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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过程,仿佛他所说的仅仅是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故事。
说道杀人动机时,杰森难得的眉目柔和了起来,他像描述恋人一般诉说着对帕特里克的崇敬之情,这令在询问室旁边观察的罗德厅长皱了皱眉。
他手上拿着的是杰森的资料,这名二十岁的小伙子的职业是一名龙套演员,之前并无犯罪前科,甚至他应该和被害人都不相识。
此时令罗德厅长觉得困惑以及难以理解的原因只有一个:杰森在撒谎。
Chapter23冷杉与少年 最新更新:2013…08…06 22:47:10
人在撒谎的时候总是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小动作以及不容易被察觉的神情变化,一般的人可能会下意识的摸鼻子,或者目光躲闪,问询的人员仔细的观察了杰森的微表情,发现并没有什么破绽出现,而在接下来第二遍复述中,他们甚至还尝试着打断了杰森的描述,并且提出各种倒叙或者乱序的问题让他来回答,但均没有发生前后不一致的情况。
罗德厅长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很显然他在来警局之前就已经接受了专业的培训,这种一般用于普通人的测谎方法已经不适于用在他身上了。
技术人员已经搜集了杰森在这几个月内曾经联系过的人员名单,正在进行一一排查。
帕特里克和艾伦也结束了警方的询问,正在回公寓的途中,艾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这肯定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个夜晚。”帕特里克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
我们敬业的小记者在入睡前还不忘给奥古斯丁发去了最新的案情进展以及第二天的请假短信,然后明智的把手机关机,倒在床上。
第二天艾伦是被博尔特舔醒的,这只金毛犬将自己整个压到艾伦身上,正高高兴兴的舔着艾伦的脸。帕特里克应该已经起来给它喂过食物了,因为现在艾伦的脸上都是一股牛奶味。
“好了好了,博尔特,我可不是牛奶糖。”艾伦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大狗往旁边一推。
这会儿已经是正午了,艾伦算了算自己大概睡了七个小时。等他拉开窗帘时才发现伦敦今天的天气是小雨,博尔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他脚边,这会正兴奋地摇着尾巴。
艾伦这才想起当时去接博尔特回来时也是个雨天,他摸了摸博尔特的脑袋。
“等我吃个午饭就领你出去,耐心等一会儿吧。”
正如之前所说,博尔特是一只非常聪明而且善解人意的金毛犬,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雨天出去散步。
整个客厅都安安静静的,帕特里克的房门口也已经挂上了“码字中”的小牌子,站在门口甚至能听到轻微且连贯的敲击键盘的声音,艾伦因为昨晚熬夜的原因,这会儿并没有什么胃口,他从冰箱里拿出冰牛奶,泡了一点玉米球。
博尔特在听到艾伦的许诺后开心的绕着尾巴转了好几个圈,这会儿已经期待满满地蹲在门口了。艾伦担心帕特里克从书房出来找不到自己会着急,特地在餐桌上留了字条,并用水杯压好。
地面已经微湿,有些冷冽的气流和着泥土味钻进衣服里,让艾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穿的还是有点少,他在心里想着。
因为下雨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艾伦并没有给博尔特系上项圈,但金毛犬还是很乖的和艾伦保持着比较近的距离。
一人一犬沿着街边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游荡着,艾伦刚刚已经查看了奥古斯丁的回讯,那边很爽快的答应了请假的事宜,到令他稍稍有些意外。
艾伦在街边的甜品店里买了一些司康饼,这家的司康饼里面放了很多蔓越莓干,他和帕特里克都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博尔特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开心的奔跑着,艾伦看了看时间,打算再过一刻钟就领它回去。
甜品店内的电视机正放着最新的经济时讯,艾伦难得的看见了里德夫人的身影,不过不得不去说她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眼窝下面的黑圆圈在厚厚的粉地下仍然清晰可见,里德先生常年卧病在床,所有的事情都落在里德夫人肩上,其中的辛苦自然不必多说。
与此同时,警局那边仍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杰森显然已经开始厌烦了对案件过程的无数次的重复,而且令警方困惑的是杰森声称那封被发现的已经撕碎的信以及在杯子上的本·布朗的指纹和自己无关,也就可以推断案发现场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的人也去过,而这个曾经去过现场的人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而经技术人员仔细的勘察,现场除了受害人以及杰森的脚印外,并没有其他人走动的痕迹,凶手和之前的案件一样,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当下他们最需要解决的是找到杰森撒谎的理由,而且令他们更令他们感觉到惊悚的是被子上本·布朗的指纹。
就在所有的案件都悬而未决的时候,他们接到了一条最新的消息,本·布朗的房子失窃了。报警的是艾伦见过的帮着照顾博尔特的老太太,她已经连着好几天晚上看到本·布朗的房子里出现手电筒的灯光,开始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昨晚她亲眼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破窗而入,才终于相信是有人在行窃。
艾伦是在警方赶到现场之后的半个小时才到达的,奥古斯丁那边也接到了这条线索,因为之前两人和报案人有过接触,所以才决定临时派艾伦过去。本·布朗的房子周围已经聚集了三四辆警车,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也站在街边切切私语着。
还未等艾伦接近本·布朗的房子,就被人从背后突然拽住了,艾伦回头看了眼,发现正是报案的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老人示意艾伦别出声,让艾伦跟着她走,虽然感到很不解,但艾伦还是跟着她回到家中。
老太太显然是这几天受到了惊吓,艾伦眼尖的发现她家的窗户上都已经歪歪斜斜的被钉上了好多根木条,不用问都知道是老太太的杰作。老太太给艾伦端来一杯茶,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始说话。
“他们应该是在找一样东西。”老太太有些迟疑地说。
“我总觉得本·布朗有些怪怪的,从他搬过来就没怎么和我们这些邻居打过招呼,他有些不大喜欢见人,但从他的穿戴和举止来看却又应该是很有品位以及知识的人,年轻的时候也应该很英俊。”
老太太说到这里顽皮的眨了眨眼,接下来说的那句话到着实让艾伦呛了一口水。
“我们当时还怀疑他是不是同性恋,因为他在女人身上停留的视线从来不超过一秒钟。”
老太太唠唠叨叨地说了好多有关于本·布朗的琐事,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才想起来叫艾伦来的原因。她从脖子上的挂绳上取下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屋子里的保险箱,取出了一个不太大的用牛皮纸包裹的东西。
“我想他们应该是在找这个。”见艾伦有些迷惑,老太太这才说出了本·布朗离开之前曾经拜托过她的事情,其一是如果他一个星期没有回来,向警方报警,并照顾博尔特。其二就是这个包裹,本·布朗交代她让她把包裹交到能够认出博尔特的人手里。
“人老了记忆力总有些不好,那天你把博尔特接走之后,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个包裹的事。”老太太有些歉疚的说道。“好在你今天来了,但愿我没耽误到什么事情。”
艾伦接过包裹,发现很轻,很像是木制品。他轻轻拥抱了一下老太太,表示感谢,这倒令老人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接下来他并没有回报社,而是直接折回帕特里克的公寓,直觉告诉他这个包裹很可能包含重要的信息。
他甚至揣测本·布朗已经料到自己凶多吉少,而符合包裹领取条件的人其实屈指可数。但不知道为什么直觉总是告诉他这个包裹应该是属于帕特里克的。
博尔特在门口热情地欢迎了艾伦,帕特里克这会正在厨房泡茶,艾伦连外衣都没脱就向帕特里克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将包裹郑重的递了过去。两个人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的拆开了纸包,然后发现里面竟然还很仔细的包裹了一层塑料膜。
是一个相框,上面很精致的雕刻了一排冷杉树,看得出雕刻者很用心。等两人将塑料膜小心的完全取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对两人都在熟悉不过的相片。
温弗雷德和博尔特的合影。
同录像里唯一的区别是这是一张正面照,温弗雷德的脸上挂着一种柔和的表情,令艾伦情不自禁的也微微一笑,果然这个包裹是给帕特里克的。照片的唯一好处就是用于记录时间,而有些时刻无论隔了多久,甚至哪怕相片上的人或事物都已经消失了,在人们看到相片的一刹那,还是会感到温暖。
帕特里克用手轻轻抚摸着相框沉默了良久,才有些困惑的说:“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包裹,发现除了这个相框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本·布朗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字条说明这个相框的寓意,就在两人都感到奇怪的时候,博尔特悄悄从艾伦身后移了过来,突然叼起了相框,这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艾伦下意识的用手扯住了相框的一个角,但博尔特显然没有松口的意思。
只听到清脆的咔嚓声,相框被两人从中间撕裂了开来。博尔特显然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已经悄悄地趴到了一边,艾伦刚想向帕特里克道歉,却见帕特里克的眼睛亮了起来。
相框中间有一个很小的空槽,仔细看不难发现是个钥匙的形状。那张照片已经随着艾伦和博尔特的争抢掉落在地上。
艾伦惊奇地发现照片背面竟然还有一行小字:我终日生活在忏悔之中。
“我想我知道钥匙的秘密了。”帕特里克声调愉悦地说。
Chapter24完美演出 最新更新:2013…08…09 19:52:34
杰森在接受了将近十二个小时的盘问后,终于开始变得沉默。问询人员所有的提问他也用最简单的词语进行回答,这样能找出破绽的可能就更小了。
警局里的年轻警员都对罗德厅长迟迟不将犯罪分子公布出来的行为表示不解,这也多亏有经验的老警员从中劝导。杰森终于从问询室被带了出来,此时正值午餐时间,警局里很多警员为了办案方便,都买了快餐在自己的办公桌附近解决。
杰森经过时恰巧两名年轻的警员在谈论一些八卦消息,而消息的主角正是桑席·欧兰德,罗德厅长敏锐的发现杰森的脚步停滞了一下,这突然令他想起了在之前的几个月,桑席·欧兰德一直是帕特里克的绯闻对象。
名模到达警局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桑席·欧兰德一直都是很多年轻人心中的理想型,特别是有些年轻的警员,根本都不敢抬头看一眼,这种粉红色泡泡的气氛并不适合警局,罗德厅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问询员仔细地询问了桑席和帕特里克之间的关系,这已经涉及到了个人隐私,但此案件危害性严重,桑席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坦白了他和帕特里克之间也仅存的互利关系。
而在仅一墙之隔的另一件问询室,杰森的面色突然变得惨白了起来,他从听到桑席·欧兰德进入问询室的声音开始,整个人就已经表现出了一种精神不稳定状态,这和之前他所呈现出来的沉稳大相径庭,而这恰恰验证了罗德厅长的猜想。
问询员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后,桑席就离开了警局,而杰森也突然在问询室里大笑起来。桑席在门口听到笑声也停了下来,她眼神轻蔑的回过头和身后的助理说了一句:“这里确定是警察局么,在我眼里和疯人院也差不到哪去,怪不得办案效率这么低。”
罗德厅长坐在杰森面前时,这名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已经笑到声嘶力竭,身边的警员适时地递了一杯温水过来。
“说说吧,年轻人,到底是什么原因驱使你这么做的。”罗德厅长的声音显得很平静。
杰森抬起头时,脸上现出疲惫的神色,他已经苦苦支撑了一个月。不过在讲述案件经过之前,杰森给罗德厅长讲了另一个故事,有关于他和桑席的故事。
这名二十岁的年轻人在大学一直主修的是戏剧专业,在毕业后一直期待着自己也能成为荧幕上的大明星,可入行了两个月后,他就开始对这个行业绝望了,在成为跑龙套的角色之前,他一直都在主管片场的杂物清理,道具摆设,虽然辛苦,但始终坚信着自己的梦想,倒也不觉得很累。直到后来的某天,他在清理垃圾时无意听到了片场的几个演员的聊天,才知道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桑席出现在片场的时候,他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