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呀,以前我继父最喜欢我帮他按摩了,他还说我的手劲恰到好处,按起来很舒服。」要不是继父卧病在床,他也不会到这时才想起这项专长。
他起身把宁则轾拉到床前,双手放在他肩上,要他坐上床沿,「如果你不信的话,我试给你看。」
不管宁则轾答不答应,雷哲诺德坐在他背后,双手先在他的脖子上轻揉,预热他的筋骨,然后用手掌从左右的锁骨开始,沿着颈子缓缓往上按整个颈部。
如他所言,他按摩的技巧可以媲美专业的按摩师,宁则轾轻闭上眼睑,享受这难得的优闲时光。
「你颈部的肌肉有点僵硬,一定是你每天都那么忙的关系,真不知你在忙什么?既然来到赌城,就别紧抓着工作不放。」雷哲诺德随口说。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则轾倏地睁开眼,警戒地说:「你那么说,是想要探究什么?」虽然这几天对方还未有什么动作,但他也不会因此而放松戒心。
「嗄?」雷哲诺德先是一头雾水,最后才了解他话里的意思。
「我只不过好心提醒你,而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了报复,他的手指用力地捏着宁则轾的颈子。
没错,他的目标是为了取得他即将发表的新药,只是他还没笨到马上就动手,他会等到取得对方的信任时再下手。
而且他也还没查到这家伙把东西藏在哪里!
「抱歉。」宁则轾闷闷地说。不知为何,他总在心里和雷哲诺德隔着一道防线,或许他的美貌看似无害,可鲜艳的植物通常是有毒的。
对于他的道歉,雷哲诺德有点受宠若惊。「没关系。」他不忘要试探一番,「如果我真有什么企图,早动手了不是吗?」
「或许你在等待机会也不一定。」
「什么机会?」
「我不在的机会啊!对了,我二十三号要去帮戴蒙先生复诊,说不定这对你是一个好机会呢?」
「你是什么意思?」雷哲诺德立即停止动作,对他的话相当不解,感觉上宁则轾根本不怕他有什么动作,甚至还鼓励自己有所行动。
「没什么,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说,还有我得警告你,所有的房间你都可以进去,唯独书房你最好别进去。」
雷哲诺德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拿定主意,二十三号那天他会一闯书房的。
「好了,你按摩也按好了,可以回去了吧?晚安。」宁则轾躺进床里,冷冷地下逐客令。
此举惹得雷哲诺德很是不悦,这家伙连跟他说谢谢也没有。
他狡猾地转了一圈眼珠子,然后顺势倒在宁则轾怀里,「呵,主人,需不需要我提供夜晚的特别服务呢?」他的小手暧昧地抚上宁则轾坚毅的脸颊。
瞧着身下人瞪大了眼睛,他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哈!吓死你!
可惜他的喜悦没有太久,宁则轾乘其不备一翻身,轻松地反压在他身上。
「呵,好啊,既然有人愿意免费提供,那我也没拒绝的道理,不过我比较喜欢在上面。」语毕,宁则轾还恶劣地一手探入他的衣服底下,开始摩挲。
「嗄……等、等一下!」雷哲诺德被吓傻了,连说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惨了!他该不会玩火自焚吧?
「还等什么?良宵苦短,不用再等了吧?」宁则轾俯下身在他耳畔呢喃,还把他的衣服给拉了起来。
雷哲诺德吓得起鸡皮疙瘩,「等等,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不给他拒绝,宁则轾低头就要吻上他。
他放声大喊:「哇啊!不要!」
岂料宁则轾的俊脸停在他的脸上方几公厘的地方,而且还开始笑出声。
「呵,想跟我斗?斗得过我吗?」
直觉被反将一军,雷哲诺德气得用力推开身上的人,「王八蛋!」
宁则轾夸张地在床上抱着肚子大笑,这也不能怪他,谁教雷哲诺德方才的表情实在太有趣可爱了。
「你笑死吧!」雷哲诺德负气的说,赶紧离开那张大床来到门口。
宁则轾止住笑意,「我奉劝你,没事不要乱开这种玩笑,要是有人当真了,你自己怎么被吃的都不知道。」
雷哲诺德质疑地看向他,这家伙不会是在关心他吧?
不!这冷血动物怎么可能!
「不关你的事!」他悻悻然地离开房间,还故意砰的甩上房门。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这个仇他会报回来的!
第三章
明晚就是耶诞夜,连这个奇迹之城拉斯维加斯也不例外,涌入无数来此度假的游客,全城陷入一片欢乐的氛围。
位于市中心,一座占地辽阔的雄伟建筑,是本市大财主戴蒙先生所居住的宅邸;他是拉斯维加斯的传奇人物,靠白手起家打下这片江山,更是向老爷多年的拜把之交。
而今,宁则轾端坐在别墅的偏厅内,拿着听筒正为着满头华发的老者听诊。
「好了,戴蒙先生您的身体复元得很快,只要您再照着我的指示别太常做激烈运动,就更好不过了。」宁则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咛。
「唉!果然是逃不过医生你的眼睛。」戴蒙苦笑,「可是你知道要我整天不运动,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盯着眼前恭谦有礼的轩昂男人,戴蒙的眼里满是欣赏,之前他一心想招宁则轾当自己的孙女婿,而且他的孙女还是号称赌城之花的大美女;只可惜他好说歹说,这名年轻人还是不为所动。也因此,他更欣赏宁则轾,更嫉妒老友身边尽是些不可多得的人才。
「呵,戴蒙先生,我没要您不运动,只是希望您能循序渐进;毕竟您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宁则轾忍不住微笑。
唉!果然是志同道合的人才会成为朋友吗?
这位戴蒙先生的脾气和向老爷可以说是如出一辙,总是不愿意当个配合的病人。
「好吧,我会依照你的指示,不过宁医生,你真的决定圣诞节那天就要回去了?」戴蒙不舍地问,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他能多陪陪他这个老人。
「嗯,我在这里也待了快一个月,台湾那边应该积了很多事等我回去处理,再说……」宁则轾突然沉默下来。
他想起只要一回台湾,便可以和雷哲诺德分道扬镳了。
这一个多星期的相处,他们每天活像在过谍对谍的日子,他防着他,而那小子尽做些惹他生气的事。
在他眼里,雷哲诺德根本是个心机重、城府深的人,他应该巴不得快点甩开他,可是……到现在他还开不了口告诉他自己后天要回台湾的事。
「而且什么?」戴蒙好奇地问。
宁则轾干笑,「抱歉,我是说您的身体差不多康复了,只要按时服用我所开的药,这样我也达成向老爷交代的事情。」
「是吗?我还想多留你一段时间,好好地款待你呢。」
宁则轾发出会心一笑。呵,这戴蒙先生真的和向老爷太像了。
「好吧,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留你,不过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请您尽管吩咐。」
戴蒙对站在门前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那管家捧了个端盘进来,盘子上放了个小小的白色瓶子。
睇着放在眼前的端盘,宁则轾好奇地问:「这是?」
「奇异药水,也有人叫它神之水,你应该听过吧?」
宁则轾不禁蹙起眉头,「我知道。」他当然有听过,这是新一代的毒品,凡是对它上瘾的人,就只能任由供药者操控,因为这世上还没有解瘾的方法。
更可怕的是它的副作用,只要一滴无色无味的神之水混进含有酒精的饮料里,和酒精发生作用后,除非立刻和人交欢外,别无其他救命的方法。
这种害人不浅的毒品,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是我在赌客身上搜到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正牌商人,岂能容许有人在我的场子里犯罪?所以想请你帮我研究看看,是否真的没有解药?」
「嗯,我会的。」宁则轾将瓶子放进口袋里,「不过,我回台湾后可能暂时无法拨出时间,所以还请您多等一阵子。」
「没关系,你肯帮这个忙我已经很高兴了,对了,如果医生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话,也请你尽管说。」
「真巧,我刚好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呢。」宁则轾突然想到。
「是什么事?」
「呵,我想请您暗地里帮我查一个人。」
「喔,是什么人?」戴蒙感到兴趣,他好奇是什么人,会让这个彬彬有礼却又和人保持距离的有为青年恁地在意?
「我想请您帮我查,那天在您的赌场里最后和我赌梭哈的那名客人,我想只要调出当天监视的录影带,应该就可以查出他的真实身分了。」
宁则轾知道在人背后查对方的身分,不是正人君子会做的事;只是他认为,他非常有必要知道那家伙的真实身分。
哈!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二十三号这一天,眼看宁则轾出门的那一刻,雷哲诺德高兴得都快飞上天,他以最快的速度草草完成宁则轾交代的工作,再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蹦蹦跳跳地来到书房门口,旋转了下门把,如他所料的锁着。
不过这种小锁,他哪会放在眼里?雷哲诺德拿出预备的发夹,轻而易举地打开门。
哼!宁则轾用这么简单的锁就想防他?太小看他的能耐了!
亏威尔常笑说,如果这世界上有黑道大学,那他一定是学校里的优秀学生,因为他十八股武艺样样精通,黑道该会的他都会。
嘿嘿,家里的财产、帮主的位置,我来了!
待雷哲诺德走进书房里,再看到书桌后的保险柜,他的眼睛差点没凸出来。
可恶!那姓宁的家伙并不笨嘛!
要是普通的保险箱他三两下就能轻松打开,可眼前这个最新型的保险柜,光要开连环的三道锁,他最快的时间至少也要五个小时!
然而,宁则轾出去看诊,再怎样也不可能那么久才回来!
雷哲诺德挫败地坐进椅子里,抱胸苦思办法。
不经意地,他的眼角余光瞄到放在书桌上的相框。
雷哲诺德好奇地起身,拿起那个看起来做工有点粗糙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二个笑容满面的小男孩,其中一名小男孩,虽然有着现在成熟男人所没有的天真气息,但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宁则轾。
这是他所不认识的宁则轾,他除了对他冷言冷语外,从来就吝啬对他展现任何一个真切的笑容。
他想照片里另一个长相平凡的小男孩应该对那家伙非常重要吧,否则有哪个人会连出国都把小时候的照片带在身边的?
不知为何,雷哲诺德的心像被揪了一下,有点难过。
正当他看照片看得出神,门口处响起一声喝斥。
「你在做什么?别碰它!」
是宁则轾!雷哲诺德惊恐地看向门口。
不待他把相框放回书桌上,宁则轾已神速地来到他面前,一把抢过相框。
一想到宁则轾极其小心地把那个相框放回桌上,再粗暴地把他拉离书房,还一把将他推倒在卧室的沙发上,雷哲诺德感到无比的屈辱。
原来……他比一个相框还不如!
雷哲诺德气愤地瞪着宁则轾,然而看到他骤然欺身向前的动作,吓得他连忙缩进椅背。
「说!你有什么企图?我不只一次警告你别进书房,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宁则轾擒住他的手腕。
「别含血喷人!我……我只是好奇,才会想进去看看。」他急得找借口来搪塞,偏偏又漏洞百出。
「你何不明说自己是想偷东西?要不然就算好奇,哪会费心去开一道上锁的门?」
雷哲诺德倒抽一口气,「不,我才没有!」他狡辩着,不管如何他也不能承认,不然宁则轾一定会把他赶出去,
「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一开始就看透你了,你以为凭自己的美貌就可以把我骗得团团转?省省吧,我可没以前那些被你骗的人那么好骗。」
宁则轾快气疯了,他最恨不听他警告的人,而且他还动了他的相框,碰触到他最不想让人接近的禁忌,也让他说出口不择言的话。
「随便你怎么说!」雷哲诺德羞愤地挥开他的手。
这家伙以为他是为了目的,连自己的自尊也可以出卖的人吗?
「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啦?」
「你对照片里的男孩也会说这种话吗?」雷哲诺德不懂自己为何这般问,只是这句话不经思考便从自己的嘴里脱口而出。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