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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秦宴的这个城市,肖放没有自信可以呆下去。
他要离开这里。
第二天早上,当朝阳升起的时候,肖放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打开门,一股熏天的酒气扑面而来。秦宴呆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瓶酒,地板上还散落着一大推空酒瓶。
听到开门的声音,秦宴猛地抬起头,看到是肖放,就要起身,却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肖放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宴,胡子拉碴,眼中布满血丝,身上的衬衫也皱的不成样子。这样的秦宴令肖放心疼。
肖放踢开地上的酒瓶,走过去扶他,“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秦宴顺势死死地抱住肖放,“肖放,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我昨天晚上疯了似的找你,公司,学校,同事,我全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你。我真的急疯了。”
秦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肖放,昨天那个人是我的同事。你一直忙工作,我一个人无聊,就和他一起喝了点酒,才会做了那样的蠢事。肖放你相信我,昨天真的是第一次,而且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秦宴的声音里隐隐的有了哭腔,眼泪也从眼眶里滑了出来。“肖放,我求你,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肖放何尝见过这么卑微的秦宴?他的秦宴是高傲的,是自尊的,是绝不可能乞求于人的。
肖放心疼,揽过秦宴的头抱在怀里,“好了,别说了,我相信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秦宴喝了太多的酒,也是累极了,在肖放的怀里哭了一会就睡着了。肖放把秦宴移到床上,便开始轻手轻脚的收拾行李。
临行前,肖放给秦宴留了一张字条。
秦宴:
我真的不怪你。
谢谢你给了我非常幸福的五年,谢谢你爱过我。
我走了,不要找我。
肖放
毕业一年之后,肖放告别秦宴,踏上了北上的火车,离开了这座他曾深切热爱的城市。
情敌的挑衅
第二天,肖放主动给何方打电话约他晚上出来吃饭。他想要告诉何方,他也喜欢他,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在这之前,肖放却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号码的主人是许源。
肖放不知道许源从哪里找到他的号码,更不知道许源为什么找他,因为他们自何方生日时的匆匆一面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肖放带着疑惑来到了和许源约好的咖啡馆。
“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源玩味的看着肖放,“你挺厉害啊。”
肖放摸不着头脑,“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源盛气凌人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家都是聪明人,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在两个月之内就让何方对你死心塌地,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主动离开何方。”
肖放有点儿生气了,“我跟何方怎么样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肖放这样顶他,许源也不生气,慢慢的啜了一口咖啡,说:“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别天真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以为攀着何方这个高枝儿就能飞上枝头。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找错人了。何方他爸是什么人?那可是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人,你以为他爸能放任他儿子和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吗?”
肖放不置一词,许源继续缓缓说道:“我和何方认识也有十年了,像你这样的人前赴后继在何方身边就没断过。比你相貌好、身材好的海了去了,何方都没看上。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何方会真心的爱上你?我也不怕你知道,我喜欢何方,喜欢了他十年。以我对他的了解,你在他身边呆不了三个月就得卷铺盖走人,撑死了半年,你信不信?”
肖放觉得不可理喻,许源是以什么立场在这里对他说这些话呢?他肖放脾气上来也是不得了的,“你在何方身边十年都没能让何方爱上你是你没本事,我和何方认识两个月就能让他和我在一起是我的能耐。至于我们两个能一起走多远,更不是由你说了算!”说完,肖放起身就离开了。
肖放还真没有把许源的挑衅放在心上。如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随便放几句狠话就把他吓跑了,那他肖放也太没种了。他既然决定了和何方在一起,就不会轻易退缩。
晚上见到何方的时候,肖放压根没提许源的事儿。
看到对面正襟危坐的何方,肖放乐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何方丝毫没有放松,“在你宣布我的命运之前,我没法放松。快着点儿,给我个痛快。”
肖放鬼鬼的一笑,“我偏要好好折磨你,吃晚饭再告诉你。”
看着吃的有滋有味的肖放,何方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现在就开始消遣我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等我把你抱回了家,折腾你的招儿多着呢。
肖放自然不知道何方的这一番腹诽,依然吃的开心,还时不时地和老板娘沟通几句,“大姐,今儿个这回锅肉做的真好吃。”
肖放跟着何方来得多了,老板娘也很喜欢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知道你口儿重,所以多放了些调料。”
看着肖放在自己跟前儿越来越放得开,越来越得瑟,何方不是不欣慰的。现在肖放的答案是什么已经无所谓,因为何方知道,眼前这个有着纯净双眸和明亮笑容的人儿已经属于他了。
酒足饭饱之后,何方送肖放回家。
到肖放家楼下,肖放对何方说了再见就要上楼。
何方拉住他,“这就走了?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肖放怕自己宛如车祸现场般惨不忍睹的房间会吓到他,于是推脱道:“今天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改天吧,改天我专程请你去我家好好坐坐,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想“坐”多久就“坐”多久?这话听到何方耳朵里可就变了味道,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是吗?怎么个‘坐’法?”
迟钝如肖放也听出了何方话中有话,不再搭理他,转身就要上楼,“我上去了,你开车小心。”
谁知何方又拉住他,“亲我一下再走!”
“别闹了,会有人看见的。”肖放无奈。
“快点儿。”何方催促。
肖放环顾四周,看没有行人,就迅速的在何方的脸颊上亲了一样,然后再不管他,快速跑上楼去。
“就是因为他你才对我这么冷淡的吗?”
肖放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是秦宴。
肖放不接他的话,“你怎么来了?我们昨天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秦宴冷嘲热讽:“你当然不希望我来坏了你的好事!”
“秦宴!你过分了啊!”
“是吗?我说错什么了吗?”
肖放尽量让自己冷静,“秦宴,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到底有什么事?”
秦宴把手里的烟头在墙上摁灭,说:“张森明天出差来北京,说老同学好久没聚了,想约着一起吃个饭。当然了,要是你来不了可以不来,我会告诉他你忙着谈恋爱所以没空。”说完,也不等肖放回话就径直下楼去了。
张森是肖放大学同学,同寝室的舍友。有五年了吧?难得还记挂着他。
肖放追上秦宴,“几点?在哪儿?”
“明天晚上八点,西单大悦城。”
“我会去的。”
这天晚上,肖放在与何方恋爱的甜蜜和即将见到老同学的兴奋中睡去。
酒后吐真言
第二天,天气晴朗,是个好天气。
肖放的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能够随时跟着风飞到天上去。肖放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轻松的感觉。往日看起来冰冷、漠然的路人今天看起来也觉得分外亲切起来。
当肖放这股春风吹到办公室的时候,连平日不苟言笑的李姐也开起他的玩笑来:“肖放今儿个出门捡到钱包了吗?脸上美得都要开出花儿来了。”
“李姐早上好!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小的保证完成任务!”
李姐好笑地说:“看来你真的是遇到好事儿了啊,这么精神。”
快下班的时候,何方来电话了,“晚上去我家吧,给你做好吃的。”
“今天不行了,我大学同学来北京出差,我已经答应要和他们一起吃饭了。明儿个是周末,我去找你。”
何方无奈,“那没办法了,只能明儿见了。”
肖放到的时候,张森和秦宴已经等着了。
张森见他到了,立马起身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肖放端详他,和读书时候变化不大,只是黑了点,肚子大了点儿。寒暄了一阵才知道他现在在浙江一家外贸公司上班,这次来北京是谈合作来了,大概要呆个两天。
张森依旧操着一口方言味浓重的普通话,“你小子,什么时候跑到北京来的?要不是秦宴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五年前你离开海南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害兄弟们们都不知道你的消息。”
“呵呵,我也是半年前才来的北京。”
“那你前头几年都干嘛去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秦宴装作漠不关心,漫不经心的拨拉着碗里的菜。
肖放避重就轻的回答道:“哦,在老家的一个小公司上班来着,这不想来大城市看看才到北京来了嘛。”
张森不以为然地说:“北京有啥好的,人多车多,空气也不好。”
肖放成功将话题从自己这里引到了对北京的批判和对家乡的怀念上去。
饭吃得差不多了,张森就嚷着要喝点儿酒。肖放本来酒量就不好,可是架不住张森热情,就多喝了几杯。肖放本来还冲秦宴使眼色,让他拦着点儿。谁知他竟视而不见,倒由着张森一个劲儿的灌他。
酒过三巡,张森大着舌头说:“上大学那会儿,我瞧着你们两个那亲密劲儿,还以为你们两个在谈恋爱呢。我们讲鬼故事吓你,秦宴就总护着你,晚上还抱着你睡觉。宿舍的其他几个背地里都说你们俩关系不正常。”张森打了个酒嗝,继续说:“可是我看你们两个现在这光景,怎么比陌生人还不如呢?坐在你们两个中间我都觉得冷的慌。”
肖放已经有些不清醒,只是看着张森傻乐。
秦宴终于看不过去,把他们两个手上的酒杯夺下来,“行了,饭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咱们回吧!”
秦宴把肖放的胳膊架在肩膀上,就要去扶他。
肖放一把推开他,“我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说着就要站起来,谁知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上。
张森乐的大笑:“肖放,看你那傻样,喝着点儿就不行了。秦宴你送他回去吧,我住的酒店就在这附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秦宴应承道:“好,那你到酒店给我发个短信啊。”
说罢,便把肖放从地上拉起来。
秦宴现在很后悔让肖放喝那么多酒,他喝醉后那蛮劲儿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住。
大三那年,秦宴拿了一等奖学金请大家吃饭,肖放比秦宴自己都高兴,非要让服务员给开瓶白的,谁拦都拦不住。秦宴一个不注意给他喝多了,那闹腾劲儿秦宴至今都后怕。逮着个男的就叫爸,逮着个女的就喊妈,把大街上那小姑娘吓得撒腿就跑,心想我什么时候生了你这么大个儿子。最后还非要在大街上尿尿,怎么劝都不听,可把秦宴的脸给丢尽了。从那以后,秦宴就再不准肖放喝酒。
现在,看着这个迷糊闹腾的肖放,秦宴竟觉得怀念。
“你给我老实点儿,快趴到我背上来。”秦宴俯下身。
肖放摇摇晃晃的跳到秦宴的背上,差点儿没把他压趴下。“看来你这几年确实没有亏待自己,吃这么胖。”
肖放不满,“你才胖!秦宴是一头大胖猪!”
秦宴哭笑不得。“是,我是大胖猪行了吧。”
肖放在秦宴的背上呵呵傻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秦宴以为他睡着了,就试探着叫了两声:“肖放?”
谁知肖放竟一口咬在了秦宴的脖子上,直到一股腥甜漫上舌尖才松口。
他这一口咬的突然,秦宴吃痛,却也不出声阻止他。
“死秦宴,臭秦宴,你是世界上最最最讨厌的人,我恨死你了,我恨你许给我的一辈子那么短。我当年那么爱你,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了。你怎么能那么对我?你怎么能用那样的方式背叛我?你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你的吗?你知道我发高烧差点儿死在回家的火车上吗?你知道一无所有的我在老家过的有多艰难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那个时候一定和其他的男人在我们的床上缠绵呢,怎么会有空想起我呢?只要想到那个场景,我就想咬死你。我恨透你了。当初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