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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我就是这样从小被他用奇怪的方式教育大的。他那个人考虑问题的方式一向异于常人—
—我妈当年受不了整天打打杀杀的生活,和他的拜把兄弟有染,后来一起私奔逃走,他竟然一言
不发地接受了。明明听说他为了我妈身上还挨过枪子儿!再说我和钧钧的事,他在一开始就知道
了,一般父母会气得背过气去,他倒好,送了我一对戒指,说是只要我们都是真心就好——”
庞远岱拉起罗俨钧的手,向滕日和滕月展示那对没有任何多余装饰、款式朴素大气的银戒。
“这不是很好吗?有一个这么酷又开明的爹——”滕月趴在桌子上,看着庞远岱,羡慕地说。
“那你要不要认他做干爹?他巴不得多几个人喊他‘老爸’!日,你也考虑一下如何?你们的生
日比我小半年,我也想当个大哥看看!”庞远岱笑着说,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
的。
“管你叫大哥?我再考虑一下吧——”滕日捶了庞远岱的肩一下,装出一脸一本正经的表情说。
“好啊,你慢慢考虑,反正以后我们四个就要‘天长地久’地‘长相厮守了——”庞远岱回了他
一拳,故意用深情款款的语调说。
“远岱,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幽默细胞。”滕日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哈哈,现在不就知道了?好了,不开玩笑了。看样子我爸是暂时不打算让我们插手这次的事,
不过我们也不能一天到晚闷在房间里,至少到院子里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庞远岱伸了
个懒腰,站起来望着窗外的一片阳光灿烂建议道。
“好啊,今天的天气很棒呢!我们走吧!”
另外三个人也跟着站起身,鱼贯而出。
“啊——好象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太阳了!”滕月踩上院子里碧绿柔软的草皮,眯起眼睛,让温
暖的阳光照在脸上。他还是好喜欢太阳金色的光芒!
“恩?那是——日,快来!”在无意中回过头的一瞬间,滕月看到了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情景——
“月,怎么了?”正在和庞远岱聊天的滕日几步跑回滕月身边问。
“你看那边——那个外国人,他不就是那女人寄回来的照片上的那个金发鬼佬?”他拉住滕日的
胳膊,指着正从远处走过来的高大壮硕的男人惊呼。
“你们认识他吗?不会吧?他就是路易斯·卡洛斯啊!”庞远岱闻言,走到他们身边,搭住他们
的肩膀说。
“什么?那个外国人是路易斯·卡洛斯,你刚才说的美国黑帮头子?!”滕日和滕月异口同声地
喊出来。他们的世界真的已经颠倒错乱了!
“是啊,我爸和他在生意上和私下都有交情,我曾经见过他两次。有什么不对吗?”庞远岱耸耸
肩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远岱,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那个男人,他是——我们的继父!”
滕日揉着忽然开始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回答。
“继、继父?”这回轮到庞远岱怪叫了,“他就是你妈嫁的鬼佬?我的天!”
“会长,其实我们比你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总之就是比生吞了一颗鸵鸟蛋还怪
就对了!”滕月倒向旁边,靠在滕日身上——
这才真叫“剪不断,理还乱”啊!
“嗨,远岱,好久不见!”路易斯·卡洛斯似乎也看到了他们,他一边快步向他们逼近,一边用
带着美语腔的中文和庞远岱打着招呼。
“你好,卡洛斯先生!”庞远岱连忙迎上去握住路易斯·卡洛斯的手。这个男人现在可是他们重
要的盟友!
“不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吗?”路易斯·卡洛斯用眼神瞄向他身后的滕日和滕月。
“他们是——”庞远岱一时不知要如何开口,总不能对他说:这是你的继子吧?
“你们好,我是路易斯·卡洛斯,很高兴见到你们!其实我在更早之前就一直盼望着能和你们见
面了——”路易斯·卡洛斯高深莫测地一笑,直接越过庞远岱向滕日和滕月伸出手——
“你好,卡洛斯先生。”滕日上前一步,和这个全身都散发出黑色气息的危险男人握了握手,直
接用英语和他交谈,“她——我们的母亲——她也来了吗?”他很清楚这男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
身份。
“她没有一起过来,我把她留在我的临时驻地了,因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东奔西走。
不过如果她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们大概说什么也会跟来吧?虽然你们和她给我看的照片上比起来
长大了很多,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你们了。怎么,你们就是庞说的那两个有麻烦的小朋友吗?”路
易斯·卡洛斯带着一丝意外与几分兴味问——
(13)
由于滕日滕月和路易斯·卡洛斯的关系,庞家与卡洛斯之间的关系似乎也突然变得微妙了起来。
庞磬棠从窗口远远地看着院子里那个一清早就又上门来专门找他们“聊天”的男人,掐熄了手中
的烟头,揣摩着对方的用意。
“冷艳,这次我好象不止引了一头狼入室呢!你说我会不会作了赔本的买卖呢?”他背着脸,问
身后的人。
“路易斯·卡洛斯的目的很明确,他想说服滕日和滕月跟他走,以取悦他即将临产的新婚妻子。
他肯为了那个女人冒险跑到教堂结婚,而且不管走到哪里都把她带在身边,可见他有多么爱她。
我不排除他会使用威胁的方式逼他们接受他的意志。”裴冷艳边说边扣好纯白色丝质衬衫袖口的
纽扣,欠身捞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
“我想关键应该不在他,而在滕家两个小子身上。这两个年轻人不简单,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
把老天爷最不能容忍的事都做尽了,别人尝不到的苦他们也尝到了六七分。我也许从不在乎让别
人知道我喜好男色,但却不一定有勇气向大家宣布我爱上了自己的孪生兄弟。因为我很贪心,除
了爱情我还想得到很多东西,所以不能完全抛弃某些世俗的羁绊。在这一点上远岱不象我,而更
象他的母亲。”庞磬棠想起那个他所见过的最傻也是唯一一个他觉得可爱的女人,他愿意让她为
他生下自己的继承人的女人。
“任何事情都是辩证的,都有正反两个方面。太重感情就很难成功地为王,就象那两个孩子。其
实他们是非常脆弱的,他们的坚强只建立在为对方而活的基础上,一旦有一方夭折,整个平衡都
会随之土崩瓦解,一损俱损。至于远岱,我的感觉到恰恰相反,他非常象你——他只会按照自己
的意志去爱一个人,认为自己作出的永远是最佳的选择。”裴冷艳站在衣柜的镜前,整理着自己
衣服上的皱痕说。
“是吗?原来我是这样一个自私又霸道的人。”庞磬棠转过身,看着裴冷艳,叹息了一声说。
“我没有这样说,你不必放在心上——需要我去做点什么吗?毕竟那天已经在所有的人面前正式
举行过了仪式,他们现在是我们的人。”裴冷艳回首面对庞磬棠的同时转变了话题。
“唉,冷艳——”庞磬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看到裴冷艳那冷若冰霜的表情,还是把到嘴边的话
又咽了回去。他了解他的倔强,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他始终不知道,他也是有“软肋”的
……
“好吧,再多派几个人,叫他们小心地‘保护’好那兄弟俩。也许有一天,当我决定离开的时候
,远岱会非常需要他们。我必须为他留住他们。”他走到裴冷艳的身边,定定地看着他,却没有
伸出手。今天他的温度已经耗尽了,散发出来的只有冷意。
“明白了。我去了。”裴冷艳应了声,迅速离开了这个还带着些许尚未燃尽的火星的房间,没有
丝毫留恋。
“‘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当初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给他呢?”庞磬棠望着玻璃烟灰缸中死寂
的灰烬喃喃自语。
“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靶场看看?庞答应今天把他的地下靶场借给我玩上一天,在正式开战之前我
需要作一些暖身运动。”路易斯·卡洛斯搅动着杯中的咖啡,问坐在他对面的滕日和滕月。
“当然,很荣幸。如果您希望我们陪您。”滕日点点头,切开盘中的胚根煎蛋送到唇边。
“好极了,那么等你们吃完早餐我们就一起过去吧。”路易斯· 卡洛斯摊开双手,满意地笑着
说。
早餐结束之后,滕日滕月与路易斯· 卡洛斯在庞磬棠专门派来“接待客人”的手下的带领下穿
过大厅,从地上的健身房来到了地下靶场。这里属于庞磬棠的私人空间,所以并不算很大,当他
们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一步到达,正在聚精会神地对着标靶射击。
“砰!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震撼着人心,硝烟的味道足以令男人们体内的血液热烈的沸腾起来——
“好枪法!按中国话的讲法,这叫做虎父无犬子!远岱,你成长的速度令我吃惊!”轮射击结束
,路易斯· 卡洛斯走上前,拍着手称赞道。
“卡洛斯先生过奖了,这只能算是纸上谈兵。家父说过,实战时根本没有时间瞄准,真正的高手
都是凭感觉而不是眼睛在射击。您就是这样一位世界顶尖的枪手。”庞远岱摘下耳塞,与这位“
不速之客”握了握手,“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识一下您的枪法呢?”父亲还说过——看枪看人。
看一个人开枪的方式,你就可以判断出他的人格特点。
“呵呵,中国的孩子果然都比较谦虚!好吧,我就献个丑,如果失手,请多多包涵。毕竟我已经
是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子了。”路易斯· 卡洛斯边说边走到靶前,戴上耳塞,并拿起枪,然后从
兜里掏出一条手帕转身递给滕月,“可以帮个忙吗?蒙上我的眼睛。”
“好的。”滕月接过手帕,替他蒙上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结。
“谢谢。那么我就开始了——”
路易斯· 卡洛斯的话音刚落,手指已经同时扣动了扳机,短短几十秒,十颗子弹已经象流星一
般飞射出去,颗颗又准又狠地命中人型标靶头部的要害——
“好厉害!”
站在他身后的三个人异口同声地低呼——不愧是美国目前最有名的黑道头子之一,果然不同凡响
!一瞬之间,他们在各自心中对这个危险的男人有了更实际的了解——
“谢谢!看来我今天的状态保持得还算不错,我已经开始期待和姓龙的家伙正面交锋的那一刻了
!我喜欢火药的味道!”路易斯· 卡洛斯哈哈大笑着放下枪,解下蒙在眼睛上的手帕说,“怎
么样,想不想和我学射击呢?我自认为是个好老师,而且这项技能对你们也会非常有用。”
“非常乐意,能得到象您这样的高手的指导是我们的幸运。”
滕日和滕月不着痕迹地迅速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能看懂的眼神,微笑着接受了路易斯· 卡洛
斯的提议。接下来整个上午的时间他们都和他待在地下靶场学习射击,直到中午,卡洛斯以要回
临时驻地陪妻子吃午饭为理由告辞。
临走时,他向他们招招手,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对他们说:
“看啊,我们相处得还不错!等这件事结束,我可以带你们到美国看看我的靶场,考虑一下我的
提议吧,你们的母亲也会很高兴的!”
“谢谢,如果将来有机会去美国玩,我们一定会去拜访你们。”滕日给了他一个弹性很大的回答
。既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又不许下任何承诺。
“日,月,你们的继父大人似乎希望你们和他回去一家团圆啊!没想到美国人也有这种保守的想
法。”庞远岱搭住滕日和滕月的肩膀说。
“放心,我们不会抛弃会长的。和管那个阴森森的大叔叫爹比起来我还更愿意叫会长哥哥,是不
是,日?”滕月捅了捅身边的滕日说。
“是啊,远岱兄。”滕日点点头,附和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究竟何时才能真正风平浪静呢?
“日,我觉得路易斯· 卡洛斯不会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把我们弄到美国陪那女人,今天
只是让我们,包括会长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