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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我们再去选一对咖啡杯好了。要情侣的哦。”
“随你。”
***
果然。送咖啡来的是老管家。
挑眉问道,“夏倾澈呢?”
“倾澈说他身体不舒服回房间了。”辰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先前都还好好的,刚一见到人就匆匆茫茫的从楼上跑下来,慌慌张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之前都还好好的。”
“我知道了。”
身体不舒服吗?……全策想气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我去看看。”
“少爷,您别生倾澈的气,他不是故意的。”辰有些不安,毕竟倾澈打坏的是全策最喜欢的咖啡杯。以前也碰到过类似的事,全策直接将那下人扫地出门。
“怎么会,放心吧,辰。”他怎么会生气呢,兴奋已经占据了身心,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事情,远远比打坏了一只杯子来得有趣。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验收胜利果实一般愉悦兴奋。
走到走廊那头的房间,停住,扭开门阀,刺眼的光射进他的视线让他一度不适,等视线适应了光,环视房间,床上空荡荡的,再看一眼那边的秋千椅,也空的。
直到从洗手间里传出稀稀疏疏的流水声才让他确定他是在这个房间没错。
向水声的位置走去,全策好奇他在里面干什么,这么晚了难不成还在洗衣服?他不是说他不舒服吗?……走到门边,停下。站在那注视着里面的人。躬着背挽着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臂,认真的搓着裤子上的污渍,那是咖啡溅上去的痕迹。
镜子里反射着那张脸,咬着唇皱着眉似乎很努力的与这些污渍斗争着……嘴角扬了扬,开口道,
“你准备把裤子揉烂吗?”
一听是他的声音,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他,惊讶慌张全然暴露,吞吞吐吐的有些不知所措,“策,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没有很快回答他,因为他看到了让他更加好奇的东西,刚才他一直低着头都没发现。半天才开口,
“哭了?”
“啊?!”手忙脚乱的乱摸着脸,挤出个勉强的笑容来,“没,没有,是水珠溅到眼睛上了。”
“水珠?”真是好借口。也回他一个笑容,“还溅得位置刚好。”
“呵呵,是啊,是刚好。”傻笑,倾澈觉得此刻自己一定很傻。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低着头看着地板。“那个杯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一个杯子你不用太在意。”
意外他竟然没有生气,倾澈抬起头疑惑不解的看着他,“那是你最喜欢的杯子,你不生气吗?”
“反正过几天我和全晴会再去买,旧得不去新的不来。”
听到全策口中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倾澈心头酸酸的,挪挪唇,小声的问他,“你和晴小姐……”想起了他么接吻的画面……“你们……关系很好吗?”
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全策满意的笑着,点点头,“是很好,我们在美国一起住了五年。怎么了?”
“你,喜欢她吗?”
“喜欢。”
抿抿唇,心头的酸涩翻滚着刺激着他的眼眶,不行,一要不能在他面前哭,把液体全往肚子里咽,“那……她也喜欢你吗?”
“应该看得出来吧。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已经不行了吧。胸口痛得快说不出话来了。果然是互相喜欢才会有那么激烈的吻……可是他还想争辩什么,费力得为自己找些不那么心痛的借口,“可是……可是你们是堂兄妹啊……”
“问题是我们又不是真的兄妹,我和她又没有血缘关系。”
“……是啊。”好想是啊……只有他,只有他和他有血缘关系。这该死的血缘关系,为什么只能是他,他曾经感谢这血缘让他有足够的理由留在他身边,而此刻他多么痛恨这血缘。横在他们中间的永久隔阂。
“……这血缘还真是奇妙呢,你说是不是?”……看着眼前静止的他,全策笑意更浓,这真是太奇妙不过的血缘了,想拥有的人未必拥有,不想拥有的人却怎么都摆脱不了,就像他和他一样。
在离开这房间的最后一秒,全策转身目光停留在那道身影上,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格外纤长。
……
倘若有一天某个人告诉他,这场关于血缘的报复终究是一场儿戏,他和他之间唯一的牵盘其实是一个谎言,到那时,他还会如此对他吗?他还会漠视那双浸满泪水的双眼吗?……而那时,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承受这个事实。
***
***
☆、第一百零四章 车祸
秋去冬来。
倾澈对年少时的记忆很模糊,近日才时而想起也是断断续续。记忆飘渺,每个人期盼的圣诞节对他来说恍如隔世。每一年这个时候他会和其他人一起装扮别墅,尽管全策不会出现。
他以为今年会和往年不同,可是幸福还未开始,他就尝到了绝望。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夺眶的眼泪,听他亲口对他说他喜欢全晴。这没什么不好,她是个漂亮精明的女人,和他有相等的地位,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她,需要一个和他无关的女人。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替全晴做很多杂务。被她使唤也不抱怨。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迷恋全策看向他时的偶尔温柔,短暂却让他留恋不已。
他还是每个清晨祈祷,祈祷今夜下场雨。
看着他对她的好,看着他对她笑,看着他主动询问她圣诞节礼物,她在他身边小鸟伊人。而他只能站在不远处偷偷的望着,羡慕嫉妒着。跟辰学着织围巾,也不在乎男孩做这事是不是很奇怪。
舔舔嘴角,咸咸的。啊……最近他发现自己掉泪的时候越来越多,一定要好好控制。
这一天下午,难得风和日丽。天空晴朗,心情很蓝。
全策难得回来得很早。刚到家就被全晴拉着说陪他出去逛街。偏偏这次她主动叫上了倾澈,指指他,
“你跟我们一起去,也好帮忙提东西。”
“……”倾澈没有说话,全策也无言以对。这一个月和小孩说话的机会微乎其微,似乎两人都恢复了到最初,都快忘记了他笑起来的模样。以为他的沉默是想拒绝,不料……
“好,我去。”却被他抢先开口了。着实对于他的应许感到震惊。
没问哲晴她为什么硬要让他去,反正自己没差。“那就这样吧。”这次可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后果得他自己负。看着他坚定得眼神,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还是自己其实一开始就错了……
手腕上隐约闪烁的银光让他误以为这是夏季残留的余晖。灼眼刺人。
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痛,可是伤疤还在,痛已然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
***
一路上全晴毫不客气,摆出大小姐微服出访的架势把倾澈当作了保姆加佣人。全程吩咐,全策一旁冷眼。
“夏倾澈,去帮我们买水。”这哪算得是征求意见,明显是刁蛮的命令。果真是一家人,连语气都是那么相似。
“是。”
倾澈逆来顺受,全晴说一不二,点头答应。但全策难得坐为旁观者的角度,开始有些理解辰或者肖奈许池的抓狂,现在连他都受不了小孩的顺从。那女人就是吃定了他好欺负才对他马干吃尽,得寸进尺。果断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行动,
“我去,你们在这儿等我。”
“策?”全晴惊讶得看着全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的瞪着眼睛看着全策,“这种事让他做就行了。”
“他不知道你要喝什么。”随便敷衍女人几句。全策只想快去快回,懒得解释,语落就转身离去。
剩下倾澈和全晴两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全晴满脸不悦,妖艳的红唇挑出一抹冷笑,看了看愣在原地的人,冷不丁的问他,
“你和策到底是什么关系。”
“?……”倾澈愣了愣,显然被她突兀的疑问吓了一跳。“怎么,怎么?”
“好奇啊。”太多让她好奇的,比如说那个咖啡杯,比如那个吻后的突然冷漠,比如这几天全策若有所思的沉默,比如现在…
“……”其实比起自己跟全策,倾澈更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全策已经承认了。
“你们……”
“啊!!!!你看那小狗!好危险!”
“天啊!”
——一阵骚动伴着刺耳的尖叫彻底的淹没了两人的对话。倾澈随着声音看到他们所指的马路中央。只看见一只小狗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能是腿受伤了挣扎着却无济于事,而不远处一个飞驰而来的车子正向它驶来……完全没有刹车的趋势。
所有人都只是惊呼哀叹,眼看着车子已经快接近它了,倾澈冲到马路中央将那只受伤的小狗抱进怀里,迎面而来的车迫在眉睫。站在原地呆呆的愣着,终于明白那些被车撞的人为什么会在那一瞬间愣住,其实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根本跑不动。脚不听的使唤得麻痹着,只能凭本能护住怀里的小东西。尖叫呼喊鸣笛,似乎全世界所有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再放大,震得他耳膜疼痛。闭上眼睛,他想,他死了至少也要救这只小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迹。手臂被人一拉身体猛的失去重心往前飞,是飞。他很确定……这一秒身体失重的轻好像飞翔一样自在。紧接着同他一起跌落,更像是一场悲壮而浪漫的殉情。
……
“你疯了!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愤怒得呵斥响彻头顶,将他拉回现实,睁开眼睛看着那张放大的俊脸堆满了不曾见过的担心。……是他?他又救了他。
见小孩完全傻了,怔怔的看着自己,漆黑的眼眸里好像什么也看不到,空洞、茫然。要不是他刚回头看见那一幕,只不定现在他就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而他怀里死命抱着的东西还一个劲蹭着他的衣服。
“该死!就为了一只狗。”
“策…你救了我…”
笨蛋。这个时候可不是在乎谁救了谁的问题,把他身体扶正,捏捏手臂,胳膊,紧张的又不给力用劲,“要感谢以后再说,先起来。”
此刻,马路上已经引起不少围观者。
“……”点点头。倾澈从他怀里面前爬起来,刚想站起身就感到膝盖处的刺痛,摇晃了两下又跌坐回去。捂着受伤的地方低吟起来,“唔~”一旁的小狗也扬着头担心他的伤势似的一个劲的瞪着眼睛。
该死!果然还是受伤了。
全策拿开他的手,浅色的裤腿染上了点点猩红,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可能帮他仔细检查,当务之急还是赶快把他带离这里。操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后,一手正准备伸到他的膝下,就被他阻止,碰到肌肤的手指冰凉得可怕,
“它,它也受伤了,带上,好不好。”
这才想起这只他拼了命要保护的小狗,虽然自己最讨厌这些毛茸茸的东西,可是他还是把那东西抱起来塞进他怀里,然后将他们一并抱了起来。沉默着走过人群,走过全晴。走过大街小巷,直到上车。
***
全晴看着倾澈受伤的全过程。
他像个傻瓜一样为了救那只狗奋不顾身。可是谁又看见,全策更像个傻瓜一样在那生死一刻救了他。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傻瓜,是救了傻瓜的那个吧。
一上车全策就给许池打了电话,语气有她从为知晓的郑重和担心,她知道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抑制住颤抖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一路踩着油门穿过繁华巷口。
“许池,你现在在医院吗?”
“……”
“我现在过来。你等着。十分钟后到。”
说完挂断电话踩下油门就走。车子在马路上留下一串漂亮的霓虹。优美如虹。
☆、第一百零五章 心不在焉
二十分钟后。医院。
倾澈坐在床上,手上抱着那只同样受伤的小狗,一人一狗乍一看还有点相似。全然不在意许池此刻正为他受伤的膝盖擦着碘酒。棉签粘着伤口的刺痛也丝毫没有沾染上脸庞,令全策很是吃惊,不禁问许池,
“不痛?”
“你来试试。”许池白了他一眼。?……可是小孩那表情哪里写了痛了。除了脸色难看了点,裤子破了点,膝盖伤皮肉黏糊了点……全策在那张太过平静得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疼痛。这让他想起了那次他在医院醒来之后,对于疼痛的迟钝,让他顿时很不安。开口道,
“你再帮他仔细检查看看,真的只有膝盖受伤……会不会有脑震荡什么的。”
“你才脑震荡,乌鸦嘴。你很希望他脑震荡是不是?”许池觉得全策简直越说越离谱了。一边给他上着纱布,再看向倾澈时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带着几丝额外的疼惜,
“这几天走路可能会痛一点,千万不要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