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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了传媒公司和娱乐城,季风还有什么买卖啊?”
“还有两家画廊。”
于子予傻眼:靠,娱乐、艺术、色、情一把抓啊!真他妈会玩儿。
那人见于子予不说话了,抽了口烟开始问自己想问的,“唉?那你是风哥的朋友?”
于子予想:这饭也吃了,架也打了,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两回了,怎么论都能算是朋友了。
“嗯,朋友。”
那人一瞪眼,似乎相当惊讶,“你多大啊?!”
于子予已经习惯了,平平淡淡地说:“二十六。”
“啊?不是吧,比我还大呢?!”说着这哥们儿来了精神,一抬头冲着他们一起的另外几个人,“唉!唉──老五,小军儿,别他妈白呼了!二哥,你们猜,这小伙儿多大。”
最后答案公布,包括两个负责看守的警察在内,大家纷纷表示:以为他也就十八九,如果硬往大了说,二十刚出头儿勉强可以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儿想起个朋友,二十出头的时候像十五六,现在快三十了,看着还像个学生。各种羡慕啊!
18
第十八章 。。。
季风回来的时候,他的几个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于子予在跟两个警察聊天。季风进门,拍醒一个人指指门口,示意轮到他了。
那人睡眼惺忪地离开,季风拎了瓶水坐到靠窗的角落。
于子予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跟前,“你怎么说的?”
季风一口气喝了半瓶儿水,“实话实说呗。”
“也让你按手印儿了吗?”
“按了。”
“这样算不算有案底啊?会关我们多久啊?”
看着他一脸担心的样子,季风乐了,“弄了半天,你没进来过?”
于子予不自然地舔了下嘴唇,“没进来过啊,怎么了?难道很丢脸?以前打架说跑就跑了,一般连警车的影儿都看不着。”
“嘿嘿嘿,这么说,叫你小流氓是冤枉你了?”
“是啊,原来你才是大流氓。”
季风抿嘴笑着摸摸下巴,“给我根烟。”
于子予拿出烟又给他点上,“你还没回答我这算不算有案底呢。”
“不算。”季风朝空中吐了口烟,“说说你在屋里是怎么动起手儿来的。”
“嗯……”于子予转身从桌上拎过一大瓶可乐打开喝了一口,“我不是进去上厕所么。然后我进屋的时候厕所里有人,一个傻逼正在门口儿打电话,看样子喝了不少说话舌头都大了。后来厕所里的人出来,我看那傻逼电话聊得正欢,就先进去尿了。结果我一出来,那傻逼说我跟他抢厕所。我说你他妈的自己打电话不去尿还不让别人尿么。他说他没看见还让我嘴里放干净点儿。我说你他妈要尿就赶紧去尿,不尿哪儿来滚哪儿去,别他妈挡老子道。我说完那傻逼急了,一拳打过来我躲过了去,正好看见旁边有一箱儿空啤酒瓶子,我就拎起一个瓶子在墙上磕碎了。接着他们的人一起扑过来,赵寒他们也就进屋儿了。就这样。”
季风发现于子予一边说着话一边老是不自觉地去舔嘴上血痂。强忍着等到他说完了,季风指了下自己的嘴唇,“你这儿,说话不舒服吧?”
于子予又从里面舔了舔,下巴上随着舌头的蠕动鼓了鼓,“嗯,里面也破了。你有镜子吗?”
“我一老爷们儿哪来的镜子。”季风把吸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踩灭,“过来我看看。”
于子予屁、股在凳子上挪挪,把脸伸到季风跟前,又用手扒开了下嘴唇。可季风只看到了半个伤口,于是他左手一抬,抓着于子予的手腕子把他的手拉下来,右手捏住他的下唇自己动手了。
但是于子予刚才一直舔,嘴唇被他舔得很湿,而且这审讯室的空调好像不怎么管用,他的下巴上虽然不至于有汗但也潮潮的。季风往下拉了几次,那嘴唇都在他手里滑脱了。季风一着急再用力一拉,拇指按住他的嘴唇食指向上托住下巴,就那样用一只手把于子予的下唇和下巴捏在了一起。
“啧──”季风龇着牙咂了下嘴,“都破了,有淤血,全是紫的。还肿了……”
季风正认真观察着,于子予感觉口水快流出来,忍不住吞咽了一下。结果他的嘴唇弹了回去,季风手里只剩了于子予的下巴。于是他们的姿势变成了四个膝盖交错着插在一起,于子予的右手搭在自己大腿上的同时手腕子还在季风手里。季风捏着于子予的下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意识到这姿势有多暧昧之后于子予刷地红了脸,季风猛地松开手撤后自己身体佯装挠头的同时又斜了眼睛心虚地去看坐在门口的两个警察。
警察在聊天,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季风垂下手从地上拿起自己那瓶矿泉水把剩下的半瓶也干了。喝完往起一站,“我去趟厕所。”
从厕所回来,两人又都恢复了常态。
季风站到窗前抻了个懒腰,“天快亮了。”
于子予又点根烟,“这一宿折腾的。”
“你不困吗?”
“我平时都这个时候才睡。”
“啊?干什么睡那么晚?”
“玩儿游戏,上网,看碟儿,还能干什么?”
“游戏?”季风又坐下了,“你都玩儿什么游戏啊?”
“嗯……魔兽、星际什么的。偶尔有新出的也试试。”
“星际?”季风来了兴致,“我以前也爱玩儿那个,还玩儿CS。出魔兽的时候我就没什么时间了。”
“CS以前也玩儿。但现在很少了。”
“有机会咱俩杀几局?我很久没玩儿过了。”
“好啊?”于子予不屑地看季风一眼,“输太惨别哭就行。”
季风很不服气,“哼!到时还不知道谁哭呢。”
……
这么着,一直聊到所有人的口供录完,派出所的人上班,看人的警察换了另外两个。季风和于子予终于困到不行,齐齐趴在桌子上一起睡着了。
恍惚间于子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家了,他妈也回来了,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在等着他吃。饭菜很香,可他拿着筷子怎么也夹不起来……
正急着,于子予一下子醒了,眼前桌上又多了两个大塑料袋,里面都是方便饭盒,饭菜的香味儿正从里面一阵阵飘出来。
于子予揉揉眼睛抬起头,昨晚那个让大家猜他年龄的人把袋子打开开始往出拿盒饭。再转头看看所有的人都醒了,于子予问身边的季风:“派出所这么好,还管饭?”
季风白他一眼,“傻子,想什么呢?监狱才管饭呢。是晓虎买了让他们送进来的。”
“哦。”于子予还没醒透,呆呆答应一声,接过了筷子和一盒米饭。
吃完饭大伙儿又开始闲聊。于子予无意中问起了季风的家庭情况。
季风告诉他自己不是北京人,老家是内蒙和辽宁交界处一个小小的县级市。父母都是普通的国家单位职工。
于子予听了之后无比惊讶,“你居然不是富二代?”
季风咬牙,“我哪儿看着就像富二代了?”
于子予想了下,“不是富二代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开公司啥的?你抢银行啦?”
季风神秘地笑笑,“这是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哼!”于子予一噤鼻子,“肯定不是好道儿来的。”
季风依旧笑而不答。
于子予懒得再问,肩膀向前一耸,又趴回到桌子上继续睡觉了。
说起二十四小时好像没有多长,可真被一直关在一个地方,只能坐着和站着在室内走动,时间就会变得难熬起来。于是从早晨到下午再到晚上,被困在看守所里的人抽了两条儿烟,吃了三顿饭,喝了十几瓶水,去了N躺厕所之后已经没有人再说得动话开得动玩笑了。
快到半夜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医院的消息:那五个人里一个鼻梁骨被打断,一个肋骨骨折,另外三个没什么大碍。姜晓虎已经跟他们谈妥:除了负责所有的医药费,还赔偿八万块钱,他们就不再追究别的责任。这事私了了。
凌晨三点半,距头一天他们到达审讯室正好过了二十四小时。所有的人终于被允许离开派出所了。
于子予站在路边双手叉腰,抬头仰望没有星星的星空,感慨万千突然很想“淫湿”: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自由啊……
季风从后面上来突然拍了他一把,“玩儿什么深沉呢?赶紧走。”
于子予一个趔趄,“啊?怎么走?”
季风指指路边已经降下车玻璃露出了脸的姜晓虎,“先坐晓虎的车回大排档那儿把我车取了。然后你指路,把你几个朋友的乐器送回去。”
“靠!对了!”于子予一拍脑袋,“差点儿把琴忘了!赶紧电话借我用一下,我手机没电了。”
19
第十九章 。。。
电话打通了,于子予才知道:昨天他说要回去看看之后,赵寒他们就一直在大排档附近等他的消息。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他们就开始轮番给他打电话。可演出的时候于子予把电话调成静音忘了调回来,直到录完口供他想看一眼几点,拿出手机才看见了冯雨的那个呼叫,但因为之前他们没能打通的电话耗了太多的电,所以于子予一接起来就断了。然后他们觉得应该是没什么事了,赵寒就回了大排档去问情况。可那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饭店早收摊关门了,没办法他们只好先各自回家。
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他们才知道于子予跟季风一起被警车拉走了。孙乐有点儿经验,说最初会扣押二十四小时。于是他们便凑在一起等到了晚上,准备要是时间到了于子予还没有动静儿,就联系方大旗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再不行,家在北京的赵寒和小麦就去自首,好让家里人想办法把他们一起弄出来。
季风听于子予说了这些,意味深长地笑笑,“你这些朋友还真是挺讲究,为了救你不惜去自首啊。”
“什么话,不还有你么。他们说不能让你为了我们的事摊官司。还有那几个人的医药费和八万块钱……”
“唉!少跟我提这个啊,他们是我的人去了才被打成那样的。跟你们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这事儿根本就是因我而起的,用不着你的钱。本来想把留着做MV的钱给你的。可小雨和小麦不死心,说又找了家公司在谈。不过我想八成没戏。看看吧,要是不成就先把那钱给你。”
季风有点儿生气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
“我就这样儿。”于子予也不高兴了。
“你要是敢把钱给我,我就拿那钱去买十套沙发全送到你家。”
“那我就搬家。”
“那我就去你朋友的酒吧然后尾随到你新家。”
“那我就再也不去那唱歌了。”
“那我就到你演出的地方找到你。”
“那我们换地方演出。”
“那我去你卖碟的地方。”
“那我不在那儿卖了。”
“那我……”
开着车的姜晓虎一回头,“你俩闲出蛋来了?有完没完?”
沉默了一会儿,季风不解气,又来一句,“反正我总有办法找到你。”
“哼!”于子予冷笑,“大不了我离开北京。”
“你敢?!”两个字说完,季风发现这话有些过了。他们不过是在半开玩笑地说气话而已,可小流氓一说离开北京,他也不知怎么就激动了一下。不过说出来的话是收不回了,于是季风在于子予惊讶的眼神中继续故作镇定。
“我有什么不敢?你以为你是谁?”于子予开始反击了,“你说钱由你出就你出?我说不用!”
姜晓虎一脚刹车把车停住,一手扶住额头一手推上排档,“到了,你俩取了车随便吵吧,我先回家了。妈的折磨死人不偿命了。”
季风和于子予下车,姜晓虎一溜烟儿把车开走了。
把后备箱里的琴和包儿一一送回到它们主人的手里,季风的车里只剩了坐在后座儿上抱着自己琴箱的于子予。
季风不说话,于子予也一声不吭。
最后到了于子予家小区楼下,车进不去了。季风把车停好,“这样吧,钱算我借你的,你不用那么急着还我。再说那不也是你们几个人一起凑的钱吗?你把钱给了我,不还是欠他们的?欠谁都是欠,你就欠着我吧。”
“嗯……”于子予抠着琴箱上的一块儿破损非常小声,“我刚才不该跟你治气说那些的,你是好意。其实昨晚的事我该谢你,要不他们人多,还不知道谁吃亏谁占便宜呢。”
季风从倒车镜里见于子予低着头只露了一脑袋白毛儿和一个微翘的鼻尖儿,心中暗笑:原来这小子吃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