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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终于回过神来,惊恐地看着他,这下看清了,眼睛很清澈,鼻尖很翘很可爱,嘴巴很红润,啊,不对。舍友终于抬手捂起了脸:“许廿。”
“啊?”
“你先回宿舍吧,我,我要冷静一下。”舍友从手掌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许廿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好心地问了一句:“你,不用我帮忙?”
舍友内心有些咆哮,帮忙?你要帮我什么?帮我判断我正直的取向是不是开始跑偏了吗?别开玩笑了。默默地把满肚子的话凝成了三个字:“不用了。”
许廿决定为了舍友的健康,他,还是先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的了
许廿左手撑着头,脑子里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叫嚣,细细听来,每只都在喊:“好困啊好困啊。”他又闭着嘴打了个哈欠把睡意吞回肚子里,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同意让柴子遇跟他来上课,老师他认识柴子遇啊,还是非常之熟悉啊,两人在愉悦地互动啊,他怎么能做到在老师那样的目光里睡觉啊,大逆不道啊。
老师终于结束他与柴子遇愉悦的交流,坐下来在电脑里找课件,然后起身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清清嗓子开始讲课。
许廿手里握着笔,对着笔记本奋笔疾书,柴子遇却在桌上摊开一本《资本论》悠闲地翻阅,许廿心里不平衡,偷偷问他:“学长你又不听课,你来干嘛了。”
看你啊。柴子遇微笑:“我有在听啊。”
“没有吧。”许廿满脸的“不相信,学长撒谎”的表情简直要冲破面皮,“你根本没听吧。”
柴子遇不出声,只用唇语告诉他:“非也非也。”
许廿闷闷不乐,看老师已经切到下一张幻灯片,下笔如飞地又开始抄,柴子遇摇摇头,这门课哪里用抄笔记啊,最后交论文就可以了,说又不听,非要固执地抄。
讲到品牌时,老师说:“品牌是很重要的啊,是一种标志,就像从前牧场的养马人都会在他们的马的马背上印上一个烙印,表明这马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要动,要不我就要怎么样怎么样啊。”
好多同学嘻嘻哈哈地笑了,许廿也笑了,眼睛微微眯起来,柴子遇的左手正好放在桌上,食指在桌面上一点一点的,许廿突然抓过他的手,柴子遇愣了愣:“怎么了?”
许廿摇摇头不回答,专心在他手背上画什么,头扎得低低的,柴子遇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头顶,许廿头发是棕色的,看起来很柔软,好想摸一摸,他想,看了看讲课的老师,从腿上抬起来的右手又放了回去。
许廿会画什么呢,柴子遇努力地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他的头顶移开,改为看着他的手移动。
许廿抬起头:“好啦。”
柴子遇微笑着抬起手来看,不是画,是一行小字,细看了一下,柴子遇哭笑不得;那行字迹清秀的小字看得出来写得很认真;内容却是“这马是我的,谁都不许动我的”。
“怎么样啊。”许廿还沾沾自喜地问,“我写得很好看吧。”
柴子遇不言,拉过许廿的右手,把两个人的手背认真地贴在一起一会儿,一笑:“好了,现在,你也是我的了。”
许廿呆呆地看着他含笑的眉眼,一时竟有些傻了,温柔的眼神简直要把他吸进去一样,许廿脸不知不觉地红了,含含糊糊地反对:“学长乱说什么啊。”
柴子遇微笑着移开目光,这个小傻瓜,大概不会认真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快乐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离圣诞节还有两三天,平安夜正好是周六,柴子遇想着要不要邀请许廿一起出去吃饭什么的,还未说出口,学生会的一群人就在周五下午开会时嚷嚷着部长们请客吃饭,而他身为部长又实在不能拒绝,只好决定想想别的方法。
还没想好时,尚肆就先打来了电话,柴子遇本不想接,想到尚肆那副性子,在长烦与短烦之间无奈地作出选择:“怎么了阿肆,什么事?”
尚肆在那头吐了半天苦水终于言归正传:“呐,子遇啊,我知道你想和许廿一起过平安夜,可是你看我孤家寡人的,女朋友都跟要舍友出去玩,你就带我一个呗。”
柴子遇无奈:“尚肆,我要聚餐,没空陪你啊。”
“聚餐?”尚肆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我们院的学生会带你干嘛。”柴子遇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等一下,好主意。”
“什么?”尚肆懵了一下。
“谢谢你,自己玩的开心啊。”柴子遇轻轻地笑了笑,挂断电话。
尚肆暗暗地咬了咬牙,混蛋,又欺骗人家感情。
柴子遇则马上打给了许廿,准备请他吃饭。这天下午许廿下课后就回了宿舍,窝在暖暖的床上看书,很快就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接到柴子遇的电话还有些迷糊:“嗯?学长?怎么了啊。”
柴子遇听他的声音软软的,猜测他可能在睡觉,声音也放轻了:“刚刚睡醒么?”
“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许廿揉了揉眼。
“平安夜有什么计划吗?”
“啊,那个啊,大概没有吧,可能和舍友出去吃饭?不知道呢。”许廿皱眉想了想,老实回答。
“那跟我去学生会的聚餐吧。”
“啊?”许廿愣了愣,“不要。”
“为什么。”
“没为什么啊,我又不是学生会的,不好。”许廿声音很小,他有些怪自己,都怪自己太没用才没能进学生会,现在就不能和学长一起聚餐了。
柴子遇笑了笑:“没关系,反正我也是请客的人,加你一个没关系的,他们不能说什么。”
许廿还是犹豫着不肯答应,柴子遇劝了他半天也不肯改口,许廿一向不是这么倔强的人,他有点不明白这次到底怎么了,许廿奇怪的小自尊是他没有想到的。
周六下午柴子遇在出门前决定再去试一次,他站在许廿的宿舍楼门口的一棵大树下,踩着厚厚的积雪给许廿打电话,许廿几乎在第一声响起时就接了起来,却什么也没说,就只安安静静的,柴子遇听着他轻轻的呼吸声,像羽毛一样在心上轻轻地抚着,心中一片柔软。
还是许廿先开口了:“学长我还是跟你去吧。”
“你改主意了?”柴子遇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
“嗯……我觉得,我去的话,学长会开心吧……就当是我给学长的礼物。”
“谢谢你。”柴子遇的语气温柔,似叹息一般,“这是最好的礼物了。”
“圣诞快乐,学长。”
“嗯,圣诞快乐,许廿。”许廿的脸红了红,轻轻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三天也是假期啊
圣诞过后就是元旦了,第一个学期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小长假,之后就差不多要进入紧张到惨绝人寰的期末复习。
许廿挂断电话,表情无辜,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已经做下了决定,不由得有些茫然。
许廿元旦并没有打算回家,虽然他家很近,就在邻城,坐火车也不过两小时,但是想想父母又不在,便怎么也没有了回家的兴趣,还是想着老老实实在学校吃食堂睡宿舍泡图书馆。
万万没想到,柴子遇会邀请他一起回家,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学长对自己似乎有点好得太过分一点,太过于为自己想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啊。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就算去了也不会怎么样吧,不去才不好,他给自己壮了壮胆,放心地去睡觉了。
柴子遇家就在本城,很近,坐了地铁再转公交就能到,可他周末通常也不会回家,只偶尔回去拿些东西,许廿问他为什么,他只是说不想回去,不多解释什么,许廿也便不再好意思问。
30日的下午许廿下课很晚,柴子遇等了他很久两人才拿着不多的行李才坐上了回家的地铁,正是人们回家的高峰期,地铁上人满为患,柴子遇与许廿被挤在门口处,动弹不得,许廿被挤得难受,站在门口表情痛苦,眉毛也缩成一团,柴子遇看他不舒服,站在他身前尽力地用手臂护着他,虚虚地把他围在胳臂间。
柴子遇不时地被人从背后撞一下,于是与许廿的距离变得近了那么一点,一时间,两人的呼吸近距离地交融在一起,空气的流动越发缓慢,柴子遇的目光似乎在许廿身上又似乎不在,许廿在柴子遇的吐息里突然觉得窘迫起来,稀薄的空气让他很想大口呼吸。想着忍不住真的吐了一大口气,柴子遇微微低着头冲他笑:“怎么了许廿,不舒服吗?”
许廿啊了一声,脸慢慢地升起一片红色:“没,没事。”
“真的吗?”
“真的。”忙不迭地点头。
柴子遇静静地盯着他一会儿,微微地笑起来:“虽然我并不相信,但是,还是信你一次吧。”
许廿低下头去,不肯说话了。
柴子遇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把他护得更好,他会知道吗?他什么时候会知道?
下了地铁又转了一趟公交,奔波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柴子遇的家,柴子遇的家在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小区,他住在七楼,是许廿最喜欢的楼层,许廿有些兴奋,兴致勃勃地非要爬楼梯,柴子遇无奈,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又不忍拒绝,只好决定,豁出自己的老命好了,只要他开心。
结果,万万没想到,刚刚爬到五楼,许廿就一副要死在楼梯上的样子不肯再往上爬,柴子遇哭笑不得:“真的不爬了?”
许廿像只树袋熊一样牢牢地抱着栏杆不肯撒手:“死也不要爬了。”
柴子遇蹲在他身边,看着他有些委屈的眼神:“怎么要爬的是你,要累死的也是你呢?”
许廿扁扁嘴:“你太狡猾了,你没告诉我会这么累。”
“我告诉你了啊。”
“那你骗我了。”还在强词夺理。
“嗯?我骗你?”
“你明明体力好得很,还撒谎说你没那么多力气爬楼梯。”许廿说着愈发委屈起来,抱着栏杆恨不能哭上一大场。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体力与硬度
许廿委屈的样子让柴子遇都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负罪感噌噌地直往上窜,他试探性地问:“那,不如我背你上去?”
许廿摇头:“不要。”
“为什么?你不是累了吗?”
“……好丢人。”在柴子遇以为许廿不会回答时,他以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柴子遇摸摸他的头,脸上的笑满满的都是宠溺:“傻瓜。”然后把双腿酸酸的许廿拉起来,“好吧,那我们去等电梯好不好?”再然后顺手把许廿的背包也移到了自己身上。
许廿只觉得自己是被整个拖进电梯里的,全身脱力,而柴子遇背两个包依然游刃有余的模样,不禁疑惑:“咦?难道说年纪大了体力不支的那个是我吗?学长你多大了?”
他很认真地在问问题,柴子遇却忍不住在想,与许廿在一起时,到底有多少时间他都是处于哭笑不得的状态:“小孩子家家别乱说话。”
一进家门许廿就先准确无误地找到沙发然后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嗯,沙发软软的好舒服,他惬意地把头埋进小靠枕里用力地蹭了蹭,小狗刚找到自己喜欢的窝大概也就是这种状态了吧。柴子遇把东西放好,把他的鞋子脱掉与自己的鞋肩并肩地放在门边,坐到他身旁:“饿了吗?”
许廿全身僵硬声音游离,学长他亲手给自己脱鞋啊,学长真的是,很温柔啊,不过,好难为情啊,他连头都没有勇气抬起来,只是闷闷地在嗓子里应了一声:“嗯。”
柴子遇叹口气:“早知道怎么也不让你爬楼梯,体力这么差。”然后是一阵沉默,又问,“你想吃外卖还是我去买菜呢?”
许廿的吃惊打败了羞耻:“学长你居然会做饭?”然后是“咚”的一声。
柴子遇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应急措施都没有,两人的额头实实在在地碰在了一起,许廿“哎哟”了一声,捂着额头叫:“学长,疼。”
柴子遇也顾不上自己的额头,忙去看他,想着,不对啊,明明是许廿的头比较硬才对吧,他怎么叫得比自己还惨啊。
许廿捂着头不肯松,柴子遇不由得紧张起来,非要扒开他的手,手掌附在许廿手上还没做什么时许廿便急急地松开了,柴子遇没有在意,看他的额头有个小红印,轻轻地揉了揉:“疼吗?”
许廿摇摇头:“不是很疼了。”看柴子遇额头上那块比他毫不逊色的红印,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柴子遇知道他没事,放下心来,数落他:“下次再这样就在你脸上盖满红印。”
许廿傻笑,任凭柴子遇在他额头上揉来揉去,学长的手暖暖的,好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