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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倾澈点点头。不知道现在妈妈会买Tiramisu吗?记得她也是喜欢吃的,是不是每次吃的时候就会想起他来……自己曾无数次的梦想着某个人载了满满一车的Tiramisu然后对他说,跟我走吧,和我一起流浪……
***
中午十二点半。
终于忙到现在,全策才有时间往别墅打了电话。可是佣人却说倾澈不在家。
奇怪了这个时候小孩竟然不在家?他会去哪?医院看辰?……于是想着又打了电话给许池,结果是不在。
这小笨蛋不在医院,也不在别墅,莫非还跑去逛街了?……不太可能……全策猜测着各种可能,不过想来他今天是有些反常。起得大早不说还做了早餐……可是就近哪里不对,自己也说不上来。莫非是因为今天他和廖三签合同的原因?
“给倾澈说没有?”肖奈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发呆的全策拿着手机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不在家。”
、
“不在家?”全策也觉得惊讶。倾澈平时大门都不出的今天竟然会不在家?太奇怪了吧。“你确定?什么时候出去的?”
“上午十点。”
“这也两个小时了,他会去哪,身上又没钱。”
“我也不知道。”全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看看,可是回去了是不是表示自己对他的控制欲还如以前,以前自己禁止他外出,害得他三年都没出过门,如今还给他应有的自由,只是……很不安。
“手机呢?”
“没有。”全策懊恼着自己为何不早点给他买手机。
“怎么办?”
“我一会儿再打试试。”全策心想,那家伙该不会一天都在外面吧。就算出门也不可能一整天吧,宁都对他来说已是陌生的很,他那么怕生也不会在外面呆太久……唯独让他担心的也是这点,他那么怕生,又没什么戒备心的,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万一迷路了怎么办?……该死!得赶快给他买个手机才行!
全策已经等不到一会儿,再次拨通别墅的电话。
……
电话那头在嘟声响起后一道糯软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
“您好,这里是全家大宅。”
全策大大的松了口气。隐约还能听到对方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之后更是大石落定,
“您好……”
“是我。”
“策?。你怎么打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打我自己家的电话。笨蛋。”稍微对他刚刚的失踪有些不满。全策说话带了些情绪。
“是。”那边嫩嫩的完全没听出此刻全策的心思。
“……恩……”要问他吗?刚刚为什么不在家,出去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为什么出去?……诸如此类一旦开口,那人会不会又以为自己对他在下禁令了。算了,还是不问了。“倾澈。”
“恩?”
“今天晚上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啊?可是你不是说今天会早点回来的吗?”那头的声音明显调高了些,看出他的惊讶。全策有些歉意,
“没办法,晚上有个应酬。”顿了顿,又补充了句,“非去不可。”
“那我等你回来。”
“不用了,我会很晚。你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话音一落,那头就沉默了……全策以为信号不好,“倾澈?倾澈……”
然后,一秒过后,电话那边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太晚好不好……”软软的细细的,让全策无法再波澜不惊。不对……早在听到他声音之前就已经此起彼伏了,现在只是心痛清晰而已。
“我尽量。”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多久才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应酬。全策只是想安慰那个失落的人,为他撒谎,也不止一次了。
“恩……”
“那我挂了。”天晓得,他有多想包电话粥的冲动。用一下午的时间和他说话直到电话没点关机为止。可是……又害怕自己再听到他的声音会忍不住改变决定而破坏了一场谈好的生意。不行……必须得果断点。不等他说再见自己已经合上了手机。近似冷酷。
肖奈看着整个全过程,以及全策挂完电话后机车脸,打趣的笑笑,
“怎么?情绪低落呢。”
“我情绪有高涨过吗?”
“有啊。”肖奈想说,只要关于倾澈的,不管是好的坏的都能看到全策目光闪光。不管是狠还是爱。
***
***
第一更,是不是有点早。
午安。
☆、第一百四十六章 等
如果记忆可以忘却,就让他忘记这一天好了。
如果可以像游戏游戏一样选择PASS,。就让这一天PASS掉。然后再也不要重来。
本来早该习惯了无人过问的日子。是生活不够残酷还是自己不够满足;心头竟然对这365天中唯一属于自己的一天耿耿于怀。
这一天期望得比平时稍稍多一点;也是奢侈的吧。
……
天边最后一抹光线淹没在浓重得黑幕里。刹那铺天盖地得黑笼罩在硕大的别墅里。纵使灯火辉煌却照不亮他心中的哀伤。
只能把自己倦缩在角落,等待,从来都是漫长。他以为早已习惯,却仍然感觉心痛。
……
时间在耳畔溜走。以抓不住得趋势凶猛如兽。小心翼翼的避开别墅里的其他人,倾澈躲在房间里,直到门外再无动静才赤脚出门,生怕弄出半点声音。
看着墙上的大时钟,还有一刻钟就到十二点了。那人却迟迟没有回来。
门外得树木被街灯拉扯得格外森然,天空却飘着极度浪漫得白……这是他看过最讽刺得画面。起身从夜里走入这画面里,仰起头脸颊迎接雪片,感觉睫毛突然变得冰凉,一眨就化成了泪……
想起一些久远得自己都以为忘记的事情。这个日子,一个人,总是记忆清晰令人懊恼而不免感伤。
伸出手接住天上落下得雪花,它们在手心摊开晶莹。似乎自己得生日总是能轻易得看见这东西。它们与他本就天生在一起。
十八岁生日是他过得最后一个生日。
倘若他知道,至那天之后便再没有人为他过生日,会不会格外珍惜呢。……
要不要后悔没有告诉全策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这样至少也有责怪的理由。至少得不到祝福也有人知道。好吧;是后悔了;可又能怎样?
倾澈坐在石阶上,抱着膝盖发着呆,什么时候小乖也坐在他身旁;同他一起;等待着某个人回来。
……雪花在肩膀上肆意的寄居着。
……
他说他会尽量早点回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倾澈还是坚持着那个人能早点回来得信念。身体被冻得僵硬麻木却不肯回屋里。信念向来都与理智无关。
直到看到一束刺眼的光线灼痛他的眼眸;他想;他的等待终于迎来了他的人。而后;车上下来的人却让他震惊;
“……赫先生?”他记住了眼前这妖娆的人的名字。他叫木赫。他现在在他面前。同样惊讶。
倾澈目光很快移到副驾驶上不醒人事的熟悉身影。忍不住惊呼起来;心跳跟着骤然加快;
“策!策怎么了!”
“别担心。只是喝醉了。”木赫看出倾澈的紧张;本想懒得搭理,不料却身不由心率先蹦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把迷迷糊糊的全策从车里架出来。倾澈赶忙起身上去帮忙;刚一起身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重新跌回地上;果然身体还是受不了长时间的寒冷开始力不从心的抗议起来。
看着他直直的跌倒;木赫一手架着全策,倒是有些担心夏倾澈的安慰。心中竟然腾起一股念头,干脆把全策甩掉冲上去关心那个脸色白得有些过分的小朋友。好在凛冽的寒风惊醒着他先前的缪想,甩掉那不可思议的念头,冲他扬扬下巴,
“喂,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坐久了。”
坐久了?……木赫上下打量了一番倾澈,刚才没注意到,仔细一瞧才发现他只穿着单薄的外衫,不知在这冰冷的台阶上到底坐了多久?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或者更久?……双颊染着病态的白,比那白雪还要白上几分。
“在等全策?”
“恩。”点头。倾澈慢慢的适应了先前得晕眩之后才站起身来。
木赫架着全策沉默着从倾澈身旁走过,倾澈跟在身旁。一会儿,木赫先开口,
“他没给你说今晚有事吗?”语气里有倾澈不懂得认真。
“有说。”
“那你还等?!”
“……”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是想等着和全策一起过生日而已。抿泯唇,不说话了。
这时一直被木赫架着着得全策有了反映,似乎是酒兴发作,开始挣扎起来,试图挣开木赫得手,一边呢喃着,
“喂!不要以为我喝醉了。我还可以再喝!”
“是,你是可以再喝。如果不想去医院得话。”木赫敷衍了他一句,难得看到衣冠楚楚的全策发酒疯,他这个样子可真是与那个一向孤傲霸气著称的全策派若两人。能看到这样子的全策,实在令他意外加窃喜。
“你现在是干什么?我自己会走?”醉醺醺的全策使劲的甩开木赫的手喋喋跄跄的看得左摇右晃,惹倾澈又是担心又是紧张的,赶紧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却不料刚一碰到那人就被那人猛的推开了;伴随着同时的还有那人的抱怨;
“呀!该死的东西!想冷死我是不是!:离我远点!”
虽然他知道这是句酒后无意的话;却还感觉胸口疼痛;酸涩在迅速泛滥充斥着他的眼眶;他的冰冷让全策反感即便在意识迷糊时;那就站在原地不动远远的看着好了。不敢向前;也不敢离开。
“没想到喝醉酒了是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人!”然而意外的是,发飙的却是木赫。他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吗?他不知道那个被他推开的人已经是瑟瑟发抖得随时都会倒下一样?多希望把全策仍到冷水里冲个清醒;让他看看那个为了等他坐在雪天里的人此刻有多苍白无助。他的自责只因他的一句话而盛满双颊。
“木赫?……”
“!你TM没感觉是不是!把个冰块丢给我!”被木赫这么一吼;全策更是不得了歇斯底里手舞足蹈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有个人早已被他的话刺得遍体鳞伤。
“我看他是疯了!”木赫架着全策直接把他连拖带拽的往卧室拉;倾澈跟在身后;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
***
直接把全策甩到床上;那家伙反而温顺起来;刚才的歇斯底里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呢喃;
“水;水。”
“我去倒。”倾澈说着就跑出房间去倒热水;不等木赫在身后无奈的叹息。他想;他不能靠近全策;至少还能为他做些事吧。……比如为他跑腿。
端着热水走进卧室,倾澈把水递给木赫,木赫茫然的看着他,
“给他啊。”
“我,我手冰。”怕再伤到全策;同时痛了自己。
愣了一下;木赫突然莫名来气。也不知道气从何来,闷声接过那杯热水;手指碰到那冰冷如雪的肌肤;他真的很冰;像雪娃娃。不管是手指;还是身体。好象;比起全策;他更需要热水来温暖。沉默着。把杯子放到全策嘴边;
“水。”
那人理所应当的就着木赫的手起身喝了一口;抿抿唇角心满意足的到头再次睡去。
不理会全策;木赫此刻更关心的是那个一直保持静默的人。看着他;
“我觉得你应该去洗个热水澡可能会好点。”
“哎?”
“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哦……”倾澈笑得有些牵强,弱气了许多,连同唇色都泛白,”我;我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的。”
“是吗?”木赫望着他;眼神深邃得仿佛能洞穿倾澈的心思。
总觉得自己再多看木赫一秒就会被他拆穿看破;这个妖艳的人总是轻而易举的猜穿他的心事。躲闪是他唯一的举动;慌张得找些借口敷衍;
“我;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我得回去了。”
木赫说着起身走向倾澈;在他身旁停了下来;说道,“我刚刚从客厅过的时候看到了蜡烛……”
倾澈不禁心口收紧,倒吸了口气。耳旁得声音悠扬得震荡得他心慌意乱,“……今天,是你得生日?”
倾澈咬着唇不说话,发烫的耳根却暴露了真相。木赫嘴角扬了扬,轻声在他耳畔低语,
“生日快乐,小朋友。”便转身离去。
说来好笑。木赫;这个自己才见了两次面;不对。三次的人。竟然成为了今天第一个也是唯一给他说生日快乐的人。
老天爷是不是看错了字;搞错了人;把全策的名字看花了记错了。倾澈坐在床边看着睡着全策。这个人在这天里;对他说了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承诺让他真的以为奇迹存在。
事与愿违。还是讽刺巧合。这个人推开了他,他的酒后真言让他不能痛也不能忘。他冷得像冰块。被他抛开。
“策……”嘴角牵了牵,要说出口吗?那人听不到了才能释然的告诉他,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