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又不是在国外,你放假我还不放假了?”
“那你回不回来?”段明宁笑眯眯地问。
“回来做什么?”簟溪堂还是有点不平的。“你要回来?”
“嗯!所以回来嘛,说好了,一定要回来!我有惊喜给你!不回来我跟你没完。就这样说好了,有人叫我,我走了哈!”
啪,电话挂了。
簟溪堂摇摇头,这家伙会有什么惊喜?八成是为了让他原谅之前的事而想出的什么新花样,不想承认,但是,簟溪堂是真的有点期待。
李宇又支出个脑袋看了他一眼,“就说嘛,夫妻哪有隔夜仇,这还没到床尾呢就和了,哈哈哈哈!”
簟溪堂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地说,“七点了。”
“七点就七点呗你着什么急?”李宇接着看篮球杂志,突然大吼一声,“什么?!七点了!!!妈呀,书店打工要迟到了!簟溪堂,你个混蛋,怎么不早说!”
一阵风刮过,寝室里只剩下了簟溪堂。
簟溪堂拉开自己的柜子,把一条已经洗得泛白的床单抽出来,仔细地铺好,躺上去,心里一片舒适。
十一,人真的好多。
簟溪堂抱着个一人高的大熊猫娃娃站在火车北站的出口处,非常地引人注目。他真想把明宁那小子胖揍一顿!竟然让他买个这么憨的大熊猫娃娃来接他?!这小子是不是神经搭错界了?多大了还喜欢这么卡哇伊的娃娃?
车站外的广场上人山人海,可是,簟溪堂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眉开眼笑的家伙,已经盛开在脸上的笑容却陡然僵住了,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朝自己飞奔而来的人。根本不用找,段明宁也第一眼就看见了簟溪堂。
段明宁一个飞奔差点撞翻了簟溪堂。
一拳砸在簟溪堂肩上,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哈哈哈,想我了吧?”
簟溪堂冰冷地看着段明宁背后的人,问,“给我的惊喜呢?”
段明宁一把拉过身后的女孩子,小巧玲珑的一张脸,笑起来绚烂无比,“樰瞳,这是我的‘青梅竹马’,跟你提过好多遍的,簟溪堂。溪堂,这是我女朋友,周樰瞳,怎样?漂亮吧?”说着洋洋得意地给簟溪堂使脸色,见簟溪堂没反应,干脆一把拽过簟溪堂抱着的大熊猫娃娃塞到樰瞳手里,“我哥们儿够意思吧?给你买这么漂亮一见面礼。你不说没见过大熊猫吗?大熊猫就长这样!”
开朗大方的女孩子左手抱着大熊猫伸出右手,“你好,簟溪堂。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毫无芥蒂的笑容刺得簟溪堂眼睛都睁不开。
真是惊喜,好大的惊喜。
簟溪堂伸出右手虚虚地握了一下,然后转头对段明宁说,“你个臭小子!有本事啊,才一个月就往家带,爸妈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怎样,够惊喜吧?”
“是啊,真是太大的惊喜了。”簟溪堂笑了笑。
几个人走了几步,簟溪堂突然掏出电话,“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匆匆说了几句,簟溪堂走回来,“段明宁,抱歉,我有事得先回学校。”然后转过头对樰瞳点点头,段明宁都来不及说两句话人就不见了。
段明宁拍了拍自己的头,“这小子居然敢连名带姓地叫我!肯定是女朋友传召!哼,等哪天带回来了,看我不整死他!”说着拉着女朋友的手兴冲冲地去坐公交了。
簟溪堂从角落里拐出来,看着那两个人手牵着手上了公交,突然鼻子发酸。
他的手机从看见他的车进站后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七天的假期,本来全部都是给段明宁的。只可惜,段明宁的七天,没有他。
第8话 各有所“爱”
十一七天,任凭段明宁怎么打电话,簟溪堂都没有空。
樰瞳看见段明宁又在生闷气,不禁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别崩着脸了,他是真的有事又不是故意不理你。”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啊?”段明宁恨恨地捶了捶墙壁。
“你怎么那么不讲理啊?”樰瞳笑道,“人家也是要陪女朋友的嘛,尽陪你,你能嫁给他啊?”
“好啊,”段明宁假装拧起眉,一把抱住樰瞳挠她痒,“敢拿你家宁哥哥开涮,看我怎么收拾你!”
“叔叔阿姨,救命啊,段明宁欺负我!”
段爸段妈对这个儿媳妇啊,那是一照面就相当的喜欢,识大体又知分寸还懂得如何撒娇。段爸爸是个多难搞定的人啊,都被她三两下摆平了。段明宁那个乐呀,天天带着她到处串门儿,就差拿个高音喇叭上城楼广播了。
汐槿实在是大大地受不了他,在电话里笑樰瞳,“你那么一美女怎么就甘心插牛粪了呢?”
樰瞳笑得前仰后合后回答,“姐,那么多鲜花为什么总喜欢插牛粪你知道不?还不是因为牛粪它营养啊!”
绝倒。
汐槿对这个弟妹啊,那也是真喜欢,加上两人都是动漫迷,我的天,电话粥也能煲两个小时,害得段明宁捧醋狂欢,“到底你是我老婆还是我姐老婆啊?”然后又不甘心地打电话警告汐槿,“段汐槿,我告诉你,暑假你不准回来!就算回来也不准离我家樰瞳太近!”
“不说樰瞳了,溪堂呢?”
不说簟溪堂还好,一说段明宁就生气。闷闷不乐地挂了电话。
段汐槿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簟溪堂的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来接。“喂?你找谁?”
女生的声音?
难道真的有了女朋友?
汐槿心里涩涩的,顿了顿说,“你好,我找簟溪堂。”
“簟溪堂?”女声声音听起来有点迷糊,“啊,你找堂哥哥啊?堂哥哥有人找~~~~”声音又嗲又软,段汐槿差点掉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不禁很不爽,这个簟溪堂什么眼光?哪里找个这么恶心巴拉的女生。等了半天,电话里吵吵闹闹的,就是没人来应声。突然,听到谁大吼一声,“喂,簟溪堂,快接住啊!扑你怀里去了!”接着是一阵起哄的口哨声。
段汐槿心里的怒气呼啦啦往外串,直接挂了电话。
簟溪堂四两拨千斤,轻轻将倒向自己已经喝得神志不清的女生让到了沙发上。
不该来的。
簟溪堂看着一屋子疯掉了的男男女女,抚了抚额,开始后悔答应李宇来喝酒。
这种事,岂是喝酒就能解决的?
有些痛,扎根在心底,那是要烂掉的,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解救。
簟溪堂随手捞起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起身离开了闹哄哄的酒吧,结了帐然后沿着河边缓步地走。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地铁站。
通宵营业的地铁上没有几个人,簟溪堂坐在靠门的旁边,车里回荡着任贤齐那首《流着泪的你的脸》,真是应景得伤人。
从地铁站出来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司机对于这个时候了还出城有些犹豫,簟溪堂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递过去,司机再没说什么。
夜里的高速路车子还是不少,来来往往的,到处是远程灯光,直扎人眼。
段明宁的家一年前刚搬到了小区,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刹住了车。
簟溪堂走进小区,在Q栋楼前停住了脚,打开手机看了看,已经两点了。再抬头看去,四楼早就没了灯光,实际上整座小区都没有灯光,只有昏黄的路灯寂寞地照着,将一个人的影子拉到了天荒地老。
簟溪堂靠在灯下,随手抽出了烟,点着了,却一口没抽,只是一直看着四楼,看着那个在里面睡着的人,他的身边睡着一个她。
一支烟两支烟三支烟……
地上落满了烟头。
天上开始下着毛毛雨,四楼的阳台上突然出现个人影。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一点点声音也会被无限放大。
簟溪堂听见那个人抱怨的声音,“就跟你说晚上不要把衣服晾在外面嘛!”
里面回了什么听不清楚。
簟溪堂低下头,看着脚边触目惊心的烟头,从兜里掏出纸巾将那些已经很狼狈的烟头一个个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双手插在兜里,转身离开了。走到小区门口,看见一个大妈吃力地蹬着一辆人力三轮车,车上放满了新鲜的蔬菜。簟溪堂伸出手,一直帮大妈推到了离小区一千多米的早市上,这才上了城镇公交,坐在最后一排悄然入睡。
回到寝室,李宇睡得迷迷糊糊,“你个不上道的,跑去跟女朋友那啥了吧?害得我们哥儿几个被那几个丫头差点没折腾疯!喝了酒的女人真可怕!”又嘟哝了两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对面的史号睁开眼睛看了簟溪堂一眼,“小堂,你也睡会儿,看你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
簟溪堂点点头,去浴室简单地洗了洗,然后面朝墙壁,睡了。
史号睁开眼认真地看了看簟溪堂的背影,眼睛里有什么闪闪烁烁,终于最后都归为平静,寝室里再度安静起来。偶尔,李宇翻个身,弄得床嘎吱作响。
段明宁打过一个电话来说他要回学校了,簟溪堂只是淡淡地说了声,“一路顺风。”
很久以后,李宇有一天突然问簟溪堂,“你那女朋友呢?怎么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夺命连环扣了?”
簟溪堂平淡地笑了笑,“跟别人跑了。”
李宇一张脸惊得变了形,围着簟溪堂走了两圈,咋舌道,“乖乖,你那女朋友,啊不,前女友,该不会是个公主什么的吧?竟然把你这样的都蹬了!你老实说,难道你爸最近破产了?”
史号一脚踹过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把你兜里的ipad掏出来对着它说小堂家破产了试试?”
李宇吐了吐舌头,伸手捂紧自己的衣兜。上个月,簟溪堂的爸爸来看簟溪堂,给寝室里三个男生每人送了一台ipad。
房理也敲了李宇脑袋一把,“还不滚去上班?想被店长炒鱿鱼?”
李宇捂着脑袋有点委屈,到底还是走了。
史号看了看簟溪堂,到底没忍住,伸手拍了拍簟溪堂的肩,“想开点,到处都是花。”
房理嬉皮笑脸地接了一句,“没有花不还有草么?要向你老哥看齐啊,将所到之处的男生通通秒杀!”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簟溪堂一拐子过去,寝室里立刻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看着窗外的树又长了叶子,簟溪堂决定自己应该做点什么。那天下午,他终于答应了一个从入学开始就一直追他的女孩子。女孩子叫管茶。
李宇吵着要请吃饭,簟溪堂在火锅城定了位置。
日子过得很是平淡如水。
管茶拿着钱包一脸痴痴,寝室姐妹凑过来,“还在看你的白马王子啊?我说,小茶,你可真本事,千年寒冰都被你捂化了。”
管茶抬头看着姐妹,眼睛里说不出的愁。寝室姐妹收敛了调笑,关心地问,“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要是吵架就好了。”管茶叹了口气,用手摩挲着钱包里的照片,他们在一起好几个月了,簟溪堂对她很好,会帮她打水,会帮她买饭,会带她去逛街,会在过马路的时候牵住她的手,可是,簟溪堂不快乐。她的存在并没有让他动摇什么。
“你们到底怎么了?”姐妹用手点了点管茶的脑袋,“不吵架还不好啊?你看我家那死鬼没事儿总跟我吵,我烦都快烦死了,真想一脚把他踹了再找一个簟溪堂那样的。你瞧簟溪堂多好啊,又帅又有钱,还温柔体贴,你要是不要啊,多的是人排队。”
“不,你不懂,”管茶摇了摇头,“吵架也是一种在乎,他连这种在乎都没有。每次我跟他闹,他总是微笑着,弄得我好像在无理取闹,你知不知道,我憋得慌。”
寝室姐妹摸了摸管茶的额头,摇了摇头。
管茶又摩挲了一下簟溪堂的照片,他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进入十一月份,簟溪堂经常接到一个人的电话。管茶终于在簟溪堂脸上看到了平整以外的表情,接到那个电话时,大多数时候簟溪堂是平静地听着,但是那种平静并不是真的平静,跟簟溪堂跟她在一起的平静不一样,那是静流下的波涛汹涌,有时候簟溪堂也会生气。有好几次,管茶都想问那个人是谁,可是话到嘴边,又因为莫名的恐惧咽了回去。
直到有一天,管茶到宿舍找簟溪堂,簟溪堂还在洗澡,管茶就坐在他的床上等他。手机响起来,管茶拿起来看了看,称谓是“宁”,管茶心思一动,也许是“那个人”,伸头看了看浴室,管茶吞了吞口水,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很豪爽的声音,那声音清亮极了,“溪堂,我跟她又和好了,我跟你说……”
“对不起,”管茶赶紧打断对方,“我是簟溪堂的女朋友,他还在洗澡。”
段明宁愣了愣,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灼燥感,他晃了晃头,然后笑着问,“你就是他的女朋友啊?这小子把你藏得真紧!怎么问都不肯告诉我!我自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