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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顶端的人不可能有绝对的隐私。
他把自己扔进沙发,决定今天亲自守夜。耳挂里断断续续传出隔壁房间的进展,他却开始越俎代庖为陆翎去整理刚才跳到脑中的问题。
今天的新闻只是条导火索。那两个人很久没有联络了。
事实上自从一年半以前那件事之后,凌风就失联了。或者说,陆翎也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只有他送给凌风那条挂坠,讯号一直在台湾,而这一年多以来,陆翎经常住在这间监控室,屏幕上是全球各个重要人物的行踪讯号。但他只盯着台北这个点,一盯就是一整夜。
他记得那晚他们从威尼斯分开,两人紧紧拥抱,眼睛像要望穿对方似的火热,却都没有给对方任何承诺。
直到半年前,青之日撤出台湾时,陆翎决定亲自过去处理诸事,兴奋得几夜没睡好,公事之余他催着苏建驱车去到凌氏集团的大楼下,正好撞见凌风低眉顺眼为秦婉拉车门让请,而秦婉一脸温良的笑意。
那一瞬,苏建眼见着陆翎的笑容僵掉,半晌才笑笑说:“I was mad…”
之后回巴黎,陆翎一心扑到了工作上,他从“屏幕监测员”摇身一变成了总公司最恐怖老板,拼命的阵仗让公司里习惯享受生活的员工们看见他就绕道走。
想到董事会里那些各国精英们每次开会都如临大敌的样子,苏建无声地笑了笑。
看来症结就出在“失联”这个点上。
既然新闻中的新郎另有其人,那到底凌风又在干什么呢?可惜半年前青之日撤出台湾时,陆翎负气之下同时撤走了台湾的所有人手,导致之后想要有一条及时的消息通路都很困难。
但只要有机会见面恳谈,问题就会说清楚的吧?
要怎么给这两个人安排机会见面呢?
“Oh Ling!…Oh Mon Dieu!…”耳机里传出的声音让苏建面部抽搐。
他把音量调到尽可能小,闭上眼睛。
看到那个定位讯号进入法国的时候,是清晨六点。
手下匆匆走进来摇醒他,并打开了墙面的监视屏。
天色微亮,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确认后便翻身而起,冲向陆翎的房门。
正欲敲门,房间内一个低柔的声音含笑传出。
“Bonjour,Amant!”
“住手,本沙明……”陆翎似没睡醒。
警告没有阻止本沙明,他一连串调|情意味浓厚的法文,苏建隔着门囫囵听来大概就是爱你爱我之类,最后一句却听清楚了。
那是一部禁|片的片名,本沙明低低地笑着说:“Baise…moi。”
苏建脸色骤然一变,他放下悬在半空的手。
门内紧接着便传出本沙明暧昧欢|愉的呻|吟。
苏建转身离开。
接下去的十来天,苏建都没有机会近陆翎的身。皮肤陶瓷一般明净的本沙明像蛇一样缠着陆翎,而陆翎也十多天没再处理公事,一切事务都丢给秘书传达董事会。
两人就像要拼谁先死似的缠绵。
总是限|制|级镜头连苏建也不得不保持回避,换做以前,这就是一句话的事,但陆翎自那夜起就开始上演“君王从此不下床”的自残剧本,他连眼神都插不进去。
那两个人要精|尽|人|亡才肯罢休么?
十多天的纠缠,没想到败下阵的是本沙明。
陆翎按铃让家里的佣人为本沙明送一套衣服过去,苏建抓紧机会跟进,正看到本沙明冲完澡全身裸|体出来。
见到他也不尴尬,当着他的面表演一般一件件穿上衣服,走到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就递上一个吻:“早安,猛|男。”说完就走了出去。
陆翎的大笑声中,他半天才回过神来。
“好久不见,阿建,”陆翎笑着从床上起身往浴室走,“你脸红了,怎样,监听和真实感受差很多吧……”
“总裁,”苏建慌忙收拾四散飘零的魂魄,“凌先生他……”
“不要提他!”陆翎回过头,眼神凌厉,“从今往后谁也不许提他!”
苏建心里“咯噔”一声,不要命地把话说完:“……在巴黎。”
陆翎手中的浴巾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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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Dieu:我的上帝。
Baise…moi:f什么k me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达娜厄
单纯活着并不难。
凌风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他正从一名请他画肖像的观光客手中接过一张绿色的钞票。
他在第八区租了一个巴掌大的单间,月租金他在到巴黎第三天就挣到了手。
之所以住在第八区,除了自己的情结以外,还因为它离蒙马特高地及十六区都很近。蒙马特有母亲的记忆,十六区有那个人。
白天流连于协和广场,晚上徒步就可以去红磨坊。母亲生前的经历仍是疑惑点,白天赚的一点钱大半都花到了这里。
卖画,的确不是他之前想到过的营生,但巴黎对于艺术家的热烈欢迎给了他土壤。不多天混迹这艺术气息充溢的城市,很快混了个脸熟,连拿着绳子的黑人兄弟看到他,也不会上来找他麻烦。
他在徒步区的画摊并不高调,游人不主动找他,他就静静画自己的灵感;找到他,他也决不吝惜他的油彩。跟别人不同的是,他从不明码标价,无论现场画的人物肖像,还是自己的其他画被看中要买,他都笑笑让买家自己出价。
这样一来,反而引来了关注。人们往往很慷慨,给的费用比其他画匠要更多。
同行很快纷纷效仿,一条不报价的规则在这条街上默默形成,成为旅游团导游大肆宣传的一个点。
生活跟过去大不一样了,他开始不得不在一天结束后计算口袋里不同面值的纸币和硬币的总额,这种过去没有体会过的滋味令他有了切切实实站到地上的感觉。钱有时多,有时少,但总体而言只够他过活就所剩无几。
本来也没差,但有一天,他醉心画布涂抹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Wind!”
他回过头,眼睛都瞪大了。
“尼尔森!”站在他面前,长长的褐发束到脑后的中年男子,正是他曾经的美籍油画导师。
两人大笑着拥抱贴脸。
“你怎么在这里!”尼尔森笑得眼角打摺,当他看到凌风画布上快要画完的内容时,眼里折射出惊异的光。
“噢,亲爱的,你恋爱了!”
“……”
凌风闷闷道:“你该不是在这里面看到了 ‘人性的真诚’吧!”
“为什么不会?”尼尔森拿起他的画,视线就转不开,“这真是太棒了,凌风先生,你得告诉我,你都遇到了什么。”
凌风收拾画具,两人亲热地走向旁边的咖啡馆。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不远处一辆车的后座里,有一双眼睛快喷出火来。
“你说他不是来度蜜月,你说他在这里穷困潦倒卖画度日!”
苏建还没来得及搭话,身后打翻了无数缸醋的男人紧接着又咆哮:“他到这里就是为了幽会!”
“总裁,请冷静。那个人够做他爸爸了,怎么看也不像是幽会对象……”
“是啊,口味够重的!”
苏建面部抽搐。
陆翎听到那个消息就马上精心打扮,没料到一来就撞见两人拥抱贴面的场景。
“那么多观众怎么不来个法式喇舌!”
苏建忍不住笑了,回视自己老板一脸悲愤瞪着他,赶紧收敛提醒:“那他为什么要随身戴着那条项链?”
陆翎想想,火气就消了。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苏建也想不好答案:“不如你直接问他?”他想了想,“或者如果你有疑问,不如先观察几天?”
这天跟尼尔森分别后,凌风就感到周围的环境不太对劲。
回家路上有人在跟踪他。虽然一小段路就换了两个人,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甚至白天他在老据点阿莱也好,转去其他地方也好,总有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但这种监察的目光里似乎并无恶意,他也没有太在意。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感受到附近一阵微弱的风,本能就闪开身伸手格挡。
只听“啪”地一声,手掌结结实实拍到一张脸上。
“……”
脸的主人保持双臂伸展的姿势,似要拥抱他,而自己的手挡住的,正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凌风顿时懵了。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仿佛在自己无数个一不留神就回到现实的梦。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手放下来?”
那个人在他手心里说话。
他赶紧收回手,那张熟悉的英俊面容完整呈现在他面前。
“你……”
陆翎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顿时红了眼的人凶狠揽进怀里,一个“法式喇舌”无视周围人们的起哄,要吞掉他似的就堵了上来。
巴黎的夏天真美!
周围的人真可爱!
嘿,街边那条狗,你是流浪狗吗?哦,不是,主人在后面……你们真美!你们真搭!祝福你们!
……
先是一巴掌,紧接着又是一个甜蜜的吻。陆翎觉得自己就像《雨中曲》里的吉恩,整个八区都是他的舞台。
等凌风终于放开他,他望着那个性格内敛却做了疯狂举动而脸红的人,声音沙哑地笑道:“带我去你家吧。”
凌风笑着点点头,两人撇下苏建和摆在原地的画具,十指交扣,望着对方的脸,路都不看地离开。
凌风的住处并不远,他打开地下室的门,陆翎顿时惊呆了。
不仅因为面积惊人的小,重点是整个房间里都挂满了他,呃,准确地说,是被“肢解”了的他。他的眉眼,他的唇角,胸膛,腰线,和……陆翎脸上骤然一烫,热血上涌。
五坪不到的一居室,床就占了一半,而这个人,天天躺在床上都在看他。
“有没有吓到你?”凌风笑道,“像不像一个变态杀人犯的地窖?”
其实他特写的那些部位,色块浓烈,笔触抽象,却并没有任何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但陆翎的确有被吓到,他设想过很多版“凌风在干什么”,却从没想过自己的每个部分被具象强调,并环绕着凌风生活中最纯粹的角落。
拉上门,他把吻印上凌风的嘴唇,唇分时看到对方迷|蒙的双眼。
“我想要你……可以吗?”
凌风脸色微微潮|红,眼里的深意像要滴出水来。
两人紧紧拥抱,吻着走到床边,脱去束缚的衣物,两人四目交接,肉|体坦诚相对。
一瞬间就像回到了他们最初亲密接触的那个夜晚,那时,他们甚至还没有留过对方的号码;那时,他们有心意相通的欢喜,还有对未来没有预料也不管不顾的冲劲。
那时,他们虽然意|乱|情|迷,却总在角力谁上|谁下的问题。而现在,这些都已成过去。
感受到陆翎掌心的推力,凌风被压|倒到整齐的被褥上。眼前景物变得虚幻,四壁的画都聚集起来,最终归拢到眼前这个人身上。
以下省去3000只河蟹,如果想看完整版,还请移至鱼羊网_DRZ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下半部和下章前半部都被河蟹占据~
☆、第三十四章 日落
“原来……是……这种感觉……”
陆翎没听清楚,他微微撑起身子。“什么?”
凌风笑了笑:“没什么……谢谢你。”
陆翎怔了一下,很快露出一个饷足的笑容。历经那么多的折磨,他们这一刻才修成正果。床不够宽,身上的汗液湿热,但这都没有什么好嫌弃的。如果这是一场梦,好歹他也梦完了全程。
他抱着那具温暖的身体,两人一同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去的几天,陆翎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安营扎寨,白天他虽然会离开去工作,但收工后就会立即赶回来。
他就像一头喂不饱的狼,无论回来时凌风在干什么,都二话不说揽过对方的腰,开始一番横征暴敛。用他的话来说,要把之前错过的都补回来。有一次凌风正站在画板前在给一幅画上色,他就着那个站立的姿势,对着那幅晨曦中的山间飞瀑,就把对方抱了。事后发现凌风手上还捏着画刀,而画布上点点喷上了凌风的精|液。
“你毁了我的画……陆总裁,贵公司到底从事什么业务,把你逼成这样?”凌风调侃着亲吻他的眉角。
而陆翎的回答,则是用领带绑住他的双手,再把他开垦了一番。
除了画画外,陆翎发现这个昔日的凌家少爷竟不厌其烦地做着非常琐碎的事。
尤其在他搬来“长住”后,凌风竟然买回来两套餐具,为两人做晚饭。
虽然味道总是惊为天人的诡异,而对方不但不觉得琐事乏味,反而一惊一乍地倍感快乐。
“你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