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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言将,他看了一眼叶长安,又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李蔼。
李蔼没有戴眼镜,身上的衣服也很凌乱。
叶长安看清李蔼,立刻揪起言将,把他摁在地上吼道。
“混蛋,你居然敢把他关起来!”
王伟坤楞在当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有什么权利管?你是他的什么人?”言将没有反抗,他被摁在地上,看着叶长安笑了。
“我当然比你有权利,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叶长安摁着言将,恶狠狠的说道。
言将看着愤怒的叶长安,越发放肆的笑了
“你告诉过李蔼你龌蹉的打算吗?把他带到美国,然后呢?你想和他上床是吧?别再装成正经八百的师兄模样。如果我是混蛋,你也是混蛋。”
叶长安听完一拳头挥向他的脸颊,言将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他不要让这个男孩好过。
那准备揍下去的一拳,却在李蔼冲过来的身影中停下。
“言将,你闭嘴!你如果是想报复我,那今天已经够了!”
李蔼声嘶力竭的吼道。
他所有的自尊,他的身份在今天当着叶长安和王伟坤的面被言将撕成了碎片。
明天,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勇气自称为老师,回到原来的生活之中。
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叶长安看着李蔼挡在他身前的背影,却反而平静下来,几天前那种心痛的感觉再次出现。
叶长安知道李蔼哭了,虽然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但他知道李蔼已经哭了。
他把自己的手放上李蔼的肩膀,那个肩膀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再这样下去,李蔼会垮掉的。
叶长安想了想,平静的抬头对言将说
“我是喜欢李蔼,从第一次在研究室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喜欢他,所以我想带他去美国。”
李蔼像被电击了一样,猛的回头看向叶长安,这个表白,是李蔼绝对没有想到的。
叶长安伸手用手指抹掉李蔼眼角边的一滴泪水,在心里无奈的笑了。
多迟钝的人啊,他一直在毫不掩饰的对李蔼表达自己想要和他在美国一起生活的意图,但李蔼却全然没有发现。
李蔼没有发现,或者是他不愿意发现。李蔼的心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占据了。
“但我不是混蛋,你才是。我猜得到你用什么手段得到他的,那一定不是他的自愿,对吧?李蔼不会碰自己的学生,你却想把李蔼弄得身败名裂,失去一切,只是为了破坏性的占有他。你很大胆,但也很卑鄙。”
言将僵住了,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一句话可以反驳。
王伟坤紧紧的拉住言将,害怕他又一次情绪失控的冲向叶长安和李蔼。
言将呆呆的看着李蔼,他知道今天的事会如何冲击李蔼今后的生活,可是却还是忍不住要这么做。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撼动李蔼那颗理智的心。
可是当他猛然醒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原来亲手扼杀了一切可能。
他们就这样安静的对峙着,
最终,叶长安把李蔼带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和我回去,明天下午的飞机,你要准备下东西了。”
李蔼慢慢的回神,他静静的看了一眼叶长安,又回头看向言将。
李蔼看不清言将脸上的表情,尽管他很想看清楚。
“走吧,李蔼。”叶长安又一次催促他。
叶长安紧紧的拉住李蔼的肩膀,他害怕李蔼会走回那个男孩的身旁。
虽然叶长安不愿看到李蔼对那个男孩的眷恋,但他却在心里明白这是已经存在而且无法在短时间内抹去的事实。
时间会帮他,总有一天李蔼会忘记掉这段荒唐的经历。
李蔼点了点头,和叶长安走向门外,快到门边的时候,他忽然又停下来对王伟坤说
“王伟坤,你……”他想说——看着言将,但他瞬间又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说,今天他已经没资格再为人师表了。
王伟坤立刻懂了李蔼的意思:“没事,李老师你回去吧,我在这里。”
叶长安拉住李蔼的手又紧了一点。
忽然,言将挣脱王伟坤的手,往李蔼和叶长安冲了过来。
他疯了一样的抱住李蔼,然后吻他。
叶长安根本没有料到言将会冲过来,他试着用力的把他推离李蔼,
王伟坤也急了,他冲过去,一边死死的抱住言将的腰往后拉,一边吼道
“你放手!让李老师走!言将!”
言将好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在拥抱李蔼,根本不管身旁的人,叶长安发现自己竟然拉不开他。
他在李蔼耳畔说道:
“我爱你,李蔼,我只是想爱你。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你忘记我是你的学生,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爱上我。”
叶长安最终还是把他们两分开了,他没有给言将再多说一句的机会,带着李蔼离开。
言将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跪坐在房间里,看着李蔼和叶长安的身影最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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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看文的亲,这篇文的内容多少有些非主流,我知道看的人不会多,但因为是一年前的构思了,所以想写完。这文到这里离完结不远了。今天到了一个节点,更多一点。
因为在参赛,顺便求橄榄枝和评价。再次感谢违师者 正文 49
章节字数:1956
“你怎么就喜欢上李蔼了?”王伟坤问他
“我不知道。”
“他先开始的?”
“不,是我逼他的。”
王伟坤惊讶的瞪眼看他
“你胆子也真够大的,多久了?”
“七个月。”
“没事,七个月,很快就能忘了。”王伟坤往他的杯子里又倒一点酒
言将听完后摇头,端起那杯酒一口喝光。
“忘不掉”
他倾吐心声,告诉王伟坤这些,一来因为王伟坤原本已经看见,二来他需要一个人知道他和李霭之间的事。
——
酒喝到午夜,言将的手机突然响起。
铃音打破空旷的夜晚,让言将忽然没有由来的一个激灵。
电话那头是他父亲的司机,他惶恐的语音上气不接下气。
“你爸在高速上出事了!他喝多了非要自己开车,说是要带冯小姐去看看新别墅,我……”
那一刻,言将还没有自己父亲出事的切实的感觉。
直到他真的站在现场。
天上滚滚的乌云里闪过一些光亮。
远处响起第二辆救护车的声音。
赶来的警车正在清理现场,浓黑的血迹正从那辆黑色已经变形的奥迪的车厢里流出。
交警终于找来了一台小吊车,然后用一些工具锯开了坍塌的车顶。
言将看到一团鲜血淋漓的尸体被从里面拖出来,那个是冯丽。
驾驶舱里还有另一个人,他被压在坍塌的顶棚下,只能看到半截手臂,手腕上戴着一只崭新的劳力士,那只表三个小时前才被展示过。
那是他的父亲,言广丰。
言将看着那些人把他的父亲被雨水淋得冷冰冰的尸体抬上救护车。
“他死了?”言将拉住医生问。
随车来的医生拉下口罩看了一眼言将。
“你是家属?伤者已经没有心跳了,你跟我们的车走,去把遗体手续办了吧。”
言母在电话那头不停催促
“小将?!你在现场了?你爸爸呢?”
言母一声又一声的问,言将只觉得大脑像灌了水一样听不清任何声音。
他走到另一台救护车旁,那些人正把冯丽的尸体装进袋子里。
冯丽的脸上画着浓妆,但临死前的痛苦让她原本漂亮的脸变得恐怖。
“小将?你说话啊!”
言母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妈,你把电话给姐姐。”
电话那头沉静了一会,听电话的人换成了言乐。
“喂?小将?到底怎么样啊?”
言乐在电话那头同样焦急的问。
“姐,爸死了。你缓缓再告诉妈吧。”
说完,言将摁下了电话。
那一天,酒醉的言广丰带着冯丽在高速公路上狂飙到140码,二人在凌晨一点,死于车祸。
言将抬头望向远处乌云压顶的天空,静静的站着。
天空又劈下一声雷响。
第一次,他站在离死亡这么近的地方。
周围的一切让他感觉无比压抑,却无法宣泄。
言将拿起电话拨了一个他唯一想拨出去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对了,他忘了,李蔼已经和叶长安去美国。
现在就连想听一下他的声音都不可能。
他把手机放在耳旁,一遍又一遍的按下那个号码。
电子应答却让言将最终陷入疯狂。
这或许是他人生中最无助的一天,他冲着空无一人的野地吼叫,却得不到声回应。
——
空客330座椅前方的小屏幕上,航道弧线正在划过俄罗斯境内的冻土区。
李蔼拉起身旁的飞机遮光板,看了看窗外没有云层遮挡的灰白色带着苍凉肌理的大陆。
这架在飞行了十多个小时之后已经快达到目的地。
他离开将近十天,疲惫僵硬的飞行体验让他第一次真实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天涯海角的距离。
有叶长安的帮忙,李蔼和导师的见面很顺利,他很快可以进入所有同专业毕业生都会向往的沃顿商学院。
可能是因为时差的缘故,这些天,他总是会在夜晚的噩梦中惊醒。
他不停的在梦里看见言将,言将站在一处悬崖边。
他看不见言将的脸,言将就这样背对着他往后倒去,坠入一片不见边际的大海。
一次又一次的。
醒来后,李蔼总是会想起被叶长安从言将那里带走的那天的情形。
那天李蔼最后一眼看向言将的时候,总是有种奇怪的心悸。
飞机降落之后,李蔼打开自己的手机。
离开时他没有开通洲际漫游,十天来所有堆积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的跳出来。
最后的两条短信是王伟坤发给他的。
——李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言将的父亲车祸去世了。
——李老师,言将不见了,我们都找不到他,你知道他在那吗?违师者 正文 50
章节字数:2400
这几天,言将的耳边始终有甩不掉的哭声,他妈妈的,言乐的。
过去言母从来不问父亲的生意,言乐除了偶尔能帮会计算算帐之外,什么都不懂。
言广丰曾经是家里的天,现在天突然塌了。
言母跪在灵位前哭泣着絮叨“你走了家里以后怎么办?”
她已经没有心思再管家里的事,而言乐大着肚子,最先六神无主。
整个言家,没有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公司的员工和来帮忙的亲戚只好全都围着言将问他这件事该“怎么办”,那件事“怎么办”
责任突然间全数砸下,无论言将愿意或是不愿意。
他花了五天终于处理完了父亲的丧事,紧接而来的就是言广丰合伙人,和律师手里一叠叠的文件。
他五天没有合眼,却在第六天夜晚完全睡不着。
压力让人濒临崩溃,他只想休息一会。
他在凌晨四点所有人都睡了以后,开了一辆摩托车在去机场的路上狂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机场。李蔼离开了九天,该回来了。
言将还记得夏天送李霭去机场的路上,路过一片粉红的的雏菊花田,记忆里李霭站在花田的背影让他无比宁静,那时候的他还很幸福。
但现在那个地方他怎么也找不到。
他在那条路上一路游荡,顺着灯光的方向拐入了一条从没有走过的岔路。
最后他在几间没有关门的小店旁停下。
不大的店面和三流的招牌旁站着一群人,低劣的喇叭里放着同样低劣的音乐。
言将从摩托车下来,只想找一些水喝,
“喂,摩托车不错,借我玩玩。”
有人上前来推他。
言将摔开那个男人,他没有耐心,而且心情极差。
“霍!跩啊,城里来的不得了是吧?”
那个男人走过来对准他的耳侧一掌,言将往后退了一步。
有人围过来,有男人也有女人,周围的空气变得污浊难闻。
言将捡起一只空的啤酒瓶,砸碎,接着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
今天晚上,他需要发泄。
——
言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在各种奇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