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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
东方白抬头瞪了一眼这个不懂事的白痴服务生,边嚼着嘴巴里的牛排边数落他:“Eathen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间还在乎是你先吃还是我先吃这样的小事么?!”
“可是这——”
“Eathen,是不是?”东方白扬着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就朝Eathen投去一个‘好兄弟’的眼神,水眸中满是挑衅的笑意。
Eathen还是一副良好修养地样子,就算见到东方白眼底的挑衅,也都表现的优雅从容,笑着侧过脸对服务生吩咐道:“没关系,再上一份,刚才我的确忘记给我的朋友点餐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东方白被Eathen这几句客套话一说,顿时有种吃到了蟑螂的感觉,本来色香味俱全的牛排一时之间看着也没了胃口,就放下刀叉擦了擦嘴——
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演东方不败?
等服务生走了,Eathen才抬起眼睑笑意盈盈地看向东方白,礼貌优雅地问道:“东方先生是专程来看我的,还是正好路过?”
东方白端起Eathen面前的水怀喝了口水,笑着朝Eathen眨了眨眼睛:“你不都自己说了我是你的朋友,朋友见面,还管他什么碰巧还是刚好?”
Eathen了然地笑了笑,看着东方白的那双碧眸里满是温文尔雅的笑意:“那小白,你身体好点了没有?”
小白?嘶~~~~~~
东方白被Eathen这一声温温柔柔的‘小白’叫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没办法,切肤之痛还未报,自己做戏也要跟他做足全套。
“没事,一点小毛病,非凡就是喜欢大惊小怪~~~~~~”呕……
“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了一晚上。”
担心我没死?
东方白看着Eathen一本正经地跟自己卖着关子,还高高在上一副圣母施舍众生的姿态,还真的有点感觉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犹大,也许每天去教堂忏悔一下什么的,能为他这个圣母积点德。
“听说——”东方白坐直了身体,一脸担心的看着Eathen:“你的心脏不太好?”
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可很快,那抹寒意就被礼貌的笑意所取代。Eathen笑着勾了勾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
“大碍?哟,你的中文说的还蛮地道。”
“是么,谢谢。”
“那既然没什么大碍了,那朋友,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
服务生正好端着牛排上来,训练有素地帮Eathen摆好餐具。
Eathen礼貌性的朝服务生笑了笑,却不去看东方白的脸,从容地应答:“赌什么?”
“就赌你到底有没有大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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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这货疯鸟,饭饭快点拖回去。
偷死你大爷的! 218 让他本人亲自跟我谈!
东方白发誓他真没想动手来着,可当他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底、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经飞速后退的时候,面对旁边男人依旧岿然不动、保持优雅风度、双眼目视前方而且看起来丝毫不像有什么严重到可以捂胸抹泪随时随地都会一命呜呼的心脏病时,东方白有一种突然噎到屎的感觉,然后就不由自主的边开车,边伸手摸了摸Eathen的左胸。
碧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迟疑,但Eathen到底比东方白多活了一年,东方白一伸手,Eathen就立即明白了东方白的意思——
想试探自己到底有没有心脏病么?
果然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小白,你对人体有研究么?”Eathen笑着低了低眼眉,看着那只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胸口摸来摸去的爪子,碧眸里暗藏着些许他人所看不见的阴沉。
“还好吧,一点点。”东方白摸来摸去都摸不到Eathen半点心跳,正在思忖着这死**是不是基因变异没有心脏就能活下来的时候,Eathen已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就在东方白惊讶他到底是不是想掰断自己的手的时候,Eathen居然笑着将他的手移到了他自己的右胸口,然后轻轻覆盖在东方白的手背上,对准自己的胸口摁了下去,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优雅:“我的心脏天生在右边,你刚才那样摸,是摸不到的。”
东方白一愣,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还在高速公路上飚着飞车,转过头就这么讶然地看着Eathen的右胸,而脚下的油门依旧踩着。
就在车子失控差点撞上路边的围栏时,Eathen立即伸手掌控方向盘,踩住刹车瞬间调转车头,然后踩上东方白还抵在油门上的脚,车子立马朝原来的方向冲了出去!
“如果可以的话——”Eathen不动声色地松开踩住东方白的脚,笑着将东方白捂在他胸口的手轻轻地放在方向盘上:“把我送回刚才的那家酒店,谢谢。”
“你练过?”东方白惊讶于刚才Eathen的身手,如果他也算是病猫的话,那自己就一定要去扼腕撞墙了,以他刚才出手的动作和速度,完全就不像是个有心脏病的人。就算是他东方白自己,都不敢保证在这种情况下能打得过他。。。
“每一个能在逆境中活下来的人,都会学会怎么去自保。”Eathen依旧保持着他那副招牌笑容,让东方白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半点的情绪。
“其实你知道了我是谁也好。”Eathen笑着勾了勾唇,碧眸中陡然掠起令人惊骇的阴鸷和狠戾:“起码我们可以来场公平的较量,看看到时候雷奥斯是选择你呢,还是选择我。”
“公平?”东方白一声冷笑,迅速啋住刹车停了下来,转头看向Eathen:“你以为只要你回头了,雷奥斯就一定跟你走?如果他要是知道了把我关在赫摩斯水牢的人就是你的话,你觉得你还有可能么?”
“你在害怕。”Eathen轻挑嘴角,声音轻缓好听。
“对,我是害怕。”东方白大方承认,笑着朝Eathen耸了耸肩。
碧眸中的笑意顿时凝住了,Eathen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仍旧没有转过头看东方白一眼。
东方白冷笑着哼一哼,一手搭在靠背上,一手放在Eathen座位旁边的车门上,嘴巴缓缓贴上Eathen的耳际,轻笑:“我的确害怕,因为我早就听说过雷奥斯之前有个一直忘不了的情人,原来我还以为他会有多了不起,能让雷奥斯心心念念了这么久都忘不掉,可现在——”
Eathen微哼,脸上还是在笑着:“怎么样?”
东方白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在Eathen耳边笑了笑,温热的气息带着嘲讽的意味喷洒在Eathen的脸上,让Eathen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当我知道你就是旧情人的时候,我突然安心了,知道为什么么?”东方白笑着眯了眯眼睛:“因为你想让一个男人记住你,还爱上你,你自己得要演多少场戏才能掩盖住你本身已经发臭腐烂的坏心思?像你这种人,还有心么?”
“你怎么知道雷奥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真正的快乐?”
“他如果快乐,会舍得丢下你一个人来中国么?他如果快乐,会忘掉你Eathen把他的心交给我么?”东方白冷冷地盯住Eathen,声音冷如寒冰:“你根本就没有用真心对待过他,可我不一样,他是我的全部,不是你只想要拿来利用的工具,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即使你带着什么样的身份回来,接近他又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你得逞,就算同归于尽,我都不会再让你靠近我的男人半步。”
碧眸中掠出层层戾气,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
将Eathen怒气收进眼底,东方白笑着从他耳边离开,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驾驶座上戴上安全带,然后朝旁边脸色铁青的Eathen有礼貌地笑了笑:“你刚才说要回酒店么?”
“……”
“不好意思,我家里人还在等着我吃晚饭。”东方白假装苦恼的摸了摸说话说得有点干涩的嘴唇,水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意味:“如果赶不回去的话,他会着急的。你知道,他的脾气一向都不太好。”
“……”
“那就坐稳了,不舒服的时候要跟我说啊,别到时候又要说自己哪里哪里痛了,我可不负责任。”东方白抬头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Eathen忍气吞声的脸,冷笑着发动车子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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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您找我。”
“进来说话。”雷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睡眠太少,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场子里他也两三天不下去看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就直接叫了手下上来问问。
‘啪——’地一声,放在门口的盒子被手下不小心踢翻,里面的粥翻了一地,清香的暖气令雷冲瞬间有种食欲大开的感觉。
“不好意思老板,我刚才光顾着进来没看见地上有东西。”手下立即蹲下身想要清理地上还热气腾腾的粥,却被雷冲阻止。
看着撒了一地的鱼片粥,雷冲的眼神有些复杂,压低声音对手下问道:“是谁送过来的?”
“大概是秦局长吧,我看见他这两天都开着车子出去,然后就提着这种粥盒进来。”
秦道?
他还没走么?
雷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突然有点好笑,转身走进房间:“等人过来打扫吧,然后——”雷冲笑着看向跟在自己后面进来手下,心情莫名有点好:“待会你下去的时候告诉秦局长一声,就说谢谢他的粥。”
手下一脸的愕然,几乎不敢相信‘谢谢’的话还能从自家老大的嘴里说出来。
“对了,我突然有点饿了,你待会顺便问一下秦局长这粥是从哪里买的,让人去给我买一份回来。”雷冲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带两份吧,另一份就给秦局长送去。”
“……”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雷冲笑着拿起手机正准备接电话,却在看见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名字时,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是敖毅?
“老板?老板?”见雷冲的脸色不对,手下急忙低声提醒。
雷冲皱了皱眉,拿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你先出去吧,事情以后再谈。”可就当手下感觉莫名其妙要离开的时候,雷冲突然又叫住了他,语气干涩不自然:“粥也不要买了,另外,也不要去见秦局长,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
“是,老板。”虽然莫名其妙,但手下还是没敢多问,赶紧出了雷冲的房间。
等手下一走,雷冲立即深吸了口气,拿起了手机:“毅?”
【……是我,泓澈。】电话那头的人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就自报姓名。
不知道怎么的,当雷冲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是泓澈时,竟有点心慌,忍不住把手机拿到眼前又看了一遍上面显示的名字——
敖毅,是敖毅没错。
可为什么敖毅的手机会由泓澈来接?难道他们现在在一起?
【雷老板,我知道你好奇为什么毅的电话会是我在接。】泓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压抑,又有点像是刚刚哭过的感觉,总之,让雷冲听得很不舒服——
尤其是在听到泓澈说到对敖毅的称呼时,他用的是‘毅’,当初敖毅只叫自己一个人喊的名字。
【你在听么?雷老板?】没听见雷冲的声音,泓澈又低声喊了一下。
雷冲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冷不热的回答:“有什么事么?”
【那个,雷老板,我打电话给你,毅他不知道,所以——】
“你想让我替你保密?”
【不是,我只是想跟你说,有些事情毅他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对你说,所以只有我来说。】
“哦?”雷冲冷笑了笑——
不好意思说?
他到底是不了解敖毅,敖毅是个有话直说从不会拐弯抹角的人,自己跟他那么多年,都没听说过他有过什么不好意思的时候。泓澈想挑拨,可是他还是太嫩,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当做是他可以肆无忌惮撒谎的资本。
但雷冲并没有直接戳破泓澈的谎言,而是继续笑道:“什么事?”
【……雷老板,毅已经跟我在美国安定下来了,以后也不会再回去,虽然毅之前跟我说过你们两个的事情,但我觉得毅做的有点过分了,所以我代替毅向你道歉。】
雷冲想笑,一个他爱了十年的男人,他为人处世的手段和方法自己都了如指掌,他就算再不肯原谅自己,也不会跟一个骄纵任性的男人谈起自己跟他的过往,因为那不仅仅是往事,还是奥毅最觉得耻辱的伤疤,试问,有谁会把自己的疮疤揭下来跟人讨论?
如果有,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敖毅。
“说明你的目的吧,你是想让我永远不去找他是不是?”跟这种骄纵惯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