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一直到黎明的第一抹曙光照在我脸上。当天我下了个决定,就是以后再也不回斯特林家。而这两座公寓则是温弗雷德在第二天动用信用卡买的,虽然我们的母亲不喜欢我们俩,但在物质方面却从不克扣,甚至很大方。”
艾伦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直到帕特里克走到他跟前,轻轻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他才发觉自己哭了。
“当天我被绑架时安格斯其实是有看到的,就在那片冷杉树丛附近,只不过他选择了保持缄默,因为其中之一正是他的爸爸。后来的事情你大概也能猜到了,温弗雷德给里德夫人发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的内容就是当年的绑架案,这让里德夫人有些寝食难安,随后让管家找了职业的杀手来处理,而恰巧就是我们。”帕特里克说道这里倒是笑了笑。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让人发现的秘密,而这就是摧毁他们心里防线的致命弱点。我主修的是心理学,而温弗雷德则是全球有名的黑客,这也就是警方为什么不能根据邮件找到我们以及在现场没有任何痕迹的原因。与其说是我杀死他们,倒不如说他们死在了自己的恐惧之下。而我们每次行动时都只有一个人,这就为我们提供了完美的不在场的证明,整个过程大概就是这样,如果你想报警我也不会阻拦你,警察来的时候我会跟他们走。”帕特里克轻轻揉了揉艾伦的头,就像他之前一直做过的那样。
当一个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时,往往会竭尽自己所能去探寻,但有时知道了的时候却发现还不如不知道的好,譬如此刻的艾伦。
“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这么做的。”艾伦一边说一边吸了吸鼻子。
他抬起头时,眼泪还在不停的往下流,艾伦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因为什么在哭,是为帕特里克的悲惨遭遇,还是为自己遭到了欺骗,不过这两者不选也罢,哪一个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你说过你喜欢我应该也是骗我的吧。”
因为刚哭过,艾伦的声音里还有着浓重的鼻音,他的眼睛这会儿就像一个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整个视线都是模糊的。
帕特里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的气息慢慢靠了过来,轻轻的亲了亲艾伦的眼睛,等到艾伦再睁眼时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第二天艾伦顶着红肿的眼睛到达报社的时候,奥古斯丁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出所料,艾伦是来递交辞职申请的。无论奥古斯丁怎么询问,艾伦都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奥古斯丁最后只得作罢,但他承诺无论艾伦什么时候想回来,焦点社的大门始终是向他敞开的。
帕特里克自从那天和艾伦说完实情就再也没出现在艾伦的视线里,艾伦在整理姓李的时候也是温弗雷德送他出来的。在艾伦就要走出公寓大门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温弗雷德突然叫住了他。
“你现在能分清我们两个吗?”
艾伦有些困惑的看了看他,然后自嘲地说:“怎么可能,你们两个这么像。”
他的说法明显让温弗雷德有些不满,看他的神情就能反应过来,不过这倒是提醒了艾伦,帕特里克无论在何时都是冲着自己微笑的,就连他们是陌生人的时候帕特里克都是表情柔和的。
“我从来不会叫你小艾伦,这是我们最大的区别。”温弗雷德挑了挑眉。
“剩下的你自己想想吧,真是不明白帕特到底喜欢你哪点,竟然还和盘托出,要我说骗骗你都没问题。”
艾伦再次收到来自斯特林家的信件时距离他离开帕特里克已经过了整整一年,他仍然在伦敦,只不过现在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摄影师。
包裹送到的时候,艾伦正在忙着拍摄一组情侣的静态写真,照片里的两个人根本就不用过多的言语,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能感觉到满满的爱,他接连拍摄了几张,这才满意的结束了工作。
这一天恰巧是情人节,艾伦并没有在工作室就打开包裹,而是回到家先冲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后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找出剪刀,小心而仔细的把包裹拆开。
令人意外的是竟然是一本童话书,而更令艾伦大跌眼镜的是书的作者栏那块帕特里克·斯特林的名字。封面画的是一朵玫瑰,而这也恰恰完美的符合了它的标题——玫瑰的故事。
这一年里他刻意回避着有关帕特里克的新闻,甚至连帕特里克之前的书都不敢拿出来,它们被艾伦小心的收藏在箱子里,正如帕特里克之前所说,这是他的秘密,一个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而此刻他却仍然情不自禁地去抚摸封面上的那朵素描玫瑰。
艾伦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书的内页,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张照片,令他惊讶的是那张照片正是去年艾伦在斯特林家族产业的开幕典礼上为帕特里克照的那张。虽说自己曾经特别想把这张照片作为一个礼物送给帕特里克,但直到自己离开这份礼物都没送出手。
他在心底曾无数次的描摹过帕特里克的模样,从微卷的栗色头发到薄薄的嘴唇,再到英挺的鼻子,最后是那双祖母绿的眼睛,这一切都让艾伦的心跳瞬间加快了起来,也在这一刹那,艾伦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渴望着再一次见到帕特里克。
艾伦的手指在照片上留恋了很久,才轻轻地将照片翻了过去,那上面有一句熟悉的再也不能更熟悉的话,对于每个喜欢童话故事的人来讲,闭着眼睛都能默写下来。
It is only with the heart that one can see rightly;what is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s。
这让艾伦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他翻开扉页,那上面赫然是帕特里克的笔迹。
献给我亲爱的玫瑰——小艾伦。
艾伦闭起眼睛在脑海里重新勾勒了一遍帕特里克,这才觉得自己当天问的那个问题实在是愚蠢,当时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呢,帕特里克早就告诉过自己答案了。
没有人能够藏得住爱,我想这就是爱情里的终极秘密。
艾伦轻轻地在照片上亲了亲,仿佛就像自己之前总做的那样。
我要去见你,这是来自心底的声音。
番外 葬我以风 最新更新:2013…08…22 21:37:07
第一次见到斯特林家族的双胞胎兄弟时,阿多尼斯恰巧六岁,斯特林夫人领着双胞胎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里德夫人忙于接待全场的嘉宾,而自己就只得在保姆的看护下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这个要求对一个年仅六岁的孩童还说着实有些严苛。
阿多尼斯一边在椅子上晃动着悬空的腿,一边好奇地用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从全场来来回回的宾客中掠过,直到目光停在正在与别人寒暄的里德夫人身上,他盯着自己的母亲看了好久,期盼着她会回头瞧自己一眼,但结果显然令他很失望。
发觉自己被一片阴影所覆盖的时候,阿多尼斯正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指,与此同时在他周围两个身着西装的小宾客正用仅仅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悄声交谈着。
“帕特,他的头发为什么这么长,难道他是女孩子吗?”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阿多尼斯抬起头时对上的就是一双祖母绿色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而这双眼睛的主人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是件很失礼的事情,反而又稍稍靠近了他一些,这令这个缩在椅子上的小朋友感到有些紧张。
温弗雷德好笑地看着椅子上的小家伙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想让自己稍稍离他远一点,于是他便也不动声色地又朝他靠近一些。
阿多尼斯移动到椅子边缘的时候眼圈都开始有些泛红了,他回过头寻找他的保姆,却发现她并不在原地,便再也忍不住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啊,帕特,他哭了。”温弗雷德的声音明显地慌乱了起来。
“你惹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帕特里克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阿多尼斯正哭的伤心,突然感到自己被腾空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又被放了下来。
“你还真重啊。”温弗雷德一边坐下来,一边小心的把小不点放在自己的腿上和自己面对面,帕特里克帮着撑起阿多尼斯的上身,整个过程两人都配合的十分默契。
“哭起来真难看。”帕特里克在瞥了一眼之后,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手。
“喂喂,你说的他眼圈又红了。”温弗雷德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手帕,轻轻地帮着阿多尼斯擦了擦还挂在脸上的泪珠,又帮他擤了擤鼻子。
“这么喜欢哭,你是小姑娘吗?”说话的人明显的感觉到很无奈。
“别哭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温弗雷德捏了捏小家伙的脸,手感出乎意料的柔软。
“阿多尼斯。”明显还带着抽泣声。
厅堂里柔和的灯光打在对面的人身上,阿多尼斯泪眼朦胧地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就被他唇角勾起的笑意取代了,他的声音在无数的嘈杂声之中显得无比的清晰。
“这个名字放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一个月后,当里德夫人领着阿多尼斯到访斯特林家时,不出意外地阿多尼斯又见到了那对双胞胎,而这次见面的场景并不令人愉快,双胞胎正在和他们的母亲,也就是斯特林夫人争吵着什么,而在他们背后的是一只金毛犬的幼犬。
见到有客人到访,斯特林夫人的脸色才稍稍缓和,她礼貌而又疏远地朝里德夫人和阿多尼斯笑了笑,又转向自己的两个儿子。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晚饭之前把它丢掉。”
“阿多尼斯,去和帕特他们一块玩吧,我和斯特林夫人聊会天。”里德夫人看到气氛有些尴尬,便在一边开口道。
这对双胞胎在听到自己母亲最后的答案之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朝花园方向走去,金毛犬被帕特里克小心地揽在怀里,正有些昏昏欲睡。显然这会儿双胞胎都没有兴致去接待到访的来客,阿多尼斯便一声不响地跟在他俩身后。
金毛犬的小窝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里面,虽然用柔软的垫子以及布料装饰过,但还是显得十分简陋。阿多尼斯看了看那簇连叶子都开始变黄的灌木,就不难猜测金毛犬为什么会被发现了。
他蹲下来,看着面前正好奇的盯着自己的金毛犬,然后轻轻用手推了一下它的脑门。
“它有名字吗?”阿多尼斯一边问一边用手摸了摸幼犬的小肚子。
“博尔特,它叫博尔特。”
“把它送给我吧,我帮你们养。”
双胞胎狐疑地交换了个眼神,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阿多尼斯这才发现两个人的神情根本没有任何分别,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精确刻出来的一样。
“你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吗?”其中一个终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阿多尼斯的眼珠转了转,然后就像发现了一个秘密一般得意的笑了起来,因为年纪尚小,倒显不出狡黠的意味,更多的则是天真浪漫。
“当然,你们要告诉我能够区分你们两个人的方法。”
这个答案大概很出乎两人的意料,不过两个人的答案却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成交。”
里德夫人惊讶地看着自家的儿子在晚饭之前就和斯特林家的双胞胎混熟,不过当她看到那只金毛犬已经从双胞胎手中移动到自己儿子的怀里时,就瞬间明白了整个过程。
斯特林夫人在看到那只金毛犬又被领了回来时,不由得皱起了眉毛,不过阿多尼斯赶在她说话之前就出了声。
“斯特林夫人,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已经央求帕特和温弗雷德把博尔特送给我了,请您让它在在这里多呆一小会儿。”阿多尼斯的眼睛水汪汪地看向双胞胎的母亲,他的声音显得清凉而又柔软,每一个字母的尾音因为换牙的原因还显得有些模糊,倒更添了一份可怜的意味在里面。
帕特里克和温弗雷德在母亲露出无奈的笑容时终于松了口气,而恰巧阿多尼斯也正回过头看向他们两个。
在帕特里克和温弗雷德第一次去看望博尔特的时候,两个少年特地换上了不一样的衣服,见阿多尼斯疑惑不解地表情,其中一个便解释说目前他们俩个也没发现能够完全区分两人的方法,为了完成阿多尼斯的要求,这才迫不得已换上不同的衣服。
起初阿多尼斯还以为他们在说谎,不过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无论是从行为还是语言上,甚至是性格上来区分这对双胞胎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大概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像的人了。
如果说双胞胎都想着让自己特殊一些,期待着自己能被别人从两人中识别出来,那么帕特里克和温弗雷德就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