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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透说:“这几天你好好陪他聊聊,别威胁他,相反,他想要什么你给他什么,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他的。”
芮丹回答:“我已经问过两次,他一口咬定是夫人给了他五万美金。”
“胡说八道!”颜透骂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副总裁做事不可能留这么多话柄。”芮丹忍不住发表意见。
“我家的事用不着你评论,也不要和别人多说。”颜透冷冰冰的说。
芮丹赶快道歉:“对不起。”
“好了,你就先呆在北京吧,我会再联系你。”颜透说完便挂了手机,哼着歌进了外公的书房坐下,抬头问始终跟在身边的管家道:“外公什么时候回来?我妈呢?”
“下周三,小姐出门参加Watson家夫人的生日去了。”管家鞠躬,眼神却没离开他半秒。
重要的东西都在保险柜里,自己的举止也很快会被报告给外公,颜透很明白这些,所以并没有碰桌上的任何文件,只是看了看第一个抽屉里的药盒,接着问道:“外公的身体怎么样了?”
“几天前刚刚昏迷了一次,却不肯在医院休养,还忙着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您不妨劝劝老爷。”管家叹息,这回关心倒是溢于言表。
“嗯。”颜透合上药盒,似是漫不经心的说:“我带回来的人好好照顾,不要去烦他,也不要和他多说什么。”
管家回答:“是,小少爷,您不去看看Nate吗?”
“不看了。”颜透随口道,忽然又抬头吩咐:“那个,带他去度假吧,最近不要在家里乱跑了。”
管家照旧不多问:“好。”
在飞机上颠簸的实在是累了,陆青衣洗过澡后本打算睡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便独自坐在大床上检查着邮件。
温度被调节的很暖,所有吃穿用度也都舒服至极,可大约是因为卧室实在太大太空旷了些,总叫他觉得周围阴气森森的可怕。
正不安时,门忽然被推开。
颜透已经脱了西装换了睡袍,进屋笑道:“我以为你睡了,已经凌晨。”
“时差让我有些混乱。”陆青衣摸着莫名发悸的心脏叹气:“我累了。”
颜透坐到床边,随手摸起他的一缕发丝,放在鼻下轻嗅:“是换了地方睡不着,还是没了我睡不着?”
陆青衣尴尬的打开他的手:“张医生怎么样了?”
“回家了,给了他点钱。”颜透耸耸肩:“钱能买动的人,最容易对付。”
陆青衣哼道:“便宜他了。”
颜透伸手揉他的脸:“别想那么多,我是不会放过他的,可他也不值得你跟着玉石俱焚啊。”
陆青衣点了点头,给他掀起被子道:“休息吧。”
颜透伸手搂着他又笑起来:“我也不想睡,我们做点别的事吧。”
“别闹了,我头疼的都要裂开了。”陆青衣可丝毫没有好心情,只是从不将喜怒放在脸上,才看着平静如常。
颜透失望的松开手:“好吧。”
陆青衣道:“我想喝咖啡。”
颜透伸手就想按床边的电铃,陆青衣又说:“我想喝你煮的。”
本已经半躺下的颜透没办法起身:“好,等会儿。”
陆青衣瞅着他走出去,才重新打开笔记本发自己没写完的邮件,匆匆结束之后,清了缓存,忍不住喃喃自语了句:“小透,我是相信你的。”
Chapter 64
高远的天花板和过于华美的吊灯,是颜透在这间大卧房醒来便第一眼看到的东西。
十七岁回到美国,他也是住在这里,也是每个清晨都茫然的看着它们。
那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生活,也不知道陆青衣身处于地球的哪个角落。
心里的抑郁、纠结,让他深深的记住了周身的一切,无论何时都保持着清醒,也保持着冷淡。
然而时至今日,当颜透恍然意识到怀里的人是谁时,难免会产生些微妙的得意和喜悦。
陆青衣还沉浸在睡梦中,秀气的眉眼和浅色的唇令他显得有些单薄,习惯仍旧与少年时一样,要抱着什么才感觉安全。
颜透从后面吻过他的肩膀,轻轻的拽走陆青衣手里的抱枕,然后便拉开他随意系着的睡袍腰带。
陆青衣被打扰到了,皱眉喃喃道:“别闹,我头晕……”
颜透哪里会听话,还变本加厉的扯开睡袍,爱不释手的抚摸过衣料下光滑细腻的肌肤。
陆青衣渐渐脸色发红,最后不得不恼怒的睁开眼睛:“你又这样,我说过白天不可以纵欲,别碰我!”
“干吗那么死板,你也是男人,很明白我早晨更需要纾解一下的。”颜透笑着支起身子,把他压在松软的枕头上,眼睛弯的像个狡猾的狐狸。
陆青衣挣扎的躲开他的手:“自己一边纾解去。“
颜透翘着嘴角亲他:“我不,我要你帮我。”
拉拉扯扯间陆青衣被闹得没办法,终于也憋不住装着严肃的脸,无奈笑道:“小透,你就是个大混蛋。”
“混蛋还怕你今天无聊,帮你安排了林肯艺术中心的参观呢。”颜透故作委屈。
陆青衣眨眨眼睛:“……谢谢。”
颜透立刻抱住他说:“不过你要先过了我这关才可以去。”
“那我不去了,啊,你够了!”陆青衣被他掐了下臀部,满脸通红的抬腿踹他,颜透瞬势便握住他漂亮笔直的小腿,两人折腾的床单都乱了套。
可惜甜蜜温馨没持续多久,床头的电话就响起来。
正在兴头上的颜透哪里想接,可铃声响个不停,吵得人不安,最后他只得爬过去拿起骂道:“干什么?!我不是说早晨不要叫我吗!”
“小少爷,小姐回来了,她要见你。”管家处变不惊,还是死板规矩的语气。
想起Gabrielle颜透也有点头痛,闷闷的回答:“知道了。”
管家强调:“小姐叫你现在就来,不然她就要进你的房间了。”
闻言颜透猛然摔了话筒。
已经披上衣服的陆青衣坐起来说:“有事就起床吧。”
可颜透却转而笑起来,回头说:“没事了,你不要想找借口逃跑。”
说着就又扑上去搂过他,跟没听到那电话一样开心正常。
Gabrielle是个体面的女人,她当然不会真的做出尴尬的举动,便只能喝着咖啡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儿子,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待到颜透不急不忙的出现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不是说去参加生日会了么,玩了一宿还不补觉,找我干吗?”颜透拿起桌上精致的小甜点,随便吃了一口。
Gabrielle猛地合上正看着的书,语气不善的问:“你回来就罢了,谁准你把他带到这里来!”
颜透摊手:“妈,你怎么出尔反尔啊,前几天还同意我带他到纽约的,我真回来,你又生什么气?”
“哪里没有房子叫他住了,这是我的家,马上滚!”Gabrielle的怒火诡异的激烈。
颜透收起笑意:“外公已经同意了,我不准你打扰青衣。”
“你和你爸一个样子!在外面玩不够,还把人搞到家里来,到底想羞辱我到什么时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Gabrielle从椅子上起身,指着门口道:“我不想看见他,你若喜欢,和他一起搬出去吧。”
颜透自然把防范王子衿当做首要目的,完全不打算听母亲的话,还气定神闲的回答:“哪里一样了?我爸是你丈夫,我是你儿子,他拈花惹草是他不忠诚,我谈恋爱是我的自由,再说陆月楼是什么东西,青衣既没花我的钱,也没指望我生活,羞辱你什么了?”
Gabrielle从来都没有和他正面谈过颜慎铭出轨的事,现在听到了,不由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你既然知道陆青衣的父亲是什么东西,就该明白羞辱我什么了,何必明知故问,显得你口齿伶俐。”
“在我看来,他们除了都姓陆以外,实在没有一点关系。”颜透侧头。
Gabrielle气道:“那在别人看来呢?!”
颜透说:“我不是为别人活着的。”
话毕便转身离去。
Gabrielle面色越发阴沉,几乎快把指甲抠到手心里,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把儿子骂回来教训。
陆青衣并不晓得颜透和家里人如何交代的,也自然不会有佣人来多嘴告诉他。
但人情冷暖见的多了,猜也猜得到情况如何。
在纽约歇了几日后,恰巧跟着颜透在某个小型聚会遇到他表哥一家,被林亦霖拉住讲了几句话,便顺利问到房子,逮到时机就跟颜透建议说:“我们搬出去住上些日子吧,林先生有房子租给我们,反正要回北京的,也用不了多久。”
颜透不诧异他有这种想法:“房子有的是,租什么,我要的是外公家的安全隐秘。”
陆青衣握着酒杯沉默,几秒后小声道:“我不愿和你妈住在同一个地方,想必她也这么认为吧。”
颜透微笑:“你不是都没见到她吗,怕什么。”
“这不是怕,也不是见不见到的问题……”陆青衣被他胡搅蛮缠的头痛,忍不住想要把话讲清楚。
颜透无意面对,刚巧看到陈路过来,赶快抬高声音喊道:“哥!”
外人过了,陆青衣只好停止讲话,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便找刚认识的一个设计师聊天去了。
陈路微笑着目送他离开,然后才看向表弟:“怎么不在北京待着?”
“惹了点麻烦。”颜透早已不像小时候凡事就要求助,随口答了句,又叹气:“可是到纽约更是麻烦,青衣和我妈简直水火不容。”
“发生那种事,没有撕破脸就是给你面子了,见好就收。”陈路喝了口酒。
颜透显然想得更复杂。
正在此时,陈路忽然低声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颜透诧异回头,看到Gabrielle盛装进到小宴会厅,光彩照人、笑容灿烂,立即便担心的又扭头在人群里寻找陆青衣。
果然,陆青衣脸色都发白了。
Gabrielle走到儿子和陈路身边,朝他们笑道:“看到两个宝贝心情就很好。”
陈路没什么可慌张的,亲切的吻过她的面颊,问候道:Gabi,这次回纽约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你一面,怕你没时间。”
“见别人没时间,见你怎么会没有,你常在中国不回来,真让人挂念。”Gabrielle自然而然的从路过的侍者手里拿过份小点心,表情很是亲切。
虽然俩人没有血缘关系,但陈路帮她照顾儿子那么久,彼此间的密切倒不是假的。
郁闷的颜透本是打听好母亲有别的事,才带陆青衣出来散心,现在冤家聚头,也不再想待下去,愤懑的哼了声就转身去叫陆青衣离开了。
Gabrielle瞅着儿子的身影渐远,眼神微微落寞。
陈路安慰道:“小透长大了,会有自己的生活。”
“长大了……他要是有你的一半孝顺,我就不至于伤心,你给你妈妈带来那么多荣耀,他却给我带来陆月楼的儿子。”Gabrielle笑容苦涩。
“我帮我妈那么多,是因为我爱她。”陈路趁机劝解:“我那么爱她,也是感谢她从前对我和林亦霖的成全,Gabi,中国有句话叫‘成人之美’,这也是种智慧。”
“成全……”Gabrielle冷冷的重复了声,执着的说道:“可那个人,是陆月楼的儿子。”
Chapter 65
张医生的导师曾是颜透外公的主治医师,许多年前短暂的接触,彼此间都还带着友好的情绪,谁料到今日再次通话,竟要将他当做个杀人犯视之呢?
“我曾经很尊重你,甚至很感谢你,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几万美元就值得你毁掉自己光明的前途吗?”颜透拿着手机耐下性子说道:“你是个明白人,现在恶行败露了,再怎么狡辩也都无用,不要再一口咬定我妈了,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干的,我保证你家人无恙。”
张医生的声音虚弱中又发着抖,想必最近过的不好:“我、我怎么敢冤枉Rockefeller家的小姐,的确是、的确是她让我做的,那年的钱我怎么想都不妥,到现在还没花呢!”
颜透顿时气极了:“好!你这么一意孤行,也别怪我不客气!”
而后他便挂了电话,皱皱眉头离开屋子,径直朝母亲的卧房走去。
Gabirelle的房间十分精致古朴,是她从小就生活的地方,没有多余的电器和点缀,进到里面就能看到漂亮的家具、闻到淡淡的香水味。
“妈。”颜透进去后,看到母亲坐在沙发边看报纸,便小声唤了句。
Gabrielle抬眸:“你又想怎么样?”
颜透走近抽掉报纸,皱眉道:“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有正经事问你。”
Gabrielle回答:“如果关于陆青衣你就不必张口了。”
“就是关于青衣的,你诚实点告诉我,你对于他爷爷的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