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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人无法言喻幸福。好吧,她的确在任性,一次固执的任性,既然正确的人生还是会走到错误的结局,那还不如干干脆脆的任性。
“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会很辛苦。”
“不会比陷入错误的恋爱更辛苦。”
“这对孩子不公平!”
“哥哥!我曾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错的收入,银行的存款足够我带着孩子直到他上小学,然后我会继续去工作,除了少个男人,一切都会很顺利。”
“你明知道我指得不是钱的问题!”
“只是因为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这个孩子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吗?即使这个孩子有着深爱他的母亲,关心他的舅舅?”见鬼了,难道每一个正常家庭都幸福美满到罪恶吗?在不幸家庭里成长的孩子还少吗?为什么一个幸福美满的单亲家庭就是罪恶?
“你不应该留下这个孩子。”沈醉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的客观。
“没有人有权利剥夺一个生命的降生,即便它的母亲也一样。哥哥……”纹音拉过沈醉的手轻轻的覆在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上,“感到了吗?它是活着的,一个活着的小生命。你怎么能只是因为虚无缥缈的不应该就放弃它?在它那么努力的长大的时候?哥哥……我能感到它在努力长大,每一天都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成长,它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因为它的弱小而舍弃它,每一天,他都拼命的成长……”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感性。”沈醉抽回手,这是一个错误,他必须阻止,既便于心不忍。
“理性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至少那不会让问题复杂化!”
“算了吧,哥哥!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理性,你和程守又怎么回平白浪费十年的时间!”捍卫孩子的本能让纹音直觉的往沈醉的痛脚踩。
“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
“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不正确就应该扼杀掉?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该死的幸运!程守的执著让你可以在犯下了十年的错误之后依旧有机会纠正那个错误,而我没有!梁毅那个混蛋男人放弃了,在我们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以后!而今天,你要我做另一个所谓的正确的决定!”
纹音的愤怒终于找了突破口,排山倒海而来,沈醉却只能默默地承受,说什么呢?她说的每一句话却都是事实。
“让那些正确的决定都见鬼去好了!我要这个孩子,管它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要留下这个孩子!”纹音的眼睛闪亮着,仿佛女王般的骄傲与坚决,宣布了她的决定。
气氛一瞬间凝固,捍卫自己孩子的纹音简直像一头母狮一样的富于攻击性。
沈醉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认输。又是等待……
沈醉淡淡看了眼时钟,零晨两点半。为了孩子,纹音早就睡了,楼下的梁毅也已经放弃回去了。在这个时候,整幢楼也许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
电视里的帝王将相还在继续勾心斗角,丝毫不受窗外漫漫长夜的影响。而他,也如那戏中被冷落的怨妇一般,继续着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等门。
程守……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沈醉努力的忽视自己心底阴暗的猜测,眼前却不可自己的一遍又一遍的出现斐文和程守的影子。
刚才是真得放心得让他去安慰人,现在却也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了……一个又是醉酒又是情伤,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而程守……沈醉的脸色突然开始青一阵白一阵……他很明白,程守是一个很洁身自好的人,但,正是因为洁身自好,他才更担心。男人的冲动往往是最不可理喻的,尤其在那么长时间的压抑之后。今天刚刚见到了一个酒后犯错的实例,想不多心也难。
原本只是有些怨怼的心突然焦躁了起来。
虽然自从上一次挑明心意后,两个人之间虽然是两情相悦,沈醉却明白他们之间还横着一条大沟。是他的固执吗?他只是不想做错事,为什么到头来却步步出错?
应该相信吗?应该相信他吗?或者说,应该相信爱情吗?
沈醉长长叹了一口气,刚刚纹音的话仿佛带着尖刺,刺进了心中某一个地方。
相爱的两个人不都是应该带着众人祝福和艳羡的目光,相濡以沫厮守终生,就像自己的父母那样?难道是因为自己从小见到的爱情太完美,所以无法忍受任何不完美的爱情?不可否认,自己的确犯下了不可否认的错误,如果对方不是程守,不是那个会在自己身边默默的守候十年的程守,这段感情其实应该以悲剧结束。只是想象而已,心脏却已经纠结了起来。
在十年的固执之后,自己还要继续固执下去吗?可是,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心中郁结的那个结由该如何处置?
亲历一个生命的消亡,那种震撼可以用十年时间消淡吗?
也许他的确是顾虑太多,可是如果一切只是凭着感觉走,最后又能如何?
斐文是坚强的,虽然痛苦却决绝的离开。那样的理智,那样的坚强,沈醉不确定自己可以。而除了斐文,他也见过另一个结局,玉灏永远年轻的面庞在脑海中突地一闪。那样的结局无论是对于生者还是死者,都是如此的不堪。
如果感情真的只是两个人的事情,那该有多好……
程守进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沈醉纠结的眉心。一股歉意顿时涌了上来。
温柔的一个拥抱:“我回来了。”
程守进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沈醉纠结的眉心。一股歉意顿时涌了上来。
温柔的一个拥抱:“我回来了。”
然而,在感到温暖的同时,一阵酒气也扑面而来。
晚归,酒气,一切都印证了刚才最坏的猜测。胸口堵得难受,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伪装的太久,久到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的反应。
“我去放洗澡水……”话一出口,两人同时一愣。
为什么?
为什么问不出口?
为什么不问?
沈醉掩饰性的快速起身。
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这样懦弱的自己……
泊泊的水声充斥了整个房间,微妙的掩饰着沉默。
程守突然喊了句:“沈醉!”
“……什么事?”
“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
“装傻很有意思?”程守一出口竟然是难得的尖锐。
沈醉有些难堪的沉默了许久……“我从来没想过装傻,只不过是问不出口。”
“如果上一次是因为没有理由,那这一次?”程守烦躁的扯开领口,刚刚喝的酒有点多了。明知可能失言,却不想阻止,厌倦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厌倦了没完没了地等待,他也会焦急、也会不安。十年的守候,考验的不仅是沈醉更是他。
“你喝醉了。”沈醉淡淡的陈述着事实。
又是这样,每一次都不肯正面回答。程守苦笑了两声,“也许吧,也可能是借酒就装疯。”
沈醉闻言忍不住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到底怎么了?”搅了一条湿毛巾,体贴的帮已经瘫在沙发上的程守抹了一把脸。
长叹一口气,“没什么。刚刚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心情有点不好。你呢?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没什么。刚刚也听了个很长的故事,心情不好。”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天我们的运气都不太好。”程守一伸手把沈醉圈进怀里,“你想听吗?”
“不想。”沈醉肯定地摇了摇头,“你想?”
“一点都不。”那种故事一个月听一个都嫌多,一天听两个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来,亲一个……”看似清醒的程守却说着平时绝对不会出口的言语,在沈醉从讶异中反应过来之前就亲了下去。
“你真的醉了。”一直柔顺着承受那个突兀的那个吻的沈醉,只是在结束后才喘息着进行了评价。
“也许是借酒装疯。”程守继续进行着可以称之为骚扰的行为,一边低头闷笑。
“同样一个笑话讲两遍就是冷笑话了。”
“那同样一个问题问两遍又是什么?”
“什么?”程守的话太绕口,绕的沈醉有点不知所云。
“为什么不问?”
“那同样一个问题问两遍又是什么?”
“什么?”程守的话太绕口,绕的沈醉有点不知所云。
“为什么不问?”
刚刚进门的时候,沈醉明显在怀疑,为什么不问?程守执著的其实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们两人之间长期以来的暧昧所产生的后遗症。整整十年的暧昧,让沈醉失去了质问的勇气,然而,失去的仅仅是质问的勇气吗?
“……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不想像个女人一样为了你偶尔的晚归而斤斤计较。”
“计较爱人的晚归是每一个恋人的权力,无关男女。”
沈醉望着程守充满鼓励的眸子,自己也许真的应该问?
什么像个女人一样,两个人都一样清楚不过是个借口。
自己真正担心的,是未知的真相。想听到真相,却害怕真相伤人。想听假象,自欺欺人,却又不甘心。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胆小鬼。
“那么……你干什么去了?”沈醉拿起桌上早就冷掉的苦茶,牢牢将目光盯牢在茶杯上。
自欺欺人也罢,胆小鬼也罢。
不想、不愿、拒绝看到任何可能出现的闪烁与欺骗。
程守看着沈醉的躲闪,有些无奈,也晓得沈醉这个人是只能循序渐进的。如果是平时,他也许就满意了,可是今天他却不。
强硬的抬起沈醉的下颌,逼他与自己对视。
“我去陪斐文喝酒、聊天。但是,只有喝酒聊天而已。明白了?”程守炙热的眸子仿佛要将沈醉烧穿两个洞。
被突如其来的强硬逼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沈醉,只能呆呆的点头。
“好可爱……”
“胡说些什么……”沈醉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就被封了声音。程守几乎是悍然的开始了这个吻,浓烈而激情,带着沈醉不熟悉的狂野和霸道。从一开始就彻底丧失主动权的沈醉,只能被迫沉醉在这个吻中。强烈快感直冲大脑,一切的抗拒和怀疑都彻底消失,理智的防线摇摇欲坠。
“今晚给我……”结束了一个吻以后,一番往常的节制,程守粘腻的吻一路下滑就在沈醉忍不住再次喊停前,在沈醉的耳边清晰地说出了让他颤栗的话。
“太突然了。”简直是直觉的,沈醉想要推开程守,却反而被恶狠狠的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十年太短?”
“不是!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我教你……仔仔细细;手把手的教你。”暗哑的嗓音带着诱惑,勾勒出情色的音线。“还是说……你不愿意?”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还有什么犹豫的呢?”因为情动而炙热的大手悄悄的沿着略显瘦弱的腰线下滑,坏心眼的在重点部位周围游走。
“是人不对吗?”轻轻的啃着小巧的耳坠,满意的听到沈醉骤然加重的呼吸。
“不……”除了这个眼前男人,沈醉无法想象自己和别的男人接吻甚至上床!只是想想,浑身的汗毛都抗议地站直。
“是地点不对?”不动声色的解开一颗扣子,大手划进去肆意的享受仿佛上好温玉般温润的手感。
“不……”两个人爱的小窝,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两人的第一次了。
“还是时间不对?”忙着在沈醉白皙的颈项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程守的声音有些模糊。
“也不是……”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程守突然停止了戏弄,认真的望着别扭的爱人。
“程守;”沈醉闭上眼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这算是诱奸吗?”
“不,”程守低沉的笑声消失在两人的唇际:“这是和奸。”
吻开始放纵,爱抚开始放肆。
多年来的压抑、不安,倾泻而下,化作炙热的纠缠。
什么爱与不爱,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是非对错,这一刻都不再重要,肢体是最激烈的语言。
渴求接吻,那就耳鬓厮磨;渴求爱抚,那就尽情纠缠;渴求结合,那就合二为一。
淫靡的空气,扭曲的快感,长久以来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在这个夜里崩溃殆尽!
酒精的存在让程守再也无法佯装温柔,更无法顾忌着爱人的顾忌,什么温柔体贴,在这个一刻,他所想的只有如何才能够最直接而彻底的占有那个渴望了整整十年的身体!
十年的等待中不是没有过彷徨,更不是没有过放弃了算了的念头。也曾尝试过一夜情,背叛的快感却因为沈醉的沉默而让他显得像个傻瓜。那种事情,尝试过一两次之后,程守也彻底的放弃了。寂寞了十年的欲望,一旦点燃,便是绝对的狂炙,连自己都害怕的渴望,那个顽固的不肯说爱的情人,又能,或者说,愿意承受多少?
这个念头恍惚的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刻意的忽视掉了。本能的,程守知道,如果这一次再半途而废,那么恐怕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与程守肌肤相亲的沈醉,即便在情迷意乱的那一刻,也能感到隐藏在急切之下的不安。心的一角,开始陷落,隐隐抽疼。自己是不是有点残忍……沈醉放弃了最后的挣扎,放纵着自己,彻底沉沦。
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