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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子扭头看去——
这,是三十三层楼外。
绝世之人,曲起一腿,逍遥仰望清空,俯瞰大地。
如斯自由,如斯浩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俺的更新很多吧,咕咕咕,对之前的份额稍稍弥补哈
肿么回事啊,jj昨天抽今天也抽吗,上不来哇,再试一次~~~大家跟俺多吱吱嘛~吱吱吱
谢谢月堯妤同学的地雷,起床好早哇(^o^)/~
何人杀
电梯从三十三层缓缓下降,几分钟后,到达一楼,门扉向两侧打开,外面的声光影扑面而来。
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强势侵略眼底,很是喧嚣。
段振辉一愣,展臂将席维和大狗挡在身后,自己当先走了出去,“怎么回事?”
席维不高兴,“他挡我干嘛啊,我是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
大狗也不高兴,但同时又有些“你也有今天”的感觉。
『知道了吧,你每次护在前头,把我当做需要保护的小小狗时,我心里也是这个滋味。』
怎么说呢,很尴尬,很脸红,很不好意思的感觉。
它一点儿都不喜欢。
席维挠头,“哥你怎么能一样,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我都一定会保护你周全的。”
大狗使劲儿摇头,『人们养狗,绝对不是为了在遇到状况时,自己冲在前头,而让狗好好的呆在后方,再说,先前出事时,不都我保护的你吗?』
“假人那个……属于特殊情况,可哥被抓走时,我也来保护你了啊。”席维不服气。
『不许不服!』大狗强硬起来,『我是首领,你是我爪子下面的小狗,必须服从于我,被我保护!』
呜……默默哥变得好凶……
狗小弟怂了,耷拉着脑袋,不敢吱声。
但是,总觉得好不甘心啊,在外人眼中,狗哥明明就是自己的狗狗嘛,为什么他的家庭地位,会这么低呢?
看看人家的狗,主人一回家,就飞奔上来扑倒,抱抱蹭蹭,亲亲舔舔,一脸口水啥的,而他的狗哥,硬是一次都没有那样做过。
每次都是他主动上前求抱抱,狗哥高兴了,才用嘴巴轻轻触碰一下他的额头或者脸颊,但那种时候真的非常少,基本上,哥都是不怎么搭理他的!
当……当然,他本来就没什么动物缘,要是其它狗狗,连这种程度的亲善,都不会对他表示,但……但默默哥是他的狗狗,是他的哥,再怎么样,他俩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啥的,多多少少都经历了,那狗哥,难道不该对他更加亲热一些,更加满怀爱意一些吗?
他总梦想着有一天,狗哥对待他,会像其它狗狗对待它们的主人一样,蜜里调油啊。
大狗迈出电梯的脚步一顿,回头严厉地看着席维,『你不是我的主人,我也不是你的宠物狗。』
席维很委屈,他没有不尊重狗哥的意思,他……他只是想他们俩之间,更加亲密一些,不行吗?
为了不惹狗哥生气,他已经拼命在忽视自己对狗肉的向往之情了。
唔,哥最近越来越油光水滑,他天天给它洗澡梳毛,照顾得多尽心啊。
一身铂金色的缎子,亮闪闪的,狗哥自己都非常喜欢,常常看到它爱惜地对着镜子,偷偷欣赏,其实,他知道它怎么想的,无非就是毛毛好金灿灿好值钱之类。
但是在他眼中,大狗健康矫捷的形体,就又有了另一层意思。
那粗壮而坚韧的骨骼,那纤维发达又伸展力惊人的肌肉,那腰,那臀,那爪子,甚至那直棱棱竖立着的,灵动异常的尖耳朵,还有最最重要的,那条比身体都长的,华丽丽的流苏长尾。
这……这该有多么的好吃哇!
嗷嗷,狗肉火锅,竹炭烤前腿,红烧后丘,糖醋小排,凉拌耳丝,狗尾汤……
不行,不能想,光想象一下,就好吃得不得了。
席维馋得口水涟涟,为了抑制这绝不该有的食欲,只能将手指塞进自己嘴里,咬来咬去,咬来咬去。
大狗重重叹了口气,从牌子中取出一块黄金猪扒,一爪子甩向空中。
狗小弟欢呼一声,跳起两米高,一口叼住了空中的美食,啊呜啊呜啃起来。
大狗默默扭头,在心里数着,洗衣做饭,收拾房间,购买日常用品,整理花园,早上叫起床,监督晨练,鞭策工作赚钱,维护家庭利益,保护家庭成员——某个可恶的总不自觉暴露出掠食者本性的超级吃货一枚……
它天天要做这么多事,难道对小弟还不够好吗?必须撒娇卖萌然后像只寄生虫一样,离了主人就活不了的狗,才算好狗?
活了这么多年,人类的心思,它果然仍是不了解。
小弟为什么不是一条真正的狗呢,要是那样,他们俩相处起来,就会简单得多了吧。
“席维!”
段振辉从大门外冲了回来,“有没有人从楼上下来,电梯,楼梯?”
“没有,”席维嘴里塞着猪扒,眼神却认真起来,段振辉如此紧锁眉头,一定出事了,“外面怎么了?”
“陈公子死了。”
席维很惊讶,“跳楼?”
“看起来是这样,”段振辉微微摇头,“但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做的事情并不是严重到除却自杀,就别无他法的地步。”
犯罪嫌疑人自杀,便衣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段振辉又带了两个人,进入陈公子家调查了一番,结果自然一无所获。
屋子里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陈公子脸朝下摔的,那情况可想而知,他的神情是扭曲是惊恐还是安详,都看不出来,无法仅凭表面去推测出他临死前的精神状态。
跳楼时间,就在席维他们上了电梯后,这短短的几分钟里。
警察搜索了整个大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无人进入,无人出去。
尤其,陈公子家的大门是电子锁,带有开门关门的记录功能,自席维他们离开之后,这扇门就没有再打开过,之后,陈公子就死了。
也就是说,跳楼一事发生时,陈公子的房间处于密室状态,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那么除了自杀,已经没有别的解释。
多数警员都倾向于,陈公子是自己想不开,寻了短见,毕竟他是个偷窥狂,杀人行为败露后,过于沮丧之下,行事极端了,也不是无法理解。
但段振辉却不这么想,他就是觉得,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有人,具备杀死陈公子的动机。
邮包炸弹是陈公子动的手,就算杀人未遂,他对某人有谋害之心,已经是既成事实了,那么被害者,起了报复心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是三十三层啊,要真有人推陈公子下去,他又不是从电子门进出的,那难道是蜘蛛侠吗?”知道了段振辉的猜测后,席维这样说道。
段振辉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我以前说不定也会这样想,但现在么……这个世界上,许多事,许多东西,并非公众信息包括了的,就是全部的真相。”
随后,段振辉力排众议,坚持拿陈公子的尸体,去做最彻底的法医鉴定,席维不知他会查出什么来,但对自己来说,陈公子的价值已经发挥得十分充分,在虞盛音的事情上,他其实已经没有丝毫隐瞒了吧。
海中爬出来的怪物……么。
作者有话要说:俺才知道jj到底抽搐得有多么严重,感谢在这么艰难滴时期还吱吱了鼓励俺的大家,O(∩_∩)O谢谢
谢谢玄丹朱同学的地雷,咩哇
你是谁
席维带着大狗,回到家中,那个被怀疑是海中怪物的家伙,正不请自来,懒洋洋歪倒在花园中的西瓜吊床上,荡来荡去。
他手里还捧着个竹篮子,里面铺着一半薯条,一半炸海鲜,各种海星海螺鱿鱼鲜鲍生蚝,金黄松脆,那股子鲜美的味道,离得老远就能够闻到。
席维一下子就怒了,这个嚣张跋扈的混蛋,不但闯空门,竟然还偷偷享用他的食物!
“吐出来,你给老子吐出来!”席维一跃而起,扑上某天皇巨星迷人的身体,骑在人家劲壮的小蛮腰上,揪住人家的脖子,抡起拳头来就要打。
虞盛音赶紧哎呦哎呦惨叫,“小狗你太夸张了,爷是偷了你的吃食,又不是偷了你的老婆,至于暴怒成这副模样?”
“偷老婆算什么,哪里有偷食物情节恶劣?不知道生物的第一本能是吃,繁衍后代的欲|望也得往后排吗?”
“那你也不能光顾着满足第一**,眼睛里再看不下别的东西,小维维是草履虫吗?光专注于吃吃吃然后自体繁殖就好?”
“这和你偷我的饭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席维才不和他东拉西扯,“你少转移视线模糊焦点规避主要矛盾了,我告诉你鱼妖孽,敢偷老子的食物,咱俩这仇是结大了!”
“那么,如果我今后都好吃好喝的养你,满足你的一切口腹之欲,你是不是,就会什么都听我的,什么都不在乎,把你自己的全部都交给我,留在我的身边呢?”虞盛音笑嘻嘻地说着这些话,看似吊儿郎当不着边际,但他的眼神,却非常认真。
席维一愣,心中警铃大作,“臭妖孽,你想干嘛?”
虞盛音露出受伤的表情,“小维维果然是没有诚意的,什么食物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表现出来的,与你心里头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嘴上天天对美食效忠,等一遇到事情了,保证第一个被抛弃到一边去的,就是那些可怜的食物吧。席维,你其实,是个大骗子。”
他的语调,不似戏谑,很严肃,也很萧索,虞盛音想表达的,明显不是食物的怨愤,他在借那些美食,暗指着什么吗。
席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这时应该讲些什么,因为虞盛音虽然就在他的身下,但很奇怪的,却似乎突然遥远起来了。
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改变,而他潜意识中,却很不喜欢这种改变,因为,不知为何,很惆怅,很不舍。
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他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狗,果然是不值得信任的动物……”虞盛音将头靠在绿色的西瓜皮吊床上,冷淡地闭上眼。
大狗悄悄走过来,一下子叼走他怀里的炸鱼薯条篮子,『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不要太任性了,难道君上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家伙?』
“哥,干得好!”席维一下子精神起来,跳下虞盛音的身体,和大狗排排坐着,吃篮子里的好吃的。
“狡猾的小狗,我还没吃饱……”虞天王懊恼地伸出手。
席维才不理他,连鬼脸都懒得做一个,他的腮帮子很忙啊。
大狗满脸严肃,『你应该已经很饱了。』
虞盛音一顿,不在意地耸肩,“……也没有那么好吃。”
『但是,你吃了。』
“我不该吃吗?先前已经饶他了,可人心痴妄,不懂敬畏,更行杀戮冒犯之事,既然已经胆敢出手,那本君了解于他,又何错之有?”
大狗歪歪头,『我无法判断你是对是错,我又不是警犬,不负责抓捕破坏社会治安的坏蛋。只是我不抓,不代表其他人会善罢甘休。』
“叉烧肉段?要来正好,他可比姓陈的美味多了。”虞盛音不自觉舔了舔嘴角。
大狗白了他一眼,摇摇头。
虞盛音哼了一声,将脑袋拧向另一边。
大狗叹息,『我们知道你对我们好,但我俩是狗,比草履虫自然要高级不少,真有奶就是娘的话,你反而会不喜了。』
虞盛音不吭声。
大狗接着道:『小弟爱吃,但他懂得控制自己,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轮到事情上也是一样,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分得清。』
虞盛音还是不说话。
『你如果问心无愧,不论行事如何,我和小弟都不会说什么,但是,当你希望我们心中的天平倾斜于你时,你是不是也该做出些具有倾向性的姿态?要求人家毫不保留地单方面倾心于你,太任性了。』
虞盛音浑身一僵,气焰低了不少。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和俺们亲密的话,至少要坦白一些呀。姓鱼的你到底是谁,从没从海里面爬出来披上人皮?你是贞子的亲戚还是画皮的亲戚?”席维哇哈哈笑得开心,甚至有些得意忘形了,狗哥不愧是狗哥,这思想工作做得多到位哇。
虞盛音用鼻子哼哼,“贞子和画皮算什么,也配和本君沾亲带故。”
大狗点头同意,『不错,她们是鬼,而鬼是不科学的,是不存在的。』
席维黑线,“我就那么说说,不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