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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几个口袋?除了旅行箱我没有太大的包儿。”
听季风说把她留在主卧里的东西拿去客房了,秋盈盈心里很难受,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笑着,“嗯,还用我的包儿吧,你把东西倒出来。但我的东西好像比较多,你还是再多准备个口袋好了。”
季风从秋盈盈拿来的包儿里掏出自己的衣物又给她找口袋,秋盈盈开始收拾东西。
口袋找完了交给秋盈盈,季风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又回到厨房去继续择菜。又没择了几根,他的手机响了。这回是于子予。
“我下飞机了,你在家吗?”
季风看了眼表,七点二十。他飞快地在心里算计:下了飞机打上车再到这儿不堵要一个小时。秋盈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完,还得把她送下楼,时间有点儿玄,搞不好能碰上。子予看见她倒没什么,反正她是来取东西的。可她要是看见了子予……
“嗯。我在外面有点儿事,不过很快就完。你不如先顺便逛逛免税店,我往回走就给你打电话。”
“哦,也好。”
秋盈盈很快就收拾完装好了包儿,两人又聊了聊彼此的近况。秋盈盈说要走了,季风看下表,才过了半个小时。想着早知道让子予直接回来好了,他背上两只大包儿拎起口袋先走到了门口,“我送你。”
秋盈盈跟着他走过去,“不用了,我自己能……”
门上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季风心里一紧,门开了,是于子予。
三个人同时愣住。
“你……带钥匙了?”季风先打破了沉默。
“我以为……你不在家。”于子予有点儿懵。
还是秋盈盈反应快,她在第一时间里指了下季风身上的包儿,“我是来取东西的。”
于子予跟季风对视了几秒,两个人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又同时皱起了眉头。季风再看一眼表确定了时间,脸色开始发青,“你先进来吧,我送盈盈下楼。”
秋盈盈朝于子予摆摆手,“那我先走了,再见。”
于子予机械地抬起手,“再见。”
电梯里,季风铁青着脸不说话,秋盈盈抿着嘴唇想了想,“你在等的就是他?”
“嗯。”季风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没心思再遮掩什么。
可秋盈盈问完这句就不再说话了。季风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不惊讶吗?”
秋盈盈歪头佯装思考了一下,“惊讶什么?他不是你朋友吗?你等着跟他一起吃饭有什么可惊讶的?”
季风一怔,又尴尬地笑笑,“哦,也是。”
看着秋盈盈开车走了,季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家里。
于子予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季风坐到脚墩儿上也点了支烟。
“你一直都在家?”于子予问。
“对。”
“那你为什么骗我,还让我在外面先逛。”
“我以为你没带钥匙。骗你是怕你回来撞见盈盈大家尴尬。”
“她的东西早不取晚不取,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取?”
“碰巧。她给我打电话说把我的东西拿过来了,就顺便上来取自己的。我看你上次来的时候看见她的衣服和化妆品不太高兴,就想让她赶紧把东西取走。”
于子予无话可说了。
季风弹弹烟灰,“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
“那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问什么?”
“你坐的哪趟飞机?”
“兰州到北京的。”
“机票呢?”
“扔了。”
“你们采的民歌小样儿呢?”
“没在我这儿,赵寒录的。”
“你们没拍什么风景吗?照片呢?”
“我没带相机,孙乐拍了,在他那儿。”
季风咬咬牙,“你回来的打车票呢?”
“没要票儿。”
啪──季风猛地拿起烟灰缸重重撴到茶几上,“你他妈的还想跟我死扛到什么时候?!”
58
58、第五十八章 。。。
于子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一哆嗦,“我死扛什么了?”
“你打的是哪家公司的出租车?!啊?!二十多分钟就从机场到国贸了?你坐的是直升飞机吧?!你是从楼顶上顺着防火梯爬下来的吧?啊?!你怎么不从窗户直接进来啊?!”
于子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没了动静儿。
季风朝他靠近了些逼视着他的脸,“我说你怎么不让我去接你还提前给我打电话,敢情是为了看我在不在家。是不是我要说在家你就在外面转到一个小时了再过来?是不是我说不在家往回来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就先过来了准备等接到我的电话再根据时间看是在家里等我还是假装出去再返回来?”
于子予坚持了一会儿,脸上终于挂不住了,站起身拎上背包就往门口走。
季风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于子予甩开季风的手,“回家。”
“回哪个家?!这就是你家!”季风再抓住他。
“这是你家!”于子予再甩,甩不开了。
“跟我撒谎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你松开手!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到底去哪儿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
季风一阵心寒,手上的的力气也减弱了,“你的意思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于子予趁机扽出自己的胳膊去穿上了鞋,“对,跟你没关系。”
季风不再拦他,“那以后我的事是不是跟你也没关系?”
话已经赶到这儿了,于子予嘴上当然不能服输,“对,你觉得是你自己的事就跟我没关系。”
“我觉得?那我要是觉得秋盈盈不错后悔跟她分手了或者我再找哪个女人也是我自己的事,是不是跟你也没关系?”
“是。”于子予硬着头皮回答。
季风抿了下嘴唇缓缓点头,“行,算你狠。”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你走吧。”
于子予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季风眼看着他上了电梯,伸手关上门,觉得自己就快被气吐血了。
一个人在屋里转了几圈,季风到厨房看了眼快炖好的鸡汤。明明刚才闻着还很香,可现在这浓浓的味道却只让他反胃。
三天,季风跟于子予之间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第四天季风到了大旗酒吧,一进屋他就直接坐在了吧台上。
“你们那个叫于子予个歌手今天没来?”季风问吧台里正在调酒的一个小伙儿。
那小伙儿看看季风手上没停,“子予啊,他好久没来了。”
“哦。那……你们老板呢?”
“老板……他刚才还在啊!唉?!在那儿呢,过来了。旗哥!这儿有人找你!”小伙儿把调酒器往台子上一放,朝季风身后招了招手。
季风一回头,方大旗正一手夹着烟走过来。
“谁找我?”他站到了吧台跟前。
“是我。”季风说。
方大旗转头看看季风,“哦──季总啊。不好意思,人太乱,刚才没注意。”
季风点着根烟,“有空儿吗?聊聊。”
方大旗坐到季风旁边的位置上,“有空儿,您一个人?”
季风笑笑,“是啊 ,要不怎么坐这儿呢。”
方大旗站到凳牚儿上自己伸手从吧台里拎出几种不同的酒,“喝什么?今儿我请,您是老客人了。”
季风朝一瓶杰克丹尼指了一下,“不用你请,你请以后我就不来了。就这瓶儿吧,咱俩喝,反正我自己也喝不完。”
“别介啊,你是子予的朋友。再说哪有客人请老板喝酒的。”方大旗打开酒又拿了两个杯子。
“那就先喝,一会儿再说。”
方大旗把酒倒上,“行,先喝着。”
季风拿起酒喝了一口,“嗯……子予这段时间都没来哈?”
“他昨天来了。”
“啊?”
“前段时间他答应在我这儿做驻唱。可昨天来了又说以后不唱了。”
“不唱了?为什么?”
“他说以后会很忙,没有时间再唱了。”
“很忙?是他们乐队要录新歌做CD吗?”
“新歌儿?这我倒没听说。”
季风点头,“哦,我也就听他随便说了一嘴。唉?你有赵寒的电话吗?”
“当然有了。”
“告诉我一下。”
方大旗掏出手机来翻了翻,“我听说你们公司是做传媒的,要是能帮到他们乐队帮帮忙也好,他们唱得确实不错呢。”
季风也把手机拿出来了,“嗯,我去看过他们演出。”
“这儿呢,找着了。”方大旗把手机递给季风。
季风把赵寒的电话号儿记了下来。
接着他们又聊了会儿别的,季风趁着方大旗去招呼别的熟客交了酒钱就走了。
第二天晚上季风把赵寒约了出来。
“季总怎么想起来找我吃饭了?”赵寒坐到等在饭店包房里的季风对面。
季风把一个之前他正在翻看的菜牌递过去,“先点菜,一会儿再说。”
赵寒随便翻了两下,“还是你点吧,我最不会点菜了。”
“我已经点完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赵寒看看等在旁边的点菜小姐,“点了几个菜了?”
点菜的小姐拿起点菜机按了几下,“四个热菜两个凉菜。”
“够了够了。”赵寒合上菜牌要往桌上放。
“别,再点一个,也不知道我点的你爱不爱吃。”
“没事,我什么都行。”
“别,再点一个。”
赵寒盛情难却,没办法再打开菜牌又看了两眼,“那就这个吧,野山菌汤。”
点菜小姐走了,季风拿出烟来递给赵寒,赵寒赶紧接过来又抢先一步掏出打火机把两人的烟点上,“季哥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我还以为子予也会来呢。”
季风吸口烟皱皱眉头,“子予啊,我们最近没怎么联系。我就是想问问你,MV的钱筹得怎么样了,明年能不能做完啊?”
赵寒一愣,“唉?你不知道吗?”
“什么?”
“MV一时半会儿做不成了。”
“怎么了?”
“那时前期拍摄和录歌的时候我们不是先交了定金么。交完定金还剩了三万多,子予前段时间把那钱借走了。”
“啊?”季风有些吃惊,“借走了?他借钱干什么?”
“好像说是他老家那边原来他跟他爸爸住的房子是单位的,最近旧房改造要拆迁,搬新楼要补什么差价。我问他差多少他也没说,就是把钱拿走了。然后从那时起到现在我就没怎么再见着他,连演出他不参加了。”
“你没怎么再见着他?”
“是啊。”
季风想说前几天你们不还一起去甘肃了么,可一想于子予那时撒谎骗他的事,觉得这么问不好,想了想说:“嗯……你们有再做CD的打算吗?”
“CD啊,本来是想做的。可没什么新歌,前几天孙乐回老家,我提议大伙儿一起跟他去那边玩玩儿再顺便采风录点儿民歌什么的,可子予说没时间,不肯去。你也知道,我们几个人,作曲主要是靠他,他不去那光我们去也没什么意义,所以那事就泡汤了,CD也得过段时间再说。”
“就是说……你们没去成?”
“嗯,没去成。”
“可是……我听说那几天子予也没去酒吧唱歌,那他去干什么了?”
赵寒摇摇头,“不知道啊。谁知道那小子最近神神秘秘地在搞什么。”
季风郁闷了:要说为了买房子需要钱他可以理解,可一失踪失踪了好些天,季风有点儿想不明白。也是为了钱吗?可他能干什么呢?
后来菜上来了,很多话不能直接问,季风跟赵寒那儿也没能再了解到别的什么。
又憋了两天,于子予还是没跟季风联系。季风等不了了,这天晚上他开车到了于子予家的小区外。
把车停到一个背光的角落里,季风打开了车窗抽着烟犹豫是直接上去找他还是先打个电话?是继续表现出生气的样子还是放低姿态以示自己不再计较他撒谎的事了?是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他是缺钱要换房子问清楚他那几天到底去哪儿了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正挣扎着,季风的视线里出现了一辆车,车倒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车,吸引了他目光的是车牌。那车牌是黑色的,打头一个红色的“使”字。
车停在了小区门前的路灯下,季风不屑地想:这一到晚上怕查酒后驾驶就到处都是套牌车,动不动就又“使”又“军”的。这破小区怎么会有使馆的人来?
他正想着,那车门开了,接着他就傻眼了:从副驾驶上下来的人是于子予。
于子予关上车门之后冲着里面的摆手。摆完手了他转身要走,正驾驶那边的车门也开了,一个金发白人从里面站了出来。他喊了一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