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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怎么了?”
“嗯……也没怎么,就是……我看咱们一起跟盈盈姐吃饭也没见她敢管过你喝酒的事儿啊。”
“她是不敢管。我正准备跟她分手呢。”
“啊?!”
“啊什么啊?难道还要经你同意?”
“别介,我算哪根葱,哪儿敢。但是……为什么啊?秋盈盈不是挺好的?我以为你会跟她结婚呢。”
“唉,世事无常嘛。至于为什么,以后你会知道的。”
“呃……我知道风哥你身边是从来都不缺美女的,而且做你们这行儿的也是什么样儿的人都能接触到。嗯……有些客户……有些客户……”
门响一声,于子予进来了。
季风回头看他一眼又笑着看林强,“有些客户怎么了?”
“没……没怎么。就是什么样的客户都有,不好伺候。”林强看着于子予走回到座位上坐好,前言不搭后语地结束了自己的语无伦次。
很快于子予的第二瓶啤酒喝完,季风和林强的白酒也见底儿了。
林强结账开发票,季风和于子予先到了饭店大门口。
两人都点着烟,于子予沿着马路涯子来回地走,“刚开始吃饭的时候,你们说什么画儿不画儿的。说的是走私名画儿吗?”
“是。”
“还是古董?”
“嗯。”
“啊?!那不是犯法的事儿吗?”
“干嘛?你要去举报我啊?”
“靠!难道半年前法国五幅名画被盗就是你们干的?”
“你也太抬举我了吧?我说是你信吗?”
于子予撇撇嘴,“你这么神通广大的,还差点找人黑我电脑,你说你是联邦特工我也信。”
“你美国大烂片看多了吧?”
“那也比你看泡沫剧和脑残娱乐节目强。”
“嗯,我看你在我那儿看台湾脑残娱乐节目看的挺欢。”
于子予想再回嘴,林强出来了。
季风上前两步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今儿就这样吧。你也开车来的吧?还要去哪儿?我要带子予去画廊看看,你跟我们一起吗?”
“嗯,开车了。”林强一手插进口袋一手提了提衣领,“我不过去了,那儿有人看着。这天儿越来越凉了,我回家。”
“那行,我们走了。”季风转身朝自己停车的位置走过去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
于子予朝林强摆了摆手,林强笑着点点头,“回见。”
看着于子予跟着季风上了车,又看着他们的车开远,林强回忆起整个儿一顿晚饭这两个人之间的一些对话和小动作,心里生出一丝怀疑,可马上他又甩了甩头:不会的……嗯,应该不会。一定是我多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酒后驾车是万万不可以滴,不要学大尾巴狼,他是坏淫。
大家圣诞节快乐~
50、第五十章 。。。
路上于子予忽然想起“未来嫂子”的事,想想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机埋汰大尾巴狼两句。于是他斜了眼睛看着季风,“你不是说要让林强认识一下未来嫂子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刻没胆子豁不出脸了?”
“哼。”季风笑一声,“车里就咱们俩你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刚才要是我真在饭桌上让林强跟你叫嫂子,你还不当场就跟我翻脸?”
“切,自己怂了少拿我说事儿。”
季风笑着不吱声,盯着前方默默开了会儿车才又说:“我现在不能跟别人挑明咱俩的关系,是因为我不想这事从别人嘴里传到盈盈那儿。”
“是么。”于子予发现自己听见“盈盈”两个字会不舒服。
季风也不笑了,“如果必须以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为理由跟她提出分手,那么我希望是我站在她面前亲口说。而事实上我还是想找个别的借口,比如我俩合不来或者我还不想稳定下来之类的。”
“为什么?”
“这事本来她也没什么错,我不想太伤她自尊。再说她要是知道了真实的情况,难保不会恨你讨厌你,搞不好还会去找你,要是弄到那个地步会很麻烦。要解决就一次性彻底解决,我不喜欢拖泥带水。”
“可这种事瞒不住吧。就是分手了,她早晚也会知道。”
“那就是分手之后的事了,她不会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的。”
“嗯……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参与。”
“你相信我就好。”
“相信什么?”
“嘿嘿。”季风又笑了,“相信我痴心一片啊。”
“哼,我看你是花心一片还差不多。”
“天地良心,花心只是表相。其实在风流的外表下,我胸口里跳动着的是一颗痴情而又脆弱的玻璃心。”
“靠!刚吃饱饭,你别逼我吐在车里啊!”
“哈哈哈哈……”
车开进798工厂的院子了,于子予把额头抵在车窗上朝外细看,“我很久没来这边了呢。”
“你以前来过?”
“废话,咱个好歹也算是个文艺小青年儿,住在北京怎么可能没来过798呢。”
转了几道弯儿,季风找块儿合适的地方把车停好,“行了,下车吧。文艺小流氓。”
画廊的大门和里面的展厅门都是木头边儿中间镶着大玻璃,里面的情形走到门口便可以一览无余。季风推门之前于子予先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像很大啊。”
“你进来看会看得比较清楚。”季风推开半边儿的门用手挡了等着于子予。
于子予猫腰钻进去,表情有点儿鬼祟。
“你干嘛贼头贼脑的?这是我的画廊,咱们又不是进来偷画儿。”
“嗯……我不懂看画,所以以前来逛798,除了咖啡屋和书店我几乎没怎么进过画廊。”
“那你干嘛来了?”
“看过一次民谣的演出。还有两次有商展来蹭酒和看姑娘。”
“来这儿看姑娘?”
“啊,这里不是很多文艺女青年么。”
“弄了半天你这文艺小青年儿就这点理想抱负。”
说着话两人穿过比玄关长不了多少走廊到了展厅。门一开,屋里一个小吧台后面站起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唉?季总来了?强哥不到五点那阵儿走的……”
“我知道,是我找的他。”
“哦。”女孩儿看了于子予一眼,“那我先给你们倒杯水吧?”
“不用,你别忙了。今天就先回去吧,我跟朋友在这儿呆会儿,把钥匙给我留下。”
一听说可以回家,女孩儿很高兴,赶紧穿上外衣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串钥匙放到桌上,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门被带上,于子予立刻冲到墙边抬起头来开始细看墙上的画儿,“快快!告诉我,这些走私来古董名画儿都是谁画的?值多少银子?!让我也见识一下。”
季风忍不住乐,“看你那傻样儿。我又不缺心眼儿,把没通关的东西明目张胆放公共展厅?不找死呢么。”
“啊?那这些画儿是谁画的啊?”于子予失望之余又低下头去看标签上的姓名。
季风走到他的身边,抬手搭上他的肩膀也抬头去看画儿,“说了你也不认识,都是现代画家。”
“那你这是代卖他们的画儿?”
“嗯,算是代理吧,都是跟我画廊签了合同的签约画家。
“哦──”于子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跟签约歌手一样吗?”
“嗯……相似。来吧,别看了。”
“啊?”
“我不是带你来看这些的。”
“那看什么?”
季风没回答,走到吧台里拿起刚才那女孩儿留下的钥匙先去把外面的门锁了,然后又走到展厅的一个拐角处打开了一扇小门。
“唉?这还有个房间。”于子予赶紧跟了过去。他一进来就被墙上一副副五彩斑斓的画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根本没看见角落里这个不起眼儿的小门。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季风把灯打开,于子予才看见这屋里除了靠墙的一对单人沙发和一只小矮几,剩下的就都是画儿了。
季风坐到沙发上点了支烟,看着于子予。
于子予仰起头环顾四周,“难道这里的是世界名画?”
“不是。”
“那为什么要把它们单独放在……”于子予发现自己正在看着的一副画儿的右下角上的签名是“季风”。
接着于子予匆匆扫了一眼,原来这个小房间里所有的画儿都是季风画的。
“不是吧,你用不用这么自恋啊?把自己的画装好了挂在墙上,然后还锁一小黑屋儿里不给别人看,这也太变态了吧?”
“有什么变态,我高兴的时候自己来看不行吗?”
“那你的这些画儿卖吗?”
“不卖。”
“哼,不是卖不出去吧?”
“想卖的话,总是能卖出去的。”
“那你干嘛不卖?”
季风耸耸肩,“不是所有的人画了画儿都想要卖的,再说我现在没有精力也没有必要去混圈子操作那些个事。”
“操作?这还能操作?”
“呵呵,当然,这世上但凡能跟钱扯上关系的没什么是不能操作的,没什么是没有幕后的。所以比较之下,我宁可做个纯粹的奸商,当婊、子立牌坊的事儿实在是不适合我。”
“那你的意思是,跟假清高比起来,你宁可直接躺到地上劈开大腿了?”
“哈哈哈……是啊,不能反抗就享受呗。何必嘴上喊着不要然后心里暗爽呢。”
于子予想起了自己死活不要季风帮忙的事,“唉?你这话没什么影射吧?”
“影射?没有啊,我不过是说个事实,大多数时候,清高是要用钱来买的。”
“你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嘛。我相信有坚持总是会有回报的。”
“嗯,有梦想是好事,只要别太钻牛角尖儿就好。”
“那你觉得我是那种钻牛角尖儿的人吗?”
“有点儿。”
“看吧,还说没影射,你这分明是指桑骂槐么。”
“冤枉啊,是你自己要往里跳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好像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你的吧。”
于子予笑笑,没再接话。
很快把屋子里季风画的画儿都看完了,于子予又回到了他进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一张半身人像跟前。
那画上是个少女,十七八岁的模样。不胖,但脸上有少许的婴儿肥。头发刚及肩膀,没有刘海。鼓鼓的额头、严肃的表情,再加上挺得笔直的上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高傲。她穿的是一件白地儿带小圆点儿的半袖衬衫和一条牛仔背带裙。不算十分漂亮,鼻子不够挺,下巴也有点圆,但就是气质很吸引人。
再看一圈儿,于子予发现这幅画所在的位置就是整个房间的焦点,他忽然觉得,其实这个房间根本就只是为了摆这一幅画儿的,这模特儿一定是个特别的人。
于子予看了看画儿的落款:莫,季风于一九九五年L美院油画第二画室。
“这女孩儿是谁?”于子予盯着画中人略微斜睨的眼睛问,没有回头。
季风看着他的背影笑笑,“谁说你不懂看画,这分明就是专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本子两年没整理过了,明儿拷出资料再让人拿去升个级,我也趁机休息两天,调整一下作息时间。周三恢复更新。
51
51、第五十一章 。。。
于子予走过来坐到季风对面的沙发上,“你就是带我来看这幅画儿的?”
季风把烟推给于子予,“算是吧。”
“怎么叫算是?”
“我主要还是要找林强交待准备礼物的事。本以为能先来画廊,好顺便把早晚要告诉你的事说说。可咱们出门晚了,就先吃饭后来这里了。”
于子予把烟点着,“早晚要告诉我的事?”
“嗯。”
“直接说不就完了,怎么还得看图说话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有你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于子予看了眼画儿,心里一阵七上八下,“呵,看来这事严重了。”
“呵呵,是挺严重,我现在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就从那画儿的模特说起呗,你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初恋在初中,情人早嫁人生孩子了。”
“嗯,你的初恋情人很有先见之明呢。那画上这个是你第几任女友啊?”于子予向后一仰靠到了沙发上,准备开始洗耳恭听季风的长篇大论。
季风偏过头看着画儿,又点着根烟,吸一口后再吐出来,隔着薄薄的烟雾,他眯起了眼睛,“其实这是一幅默写,我画这画儿的时候,那上面的人并不在我的身边。”
“她叫苗莫,是我高中同学。那时她的闺密是我们校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