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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为什么……”一股热血冲上大脑,秦岭猛的冲过去抱住叶天瑾的胳膊,大声问道。“昨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
叶天瑾打了个呵欠。“我打过,但你的手机关机——你怎么了。”
人生没有后悔药,戏剧性的一幕,似乎早在冥冥中注定。
日子仍像过去一样,安静而温馨,但是,似乎隐隐中已经与原来不一样了。叶天瑾仍然忙碌。而秦岭,会隔三岔五的去王雨那里,他没有让叶天瑾知道这件事,他仿佛是完成一件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做的任务那样,和王雨上床,做-爱。
他相信敏感的王雨也发现了这种状况,只是王雨每次从不问,反倒常常带他参加乐团的排练,弹吉它给他听,驾车带他出去散心。
而他相信聪明的叶天瑾也一定觉察到他的异常,只是,那人也只字不提,甚至看见他不小心露在衣领外的吻痕,也视而不见。
十二月末,叶天瑾正式进入公司上班,加班时间更多,为了方便他去买了车,是辆跟他端正美丽的外表完全不搭的越野车,每天装着两台笔记本电脑上班下班。秦岭不知道这辆车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叶天瑾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电脑,他从没有问过叶天瑾的经济来源,他只知道在这么多年中,叶天瑾从没有过缺钱的时候,并且他的经济状况似乎很神秘,有好几次秦岭都瞟见他手中有好几个不同名字的公司帐户,金额后的数字跟着一长串的零。
发薪水的时候,叶天瑾把自己的工资卡交给他。
“——我加班太多,家里就交给你管,买什么都可以,只是有一点必须记住,不许给我省钱。”叶天瑾端正秀丽的脸孔,近来由于工作繁忙有了一丝倦意。
秦岭本欲拒绝,却在听完后伸手接过薄薄的卡片。“好。”
但是,不管表象有多平静,夹在中间的秦岭对他们都心怀愧疚,他本想甩掉内心沉重的压力,没想到负担却越来越重。
秦岭打开房门,每周一和周二是乐团不赶场的时候,这个时候王雨就会呆在家里。进去的时候,看见王雨正在匆匆换衣服。
“还没吃饭吧,一会儿跟我出去,介绍我哥们给你认识。”王雨将车钥匙抛了抛,扔给秦岭,对着镜子用手指刮了几下头发,很得意的看着镜子里自己身影,吹了一下口哨。
路上堵车,王雨坐在雷克萨斯里悠闲的抽烟,看碟片。
“不赶时间吗。”秦岭问。
“没事,那都是铁哥们,让他们等七八个小时都不敢把我怎么着。”王雨趁空,倾身过来捕捉秦岭的耳垂。
雷克萨斯两旁是堵塞的车流,秦岭尴尬的躲避,“有人。”
“我管他那么多!爱看看呗!有本事也像我这样,找个这么帅的小情人啊。”王雨在他脸上亲了几下,拿出手机拨打。
“我堵车呢!你再坐会,饿了自己先点个什么吃……鱼翅五斤?行,我买单。一会儿给你介绍我的小朋友……帅,长得当然帅。”他得意的笑着看看秦岭,“你得相信我的眼光……先说好,你们一会少喝点,免得喝醉了逗他,我家这位惹急了可要揍人的,打你我可不管……哈哈
……”
王雨挂了电话,趁空将车朝前开了一小段挤进空隙,“一会儿你吃你的,别管他们,那群家伙一疯起来就没个正形。”
20
20、第二十章 。。。
因为不愿依靠叶天瑾,秦岭仍然在酒吧上班,偶尔也有一些GAY跑来找他搭腔,他只是笑笑,并不搭理。
他们这样的群体,是绽放在黑夜中的花,不管有多美丽,却甚少开在阳光下。
除了在网上,现实中的酒吧成了他们聚会的最佳场合,GAY圈里乱,人人渴望着爱情,却有不少人害怕付出。虚假换虚假,身体换身体,彼此在有限的时间里互相温暖,黑夜中他们是真实的,然而当太阳升起时,却又不得不戴上虚伪的面具回到原来的轨迹,各奔东西。
尽管现在人们的思想还算开明,但两个男人手挽手在街上亲吻甚至行走,都会招致异样的眼光。其实人们并不真正的理解过他们,只遵循着少数服从多数的自然规律对他们投以异样眼神。其实和普通人一样,他们在一起正大光明的做这些,不为什么,只是爱,并且需要付出比常人多十倍百倍的勇气。如果你不愿祝福他们,那么请移开无法理解的愕然眼光,给他们空间,因为他们的爱情已经饱尝艰辛。
蜇伏在体内的欲望一旦被唤醒,品尝了性的甜美,便再也难以回到从前。他和王雨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做-爱的频率非常高,有时候甚至一天两三次,在王雨娴熟的引领下,他也学会了享受身体带来的快感。车上,厨房里,沙发上,地板……只要是一方想要了,似乎任何地方都可以。而且并不是固定的王雨做攻,他不大喜欢被压,在这个问题上两人往往会争执半天,在固执的秦岭面前,王雨无可奈何的败阵被他压。
他做攻的时候,本来对这种事很熟练的王雨居然被上得受不了,因为每次都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王雨说他是只喂不饱的小狼崽子。
约好的地点是林海大酒店,这是全市最豪华的酒店之一,秦岭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但王雨却显得轻车熟路,拉着他直接上了二楼。服务员将他们带到订好的房间,推开金色的镂花房门请他们进去。王雨刚踏进房门便引起一阵热烈的叫嚷。
“你丫的,说六点到,你看这都快八点了!!”
“王雨,你今天不喝翻,就别说咱们是兄弟。”
“还在玩你那破乐团呀!你老娘让我给你捎句话,今年过年必须回趟家!”
秦岭紧张不安的跟在王雨身后进去。
王雨被一拥而上的人连灌了七八杯酒,他把秦岭拖过来,笑嘻嘻的介绍。“我的老婆。”
不知道怎么的,秦岭特别排斥这个称呼,他不自在的挣了挣,再加上空调温度高,他的脸忽的红了。
王雨把他推到圆桌旁的一空位上坐下。
秦岭敏感的觉得有一道恶狠狠的眼光自一进门时便盯在自己身上,当他抬起头时,忽然与圆桌对面坐着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韩烈。
其实早该猜到的,王雨和韩烈来自同一城市,GAY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人的经济条件相似,性情也有相通之处。他们怎么可能不是朋友。
今天韩烈穿了件深蓝与黑红色相间的衣服,头发打了大量定型水,根根朝上竖起,配合着他几乎杀人的眼光,简直是‘怒发冲冠’。王雨没注意到韩烈的异状,打了招呼就忙着与别人客套,敬酒喝酒,帮秦岭挡酒。
看着韩烈杀气腾腾的眼光,秦岭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寒冷的盯着韩烈,两人隔着桌上热腾腾的菜肴和推杯换盏的人对视,拼出一堆刀光剑影。他很清楚韩烈是个怎样的爆脾气,不过今天韩烈很卖王雨面子,竭力把那股恶火憋了下去,狠狠的剜了他几眼之后,倒了满杯白酒挤到王雨身边。
“雨!是兄弟就干了。”
“这么多!韩烈,喝不下我!——丫的,你不是要灌翻我吧。”王雨正在阻挡,却见韩烈率先一仰脖子干了自己手里的酒。王雨骂了两句之后,也跟着喝光。
“说说你那位啊?”韩烈朝秦岭呶呶嘴。
王雨这才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对众人介绍。“他叫秦岭。”
在座又纷纷向秦岭敬酒,不少人怀着恶作剧的心理给他倒了一大杯,惹王雨无奈的叫喊。“别灌他!找死啊你!”“少倒点,好好——他不会喝酒!”
“怎么认识的,说说啊。”
王雨轻描淡写,“就这样认识了。”
“还躲什么呀,我们又不抢你老婆。你们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王雨得意的笑,“干了吧你,我们该做的不该做全做了。”
“上次你都是钻石王老五,你小子手脚挺快的啊,怎么着也得喝!!”
在座只有韩烈一反常态的沉闷,甚少敬酒,只低头喝闷酒。有朋友拉他,他不耐烦的说,“别管我,心烦。”
“表哥,你到了?——坐电梯上七楼,右转第三个房间,对,就是那。”韩烈左旁座位的男生不得不大声说话才能让对方听清自己说什么。
“雨!我表哥来接我,我叫他上来坐坐。”打电话的男生说着一口港台腔的普通话,长得清秀安静,看上去属于乖孩子的那型。
“行啊杨徽,老听你说表哥好、表哥帅的,叫来一块儿坐坐吧。”王雨爽快的说。“认识认识。”
杨徽说,“一会可别灌他酒啊,其实他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我好容易才把他叫上来的。”
“干什么的啊?学生?”有人问。
杨徽摇头,“什么学生,他其实根本用不着上班,XX集团的二少。”
此语一出,在座静了一会,接着轰然哗响。“草,这有钱的!”“杨徽,你不是想要车吗,找他要呗!”“是GAY圈的吗?”“废话,不是这圈里人能来这儿吗。”
“他是标准的GAY,天生的,根本不和女人打交道。你们别都别想,我追了三四年都还没追着他呢。”杨徽的脸兴奋得通红,在众人的嚷嚷中他很得意。
在满座喧嚣声中,秦岭一句话也不说。
王雨细心的发觉他的郁郁,伸手夹了两筷子菜放在他碗里,附耳说道,“别理他们,这帮家伙就是疯惯了,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秦岭端起杯子与王雨碰一下,默默喝下。
王雨趁别人不注意的当儿,亲了他一下,然后把他杯子里的酒喝了,迅速的换上白开水。“一会儿杨徽的表哥上来,这群人肯定又是一轮狂轰滥炸,你别敬酒,用这个代替。”然后坏笑,“晚上回去还有任务,今天轮到我,上次你可让我疼了一天,我要报仇。”
秦岭没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鼓励,我会努力写完的。。
21
21、第二十一章 。。。
秦岭也确实不想与杨徽口中的‘交际花’攀什么交情。
忽然听见杨徽惊喜的叫声。“表哥!!来来来,快坐这里。”
“来迟了,路上堵车。”
秦岭手中的筷子忽然间就掉在桌上,咣当一响,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浑身的血液结成了冰,冷透骨髓。
他忽然觉得天旋地转……
脸色惨白的缓缓站起来,他像是站立不稳的摇晃,王雨以为他醉了,刚想上去扶他却被他凶狠的推到一旁。
“好讨厌哦,不是说好了别灌吗,倒这么大一杯!”长着娃娃脸的杨徽像只老母鸡似的护在男人身前,阻挡别人敬酒。
不顾王雨和众人诧异的眼光,秦岭撞开人群,硬生生站到男人面前,他控制不住喉咙里的哽咽,红着眼哑声质问,“为……为什么……”
闹轰轰的雅间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显然秦岭的出现让叶天瑾措手不及,他仿佛逃避似的倒退一步,脸忽然变得毫无血色,“你……你怎么……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表哥,你认识他?”杨徽一副小白模样,纳闷的看着这两人。
秦岭黑澄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痛苦,悲愤,和被背叛的恨意。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他曾经痛苦的压抑自己,伪装自己,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叶天瑾,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一直戴着面具与他生活了这么久,他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他感到被欺骗,他心甘情愿为这个男人摧毁前途,伤痕累累还要强颜欢笑。他暗恋这个男人九年,但为了不玷污他,也把自己的秘密守了九年,他埋葬了前程,忽然间他崩溃了,上帝和他开了多大的一个玩笑!如果不是今天撞见,他到底要欺骗自己多久,而自己还要忍多久……
偏激的愤恨盖过理智,血液冲上大脑,涨红着脸的秦岭已被愤怒冲昏头。他最痛恨的事是背叛和欺骗,而如今欺骗他的,却是他曾认为最信任和最想守护的人。
“叶……天瑾,你很好……”哑着嗓子的秦岭再也说不下去,当着众人的面,绝望的眼泪忽然涌上眼眶,他堵在喉咙里的一大堆问题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红着眼眶紧闭着双唇,将眼泪硬吞回去。
王雨闻言,忽然神经质的站起来,阴郁而惊讶的盯着叶天瑾。衣袖打翻了酒杯,深色水渍沿着衣袖的纤维向上爬,湿了一大片,他不知不觉的握紧拳头。
秦岭喉咙动了动,他噎住的喉咙根本说不出话。在眼泪掉下之前,他使劲撞开叶天瑾,夺门而逃。
脸色苍白的叶天瑾晃了一下,忽然的转身,一言不发的追出去。
杨徽显然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