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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满屋追跑,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到卧室……最后莫子骞败下阵来,大喘着气求饶。
“求饶不行,你刚才怎么来着,刚才不是挺有艺术家气质的吗,怎么这会儿怂了!”高柏抓住莫子骞不放,按倒在地涂抹奶油,脖子上、身上……
莫子骞也不争搏了,只是看着高柏的样子忍不住的大笑:“你看看你的样子,哈哈!真的,你这样挺可爱,不是向日葵,是披萨饼,你等着,我去拿相机,把你的光辉形象保存下来。”说着挣脱高柏去拿相机。
高柏跑去卫生间看自己的形象,镜子里面目全非的样子把自己逗乐了,这和刚才生日酒会的形象完全相反,那个矜持伪装的高傲外表不见了,高柏整个神经放松下来,快乐无比。
莫子骞拿着相机对着高柏拍照,然后放上自动挡拍合影,最后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哈哈乐。
“告诉你高柏,以后你在欺负我,我就把这照片拿出来当街示众作为惩罚。”
“是吗,你胆儿变肥了,还敢惩罚我,我现在就欺负你,你能怎么着,”说着抱起莫子骞去摸他□,满手的奶油黏糊糊的涂满□,问:“感觉怎样?是不是很新奇,你的老二吃过奶油吗?什么味儿,跟我说说。”
莫子骞变得沉静了,花着脸凑近高柏说:“洗澡,这样我进入不了状态。”
两人心照不宣的冲进卫生间。
淋着水相互把奶油洗净,莫子骞抱住高柏,头贴在他的胸膛,水滴穿过彼此的身体,在身体表面形成光滑的水膜,贴近摩擦,高柏感觉很舒服,搂着莫子骞说:“今晚要是没你,就没劲透了。”
莫子骞不言语,闭着眼睛进入状态,在卫生间里淋着水彼此释放,最后瘫倒,水还在飞溅,雾气迷蒙着眼睛,身体还抱在一起……
第二天,马赫没好气的在办公室里抱怨:“昨晚老爷子给高柏办了那么隆重的生日宴会,还在盛和大厦,明摆着的意思,谁不明白!”
东浩安慰:“人家是他儿子吗,也理所应当,不过话说回来,意思在明确董事会的选举也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不还是通过选举吗!”
马赫思虑:“老爷子要下,明年的选举是关键,看不出来吗,他在着手安排,我辛辛苦苦多少年,高柏那小子才多长时间,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东浩回应:“你的功绩董事会的人都明白,再说有一半人不是也在你的旗号下吗,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握现在,储存能量。”看着马赫接着说:“最近有人常看到高柏和莫子骞在一起。”
马赫抬头,眼光放亮:“莫子骞,就是咱协力综合部的那个莫子骞。”
东浩点头,马赫问:“多久了?”
“像是很长时间了,具体说不好。”
马赫扶着下巴思虑:“怪不得呢,我说怎么莫子骞刚来的时候,他就要这个人,原来早就瞄上了。”马赫知道高柏的性向,但他从没有当真过,他只觉得那是高柏情迷乱性的消遣,高柏不会当真,高柏在宏宇任职后,像是收敛了不少,他几乎从表面看不出高柏再有所倾向,而今突然和莫子骞在一起,马赫觉得挺有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和莫子骞就住在塞斯弯河谷。”马赫沉思:“如果是这样,倒也是好事。”目光看向东浩,东浩立马明白,说:“我可以把声势搞得更热烈。”
马赫笑了,他知道个人情感私事,对一个众人瞩目的人来说那便不是私事,他代表着这个人的整体形象和人格特性。
董事会成员多半都是老人,有着传统观念的婚姻模式,在他们脑海里一个正常的婚姻和一个特殊的感情性向相比,前者更具稳定性和道德性,同样他们会把这种稳定性和道德性和集团管理者身份相提并论,特殊性向会有冲破原有观念的不和谐感和不安全感。这就是观念给人的错觉,在马赫看来这是击败对手的致命武器。
几天后,莫子骞接到南京的电话,说是他父亲病危,突然的消息让莫子骞惊慌,急忙请假回家,都没有来得及和高柏见一面,只是电话里告诉高柏,父亲病重回南京,高柏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命中注定
莫子骞回到南京的家,他的父亲因心脏病已经去世,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莫子骞悲痛欲绝。得知父亲在临死前喊过他的名字,莫子骞纠结自责,他一直以为父亲有个新家,不在需要自己,他后悔离父亲太远,没能在最后的时刻陪在他身边。
莫子骞悲伤深思,这世界上什么最重要,就是身边的亲人和爱人,活在一起是幸福,在活着时候往往忽视他的存在,当失去的时候才知道那是生命的一部分,就像造物主的故意安排,故意造就一种缺憾,让我们在悲伤中领悟这样的缺憾,懂得珍惜。
莫子骞不想再有这样的缺憾,他知道把握现在就是珍惜将来,即使失去的时候,也会安慰的告诉自己,他曾经为爱心甘情愿的付出过,毫无遗憾。
任松耳边听到高柏和莫子骞的传言,这天气势喧瘴的来到综合协力部,进门压迫的目光扫视着整个办公大厅,薛红急忙迎上来问:“任总,你找马总?”
任松却问:“莫子骞,这里谁叫莫子骞?”
薛红回答:“哦,您找莫主管,他家里有事请假回南京了。”
任松冷冷的目光不再说话,直径走进马赫的办公室。薛红盯着她的背影思虑。
见着马赫就问:“我问你,高柏是不是和你们这里的那个莫子骞,现在传的满公司上下都议论,我好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马赫笑,心想肆意宣扬的信息这么快就有效应了,打着圆场回答任松:“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是高柏的私事。”
“私事?这怎么能是私事呢,我有所耳闻高柏的兴趣取向,但我一直都觉得那是消遣,以前听说他常和一个叫兰斯的男模在一起,他的生活一向放荡不羁,要搞背地里搞去,没人注意,在外面随便消遣一下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和公司里的男职员搞在一起,这成何体统!”
马赫赔笑,貌似善解人意的宽慰:“松儿,说实话这话出于你口还真让我吃惊。”任松不解的看马赫,马赫继续:“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在国外深造多年,你的思想怎么还这么闭塞保守,同性恋怎么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也是人之感情,在丹麦、瑞典、荷兰等多国那已经都被列入合法婚姻了,你还至于在这里质疑人家的私人感情?多些理解吧!”
高柏的私人感情本就不是马赫关心的事,但利益的驱使让他关注,他恨不能高柏就这样如此,在这个小众的还有人质疑的国度里,这是他取得目的的最好手段。
“我不是不理解,国情不同,环境不一样,身份地位不一样,这有个传统意识在里面,他要是在国外,他和同性结婚又干我何事,你应该知道爸的传统观念,他把声誉看的比命都重要,你以为我是为高柏个人私事着想,我是觉得作为宏宇集团首席营业官那不能随心所欲,有多少人看着呢,有人要是故意诋毁宏宇,就会作为把柄大肆宣扬,他会影响集团的形象的。”
“严重了,这是因为你个人在乎,所以觉得别人也在乎,不尽然,现在社会对这类问题都包容了很多,你也要学会包容,”马赫一副宽容明智的样子。
“你可真轻松,我想起来就别扭,我是为宏宇集团的前途形象考虑,你赶紧把那个莫子骞给辞了。”任松坚持。
“你是觉得高柏是在消遣娱乐吗,没准儿他就认真一回也不好说,要是那样,我辞了莫子骞,就高柏那性格还不得把我杀了,莫子骞刚来的时候,高柏就要把莫子调到他那边去,我故意不放人,也是考虑到这点,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找个机会和高柏谈谈,让他收敛些。”
任松不语,马赫继续说:“松儿,我一直想问你,宏宇集团明年改选,时间不长了,你应该清楚,现在集团鼎力的两个人很明显,就是我和高柏,”马赫笑着问:“到时候你会站在哪一边?”
这是个实质的问题,任松思虑,然后一笑:“你是我老公,高柏是我亲弟弟,你说呢?”任松把问题抛回马赫,马赫笑看着任松,讨好的说:“让我说,你应该最了解我,我需要的也是你需要的。”
任松高傲的笑:“公平竞争,不过话说回来,我对你有信心,凭你的资历和经验要比高柏丰富得多,这么多年你为宏宇做出了很多业绩,董事会的人又不是没长眼睛,我知道你是有大志向的人,我当然要和你站在一起。”
马赫满意了,搂过任松:“我知道这世界上唯你最爱我,我奋斗的一切动力也是为了你,因为你也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会让你失望”说着在任松的脸上亲了一下,任松满意的笑了。马赫温情的加了句:“我们一起努力,以后不要在乎高柏的事,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好不好?”
任松在马赫的拥抱里点头。
两周后莫子骞办完父亲的丧事回到北京,他觉得精神孤独了许多。他的亲人都已不在,唯一安慰的就是内心还有爱,让他觉得他还不是孤零的一个人,忽然很需要高柏,那是他唯一的精神慰藉。
晚上高柏陪在莫子骞的身边,莫子骞像是沉静了许多。原先两人在一起,即使百无聊赖,莫子骞也会找到可笑的话题逗乐,如今他的沉默,让高柏觉得他内心的变化,他很想安慰一下莫子骞,不知说什么好,只有坐在身边默默地陪伴。
刚刚入春,冬天的肃萧还在,窗外一片肃然,阳台外的那潭湖水让一片黯然灰黄的景色包围,没有生机,一阵风掠过,湖水漾起波澜,让人知道它还活着,只要春天的来临,它就会跟着一起苏醒,再次变回清波绿树,生气盎然。这萧条的景色忽然让莫子骞心胸开阔的许多,因为明白活着的人还得活,就这样春去东来的反复,像这片景色从苍凉还会便回绿树葱茏。
莫子骞露出笑容,回头看屋内的摆满窗台的杜鹃花,拿起浇花桶打水浇花。高柏摸不透莫子骞的举动,也上前帮着浇花,找着话安慰的说:“子骞,你这人一定是水命,据说水命的人才会养花,你看这杜鹃长得多旺盛。”
莫子骞笑:“什么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明白,活着就应该在乎每一天,在乎身边的人,别等着失去了再后悔,再后悔还有很多事没有做,那没用。”
“说的对。”高柏迎合。
“高柏,你知道吗,我妈去世一年多我爸就结婚了,我当时还特不适应,觉得人的感情怎么可以转变这么快,再回到那个家就觉得疏离,觉得我爸把我妈忘了似的,现在明白活着的人有权选择快乐的活法。”
“这样想就对了。”高柏又附和。
莫子骞看着高柏的眼睛问:“我觉得自己的亲人都没了,可是也不是,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亲人了,我这样想对不对?”
“当然,我就是你的亲人,不是吗,我不像吗?你说我是你什么人就是你什么人,是你哥还是你老公?你自己选。”高柏安慰着回应。
莫子骞忽然笑了:“你是我的爱人,是我要珍惜的人,我这样认为你不会有压力吧。”
“怎么会,我高兴来不及呢!”高柏心里的确暖洋洋的,搂着莫子骞说:“看你笑了,不伤心了吧?”
“伤心会有,但我看得明白,我知道谁都会有这天,早晚的事,”抱住高柏的腰,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说:“只是在我活着时候,要让我看到你,看到你活得很好,我就满足。”
高柏借势搂住莫子骞:“什么话,跟生死离别似的,我他妈活得好着呢。”
莫子骞笑了,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高柏想了想说:“你刚来的时候也是春天,真快,都一年了。”
莫子骞说:“知道吗?在我心里不是一年,我已经和你七年了,尽管在其中六年里我们不曾在一起,可我记忆里一直有你,可能是因为我总想你,老天就鬼使神差的安排我们再次见面,这就是命。”
高柏点头深思:“真的,这就是命。”
莫子骞又看着高柏的眼睛问:“你觉得七年算长还是算短?”
这个问题莫名,高柏又深思,想:一个人要是对另一个人爱恋七年,这也不短了,忽然想起那句描写婚姻的话,七年之痒,一想起又赶紧摒弃这句话,只当自己从来没有想起这个词,看着莫子骞笑着说:“这时间不算长,我们才刚刚开始。”
莫子骞安慰,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为了让莫子骞高兴,高柏故意打趣:“子骞,知道我第一次在路边见你为什么同意你坐我车吗?”
“为什么?”莫子骞感兴趣。
“因为我觉得你可怜,我觉得你是被情人抛弃的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