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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生意自然差了很多;大伙儿都没那么紧张了;或坐或站的看着外面的雨。不过半天不动;倒让人觉得冷。
老杜的那帮朋友,都是在外面混的,这么干坐着怎么可能。
不知道是谁提议说打牌,一群人立马响应起来。
唐悉也不阻扰。
宁匀新今天有事,去了学校。下午来时,几个女孩又跟着跑了来,害唐悉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会儿没事可做,宁匀新便和老板又聊起来。
边上的女孩们无所事事,也随意的聊起天。
忽然沈颖手里的手机呜呜叫起来,她看见来电显示,愣了一下,又看了宁匀新一眼,才走到门那边接起电话。
小夏白了沈颖的背影一眼,“不就接个电话,还故意走这么远。”
这边沈颖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不过这个暑假我不回去。你就这么和爸妈说!嗯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拜拜!”
挂了电话,沈颖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边上的兰兰凑上来,“小颖,是谁啊?看你表情这么严肃。”
“我爸妈。”沈颖低着头,看着手机道。
“咦,你爸妈不是在国外吗?”
“嗯!”
“真好,我这辈子还没出过国呢!不过你们全家不是移民到国外了吗?怎么你还在国内上大学啊!”
沈颖苦笑了一下,抬起头不经意看向宁匀新时,见对方也在看自己。沈颖看着宁匀新那张俊美无暇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就看她那得瑟样不爽。”这边小夏鄙视的看了沈颖一眼。
小香劝道:“好了,她是宁老师的表妹,做过分了会让宁老师讨厌的。”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小香看了看厨房,捅了捅旁边的小夏。
小夏不解的看过来,问怎么了。寻着小香的视线看去,又不解看回来。
“刚才我偷偷拿的,总算能派上用场了。”小香将一个东西塞到小夏手上。
小夏立马心领神会。
两人站起来,朝厨房走。
兰兰见了,随口问了句:“你们干什么去啊?”
小夏皎洁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拉着小香,进了厨房。
舒明正抱臂靠着后门边,看着外面细雨纷纷。大堂的吵闹声自然而然的传了过来。
两女孩走到舒明对面。
小香咳嗽了两声,道:“那个舒明是吧?”
舒明抬眼朝两人看去,不温不火问:“干什么?”
小香腼腆的笑了下,“我是来道歉的。我们老师说我们太冲动了,不能因为一点事就跟人争执,这是不好的。”
“是呀是呀,所以我们来道歉。”小夏说完,捧起一个东西,“知道你喜欢,所以我们特意准备了这个。”纤细的手中是一瓶半斤的白酒。
舒明看见酒,眼睛一下放光,甚至兴奋起来,“我接受你们的道歉。”说完一把抓过酒瓶。就在转身走时,回头道:“不要说出去,不然你们肯定会后悔的。”
女孩们在舒明看不见的地方吐了吐舌头,接着悄悄跟了上去。
她们倒要看看,这人喝醉了会出什么事,恐怕是酒后丑态。
这是小香无意间听到的,早就迫不及待的等这一天了。
舒明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唐悉和老板都是老杜管制他的眼线,所以千万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喝。
想着舒明悄悄的爬上了二楼,进了唐悉的卧室。这个地方也是他午睡的地方。
舒明抱着酒瓶坐在床上,欢喜的拧开酒瓶后,鼻子凑上瓶口,贪婪的吸了一下。一股香醇的酒香在鼻尖环绕,他喜欢这个味道。
舒明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大呼一声,果然是好酒。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对酒这么的情有独钟。
今天是周一,写字楼订了餐。
实在没事可做,时间也快到五点,唐悉便进去准备材料了。也没注意店里不见了三个人。
点火开始炒菜时,突然一道闪电,白花花的将昏暗的世界闪亮。接着一声轰雷响,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唐悉炒菜的声音。
六月的天就是这样,比女人还善变。
又一道惊人的闪电时,唐悉已将菜炒好,准备装盒。
他关掉抽油烟机,瞬间周围变得安静起来,却在同时,传来一声掺叫声。
是女生的声音,唐悉一惊,稍微停顿后便一下冲到了外面。
外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只是不太确定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纷纷到处看。
接着又一声哭喊,声音十分的近了,正是自楼上传来。
唐悉几乎是听见,便往楼上跑。
却在爬到一半楼梯时,从上面滚下来个人。
唐悉看去,这不是小香吗?
宁匀新也跑了上来,看见自己活波可爱的学生倒在地上,立马和唐悉将她扶起,摇了摇道:“小香,发生什么事了?”
女孩状似只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手腕磕破了点皮,别的没什么,很快便清醒过来,一下抓住自己老师,激动道:“宁老师,小夏在上面被人杀了。”
听见的人一怔。
宁匀新拉起小香,将他推给唐悉,便跑上了楼。
唐悉哪顾得了这么多,让小香自己靠着墙壁站着,也跑了上去。毕竟这是他的地盘,出了什么事,他得知道啊!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来到客厅。
外面电闪雷鸣间,就见一个人站在窗边,手里正抓着一个人。
那人回头,闪电下,露出一张带着血迹可怖的脸。
“舒明?”唐悉轻呼出声。
还没弄明白时,舒明害怕似的丢了女孩,捧着头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他的手拿着一把水果刀,上面还带着血珠,此刻正一颗一颗的往下滴落。
女孩还有气,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舒明,真的是你。”唐悉不可置信道,“你怎么?”
舒明垂下手,表情又变得木然可怖起来,机械的转头看向窗外,喃喃道:“一切都毁了,杜冬天,你将我的全部都毁了。”
见对方分散注意力,宁匀新一下冲了上去。
就要拉住女孩时,明显受刺激的舒明握着水果刀的手臂忽然朝宁匀新挥去。
“啊——”一声惨叫。
舒明看着面前的男人,陡然瞳孔睁大,啊的一声,也跟着叫起来,“你别过来,你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舒明的手越来越没准法,胡乱朝男人划去。
就在唐悉着急时,一个黑影从身边跃了过去,在电闪雷鸣时,飞起一脚,将舒明手上的刀踢飞掉到窗外去了。
黑影去抓舒明时,舒明却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
唐悉跑到窗边,看着豆大的雨势下,舒明在地上一滚,后爬起来翻过公园的围墙,身影一下被枝繁叶茂的树木掩盖了。
“啊——我的脸!”
听见声音,唐悉看去。恰巧一道闪电,周围的一切变得明亮,唐悉看到一张血红的脸和一双瞪大仿佛要蹦出来的眼睛,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还愣着干什么,打电话叫救护车啊!”老板朝门口已经愣住的几人喊道,那些人才回魂,急忙拿出电话。
老板按住宁匀新脸上的伤口,道:“别激动,会没事的!”
没多时,救护车来了,老板和沈颖等送人去了医院。
唐悉留着看店。
事关舒明,唐悉赶紧给老杜打了个电话。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老杜听到舒明闹出了这样的事,只淡淡的回了句:“我知道了!”
接着是沉默。
就在唐悉以为对方挂了电话时,老杜的声音又响起:“小唐,你们欠我的六万块不用还了,不过麻烦你帮忙照顾下那两个伤者。一会儿我会让人送笔钱给你,是给他们的医药费。”接着电话挂了。
出了这样的事,雨又下得确实大,哪还顾得上开店。并且来了警察,在所为的案发现场待了两小时才走。
唐悉也跟着去了警察局做了笔录。
从警察局出来,雨还没有停,唐悉又赶去了医院。
唐悉再次回到店里,已是半夜,店门前站了个男人。
唐悉认出是上次老杜带来吃饭的那个人。
那人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唐悉忙问:“老杜呢?”
男人:“走了。”
“走了?”
男人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唐悉,“这是老杜让我转交给你的。”
唐悉疑惑的打开,只抽出一张纸,是一张支票。
跟关旭时,唐悉也没少见支票。瞟了眼上面的数字,唐悉轻呼出声:“五十万?”
男人道:“老杜将他的大货车卖了,又拿出所有积蓄凑的。”
“他没有说别的?”唐悉不明白般看着男人。
男人道:“他说让你告诉警察,别找凶手了,白忙活。”
当真,从那一天起,唐悉再也没有见过老杜,当然,也没有见过舒明。两人就像凭空从世界消失了般。
很久之后,店里来了位客人。
结账时,对方钱包掉在了地上。
唐悉替他捡起来,无意看见钱夹里一张两人的合照。两人长的十分的像,其中一个是这位客人,而另外一个……唐悉状似不经意问:“这个是?”
“我哥。”男人回,接着叹口气,“他原本很会画画,也梦想当个画家。可惜我们家是警察世家,他又是老大,被我爸逼着进了警校。后从了我爸铺的路,去一个黑帮卧底,说出来时,便能直接升职。原是十拿九稳的事,却在快成功时,我哥突然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他的人和尸体。”男人收好钱包,苦笑了一下,接着往外走。
“老杜,也就是杜冬天曾经是一个黑帮的老大,知道手下里来了个警察的卧底,非但没除掉,还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对方。”忽然老板在唐悉身边道,眼睛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男人。
唐悉惊讶的看过去。
老板继续道:“为了得到这个人,他用了各种方法,甚至不惜杀了对方黑帮里的兄弟和现实的女友。终于对方被他逼得疯疯癫癫,生了一场大病后,忘记了一切,不记得自己是谁,杜冬天是谁。”
“那后来呢?”
“因为那场大病,舒明脑部受损,精神有些问题。只要不喝醉,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而他喝醉了,你也见过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认识他们那天,他们被警察黑道追得到处跑,我不过是帮了个小忙而已。”老板转身,像只是说了个故事,自己干自己的事去了。
从北站小店出来,男人慢慢步下台阶。
一个在边上抽烟的男人见了,立马丢掉烟,迎上去道:“舒队,怎么样?”
“那个厨师有点问题,你叫兄弟们盯紧了。”那个反应,明显认识。
那人点点头,忽然道:“对了,刚才收到消息,在X市发现了你哥哥的踪迹。”
“X市?离这六千多公里的X市?”与舒明有着七八分像的男人勾起眼睛,“跑的这么远?不会又是调戏我们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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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更到这~(≧▽≦)/~
明天再接着更下一个部分~
宁匀新被毁容了。
没留言~没留言~亲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3╰)╮
44
在事情发生的三天前;宁匀新送给唐悉两幅自己画的油画;说是店里缺少了装饰物;也算是祝贺唐悉再次开张的贺礼。
唐悉当时拿着东西;仔细的端详。
第一幅是一座小房子;周围有着漂亮的庭院,开满各色花朵。
宁匀新说;这是他期望的家的样子。
第二幅是夕阳;血红的用色让画看起来很是精美。
宁匀新说;这是希望唐悉的店像画一般,就算落日也是红火一片的。
唐悉很感动。
现在再来看这些画,唐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除了将那五十万送到宁匀新手里;送上作为朋友的祝福和帮助;他又能做什么呢?
看见老板从楼上下来;唐悉拿起装有鸽子汤的保温壶,两人默契的出门锁门。
宁匀新的伤说来很是严重,因为伤在一个人表面最重要的地方,而这个人曾经如此的宝贝它。
救护车把宁匀新送到附近的医院。
那些医生一看便摇摇头,老板等连夜又将宁匀新转到了大医院。
大医院离的太远,唐悉和老板得换一次公交才能到。
出了这样的事,对他们的店肯定有影响。不过好在声势已经壮大,中午来吃饭的也比平时多了些。
老板说等事情过去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