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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齐天自己都没有发现,跟苗雨阳通话的时候,他始终用一种堪称温柔的表情在讲话,而且始终语带笑意,露出两排闪亮的雪白牙齿,笑得让人从心里觉得幸福。
杨悦晨慢慢把目光从齐天幸福的笑脸上移开,转向车窗外,看斜阳渐渐接近地平线,光线越发地暗淡,让他突然有了种行将行将就木的沧桑感。
升起车窗,阻住了那视线里的苍凉,也阻隔了太阳下山后渐低的温度。杨悦晨不经意的目光落在了齐天挽起了衣袖露出的结实小臂上,突然生出了一种想去捏一下的渴望,重新感受一下年轻生命的力量。
齐天手臂被杨悦晨摸上的时候多少有点诧异,随即他听到杨悦晨问他冷不冷,要不要加件外套。本来还以为杨悦晨因为他那句笑话生气了呢,现在听对方这么说,他安下心来。
“还成,我耐寒不耐热。”
“前面出口下高速吧,我们今晚在这附近找个地儿休息一下,都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这么早?”齐天是巴不得早一分钟去L省办完了事,他好能早以一分钟见到苗雨阳。虽然苗雨阳也嘱咐他别开夜车什么的,但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呢,这就准备休息了?
“再走指不定到下个城镇有多远,十一到处都人满为患,太晚了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得缩车里过夜了。”似乎很无意地拍了下齐天的大腿,杨悦晨说得也算合乎情理:“再年轻不好好休息,连轴转地开身体也受不了啊!”
十一果然到处人满为患,加之是这个小镇有一个比较知名地旅游景点,齐天开着车下了高速,在镇上转了三圈,也没找到一家有两个空房间的宾馆旅店。
无可奈何地又转回了第一家还有一个豪华套间的旅店,说是豪华套间,其实也未见得豪华到哪里去,毕竟没星没级的,不过就是房间大了点而已,价格上翻了倍倒是真的。
齐天跟着杨悦晨进了房间,发现卧室里只有一张大床,就立刻有了点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杨哥,我在车里将就一宿就得了,你在这睡吧。”
杨悦晨自然是不同意,拉着他说先去找地方吃饭。这吃饭的地方比住宿的地方好找点有限,两个人转了一圈吃完回来都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一回到房间,杨悦晨就先脱了衣服去洗澡,齐天自己坐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他研究这沙发也不错,杨悦晨估计肯定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去车上凑合,实在不行他就睡沙发了。
结果他等杨悦晨围着浴巾出来把这话一说,对方却说什么也不同意。
“说好食宿油钱过路费什么的均摊,结果我睡床你睡沙发,这不是当哥哥的欺负小兄弟么?”杨悦晨自自然然地在旁边坐下,探身从齐天身上越过,够到齐天随手扔到那边的烟盒,摸出了里面的一根烟点上:“你要是实在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你就去里面睡床,我睡沙发。”
看杨悦晨又想越过自己去拿烟灰缸的时候,齐天赶忙代劳。杨悦晨的身材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胸肌腹肌要哪有哪,这样半裸着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实在有点要命。齐天茹素十九年,好得又是这一口,让他当完全无感,这太强人所难了。
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齐天借口去洗澡就从沙发上蹦起来蹿进了浴室。杨悦晨听着关门的那哐当一声,意味深长地挑着唇角浅笑了一下,继而深吸了一口烟。
一根烟没有吸完,齐天跟烟盒扔在一起的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那个齐天一接电话就挂在嘴上的“雨阳哥”,杨悦晨把玩着手机,听着那铃声自己断掉。
翻看了手机里的相册,苗雨阳自床上醒来裸着穿衣服的照片映入眼帘,这让杨悦晨想到了齐天接对方电话时那种幸福的笑。
是不是真的那么幸福,那么无懈可击呢?性格中大概的确有些很怪异地挑战因子,或者说是破坏因子,杨悦晨突然想试一试。
所以当齐天的手机再度响起时,他果断地按下了接听键。一边在电话里告诉苗雨阳齐天在洗澡,一边表示自己这就把电话给他送进去。刚刚他洗澡的时候已经发现浴室的门锁有问题,是锁不上的。
杨悦晨突然毫无征兆的推门进来,齐天着实吃了一惊,他全身除了水珠没有一点用于蔽体的东西,顿时觉得挡也尴尬不挡也尴尬。
“你朋友的电话,打了两次,我怕有什么急事,就帮你送进来了。”杨悦晨倒是表现的很自然,视线好似不经意地扫过齐天身体,就把手机递了上去。
“哦。”
慌手慌脚地关了水,齐天甩了下手就要接手机,杨悦晨却把手机又收了回来。
“手上都是水,先擦一下。”杨悦晨说着转身帮忙去拿搭在旁边的毛巾,结果一个失手把毛巾跟浴巾全给掉地上弄湿了:“你看我这忙帮的,倒添乱了。”
苗雨阳好不容易等到跟齐天通上话,心里已经画了百八十个问号了。齐天忙把发生的小插曲如实做了汇报,他正解释到一半,杨悦晨就把叫服务生又送来的一套毛巾给他拿进来了。
“我不知道你们已经熟到可以相互参观对方洗澡的地步了。”苗雨阳的口气不是很好。
“你说什么呢雨阳哥,这不是门坏了没法儿锁么?再说都是大男人,又不是古代的小脚女人,被陌生男人看一眼就得嫁他了。”
“你就继续这么没心没肺吧!”苗雨阳本来是想赌气挂电话的,可转念一想这要挂了,就刚好给了别人可乘之机,立刻又打消了念头。旁敲侧击的跟齐天打听清楚他们两个人到L省就分别去办自己的事,而后齐天独自来B市找自己,苗雨阳算计了一下假期,编出了一个身体不舒服的谎话。
“不知道,可能是阑尾炎,我打算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许要做个小手术。”对着网上慢性阑尾炎的症状,苗雨阳跟齐天描述他现在的痛感。
“你怎么不早说呢!”齐天一听就急了,胡乱裹了裹浴巾就到卧室找到了他包,抽出里面的地图铺在床上仔细看了下:“我先去看你,明早儿让杨哥把我送到Q市的大巴站,估计坐上大巴有三四个小时就能到B市,顶多明天中午赶到你楼下。”
“你不用过来,到长途站下车原地等我就行,我去接你。”目的达到,苗雨阳一点都不推辞齐天放下正事先来看他。
“你不舒服就别乱跑了,我鼻子底下有张嘴呢,不用你接,丢不了。”
苗雨阳那边窃笑,他倒是不是怕齐天丢了,而是反正他的计划也还要坐大巴,没必要再多折腾一趟就对了。
他们在电话里算计明天的安排,对此毫不知情的杨悦晨也刚挂了正东打给他的电话。自从正东醒过来以后,他一直是采取只负责医药费但绝不探病见面的办法,用此行动表明对对方只有道义上的照顾,不再有个人感情在里面。
正东歇斯底里地喊不会再有人这么贱这么死心塌地爱着他时,他忽而想到了一个有点远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他也怎么歇斯底里地爱上了一个人,假设这个人是齐天的话,那齐天会愿意在下面么?他自己可是一直做top的,不过如果对方也坚持只做top……其实从技术层面上讲,他有信心让对方在下面也绝对可以爽到。但若对方坚持,且这个对象就是齐天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妥协。
两个人的Z市之行
29、
齐天这一晚到底是在沙发上睡的,本来是跟杨悦晨一起看电视,不过从他抱歉地说了临时改变计划先去B市的打算,杨悦晨那边也就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了。加上他始终指尖忙碌的同苗雨阳发着短信,最后发到杨悦晨撑不住先去睡了,他也就顺理成章地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前后,齐天坐得这辆金龙豪华大巴准点到达B市六里桥长途客车站。他刚出了站,一眼就看见了他最想见的人在前面不远处对他招手。可能是苗雨阳长得也比较醒目的缘故,跟他从一辆车上下来的两个年轻姑娘视线在他跟苗雨阳身上来回穿梭,眼神暧昧。
苗雨阳穿了件白加黑的假两件套收腰型学院风外套,齐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他第一反应是对方有一种让人蠢蠢欲动的乖,恨不能立时扑倒。但一想到他的雨阳哥肚子疼着还来接他,而他自己一见人家就先起这念头,免不了又在心里骂自己混蛋。快步走过去的时候,他听见刚才那两个女孩子窃窃私语地说什么瘦不瘦之类的话题,就往他雨阳哥身上仔细打量了两眼,然后得出结论,确实挺瘦的,这小腰就剩一掐了。
“都说你疼着不用来接了,没吃饭吧?先陪你吃点东西,下午带你去医院。”觉得一个月没见苗雨阳瘦多了,齐天把在车上好不容易温习过的两句甜言蜜语又给忘到爪哇国去了,一上来就是命令的口味,连个称呼都没有了。
不过显然苗雨阳早已经适应他了,因此只是狡黠地一笑:“先吃饭吧,医院就不用去了。”
“不成!”齐天性子急,一把拉住想转身带路的人:“我昨天用手机查了,阑尾炎小手术,钱我够。”
看着齐天气急败坏地模样,苗雨阳心里的甜就从唇角满溢了出来,勾勒出一个很诱人想亲下去的笑:“看到你就不疼了,你比手术有效率得多。”
“呃?”脑袋转了半天,齐天才觉出点味儿来:“雨阳哥,你该不是骗我呢吧?”
“骗子骗人不外乎图财或者图色,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见苗雨阳笑得狡猾,齐天想他应该是猜对了:“你可以财色兼收。”
故意用苛刻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齐天几遍,苗雨阳刻薄地开口:“色也就罢了,财你有么?”
“猪肉都快二十块钱一斤了,我这一百来斤肉总比猪肉要值点钱吧?”这是卖过猪肉的后遗症,齐天一打比方第一想到的就是猪。
“猪肉还能吃呢,你是能红烧能清蒸还是能水煮肉片?”说着话苗雨阳拉了齐天袖口一把,示意跟着他快走:“别贫了,早饿了吧,带你去吃莜面。”
把齐天就近带到一家西北风味的店吃了他之前吃着觉得不错的莜面窝窝、功夫鱼以及烤羊腿什么的,苗雨阳一直嘱咐让齐天吃饱点。
“雨阳哥,你该不是真打算在卖我之前让我增重,好多卖点钱吧?”
“你增加的那点分量还卖不出一个菜钱呢,我没那么不会算账。”咽了口店里的自制酸奶,苗雨阳正色开口:“怕你路上喊饿,我买了下午三点十五发车到Z市的车票,一会儿吃完跟你一起去坐车。最好先给你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安排住宿,我们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可以到,那边现在晚上挺凉的了,我没有露宿街头的打算。”
一口咬到筷子上齐天牙给硌得生疼,抬起头看过来的眼神跟苗雨阳生了三头六臂一样。他做梦都梦不到对方竟然愿意陪他跑一趟Z市,这么多年暗恋明恋的,早习惯了以对方为圆心跟着转圈了,一下子有种幸福来得太猛烈,心脏都激动的负荷不了的感觉。
带着幸福的眩晕感,齐天晕晕乎乎地跟着苗雨阳坐上了去Z市的长途大巴,一直没有找到真实感。直到对方在两人座位中间与他十指相扣握住了手,他才恍然找回自己,用力的回握住。
故作不经意地把头转向车窗外看风景,苗雨阳抿了抿唇,车窗上倒映出一张模糊带笑的脸。
坐长途大巴本来是件很枯燥无趣的事,可两个人好像要把这认识了十几年攒下的话全部都说完一样,一路上一直低低地咬着耳朵,丝毫没有嫌弃路途过长。
看来爱情的副作用是让人变话唠。
要不是苗雨阳的一个在高校当辅导员的朋友打电话过来跟他吐槽拿不定主意该去读学硕还是专硕的问题,他们都没注意到马上就要到站了。
车提早了十几分钟点到达Z市车站,齐天的朋友早就等在那了,一见面就先上来一个熊抱。配合着雄壮的身材,蒲扇似的大手啪啪地拍在齐天背上,知道的是这哥们太热情了,不知道的以为这是要直接给打出内伤拍吐血呢!
齐天逃出魔爪后拉着苗雨阳跟吕劲松互相做了介绍,那哥们立刻又热情的过来握了苗雨阳的手说齐天的哥们就是他哥们,手劲大的差点把苗雨阳的手指头给握骨折了。
俩人上了上了吕劲松的车,苗雨阳才悄悄地找了个机会跟齐天咬了句耳朵,偷着打听了一下他这哥们是不是练拳击的。结果齐天告诉他真不是,吕劲松当年体校毕业,练举重的。
其实吕劲松练举重时也是轻量级的,真不算多胖。只不过后来不练了,这运动量一下来饭量却没跟着下来,就开始蹭蹭长肉了。
不过别看吕劲松五大三粗的样子,准老婆却是地道的美女,跟雨曦那种少女的甜美不一样,人家一颦一笑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