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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回南京呢。”
“八十五元你就想回南京呀!别做梦了,你先借我,我又不是不还你,到时候我会加倍偿还,绝对多于你的路费钱。”高柏自以为是的回答,那样子就像个信口开河的大骗子。
莫子骞更加警觉,盯着高柏想:难不成这人是个骗子,是专本开着豪车行骗的那种人,那你行骗也得有眼光呀,就我一个穷学生,怎么看也不像个有钱的主,你干嘛要勒索我呀。
莫子骞瞪着眼撅着嘴回问:“你是真的没钱吗?”
高柏点头:“是,我真没钱,我的钱花完了。”这句话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说,心里别有番滋味。
莫子骞斜着眼嘟囔一句:“开着豪车,穿着爱马仕,你说你没钱,谁信呀!”
高柏无奈的点头:“是,连我自己都不信,可是我现在真的没钱,兜里就剩三十元。”
“我真是搞不懂,你没钱也别勒索我呀,我只是个穷学生,我没钱。”莫子骞皱着眉头看着高柏,头发乱蓬蓬的直竖着。
高柏看着莫子骞的样子噗嗤一笑:“我勒索你什么了,那边有个镜子,你、你过去照照,看看你身上哪点儿值得我勒索,有点儿自知之明好不好!”
莫子骞急了,嚷起来:“自知之明就是自知所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没钱但我可以靠自己能力生存,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分量,还用不着你评判。”花里胡哨的脏脸阴沉着。
高柏自知刚才说话带有轻蔑的侮辱性激怒了眼前这个傻小子,口气连忙软下来说:“嗨,开玩笑也当真。”莫子骞不领情的瞪了高柏一眼,高柏继续说:“出门在外能遇到一起就是缘分,你想想,今天要不是我,你可能还扛着破单车在野地里溜达呢。既然走在一起了,就相互借点儿力,我让你坐我的车,你呢,借点儿钱给我吃饭难道不是礼尚往来吗!这是人之常情的事嘛!”
莫子骞气愤的看着高柏,觉得他一副无赖流氓相,亏着理还可以头头是道,占了便宜还卖乖,狠巴巴的回了句:“告诉你,我不欠你什么,你少给我来这套。坐你车我还付你油钱了呢。”
高柏笑了,频频点着头,他觉得眼前这个傻男孩有种纯质的天真,脏兮兮的面容让高柏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但那双深黑晶亮的眼睛会给人带来愉快,会让高柏有意无意的想逗趣,让自己在这个寂寞的旅程里找到一些乐趣。
“行、行,你说的对,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赶明儿我还你行吗!我加倍的偿还你。”
高柏的这句话像是说了不止一次,听多了反而觉得是笑话了,莫子骞不信,问:“你不是没钱吗?那你拿什么还我?”
“我回家不就有钱了吗!等我回家就把钱还你。”高柏的样子信誓旦旦。
莫子骞又问:“你家在哪儿?”
“北京,等我明天回北京后,就把钱还你。”
“北京!”莫子骞顿了一下,接着说:“别他妈扯了,我知道你是谁呀,我怎么相信你,你在北京,我在南京,你还我钱?逗谁玩呢。”
“逗你玩呀!”高柏看着莫子骞眯笑,转而又说:“得了,咱们别逗了,肚子饿了,现在正儿八经的吃顿饱饭才是正事。”说着招手叫服务员,开始点菜。
一边点菜一边对莫子骞说:“我没逗你玩,我真还你钱,放心!”心里想,花你那点钱瞧把你心疼的,真他妈小气。看看莫子骞的形象接着说:“诶,你赶紧到水池那边洗洗你的脏手,整理一下尊荣,不然人家会以为我在发善心请个乞丐吃饭呢。”
莫子骞气得半天没找着话回应,鼓着气,蓬头垢面的看着高柏,高柏表情一本正经,最后噗嗤一笑。
莫子骞不搭理高柏了,没好气的去水池边洗手,然后去厕所蹲大便,出来又洗手。等回到座位上,看到六七个菜和米饭已经端上了桌,正腾腾的冒着热气,勾动的肠胃更加饥饿。
高柏早已开吃,看见莫子骞回来,一边吃一边招呼:“唉,快吃,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这儿的饭菜还挺便宜,这么多菜才八十元,真没想到。”
“什么?八十?”莫子骞大叫一声。
高柏吃着点头:“嗯,是八十,不骗你,便宜吧!”
莫子骞狠狠的咬牙,他知道这个无赖又要从他的八十五元中花去八十元,这样他就只剩下五元了,他让眼前这个人把自己弄得穷困潦倒。
看着高柏正狼吞虎咽的吃,莫子骞赌气,就像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似的,把菜往自己跟前一拉,然后大口的吃起来。
吃完饭高柏一抹嘴,一声不响的看着还没吃完的莫子骞,等莫子骞吃完了也是一抹嘴,两人目光相对,莫子骞知道高柏要说什么,但就装傻无动于衷,只等高柏不耐烦了自己开口。
“你去付账。”高柏终于说出了口。
莫子骞故意说:“两个陌生人一起吃饭,凭什么让我付钱,我又不是活雷锋。”
高柏无赖的说:“谁说是你付账,那是我付账,那钱不是已经借给我了吗!借给我就是我的了,我就说了算。”仰起脸盛气凌人的说:“赶紧去付钱呀!”
莫子骞摇摇头,想:他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开着奥迪,穿着名牌,道貌岸然,竟是个不可理喻的无赖。好在自己就筋骨单薄的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也就不怕他。莫子骞是真把高柏当骗子了。
拿着仅剩的五元钱走出门外,莫子骞抬头看天,黑沉的有几颗星星在闪,夜晚安静的县城是那么怡静,搁往常莫子骞会感触一下景物抒发一下情怀,而今夜他却没了情绪,只因遇到一个开着奥迪又没钱又盛气凌人的公子哥。
莫子骞想,得找个住处休息,五元够不够找个通铺住一夜,等明天早上他就坐车回南京,银行卡上还有八百元钱,本来是开学后的生活费,是死活不能动的,但现在看来,不动是不行了,他要不取那钱就回不了南京了,这一切的被动都是因为路遇的那个人,莫子骞在心里狠狠骂这个人,骂这个他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陌生人。
☆、双人单间
莫子骞正心情阴郁的看着星空,身后高柏在叫:“喂!上车!”
莫子骞上了车问:“你去哪儿?”
“去哪?那还用说,找个地儿睡觉呗。”高柏开动起车,向路两边张望着。
莫子骞也不做声随高柏去,反正现在自己身上就五元,凭他再怎么诈也诈不出多余的了。
高柏开着慢车沿路边行驶,一边走一边找旅馆。莫子骞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不是没钱吗,怎么住旅馆?”
“我身上有三十元,咱就找个三十元以内的住宿。”
莫子骞轻笑一声,看向车外,他是真搞不懂这个开着豪车穿着奢侈的人,身上怎么就只称三十元。因为自身一无所有,所以也就什么都不在乎,坐着高柏的车随他瞎转悠。
高柏一边张望着找旅馆一边琢磨,三十元在这个小县城能是个什么条件的住宿呢?不明白,因为他从来也没住过,身上没钱,也就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找了一个名为兴盛的小旅馆。
“你们这里都有多少钱的房间?”高柏问服务员。
“多少钱的都有,你想住什么样的?”服务员问。
高柏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莫子骞就插言问:“有五元钱的通铺吗?”服务员摇头,莫子骞无奈,高柏看了一眼莫子骞,像训孩子的口气说了句:“别瞎说话,要住通铺你自己住去,我可不住。”
莫子骞没好气的回了句:“我压根也没想和你同住呀,你别自作多情。”
高柏看着莫子骞嘟囔:“你这孩子说话……怎么的?哪又不痛快了?”
莫子骞没好气,不言语。
高柏继续问服务员:“双人间多少钱?”
“二十元一位。”
“二十元。”高柏嘟囔着拿出三十元,二十元一位,两位四十,还差十元,问莫子骞:“你还有钱吗?”莫子骞拿出仅有的五元钱拍在高柏的手里。高柏一看三十五元,还差五元,真恼人,心里不觉骂。他第一次体味这种差钱的滋味,恼羞又伤面。
一旁的莫子骞问:“便宜点儿四人间五人间有没有?”
“有四人间,每位十五元。”服务员回答。
莫子骞乐了:“那来两位四人间的。”
服务员看看了登记牌回答:“四人间住满了,已经没有床位了。”
莫子骞再次沮丧:“怎么、怎么会没床位了呢?”
服务员回答:“平时也没这么多人,明天这里有个农用展销会,所以从周围的乡县来了不少人。”
高柏接着问:“那你们这儿还有什么床位?”
服务员看看登记簿回答:“就剩双人单间床位了。”
“多少钱?”
“三十元。”
高柏一听立马将自己仅有的三十元拍在桌子上:“就要这个了。”
一旁的莫子骞慌忙问:“等等,这可是双人单间呀,我不跟你住一起。”
高柏眉头一皱,盛气又厌烦的说:“你以为我就那么想和你住一起呀,瞧你的脏样,跟从煤堆里钻出来似的。别的房都没床位了,你不住,那你住哪?没得选了!你要是想找五元的通铺那就去找好了,反正我就住这儿了。”说着把那五元钱又拍在莫子骞的手里,然后自己拿着钥匙拎着包上楼了。
莫子骞站在原地发愣,想:我何苦呢,不就一晚上吗!将就一下明天就各奔东西了,再说,凭什么他住单间,我就要住通铺,我有病呀!这样想着背上大旅行包蹬蹬的上了楼。
房间在二楼最把头的位置,空间不大,一侧墙有个大窗透着清亮的月光。一张比单人床大不了多少的双人床,床的一侧两把椅子,对面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电视,有卫生间,屋里所有的物件就这些,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高柏有些不适应,他没住过这么窄僻的房间,但告诫自己就一晚而已,也就忍了。
莫子骞背着旅行包跟了进来,一进屋看到屋内的设施就激动的大叫一声:“哇!这房间不错啊!挺干净。”在屋里来回看着,那扇窗户又让他大叫:“这扇窗户不错,白天屋里一定通亮。”看到房间角落处的卫生间又是一大叫:“啊!有厕所,好,还有个太阳能呢,太好了!我可以洗个澡了,多久都没痛快的洗过了。”
高柏听着莫子骞的大呼小叫,瞟了一眼,嘀咕:“这傻孩子没住过旅馆怎么的!至于吗!”
是的,莫子骞出来半个月除了住农家小院,就是住十几人一起的大通铺,一晚上花不了几块钱,洗澡也就是找个水管冲冲凉,所有的外衣内裤都没有正经八正的洗过,今晚是他出行后第一次住像样的房间,怎么能不兴奋!
莫子骞立马把脏兮兮的旅行包仍在地上,把所有脏衣脏裤拿出来,然后又脱光身上的衣服准备好好的洗一把。一旁的高柏打量着莫子骞问:“你干嘛?”
“我洗澡。”莫子骞无辜的说,上身已经脱了个精光。
高柏看着脱光的莫子骞想:身材还不错,精瘦但很挺拔有形,只是脏了点。强势的表情对莫子骞说了句:“我先洗。”
“凭什么你先洗?”莫子骞不答应。
“因为我先来的,刚才让你来你还不来呢,这会儿你又急了,等着吧,等我洗完你再洗。”说着进了卫生间,啪的把门关上。
莫子骞无奈,光着膀子站在门外等,等了一会儿不见出来,就打开电视坐在床边上看,看着看着就睡眼朦胧,一仰身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开始昏昏欲睡,莫子骞是真的累了!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听见有人高喊:“起来,你身上这么脏,就往床上躺,赶紧起来!……”喊声惊醒了莫子骞,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见高柏正在他脑顶上看着他。
莫子骞头发沉,又慵懒的闭上眼睛,高柏又喊:“赶紧起来洗去呀,你把床躺这么脏还让人怎么睡呀!”
莫子骞疲惫的睁开眼坐起身,也不搭理高柏,拿着脏衣服不声不响的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清水从头上开始浇遍全身,清透着每根毛囊,让人感觉舒畅,莫子骞立马睡意全无,从头到脚把自己清洗的干干净净,就像从头部撕开一个裂口,然后沿着裂口扒下一层脏皮,脱胎换骨,神清气爽,透着水雾照了照镜子,皮肤又恢复了原来的洁白光亮,莫子骞满意的笑了笑。
屋外的高柏清扫完莫子骞躺过的地方后,自己才上床舒适的靠着。想:这傻孩子太脏,一点儿视觉感觉都没有,不能让他睡床上。高柏看看四周,再没找到可睡的地方。又想:难不成让他睡地上?这难免有失人道,何况他也不会愿意,那怎么办,高柏还没想出对策。
卫生间里莫子骞哗啦哗啦的洗着,可逮着有热水的地方了,连身上和包里存的脏衣服还有身上的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