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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勋吓了一跳,不回身怕卫嵨走的慢散了,可没曾想一回身就看见哥哥在那边抹眼泪。
萧路也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就看着卫子勋。
卫子勋下楼来走到卫嵨身边:“哥?怎么了?”
“没没事……”卫嵨抹掉流出的眼泪,吸住将要流出的眼泪。可是当他抬头看见弟弟关怀的眼睛,那刚收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卫子勋忙把卫嵨带着拐角楼梯下,尽量的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抱住了卫嵨。
萧路跟过来看到这个情景,顿了顿。
卫子勋用手势示意他先去检查。
萧路点点头,用嘴型催卫子勋紧跟着来。
检查心脏的人倒不多,很久都没一个人从楼梯上来。
卫嵨哭了一会儿,忽然就醒了。他害羞地捂着脸:“走……走吧……”
卫子勋轻轻地问:“怎么回事呢?”
“就就是……突然想起你那天讲生死的话题……”
卫子勋轻叹一声:“真傻阿……”
慢慢贴近卫嵨,就在卫嵨以为弟弟要在外面亲他而紧张的时候;卫子勋轻轻地摁了下嘴唇,最后把手指摁在卫嵨嘴上。
卫嵨被卫子勋这个动作弄得脸通红。
卫子勋轻轻笑着,揽着卫嵨:“走,我们继续检查!”
检查了一遍,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只剩血的透析报告。
看着两人的体检报告上同样血型的B,卫嵨松了一口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紧了一下。
……他跟弟弟真的是兄弟……
检查身体之后还有两三个月就要高考了。
那天跟卫嵨鞠躬的茅宇也跟萧路一样经常的来卫家。
有一天早上,卫子勋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突然地就倒在了地上。正在做饭的卫嵨和厕所里的萧路都跑到卫子勋身边。
卫嵨不知道弟弟怎么回事,眼前闪过父母和尚敏的尸体模样。突然地就觉得呼吸不上来,浑身无力。
萧路连忙回到房间,避让着睡在地铺上的茅宇,从背包侧袋里掏出一块硬糖来。出来就看见卫嵨靠着墙,好像呼吸上不来的样子。脸色刷白。
他一边喂卫子勋硬糖,一边大声唤着卫嵨的名字。
他的声音吵醒了茅宇,茅宇出来的时候看见萧路急得满头大汗,而卫家两兄弟都惨白的一张脸。
“怎么回事?”
萧路掐着卫子勋的人中:“阿勋低血糖犯了,大哥看见阿勋倒在地上就这样了。”
茅宇忽然一个激灵:“屋子里有冰酒的吧!”
萧路立即跳起来来到冰箱里取出一瓶白酒:“这个在冰箱里的,算冰酒吗?”
茅宇摇着头,他贴着卫嵨的额头:“体温在下降!冰酒是干白!白葡萄酒!”
“白葡萄酒……在仓库……”卫子勋挣扎着站起来。他甩了下不灵清的脑袋,甩了更加晕。
“快!”茅宇催萧路去仓库。萧路急得直瞪茅宇:“我不知道仓库在哪里!”
卫子勋轻轻地呼吸,指着对面的墙:“洗手间旁边……有个跟墙一样的门。你好好找一下,钥匙……在这里……最小最长的那把,之前你以为是耳扒的那个……”
等到萧路急得满头大汗把门打开的时候,被卫子勋拨开。卫子勋虽然脸还有些白,力气和劲道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找出干白,找出开瓶器,“吧”的一声倒在了酒瓶口里。
喂卫嵨喝下,卫子勋也跟茅宇一样量了量卫嵨的额头,随即又倒了一个瓶盖口喂卫嵨喝下并给卫嵨掐人中和摁压心脏。
几分钟时间体温有回升的趋势。
卫子勋问萧路:“打救护车了吗?”
萧路顿了顿:“还没!”
卫子勋皱着眉头:“……再给我一块硬糖!”
之后带着卫嵨,卫子勋敲开了三楼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显然是熟悉的,一听说卫嵨的状况二话不说就去给卫子勋开车。载着他们四个到了医院。
进到医院,中年妇女找到护士问说,窦院长在不在。
护士说窦院长出去开会了。
中年妇女惋惜地叹了一声,这时茅宇站出来:“我想找你们心脏科科长茅昂茅科长!”
之后顺利的进了急救科。
之后急救医生告诉卫子勋,卫嵨那是应激反应的表现。
卫子勋一副果然的模样。
事后萧路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抱住卫子勋把卫子勋的衣服都哭湿了好大一块。
出院之后,卫子勋带着卫嵨去给那个中年妇女郑重道谢,带着一大堆的新鲜时令水果和不停歇的感谢。之后又带着同份量的水果和感谢从茅家出来。
兄弟两个又和萧路、茅宇吃饭。
折腾了三天,才算停当下来。
卫子勋抱着卫嵨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声:“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有些人那么冷漠,有些人那么热情……”
“是啊……”
“哥,你知道应激反应是怎么回事吗?”
“……医生讲的我也听到了。”
卫子勋抱得更紧了,两人之间已经是到挤着肉发出疼痛的□关系。
“应激反应会死人的……前天我总有种你会在我眼边前死掉的感觉,我真的怕死了!”
卫嵨轻轻笑着,气吐在卫子勋脖子左右:“可据他们说你表现的很沉着,那个茅宇还说你好像心里有数。家里还准备了一瓶干白。”
卫子勋紧皱着眉头:“你以前就晕倒的。我查了休克的原因,其中应激反应就会让人产生休克。”
卫嵨能感受到卫子勋心脏跳跃的节奏,那快的好像在打他的脸一样。
“那那天我看到你趴在地上……我看到了停在停尸间的爸妈……”
卫子勋闭着眼睛:“都会过去的……哥,这周回家祭拜一下他们吧。”
“好……”
从老家回来到学校,卫子勋算了算他有整一个星期没在学校露面了。
一进到教室里,同学们看见卫子勋,相续地跟他打招呼。萧路由别人告诉他卫子勋来了就从篮球场上跑了回来。一进门看见卫子勋站在他的位置上收拾着书本,笑着跳进来也不管他是在别人的教室。
“阿勋,你回来了!”
萧路趴在卫子勋背上:“哎,正好,现在老师们在开会,去篮球场上打会儿球?”
卫子勋摇摇头:“现在不行。你也别去了。”
萧路扁扁嘴:“为嘛?老读书,脑浆会用干的!”
卫子勋抬头看了萧路一眼:“下午吃快点,然后再回来打一通。”
萧路看着卫子勋,刚要说什么看见茅宇走了进来。茅宇走进来直接往卫子勋这边走,他看见了萧路点点头:“你快回教室去吧,老师们散会了!”
随即他走到卫子勋旁边的座位坐下,从桌子里面取出一卷试卷放在卫子勋桌上。
“这个星期的试卷。”
“谢谢。”
卫子勋抬头了眼萧路:“赶紧去吧!”
萧路点点头:“晚上我去你家!”
“今天不行。”
“为什么?”
卫子勋刚要说什么,他们班的班主任已经进来了。萧路正准备从后门溜走,卫子勋低喊了一声:“我和我哥今天要去庙里过夜。”
萧路应了声夺后门走了。
茅宇看着萧路安全走了之后,敲了敲卫子勋的桌子压低了声音问:“去庙里做什么?”
“请和尚给我父母念经。”
请和尚念经是卫家兄弟从老家回来的路上,卫嵨提出来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卫子勋都会同意。隐约之中他还感觉到了一些别的事。他们之间的亲密行为停止了——他能想象得出理由。
虽然对于学业上很有把握,但卫子勋还需要做没有考中的准备。
所以卫子勋没做什么。
每天依旧是早出晚归,依旧是两个人一起睡觉。
这个现象一直维持到拿到录取通知书。
卫子勋和萧路到茅宇家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得到了令人高兴的消息。回来就到卫家买了很多啤酒来庆贺。两个不怎么喝酒的和一个不能喝酒的,结果都醉了。半夜里卫嵨因为起夜醒了过来。他醒的时候脑袋有点晕,看见睡在旁边露出沉静的睡容的卫子勋情不自禁的就吻上了那张嘴唇。忽然听到有别的声音,立刻就惊醒了。他看到萧路扭着身子靠着饭桌对面的桌脚边,下意识的他就这样趴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装睡。
因为装睡所以不知道萧路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萧路的表情。卫嵨只能凭声音去判断。他听到萧路爬起来的声音,往前几步但没靠近到他们这边,发出了微弱的疑惑声音,随即冲着另一个方向,接着是厕所门反锁的声音。
卫嵨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没看到,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卫子勋睁开了眼睛。
第 18 章
什么时候才能轻松呢?就算黑色的高考筹备时间过去了,也不能,因为还没有拿到那份鉴定书。只有拿到录取通知书,高考才算完全过去。
有的时候人忙习惯了,一下子歇下来了反而会出乱。
茅宇拿到了他的那份录取通知书之后就生病,先是发烧,后上吐下泻。大夏天的风扇风扇不敢开,空调空调不能开的。活活折腾了有一个星期多,整个人瘦了有七八斤。
卫子勋接到他们班主任的电话,来到茅家,接走了茅宇。
在卫子勋家里的萧路打开门看见茅宇的样子的时候惊呼了一声,在客厅里整顿着行李的卫嵨不由地回头看了下。他顿了顿:“怎么瘦了这么多?”
茅宇腼腆地笑着,摸着后脑勺:“所以我妈才严令不允许我呆在家里。”
萧路哈哈大笑:“由此可以看出来,你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一高一低的落差就能把你折腾成这样!”
茅宇挠着后脑勺,萧路又笑:“你再抓你那脑袋瓜子,后面就秃了一块了!”
茅宇犹豫了下缩回了手。
“哈哈……”萧路毫不留情的大笑。
卫子勋淡淡瞥了萧路一眼,转眼看了看茅宇拍了拍他的肩头:“神经紧张会产生掉发,这种现象会随着紧张的情绪消失而减淡。”
茅宇朝卫子勋笑了笑。
萧路眼珠子转了转,冷嗤了一声:“哎,阿勋你有帮他买票吗?”
卫子勋笑笑:“到那边再买票吧!买不到同时间的票,我们就先在那边等他。”他说着走到卫嵨身边,“哥,东西都放下了吗?”
没等他哥回答,他回头问茅宇:“你带了多少钱?”
茅宇恍然大悟一般忙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鼓鼓的小包,交给卫子勋:“我妈说了,钱给你。一共是三千。”
卫子勋愣了愣:“你没有银行卡吗?”
茅宇愣愣地看着卫子勋:“那是什么东西?”
卫子勋无语地看着茅宇,过了会儿他看看卫嵨看看萧路:“你们在家先收拾,两个小时后在火车站集合。我把我的背包带着,有事手机联系!”随即他推着茅宇往外走,“你身份证带了吧!”
茅宇连忙点头。
萧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埋怨着:“都跟你说了不要答应的,带了一个二愣子上路,多麻烦啊……”“萧——路——”卫子勋轻叹一声拉长了声音喊了遍萧路的名字,萧路听了这个声音也叹了声:“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出了屋子,茅宇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啊,我给你添麻烦了。”
卫子勋淡笑笑:“没事。”
两人出了大门,茅宇跟着卫子勋走到了路口。他看到卫子勋拦下一辆的士钻了进去,连忙跟着进来。卫子勋走到哪茅宇只要跟着,看着做就行。跟着卫子勋,茅宇心里踏实的很。碰到不像萧路那样聒噪的,卫子勋也轻松很多。到了可以直达火车的地铁站附近,卫子勋把茅宇的三千元存进了自己的银行卡里。
等到坐上去火车站的地铁,卫子勋才对茅宇说:“路上的花销由我负责,到回来的时候多退少补。”
茅宇点点头,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卫子勋想起什么似的看着茅宇:“以防万一,我和你确认一下昨天让你带的东西都带了吗?”茅宇拿起放在地上的背包,拉开拉链:“你说,我和你对。”卫子勋看了看茅宇脚上的运动鞋:“透气鞋垫带了吗?”茅宇拉开背包侧面的拉链,取出能看出来是鞋垫的塑料包装:“带了。”
“几双?”
“三四双吧。”
“一会儿再去添点。”卫子勋顿了顿,“我忘了告诉你我有洁癖了。”
茅宇笑笑:“没事,我不介意。”
卫子勋看了茅宇一眼,若有所指地笑了:“希望如此。”
茅宇愣了愣。他觉得卫子勋的笑容有些阴深,打了个寒颤忽然明白了,又笑:“我是真的不介意,你要是觉得我哪儿不对说,我绝对会改的!”这回轮到卫子勋愣了愣,他愣愣地笑了笑。
茅宇也笑了笑。
“舒适的拖鞋带了吗?”
“脚丫鞋。”
卫子勋让茅宇把鞋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