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没有人说过,看一个长的很赞的人睡觉,那可真是种享受。
我想这辈子我还没有遇到过长的比肖恩还好看的男人。他的魅力是天生带着的,随着这个人长大,那种魅力只能愈发的吸引人,不会因为任何而褪减丝毫。
这么多年来,我想象过无数次和他的再次相见。我曾想过我们在街头巧遇,他走在人群里,两人相视一笑,我被他的帅气笑容晃了眼,之后他再走开。我想过他再见我,远远的就瞪起眼睛,我看着他一阵风似的向我跑过来,揪起我的领子就是重重的一拳,然后再大声的质问我:”你为什么离开!!你这个败类“之类让我难堪的话,然后我们再狠狠的拥抱……
哦,不不,他不会那样的。
看他白天那张充满危险和生人勿近色彩的脸就知道。
我还想过,一件通亮的办公室里,他坐在办公桌的那头,一身西服十分高雅。他修长的手指拿着一份简历看一眼,然后一抬头,语气轻快,却又带着傲慢的,向十分局促的我问一句:
这么多年了,过的还好?
而他的笑容中带着的,将满是对我这个背叛者的嘲讽,和不屑。
然而千想万想,我居然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忘了我。
那比我想象中任何的坏情形都要更有杀伤力。比起忘记来,我似乎都不在意那些。
有情绪起码是在意着的。
年少的肖恩充满了征服我的勇敢气息。
现在,我只从他那里感觉得到冰凉。
我以为他起码是记得宫默这个人的。
如此说来,我倒是已经独自一人,自作多情的好久,好悲惨呐。哈哈。
他在我咫尺的距离,眉头微微皱起,接着慵懒的翻了个身,于是我现在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我看着他嘴角的小黑痣开心的笑。我都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之后我无法避免的看见他微启的唇。
然后,我想吻他。
他鼻翼处的线条很完美,下颚的轮廓随着成长也更加分明。他微微的仰起头来,逆着走廊的昏黄,黑暗中他的魅惑仍旧不能被覆盖。
我小心的爬起来凑了过去,很近的距离中看着眼前的他,触碰他的呼吸。我仍是心怀虔诚之心的。
感谢上帝,我可以再次遇见你。
……
下面是很俗气的桥段。在我的唇马上要碰到他的的时候,他的眼睛睁开了。
我们四目相对。那太过突然,我都忘了从他身上离开。
肖恩醒来。黑亮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我。
接着,他轻轻的说出了两个字。
”变态。“
我一怔。
这话似乎并不是调侃。
我离开他的身侧,忍不住哈哈的笑出来。
他并没有理会我的神经。
我回过头去看他,他正有些费力的直起身子,低着头揉了揉眼。
我笑完了,问他,
“到这种地方来,还指望着预见不是变态的人吗?”
他看了我一眼,边穿衣服边回答,
“倒没这么想。”
“不过如果是我花钱的话,被睡的应该是你吧。”
我听着他语气淡然的说着侮辱我的话,霎时间没了硬撑的能力。
我差点忘了他早已不是十五年前的那个护我如珍宝的孩子。
无言,只得继续干笑。
“你在这里干多久了。”肖恩突然问我。
我抬起头想了想,
“快一年?”
他轻笑了下。不语。
我又问,”你问这个干嘛?
“随口一提。”他似乎不愿意多跟我讲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办完事了很瞧不起我一样。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居然跟他解释了一句:
“我不是鸭子。”
他已经站起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回过头来淡淡的看我一眼,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呵,跟我有什么关系。”
灯光依旧昏黄,斑斑影子刺伤了黑暗,人睁不开眼。
离开的人总是昂着头的。
那个男人背对着我,将门不轻不重的关上了。他留给我的一个背影,或许想要告诉我,这隐秘空间里的温情,不过是我一人臆想而已。
如他所愿,他果然成功的让我难受。
我没有留他。我静静的躺下,十分充分的睡了个让人不知白天黑夜的好觉。我想我需要休息。年纪轻轻的总失眠可不好。
出去之后,白玉跟我讲,昨晚上被我领进去的男子凌晨的时候付了钱之后才离开。
我觉得好笑,“是吗。”
白玉点头,“我想说是宫默认识的朋友就免了,可是他好像没听见,撇下钱就走了。”
肖恩是这样的人。
可他不知道我和他一样,都是不愿意亏欠任何人的。甚至,我比他更敏感。
第三章(上)
我妈全名叫乔佳佳。听这名字像是个大家闺秀,我倒觉得有点不像她。
她的世界里,酒水,卷发,长裙,钱,然后是男人,似乎这就是一切。
我或多或少的受她的遗传,生命里能算得上是舍弃不掉的真是不多。
我常听邻居家的人说乔佳佳很潇洒这样的话。那时候我小,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离开肖恩家的那天,我问她,你有多少钱。
她想了一下,微笑着回答我,有很多很多。
我要求她给我买那个肖恩很喜欢,喜欢到不敢多看几眼的士兵木偶。
起初她愣了愣,大概是在奇怪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我才不喜欢。木偶的脸上没有表情,只会随着他人的操纵行动。
我讨厌没有生命的东西。那会令我害怕。
仅仅因为肖恩喜欢。
后来我记得我把它送到肖恩家的楼下,肖恩一句话没有说,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拿石子要打跑我。
我问我妈为什么。我仍然清楚的记得我当时很委屈。
我妈说,肖恩是坏孩子。
哈哈。真好笑。
之后我跟她离开。她把我带进了一个大房子,里面有几样新家具,房间里还留着刺鼻的装修味道。
晚上的时候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一身的酒味。我妈把晃晃悠悠的他驾到屋子里,他看见了我,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妈拦着他不让他靠近我,他就把我妈摁倒在了床上。
然后,我妈关上了门。
第二天,我妈披头散发的出现在客厅里,她似乎心情很好。
她站在阳光下,微笑着告诉我,那个男人,是她最爱的人。
五年后,那个男人不再回到这个房子里。
再后来,我妈也消失了。临走时她叫我要上完学,然后好好生活。
其实我经历过太多的离别与抛弃。早就习惯。而令我最痛心的只有十岁那年从那个小小的二层楼离开的时候。
也许年幼时将心里的寄托,一次性的,统统给了同一个人,所以除了那个人之外,也就没什么惦念。
而那一个人所占据的便是全部?
从小只抱着一个想法,就是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全部。这是从小时候就延续下来的,抹不掉的信念。
前几天我妈打电话来给我,问我过的如何,缺不缺钱之类的话。
我回答一切都好,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有时间就回来看看。
她在电话那边呵呵的笑,你想我了?
我用手指摸着玻璃窗上的灰尘,
“嗯。”
她很开心。
“再等等。回去了会联系你。”
我点头,“好”。
国际长途很贵,但是乔佳佳总是毫不夸张的和我聊上一个钟头。她跟我讲墨尔本的建筑,人群,跟我讲咖啡屋里面的德国人的胡子有多长,她新买的裙子有多少种花的样子,唯独不提那个将她的心带走的男人。
我也知趣的不问。实际上知道她过的很好,我就安心。
她是我叫做妈妈的女人。我感谢她给我生存的能力和勇气。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久,但是想起她的笑容时,我相信她是爱我的。
我也一样。
第三章(中)
吉他修好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认识一下吧,常客。肖恩哥。”
我看着对面喜气洋洋的白玉发愣。
怎么着?现在的宫默和肖恩之间,居然需要一个都不了解的第三者介绍着认识?
我看了一眼白玉,觉得好笑。
我伸出手跟肖恩打招呼。
他没有握过来,只是冲我点了一下头,嘴角顺带的歪了歪,就漫不经心的走到别处坐下,似乎已经给足我面子。
要是别人,我不保证不会骂他,你以为你是哪跟葱啊?
我呵呵的干笑,冲白玉小声,“见过。”
白玉点头,“人脉广啊,你怎么谁都有过交情?”
我逗他,
“你宫默哥哥有魅力呗。”
白玉哈哈的笑,声音大的夸张,
“是!你宫默是谁呀,来十个顾客,有九个跟我打听你电话的。”
我并不否认的笑。
我侧过头,越过他的肩膀,看那个人的脸。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前面的舞台,悠然的点燃了一支烟。
火星闪耀的瞬间,他抬眼看向这边。
我匆忙的避开视线,不想让他看见。
唱歌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好的。好的一塌糊涂。
我在自己的声音里仰起头,照明那么温暖。
坐在麦克风前的时候,我有时也会很庆幸,我起码是在靠做着想做的事情为生的。
灯光亮起,音乐流出,我坐在亮处,会看不清楚台下的人们。
我并不在乎他们的反应。我坐在这里,唱歌是给自己听。
但是今天有贵客啊……
我想要找到他的方位。可是灯光全打在我身上,有点晃眼睛,我看不清楚。
我眯起眼睛。
肖恩靠在沙发里,低着头,侧脸微微靠向旁边,嘴巴微微的抿起来,一副倾听的表情,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
可是他在听着的,不来源于我。
白玉似乎很喜欢他,一晚上一直在和他聊天。肖恩亦侧头过去,看样子时不时的接上几句话,时不时的把烟灰弹掉,好不悠闲。
……
……
……
歌唱完了,我收了吉他想离开。
白玉老远的叫我过去,说喝一杯再走。可我没那个心情。
因为和你说话,肖恩他都没有看我一眼。我没办法这样说。
时隔十几年后,第一次认清的面对面的交流,居然给我这样的反应。无论有意无意,这是肖恩能干出的事情。
我们现在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的关系。除了我之外没人记得被丢弃了的那一年。
我犹豫着的时候感觉到,他正坐在沙发里,静静的看我。
“走吧。喝一杯么。你往常的时候不是都要留下来跟我们玩一会再走的么。”
被白玉说中了习惯,我便不能再坚持,拉上吉他的拉锁,被白玉揽着过去。
“宫默唱歌很好吧,天才,长得又帅,我们店里的都劝他参加个什么选美啊,什么什么秀之类的试试。”
凡哥白天半天班,晚上一般都会到蓝荷里和我们聚一聚。
我不是很喜欢被人这样当面的夸,笑着推推凡哥的肩膀。
肖恩看我,询问的语气,
“他们叫你什么?”
我一愣,
“哦。宫默。”
他点点头,嘴角一歪,
“挺好玩的名字。”
“这是正经的时候,哥几个一闹起来,开他玩笑,都叫他'妖精',哈哈……”
下一秒钟凡哥的脖子被我锁住,接着被按到桌子下。
我暗自低头,呲牙咧嘴的骂他,“你小子嘴巴怎么那么长……”
店里赤手空搏,除了白玉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凡哥虽然是大我一岁的哥哥,看来该教训的时候还是要动手。
他扳着我的胳膊求饶。我放开他。大家看着我们笑成一团。
他们不知道,我其实讨厌别人这样叫我。
“唱歌的样子,是挺像个妖精的……”
肖恩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话是戏谑还是真实。
第一个赋予我妖精这个称呼的人,是肖恩。
“呵,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
我笑的温柔。
肖恩看我一眼,伸出手指拿出那支未燃尽的烟,慢慢吐出一片渺茫,
“当然是夸你。”
我听了,干笑一下,没有做声。
气氛有点怪。
白玉出来打圆场,又开始没命的招摇我那点小人气,我听得都腻烦,干脆往后一仰,半躺在沙发上,无聊的听他们扯。
肖恩居然听的认真。
啊,也许不是,发愣的反应除了认真,更多情况下是已经走神很远的表现。
“肖恩哥课余的时候多来几次,环境挺好的。”
“你每天都在这里唱歌?”
我一直低着头,没反应过来肖恩这句话是在跟我讲。
他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