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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用力点头,『对,剃光毛宰完了再揍。』
“不过,珍珍那家伙跑哪儿去了,还有狼哈。”
远方突然传来苍凉的狼嚎,听得人心中一悸。
席维和大狗对视一眼,立刻就想跳到地面上去,却被嘤嘤鱼阻止了,“收拢自身的月精能量后才能靠近城门,尤其是默默,必须尽可能压缩自身,千万不要让城门感应到你的存在。”
“为什么?”席维不明白。
大狗隐约间了解了几分,『应该是只有感应到我,才会开门。』
席维恍然大悟,光有能量,城门仍旧不会打开,月精也好别的形式的能量也好,都是为了用以供奉犬,所以果冻巨人才说是“天狗开门”。
席维深吸口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恢复了原本的大小,他咣当一声降落到大地上,由于高能压缩后太重,还把地面砸出个大洞。
然后他耳朵一痒,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飞进了他的耳洞。
“嗯?”席维想掏。
『别动!』大狗威严的心念传来,席维一呆,不敢动了。
他站立的位置,正是城门正中央,微微开了一丝门缝的地方,他的对面,几乎立刻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
“二狗先生的直觉每次都超级好,您再慢一秒,我就进去了。”
空气隐隐波动,虚空中,管奇臻一步跨了出来,手中拎着化为兽身的,软绵绵的狼哈。
作者有话要说:
肉段乱成一团了,可怜狗哥狗弟还不知道。。。
谢谢自挂东南枝tx的两个地雷,姆哇一口再一口~
133管奇臻
大灰狼像一件油光水滑的毛皮大衣一样;被人拎在手中,看上去又是可怜,又是凄惨。
“你把它怎么了!”
席维的心一哆嗦,那可是他出的主意;叫狼哈带珍珍羊走,万一……万一狼哈遭遇不测,那他……
管奇臻抱着狼哈,神情温柔,甚至有些孩子般的天真和兴奋,即使面对席维,他也没有停止抚弄那只大狼(狗)。
狼哈似乎完全变成了管奇臻的巨大毛绒玩偶;蓬松又轻巧地被搂抱在怀中,尖尖的大耳朵;粗粗的大尾巴,强壮的腰,柔软的腹,全都乖乖任人揉搓。
“做坏事,总要付出代价。”管奇臻回答道。
“它能做什么坏事!”席维口气凶凶的,心里直琢磨,狼哈傻乎乎的还那么二,二得简直人见人爱,狗见狗舔,再怎么着也不至于遭到珍珍羊如此毒手啊。
可能这番心理活动被感应到了,耳朵中的小毛球似乎踹了他一脚。
“要不是它一直在阻拦我过来,伪生之月怎么会那么容易破灭。”管奇臻淡淡扫了眼肥鸟和绢花鱼的方向,“而月不散,巨人怎能重得自由,这些外面的帮手,又怎么能进得来。不过,算了,事情总归不是太糟,门缝就门缝吧,好歹是条通道,足够我进去了。至于小哈,没关系,我不会真生它的气,小小惩罚一下就好,毕竟给主人制造些小麻烦,是珍兽的权力。”
“什么惩罚?你到底干啥了,它没被怎样的话,为什么好像在昏迷?”席维仔细观察狼哈,忽然发现它四只爪子都是光溜溜的,“哎?它的金环哪里去了?”
“你发现了么,”管奇臻一笑,“只有以我的金环与我为敌,小哈才能为你们拖住我这么久。还好,虽然费了些功夫,重新得回金环的控制权,毕竟是件不错的事情。这样,我就又可以好好套住小哈,使它乖乖的,不至于捣乱了。”
席维一呆,“又套了?套哪儿了?”
管奇臻神秘地眨眨眼,“二狗你猜。”
席维挠挠头,猜不出来。
耳朵眼里的小毛球又动了动,『这头肥羊,也太坏了。』
人类就是这样,总喜欢随随便便对小动物的那方面下手。
席维赶紧连连点头,对的对的,是很坏是很坏,珍珍亲的坏和他的钱一样多,多得简直飘香流油,可是,为什么说了金环的话题后,他就变得更坏了呢?
哎,那环到底套在哪里了,真想不明白啊。
“总……总之你快把狼哈放了,不然小心我咬你。”席维大声道。
管奇臻无奈地摇摇头,“管某筹谋数百年,为的就是今日,怎会惧怕二狗你小小的啃咬。”
从祖辈的文献记载中,得知了城关与自己世界间交汇的规律,又只身一人周游列国,遍寻古老神秘的讯息,终于查明了城关的意义之所在,然后,才开始一步一步,准备铺陈,于今天开启了城门。
冰洞中的蜃景,与其说是一种海市蜃楼,不如说是预兆,蜃景所在的地方,大抵就是下一次两界交汇的所在,而管奇臻,正是遍寻之下,终于寻到了这个地方之后,才在冰洞上方,仿照城关,建造了大宅。
翠骨,鬼子母,老冰,犬,每一种必须因素,都按照他的愿望集合在一起。这个漫长的过程,也许有不少偶然,但正因为谋划与运势各占一半,整个过程才变得分外有趣。
现在,过程走到了终点,迎来的结果,十分美妙。
他会充分享受这个美好的结果,不会让任何人阻碍,哪怕对方是席二狗。
而且正因为对面的这只,是席二狗,他才更加肯定,自己离成功只差一步。
是的,门外,到门内,真的只有短短一步之遥。
“二狗先生,让我进去吧,您自来就十分清楚,到底什么才最重要。”
那个对席维十分重要的,美丽无比的银灰色野兽,现在,正乖乖被他抱在怀里。
席维的身体僵住了,他感到有些害怕,因为就像管奇臻说的,那是狼哈,那是那个明明长了一张无比冷酷帅气的脸,却偏偏那么二百五的狼哈!
即便他的直觉深深认定,珍珍羊不可能伤害狼哈,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个男人对狼哈下手……
哪怕仅仅想象这个可能性,席维都感到害怕不已。
小毛球狗在席维的耳朵中,滚动出来一点儿,它想找机会偷袭,夺回狼哈,可是管奇臻说了,他重新给狼哈带上了金环,要是他可以随意控制金环的话,便意味着,夺回狼哈这件事,不能只是抢回它的身体就算完。
万一惹怒了管奇臻,不知他会对狼哈做出什么事情。
以金环现在的物理位置,不论箍紧还是直接切下块狼哈的肉来,那都是很不得了的啊。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坏蛋肥羊得偿所愿?
席维非常的不甘心,“喂,珍珍,门里面到底有什么啊,你非得进去不可。”
“你不知道么,是啊,想来,在咱们的世界中,能知道真相的人也少得可怜。”
肥鸟猛地伸直脑袋,在巨人将军的头顶上挪动了下脚爪,管奇臻没有理睬,只是耐心地和席维说话:“二狗,我们的世界,你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吗?”
“奇怪?”席维挠挠头,“哪里奇怪?”
“世间总有万千不同寻常,但以我们的世界来说,最奇怪之处,就是总有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出现。”管奇臻给他解释,“比如说,哭哭啼啼的小蘑菇,会唱歌的鱼,巨大的狗,还有,宛若仙人的天僵。”
席维瞪大眼,天僵?什么东西?
管奇臻似是陷入了久远之前的回忆,“曾经惊鸿一瞥,见到了不该存于此间的仙姿,她该只是误入此方天地,在海天之间投下了难描难画的仙姿妙影。从那时起,我便想着,到她原本的世界去看看,但随着越来越深入了解世界的奥秘,我的兴趣,却渐渐发生了改变。我不再想到单一的某个特定世界中去,而是,想追寻这一切的溯源,到‘世界’本身去。”
席维张大了嘴,已经彻底被搞糊涂了。
“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么,”管奇臻笑了笑,慢慢讲解,“世界运行的轨迹,不是单一的直线,而是呈现一种发散的枝杈蔓延的结构。每一种选择,都会引导向一个新的可能性,宇宙间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每一个可能性,就是由原始基点发展出的一个不同的世界。”
耳朵中的小毛球狗悄悄接话:『这个我知道,是一种量子理论,或者说无限因果论。这种理论认为,我们如今的存在,假设是一个结果,那么构成我们如今这个结果的原因,是由无数偶然概率引导而至的。在我们之外,‘因’的无数分叉点,可以导向无数的‘果’,按照这个理论,现在这个时刻,就该存在着无数个与我们相似却又不相似的世界,并行在时空宇宙当中。』
时间点相近的枝杈,发展出的世界极为相似,有些世界中,甚至会存在相似的个体生命,比如说,近乎一样的长相和自身经历的人类。
但一些时间点过于久远的枝杈,发展出的世界,就会具有非常大的相异性了。
“哦哦!”席维觉得自己懂了。
海中墙壁外边,很明显就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嘛,鱼妖孽他们就是那个世界的生物,还有奶油蘑菇猪笼草和他与狗哥的师傅——那具巨大的骸骨。
之所以两边世界中的物种啦智慧生灵啦有些不一样,那该就是像珍珍说的,在某个更久之前的分支点,世界的选择不一样了吧。
果然,所有不科学的现象,最终都是能够用科学解释的。
壮哉,我大科学!
“游荡于无数世界线中的这个‘城关’,它所真正要保护的东西,不是某个城池或者国家,而是——世界阵。”管奇臻眼中闪烁着纯粹通透的好奇,“据推测,只要到达世界阵,就能够看到所有世界的起源,那个最初始的‘世界’,进而真正堪透无限世界的奥妙。我很想去看看,‘我们’的来处,二狗,你难道不好奇自己的世界,还有自己自身的起源吗?”
追根溯源,是所有生灵的天性。
席维发了会儿呆,突然红了脸颊,十分不好意思起来。
“……对不起,珍珍,虽然很仰慕科学工作者,但我只是个当兵的,那啥……文化水平实在有限,我……我估计,就算去看,我也可能什么都看不懂。”
不懂……还真是个抵御所有诱惑的无敌状态呢。
管奇臻笑了,抱起狼哈的大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侧脸吻了吻它毛绒绒的额头。
“让开吧。”
这个举动,直截了当,威胁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不存在“不懂”,席维瘪瘪嘴,委委屈屈地挪开脚步。
管奇臻身上腾起明亮的金黄,耀金的头冠,灿金的袍服,金线龙纹的针脚,腰带明珠低挂,袖口环佩叮当,长可及地的黑发间,琥珀暗暗生香,两鬓垂于胸前,浓绿的碧玉粒粒缠绕。
十方富贵,万千奢华,集于此身,眼前显露出来的姿态,才是真正的管奇臻。
踏入世界阵的大门,他必定要除去伪装,现出原身,以示尊重,用自己最本最真的存在,去一探究竟。
然后——
仿佛温柔的耳鬓厮磨,狼哈蹭了蹭自己巨大的头,微微斜过嘴巴,露出闪闪的牙,一口咬断了他的咽喉。
卡崩一声,暗夜之中,那么的清脆响亮。
作者有话要说:
= 口 = !!!
俺相信围观群众们跟俺一样,表情是这个样纸滴~~~~~
134狼狗的骨头
=0=!
=0=!!
=0=!!!
万众瞩目的城门前;一片目瞪口呆的静默。
刚刚一瞬间,到底发生了啥?
邪恶的大魔王oss不是马上就要取得最终的胜利,金光灿灿耀武扬威地进入大门了吗?
为神马突然遭逢了如此剧变?!
尽管大家都是站在oss敌对那一边的,可是眼看着那个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的超级坏蛋;竟像块嫩乎乎的小羊排一样;卡崩一声就被牙啃了;这心里头的落差;可真不能说不巨大。
缓缓;缓缓;管奇臻的身体倒下了。
他倒下的身姿,金玉泻地一般优雅曼妙,风姿绝佳。
狼哈的大尾巴不小心被他压在了身下,大灰狼翘起屁股,后爪在地上挠了几挠,好不容易才把尾巴拽出来。它又用前爪去按管奇臻的脸,扒拉来,扒拉去,那个男人安安静静,一动都不动。
终于确定他真的死了,巨狼才松开口。
“狼……狼哈?”
席维不知所措地喊它。
狼哈猛地回头,它的眼瞳又圆又亮,就像天上的明月倒映进了眼中,而这不同寻常的明亮中,蕴含着嗜血狂暴的凶芒。
就算再怎么想假装成狗,它毕竟是一只真正的狼,而且是狼中之狼。月圆之夜,对狼来说,无疑是深深烙印入血脉中的神秘时刻,越是受圆月慕顾的狼,就越是在今夜更凶狠,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