼都出来了,他可不想让齐天疲劳驾驶再出点什么状况。
“那也好,我送你下去,顺便把东西放车里。”齐天是不准备当着警察面把东西交给杨悦晨了。
“嗯。”苗雨阳点了点头,心情有点复杂地跟齐天下了楼:“你一晚上没休息,开车回去的时候慢点。”
心头一热,要不是场合不对,齐天真想抱住苗雨阳啃上两口,他竟然也开始关心自己了?
目送苗雨阳打车离开,齐天把两只塑料袋的东西都扔进小皮卡里锁好车门,再次返身进去急诊楼的时候刚好跟几个出来的警察走了个碰头。
“杨哥?”见杨悦晨手肘撑着膝盖抱着脑袋坐在长椅上,齐天把特意从家里帮他拿的一件衬衫递了过去:“穿上点吧!”虽然衣服的质地没办法跟杨悦晨自己的比,但总比他打着赤膊强多了。
“谢谢。”有气无力地把衣服接过去套上,杨悦晨摸出根烟来,不过抬头看见墙上的禁烟标志,又把叼到嘴里的烟给拿了下来。
“人怎么样了?”在杨悦晨身边坐下来,齐天目前只能捡能问的先问问。有护士出出入入,想必他早打听过了。
“腿上有两处骨折,还有一些软组织挫伤,关键是闭合性颅脑损伤,什么时候会醒说不定。”
“没生命危险了就好。”这时候齐天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哦对了,你的手机。”刚在那袋子里找到的,齐天怕杨悦晨要用,就先给拿了上来。
接过手机,看了看上面五六个未接电话,都是家里打来的,杨悦晨犹豫了一下就回拨了过去。
应该是他太太接得电话,齐天听见他跟老婆说一个哥们出了点事,从楼上掉下来了,他在医院帮忙,这两天暂时先不回家了云云。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是生意上的朋友,齐天也认识,跟他一起在医院呢。
兄弟有时候就是用来利用的,何况人家只是借了他一个名字,齐天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等杨悦晨挂了电话,齐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人怎么摔下来的。
“要是开窗之类不小心掉下去的,得追究旅馆的责任。”
“追究责任?追究谁的责任呃……枫林晚就是他开的。”抬头仰靠在了墙上,杨悦晨长吁了一口气,木然地盯着天花板:“再说也不是掉下来的,是他自己非要跳的,怎么拦都拦不住……”
齐天看着悲剧上演
19、
杨悦晨守着病床上的人,疲惫地揉了下额角。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医生也不敢保证。
跟许正东的关系是杨悦晨的一笔糊涂帐,他们两个算不清是谁欠谁的。
十多年前刚进大学的时候,两个人是睡上下铺的兄弟。至于后来是如何睡到一个铺上去的,杨悦晨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依稀记得大二那年正东带着宿舍的一帮兄弟给他庆祝生日,然后他被灌多了,等他早上在家小旅馆里醒来的时候,正东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甜。看着自己留在兄弟身上的痕迹,他确信自己是把兄弟给睡了。
之前他从未想过会跟男人怎么样,可身体似乎还残留着某种美妙的记忆,毕竟酒醉三分醒,依稀还记得些模糊的片段。所以当正东醒后再度扑上来动情地吻他时,那些愉悦的记忆发生了效力,他又硬了。
睡了兄弟,却是兄弟主动设计了他,但他从中又获得了快感。这笔帐杨悦晨不知道该怎么算了,只是从那天起,他确认了自己是个双。
正东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到一种近乎于病态的歇斯底里的程度,但对他来说,更多的可能只是喜欢进入对方身体的那种感觉。正东不是他喜欢的那类男生,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对方太娘了,多疑、善妒、心眼小的堪比针鼻儿,可每一次正东在他面前脱光衣服的时候,他又把持不住了。
不是自己的那道菜,杨悦晨也曾真心想要结束过这种关系,尤其在大四实习时认识了现在太太后。可正东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哭,他坐在沙发上,就看到正东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没入他的牛仔裤,半个小时后大腿上一片湿漉漉的冰凉。正东用那样一种凄绝的表情向他保证不干涉他恋爱,不干涉他结婚生子,只要还保持这种关系,愿意做他永远的地下情人时,他心又软了。
狠不下心终究是害人害己,这么多年拖下来杨悦晨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既对不起老婆和女儿,也对不起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的正东。可每次尝试跟正东好聚好散都没有结果,对方不是眼泪攻势就是寻死觅活。酿酒公司慢慢做大后,他要身兼数职样样操心,原本不定时的每月小聚也渐渐不能保证,正东认定他是另结新欢,非要他出来谈判。
平时他们私会大都是在正东的家里,一则正东是枫林晚的老板,不好在员工面前自毁形象;二则那只是个经济型的快捷酒店,他们两个都不大能看得上那种环境。而这次正东特别选择了枫林晚的四零七号房,杨悦晨其实知道原因是什么。四零七是他们大学时代寝室的房间号码,正东选择这间房就是想要他记起曾经的那些岁月。可这回对方要求把每月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