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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会有枪——因为枪伤很难处理,又不能到普通医院治疗,我只好和他一起回他家的地盘让内部
的医生为我们包扎处理。”
滕日边说,边转身到壁柜里拿出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一卷未开封的绷带丢给滕月——
“看过了就替我包回去,我不想明天被别人看出什么问题捅到校方那边。”
“那家伙呢?那个伤了你的家伙又怎么样了?”
滕月嘴上不依不饶地追问,手中却万分小心地替滕日重新将伤口缠好,绑紧。
“被制服了,听说是要带他回去见远岱的爹,我想过不了几天报纸上就会出现类似于某地发现无
名死尸这类的消息,那家伙活不成了。”
滕日见滕月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疏了口气靠在床头,眯起眼睛抽着烟,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活不成?真的便宜了他——如果落在我手里我会一根一根折断他全身的骨头,让他想死也死不
了!下半辈子只能作为一摊腐肉一直活到老死为止!”
滕月爬上床,轻轻地枕在滕日的大腿上,如吟唱般吐出一连串冷酷无情的句子——
※ ※ ※ ※ ※ ※ ※ ※
“不过如此而已嘛,你到底是怎么把他迷住的?”
湿答答的声音好象青蛙的舌头一样舔上了滕月光滑赤裸的背脊,让他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在他
直觉地想要破口大骂之前,对方恶心的双手已经从背后伸到他的身前,分别抓捏住了他的乳尖和
分身——
“反应也很迟钝,都被握住了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瘟神不怕死地继续一边在他身上乱摸一
边不客气地评价。
“那是因为对方是你!你只会让我作呕,你这个变态!”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洗个澡都会
踩到蟑螂!
顶着一头泡沫的滕月咬牙切齿地发出咒骂的同时,胳膊已经弓起,以肘部狠狠地顶向身后敌人的
肚子——
“变态?那又怎么样?我的条件要比你优越得多,有机会的时候我会让日了解到我的好处的——
”偷袭者灵活地躲开了滕月的反击,跳开几步退到安全的距离,嘴里却一直没有闲下来的连连向
他挑衅。
“你休想!”滕月猛地转过身,恶狠狠地瞪向他的天敌——龙钤羽。
可恶!他忍不住在心里诅咒——
老天一定是瞎了眼,竟然给了这个娘娘腔的变态一副如此壮硕的身体!看到他平常穿制服的样子
本以为他只是一个身上没几两肉的细竹竿,谁知他的肌肉全部藏在衣服底下。虽然没有日的身材
那么魁梧,但也是绝对的精悍结实,从宽阔的肩膀到紧缩的六块腹肌,再到那两条炫耀似的分开
、稳稳地站在防滑垫上的长腿,没有一处不具有男人特有的震慑力!就连他的XX都比他要壮观上
许多!他一直自认为是头矫健的野豹,那这王八蛋岂不就成了比他的体形大上一倍不止的老虎?
“看到我的实力了吧?你还不打算早点乖乖认输吗?”龙钤羽嚣张地走到滕月面前扯住他的头发
,恶劣地用细长奸诈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认输?龙钤羽,你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进水?如果你自恋到这种程度不如早点开始准备今年的校
花大选,听说一年级的好几位学弟学妹都在跃跃欲试地想要取你而代之呢!”
滕月反手抓住龙钤羽的手腕,用力将他推在冰冷的白色瓷砖上——纤细的外表也未必不好,许多
被他折断了骨头的家伙就是因为看到了他的瘦长的身躯,太过于轻敌才会那么轻易就被他制服!
“呵呵——滕月,你的消息也未免太不灵通了!你还不知道今年的选举工作是由我来负责的吗?
而且是日亲自任命的——”龙钤羽巧妙地一用力,挣开被滕月钳制住的手,阴阴地笑着托起他的
下巴,“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向我报名,我会特别批准你直接进入决赛,你这副淫荡的身体绝对能
比那些不成熟的小鬼更能吸引住众人的目光。”他边说,边放肆地伸手在他的大腿上一掐——
“狗娘养的混蛋!离我远点!”滕月浑身一激灵,连忙粗鲁地咆哮着把龙钤羽推开——
也许是由于他把湿漉的头发全都抚到了脑后的关系,总觉得这家伙的脸看起来好象和平常不太一
样,少了几分女性化的阴柔之气,却多了些男人的妖邪奸佞,无形中增加了不少压迫感,让他不
由自主地警惕起来,竖起全身的寒毛随时准备抵御他的攻击——
对,就是攻击,他感到了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那股力量,进攻的力量!
“怎么,害怕了吗?怕打不过我?”龙钤羽斜倚在瓷砖上,双臂环胸地冲着滕月讪笑。
“呸!谁会怕你?我不会上你的当的,我知道你的诡计,你想故意激怒我,我才不和你这种精神
不正常的变态一般见识!”
滕月说完,也不管头发还没有冲干净,抓起毛巾诅咒着走出浴室。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上体育课踢足球跑出一身臭汗他也不会没事到集体浴室洗澡,而且好死不死地
在下课前被那刚从体师毕业、象女人一样鸡婆的菜鸟老师抓住,审问他上周为什么逃课他才会错
过大家洗澡的时间,一个人在这里淋浴,结果被变态偷袭!如果现在让他看到他,他一定要——
“咦,滕月,你为什么头发没冲干净就跑出来啊?上面还都是洗发精呢!”
“他妈的!我XXX!”
滕月气得想要抓狂!为什么他不想见到谁他们却偏要马上出现在他面前呢?
“你没事吧?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对方显然浑然不知自己就是害滕月“不
舒服”的“祸根病源”,执意地绕到他面前追问。
“多谢龙老师的关心,我只是不小心在里面踩到了蟑螂,感觉有点恶心而已,我要回宿舍去学习
了,您也赶快进去洗澡吧,以免错过了供热水的时间。”你就去和那只蟑螂做伴吧!怪不得这么
讨厌,连姓氏都一样!他真想杀光天下所有姓龙的!
滕月冷笑着抬起头,看了那张蠢蠢呆呆让人想要把他当出气筒狠狠践踏的脸一眼,努力忍住心里
涌动的怒火,迅速用毛巾胡乱抹了抹头发,套上衣服准备离开这个与他八字不合的是非之地。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看来我真要快点了!滕月,周五下午的课要来上啊,体育课是和文化课
一样重要的——”年轻热血的体育老师龙郢人朝滕月的背影喊道。
“白痴!”
滕月不屑地暗骂,头也不回地一路穿过号称四季有花香的巨大中庭花园,跑回普通同学根本不会
出现的高级公寓式留学生宿舍楼,乘着电梯到达顶层,回到西侧属于他和日的那一半地盘。
“怎么回事?集体浴室失火了?”正在写作业的滕日看着一进门就脱光衣服、一头钻进浴室的滕
月,奇怪地问。
“失火最好,把那两个姓龙的全部烧死!”滕月烦躁地回答。
“姓龙的?龙钤羽又去招惹你了?还有另一个是谁?”滕日走到浴室门口,靠在墙边问。
“新来的那个体育老师,龙郢人,典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一个!现在就是日剧里也不流
行‘金巴老师’了,他要是想当热血教师还不如趁早去看‘GTO’!”滕月边洗边骂,暴风雨似
的把心里淤积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既然是白痴又怎么会把你气成这样?”滕日有些好笑地看着滕月气呼呼的脸蛋——月的确是绝
顶聪明,但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太暴躁易怒。
“因为他下课抓住我罗里八唆地叫我以后不要再逃他的课才害我去浴室晚点,结果大家都走了,
只剩我一个人,碰到龙钤羽那个变态,被他偷袭,还耻笑我的身材!出来的时候又撞到那白痴也
来洗澡,还一脸呆相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才抖得那么厉害,他妈的活见鬼!老子那是被他气的!
”
终于觉得刷干净了身体,滕月抬手用力关掉热水,一边擦头发一边七窍生烟地向滕日抱怨。
“我来吧,再擦下去你就把自己变成秃子了。”滕日接过毛巾,小心地替滕月擦掉头发上多余的
水分,然后拉过墙上的浴袍罩上他的身体——
“静下心来,我们到客厅慢慢说。”
作者:takashi
(6)
放学后·学生自治委员会办公室
“如果我的消息来源没有问题,龙郢人的确是龙钤羽的叔叔,与他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所谓的‘庶出’,也就是情妇的儿子。平常一向和龙家没什么来往,这次他进入天圣工作到底是偶然还是刻意,现在暂时还不得而知。”
快速阅读完毕,庞远岱删除了电脑屏幕上的资料,回过头看坐在窗台上抽烟的滕日会作何反应。
“哼,如果不是这次调查,我到还没想到原来龙钤羽就是龙家的继承人、未来的帮主——这家伙,掩饰得够逼真,住普通宿舍,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象只孔雀似的向周围的男人散发荷尔蒙,故意做出一副娘娘腔的样子混淆视听!”滕日冷笑着掐熄烟头,从窗台上跳下来,象只正在伸懒腰的狮子。
“为什么说他是故意装的?也许他天性如此。”庞远岱笑道——
今天他可没有精力象他一样上窜下跳,大腿上的枪伤疼得要命,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天知道滕日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明明伤成了那样竟然一点看不出疲态,仍然是那么精神奕奕、气势逼人!
“远岱,你在质疑我的智商吗?龙家的老头子还没有老糊涂到把自己出生入死打下的江山交给一个白痴的地步!那混蛋绝对是个狠角色!不知道他三番两次接近月向他挑衅到底有什么目的!”
滕日寒着一张脸揣摩着“敌人”可能的目的,连周围的空气都好象要比平常低上好几度。
“滕月不是说那变态小子看上了你,是他的头号情敌吗?”庞远岱向后靠在宽大舒适的椅背上问——
日只要是碰到和滕月那小子有关的事情就马上象换了一个人似的,谁敢动他的宝贝一个手指头他就要扑上去吃了对方!看他总是一本正经地教训滕月不可以过于极端,其实他自己还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血缘可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啊……
“那只是他撒的烟雾弹,我看没有这么简单!他并不象他对月说的那样对我感兴趣,在学生会他从来不主动和我说话,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冷淡,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认为他是在计划什么阴谋!”滕日半眯着眼睛,一如猛兽面对敌人时的虎视眈眈。
“你是因为他对你太冷淡而不满?”庞远岱有意歪曲滕日话中的含义。既然暂时没法随意活动,只好耍耍不太常用的嘴皮子以增添更多的生活情趣。
“远岱,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想那家伙故意挑拨我和月的关系到底有什么居心!别忘了刚才说的,他是龙家的继承人!你未来的死对头!你能保证他这种举动背后的目的不是针对你吗?”滕日有些焦躁地走到庞远岱面前弯下腰,扯住他的领子,直盯住他的双眼——
“喂,你今天是吃了炸药了?这么凶,好可怕啊!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万一被滕月看到,他认为我也对你有意思就麻烦了——”庞远岱嬉笑着拨开滕日的手,仍然拒绝恢复平常严肃的面孔。没办法,和日正相反,他的心情好得出奇!不论怎样,他终于从钧钧那里听到了他最想听的话,就算伤得再重也值得了!
“去你的!少说这种恶心的话!”滕日听了连忙放开庞远岱,忍不住鸡皮疙瘩直冒,“我看你才是吃错药了,简直象变了一个人!平常脸皮绷得那么紧,把你的属下们都震慑得噤若寒蝉,今天突然这么聒噪,不是受了严重的刺激就是一定是罗维钧终于向你投降了!”他瞪视着庞远岱始终处于嘴角上挑状态的脸,双臂环胸,下了最后的定论。
“你看出来了吗?看来我果然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其实我的个性本来也不是那么阴沉的,我也不是有意扮酷装凶,但你知道,以我的身份,要想震住那些家伙,不狠一点他们是绝对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几年以后若想顺利从我家老头手里接过大权就必须从现在开始树立权威。”庞远岱叹了口气,侧过头看看映在书柜玻璃门上的自己的脸——基本上没有什么笑纹,一张天生严肃的脸——但这是遗传的结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