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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解释显然没有边际,不过,第二种解释,倒是可以一试啊!想到这,刘叔眉毛翻了翻,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手执匕首,刘叔走到静文身前,示意两个手下将静文给扶起来,还一把砍断绑着他的绳子。众人皆一副吃惊的表情,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大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不过他们却也明白得很,只要静文的软肋——屈戊辰还在他们的手里,任静文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刘叔抓起静文的一只手臂,毫不客气的就给了一刀,静文的手臂瞬间流出血来,直吓得屈戊辰瞪大眼睛喊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屈戊辰不顾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就要站起来,可是才一挪动,膝盖就传来不竭的疼痛,他一个趔趄险些又栽倒下去,被身边的人抓住才勉强维持了身形。可是他的眼眶里却又泛出眼泪来了。
静文也是不禁皱了眉,可是刀抵在屈戊辰的脖子上,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血慢慢溢了出来,随着静文的手臂一点一点滴落下来。刘叔也不管其他,给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就押着静文向墓室最中央的棺床走去。
一滴、两滴、三滴……静文的血逐渐落在棺床上,慢慢汇聚,众人终于明白了刘叔的意思。
他想着也许以静家人的血为祭就能打开这个墓室了,而这墓室里明显的东西没有多少,他怀疑也许棺床下面会有入口。
等了片刻,静文的血都流了一小滩了,可是还没什么反应。
屈戊辰的心却随着那一点一点低落下来的血而纠结着,那可是静文的血啊,流多了静文会有生命危险的!
等了半晌也没有反应,刘叔看了看棺床,有观察了一下这间墓室,说道:“拉到两个耳室试试!”
于是两个手下又拉着静文依次进了两个耳室,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而此时此刻,静文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明显白了几分,头也有些晕眩了。但刘叔今天显然是动了杀心,压根没想把静文他几个带出去,自然是不会管静文是否失血过多。不过,静文再强,身体里的血还是有限的。
这下刘叔恼了,一狠心说道:“你们两个,给我拉着他转,我就不信这古墓没有个出口!”
屈戊辰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想要挣脱着起身,可是一来膝盖疼的无法屈伸,而来身上拿刀驾着自己的那个人力道奇大无比,愣是按着他头都抬不直,屈戊辰两只眼睛被眼泪模糊得看不清了东西,只是伸出手去,狠狠叫着静文的名字,却无力触及。
这些在冷血的刘叔眼里是丝毫起不到作用的,或者刘叔从离开静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卸掉了所有的伪装,他冷眼看了屈戊辰一眼,甚至很变态的觉得这样的屈戊辰、这样的场景让他看了赏心悦目的很。
眸子斜睨,就看见了一边栽倒的李洛斯,眼睛不禁一亮。这小子虽然是个混血的野种,但骨子里也流着静家的血,反正他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血可不能浪费了!
刘叔眸光一寒就走了过去,拉过李洛斯的胳膊又是一刀,两个手下倒是反应快的很,立刻跟静文那边配合起来,押着李洛斯在这个房间走动起来,顺便把他们的血滴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
说起来刘叔对李洛斯还真是够狠的,折磨了他一天一宿,饭就不用说了,就连滴水都未给,还拳打脚踢折磨了很久,最后又给拉到这个地方。此时的李洛斯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被那两个手下驾着。
只不过这样折腾了一番之后,却仍然未见什么异状。
静文和李洛斯显然是气血不足了,两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虚弱得紧,屈戊辰一双手掌握成拳,指甲早已经深深扎进肉里了,十个指节突兀,都明显发白了。就连挥刀押着屈戊辰的那个人都看不下去了,那淌出来的血的血量,可是足足得有他们身体的一半多啊,想到这,他押着屈戊辰的手不知不觉放松了力道。
那几个手下也累了,尤其是拖着李洛斯的那两个。这三间墓室都已经遛了好几圈,连地上的灰土都已经被扬起来了。
刘叔见状一挥手,这几个人如获大赦,放下了静文和李洛斯,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喘气。静文和李洛斯给扔到了一边,他两个人明显已经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就算不昏,现在的样子估计想跑也没有力气了。
刘叔心里觉得怪异,这么半天不见异状,他也有些急切,端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他们必须抓紧时间,不管今天是否得手,天亮之前都必须离开。
眼睛翻转思索,又开始反复琢磨“血脉的力量”是什么意思,忽然又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两条分析。如果说血液行不通的话,那么就是说,还是只有身为大徐后人的静家人可以打开这个墓道,也就是说,静文肯定还是知道入口在哪里的!
想到这,不禁有些怒火中烧,静文一直没有开口,而他又凭借自己多年对静文的了解,以为静文是真的不知道了,而这个时候,李洛斯又恰巧开口,那么,自己是不是着了这两个小子的道儿?想想又觉得没有可能,他两个势不两立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回有这份默契呢?
不过,刘叔的确小看了血缘的力量。因为那血的确是开启古墓的钥匙。
正在刘叔思忖着下一步计划的时候,突然一个手下一声低乎,只见是屈戊辰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终于挣脱了押着他的那个手下的束缚,一下子冲到了静文身边。
不过,想要挣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屈戊辰的脖颈和脸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匕首划了口子,也滴下血来。
今天似乎是开门必见血啊,刘叔隐隐皱眉,这不是个好兆头。屈戊辰却是不管不顾,扑到静文身边就大呼了起来。
此时他已经是鼻涕眼泪一大把了,抓着静文的手臂,心疼泛滥蔓延,心脏更是抑制不住的狂跳,只见那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不大却很深,隐隐翻出一小块白肉,边缘的地方却又开始结痂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这个伤口是伤在自己身上。
屈戊辰心疼的直哆嗦,颤抖着伸出手去,想找些什么东西给静文包扎,可是会有这样的东西。人在绝境的时候往往都是很狠戾的,屈戊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阵撕扯居然就把自己里面穿的衣裳给撕下一大块来,撕成布条缠在了静文的手臂上。
伤口触及,静文猛的睁开了眼睛,入目就看见了屈戊辰颤抖的身子,静文一怔,随即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轻轻搂上了屈戊辰的身子。
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都出现了短暂的静止。静止过后,屈戊辰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可是他的脸上却是出现了笑。因为他知道,静文没事,至少还活着。一边笑,一边哭,颤抖的小手就跟无力的大掌紧紧的握到一起。一时间两个人的心头大震,求生的欲望又让他们充满了力量。
这也只是短时间的事情,这个时候怪异的事情也发生了,屈戊辰的血本来是擦在匕首上,不是很多,那看管屈戊辰的手下此时手臂垂下,刀尖自然也是向下,那本就不多的血就顺着刀尖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全部落在了脚下的土砖上。
说时迟,这是快,异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只见屈戊辰的血落在土砖上,顺着土砖渗透了下去,只听见轰隆声响从脚底下传来,然后整座墓室都跟着摇晃了起来,那摇晃不是很剧烈,但也大有一种地震来临,即将崩塌的感觉。
这个当口,刘叔想也未想,招呼着人就向墓道跑去,而屈戊辰、静文三个人重伤病人则被顺理成章了扔在了原地。
轰鸣声更加强烈了,地面震动也越来越剧烈,伴随着震动,墓室里所有的火光都在一瞬间灭了,自己三人眼见着也是出不去了,静文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就将屈戊辰揽进怀抱里,想着如果发生坍塌也要把他护在怀里保个周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要这样在这里等死么?屈戊辰缩在静文的怀里,心里暗暗想着,若是静文死了,他也不会独活,两只手臂环过去,抱紧了静文的腰肢。
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
然而在这黑暗之中,在轰鸣却逐渐小了下去,摇晃的频率也渐渐慢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轰鸣声竟然就这么消失了,两个人闭着眼睛,却感觉不远处有淡淡的光亮,禁不住都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一个入口出现在了石棺床的前面,有一级一级的石梯向前蔓延,淡淡的光亮就是从那入口里传出来的。
三个人蓦地瞪大了眼睛,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血脉的力量?之所以说三个人,是因为刚才剧烈震动的过程中,李洛斯也醒了过来,此时三个人呆愣愣的看着入口,表情十分复杂,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苦恼。
(看过《小shou你别跑!》的亲都知道,屈戊辰是宇文诚和戴健的孩子,而戴健又是大徐皇室血统,是邓一帆的胞弟,所以,屈戊辰的血才是最正统的血脉的力量,才是让这个古墓现出原形的关键。)
不过,血脉的力量也许是真的。中国的古老文明固然有许多正统的东西被记载到了历史里,但仍然还有好多东西,或者神秘、或者邪恶,或者什么原因不能记载到史册里。就像大徐王朝从来就没有在中国的历史中出现过一样。
李洛斯因为起身,胳膊上的伤口也牵扯到全身禁不住痛呼了一声,屈戊辰看了看静文,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和不愿,却还是把手里剩余的衣裳碎片撕成布条给李洛斯包扎了起来。
入口下面一片柔和温暖,淡淡的光芒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屈戊辰看了看下面的情况,心里暗暗犹豫了一下,盗墓的恐怖小说他没看过也听别人讲起过,里面的凶险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一来有防止盗墓贼偷盗的机关暗器,二来千年古尸如果封闭得当容易尸化成粽子(僵尸),三来古墓隔绝不知道是千年还是百年,至少里面的空气也应该是浑浊晦暗的,有没有毒都不一定。
想到这,屈戊辰抬头去看静文,却看见他眼神迷离,好像被什么东西召唤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迈着步子向下走去,因为静文手里拉着屈戊辰没有松开,所以下一刻,屈戊辰也不得不迈着步子跟上了静文的脚步。
“静文?”屈戊辰轻呼了一声,拽了拽静文的手臂,可静文却没有理睬,依旧踏着步子往下走去。
“怎么回事啊!”屈戊辰当下大急,就算要进墓也要先计划一下啊,静文这是怎么了?抬眼看一眼李洛斯,他也发现了静文的异样,两个人一起去拖拽静文的身子,可是屈戊辰和李洛斯脚刚刚踏进那第一节石梯想要拉静文回来的时候,自己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下吸引了过去。好似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召唤他们,那种感觉逐渐在大脑身处扩散开来,让他们有一种踏入仙境的感觉。
死就死了!至少能跟静文死在一起!
眼见拉不回静文,屈戊辰索性不在用力,而是拉住静文的手跟着他进了入口,李洛斯亦是一样放松了手臂,三个人缓缓进了去。
因为脚下是台阶,屈戊辰不敢闭眼,只能亦步亦趋跟在静文身后,不想看四周的景象,因为害怕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一具僵尸啊、女鬼啊的,不过不想看却不代表不看了,屈戊辰惊讶的发现,这下面散发出来的光芒不是火把和蜡烛发出的,而是数以百计的珠子,镶嵌在穹顶,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如果他没猜错,这每一颗珠子都要价值连城的,因为那是夜明珠!
相比于屈戊辰的害怕,李洛斯倒是冷静很多,他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心想这里绝对就是大徐皇帝的陵墓了,但是没想到,入眼看去仅仅是一个房间而已。
在李洛斯看来,静文和屈戊辰是极力守护古墓的人,就算古墓里真有阴邪的诅咒也绝对不会诅咒在他们两个身上,而相比之下,自己不说双手沾满了鲜血,但也多少有几条人命债,况且做的还是这种倒斗窃尸的勾当,如果真有机关和诅咒,也一定是来诅咒自己。也好,倘若是那样,就让那诅咒全部落在自己身上吧,这样也可以减轻一些自己对静文和静家的愧疚。
细细观察下去,这个墓室最多不过八十平米,是在是小得可怜,墓室呈现的是对称型,房间的正中摆着一个棺材,可是那棺材不像古人一样是带盖的,而是以一层像玻璃一样的水晶盖在上面的,像极了现代社会的水晶棺。
在房间左手侧,摆满了各种画像,细细看去只有一个人,那个人身着古代衣裳,姿势各不相同:或站立,或侧坐,或蹙眉,或展颜欢笑,李洛斯远远的看去,忽然觉得那个画中的男子不论眉眼还是神态,都与屈戊辰有几分相似。李洛斯揉了揉眼睛,离得这么远也许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