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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带不悦地说:“我这也是为他好,有什么不是还有国家跟组织吗?干嘛搞得跟个人主义英雄似的。”
林恩笑意更加浓烈:“那当年学长被媒体攻击时你们在哪?”
秘书有点结巴:“说,说什么攻击,真是小题大做,不过是访谈而已。”
“是吗?”林恩挑挑眉,一侧身端起桌旁的一杯水,哗地冲秘书泼过去。
“你!!”
“我是为你好,看你脸太脏,只不过帮你洗洗脸而已,如果有脸的话。”林恩耸耸肩,很是无辜纯良的口吻与神态,在这点上他跟蓝沫还真有点像。
秘书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瞪着眼睛恨不得将林恩吃了。不过他心里小九九算得清楚,巴赫家在国际上很有威望跟知名度,这可不是国内那些富二代官二代能比的,虽然林恩没有外交赦免权,但万一惹怒小公子,被巴赫家跨国通缉……
“呵呵呵,好说好说。”
“不客气。”林恩手一挥,算是送客。
秘书怏怏不乐地走了。他已经盘算好,万一出什么状况就全算到夏冰头上,就说他已经不属于国家队,临时队员,所有行为奥德冰协概不负责。
可怜的秘书不知道,他若真敢这么做,那他才真的会被跨国通缉。
“学长,准备的怎么样?”林恩走到夏冰跟前。后者回头笑笑:“一切都很好。”他话刚说完就见林恩双手捧住他的脸,两人额头相抵。
“学长,无论如何,现在有我陪着你。”
“嗯,我知道。”
夏冰弯起唇角,拉开与林恩的距离,深邃漆黑的眼眸像夜幕上的星辰,闪耀着灵动的光:“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是你给了我勇气。”他扭头望向场外,观众席上人影攒动,面目模糊。林恩也顺着目光望向全场,随后动情地握住夏冰的手:“他们都想看学长出丑,但只有我知道你一定会赢。”
夏冰侧头瞥了他一眼,用力回握着林恩的手:“我以前说过,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俩年前是我自己先跑了,怪不得别人像撵狗一样撵我。现在我要用最直观的答案回答当年的问题。我站在这里,不需要任何修饰跟炒作,鲜花跟臭鸡蛋我都欣然接受。”
“这次我不会跑了。”
林恩听着他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灿烂,最终化作眼底无尽的情意。他侧头吻了吻夏冰的脸颊,这一幕被有些眼尖的观众发现,议论声中时不时夹杂着年轻女子的尖叫。
没有人主持,也没有人来说开始。
夏冰随意地滑到场内,他穿着身黑银相交的舞服,衣领袖口点缀着细珠镂绣的简洁图纹。他静静地站在场中央,单膝跪地,头垂下,双手轻轻拢在上面,就像陷入沉睡的幼童。
场内议论嬉笑声稍稍少了些,人们等待着好戏上场。记者们满脸无奈又嘲讽地摆弄着纸笔,似乎接下来出现什么都不值一提。
爱尔兰独特的音律响,清凉优美,如鸀森拂面而来的微风。夏冰随着音乐缓缓舒展双臂,他侧仰起头,双手像掬起一汪清水般合拢着举到头顶。随后左手落下轻轻按住脸,右臂向后舒展,他俯下身,微长的墨发垂下来,只露出精巧的鼻尖和下颌。
他就像准备启程的骑士,正在享受清晨最后一点宁静。
夏冰起身,音乐旋律快起来,他双手按着胸口,右脚绕到左脚后,单足旋转。随着越来越清灵的律动速度加快,这个过程中手勾住右脚向上抬起,冰刀举过头顶。
“贝尔曼旋转!”观众席上有人叫出声。起先准备离席的人们也纷纷坐回原位。
旋转还在继续,他放下冰刀,开始蹲踞转,随后又直立右腿后伸,燕式旋转。这几个动作衔接流畅利落,动作优美舒畅,让人眼花缭乱。
音乐进入行云流水的节奏,风笛与竖琴交织一起,流畅而缓急分明,如奔淌不息的溪流冲击着玉盘,发出清脆剔透的声音。随着流动般的音乐,夏冰边单足左右转体边在冰上滑行。在冰面上划过优美的弧线。
公众席上人们已经完全被吸引住,就连那些记者也渐渐神情凝重,眼睛圆瞪。
冰场上,夏冰转换步法,脚尖前刃点冰,像踢踏舞般在冰面上跳起舞步。音乐逐渐奔放霸气,?锵有力的律动挑拨人们的神经。夏冰一侧身,左腿前曲,右腿伸直,腰后弯,双手张开,在滑行半圈后跳跃。
最强劲的音乐节点,最轻盈有力的跳跃,阿克塞尔三周跳很完美,落冰干净利落,身礀幽雅飘逸。紧接着三次原地转合着音乐震撼的节拍敲击人们的心灵。
“这,这是他那年世青赛夺冠时的表演!这是《王者之舞》!”有位记者喊出声来,他当年还采访过夏冰,以十三岁年龄夺冠,还完成两次完美的阿克塞尔三周跳,当时人们都很看好这颗明星。
十三岁的夏冰刚刚站在这个冰之世界上,他曾宣言他是冰上国王,所有人都是他膝下之臣。
如今经过七年沉淀与磨难,他褪去当初的狂妄与浮躁,举手投足间都弥漫着力量与成熟,这才是王者归来!
音乐落地有声,溅起掌声无数。
夏冰最后头后仰,单足快速旋转,双手随着转动展开,幻影叠叠,霎间如雪峰顶上怒放的优昙花。
观众纷纷起立叫好,记者席上大半人都跟着起身鼓掌。
深深吸口气,夏冰平息着沸腾的血液。他稍稍有点疲倦,不过仍然身礀笔直地滑到记者席前,目光平静地望着他们:“你们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最初叫嚣响亮的人都闭口无言,他们在他面前没话可说。其中金棕色卷发的外国记者左右看看,站起身,用最真诚的声音说道:“我想采访你,夏先生,三月份的世锦赛你要出战吗?”
“是的。”
“ok!我等着报道你夺冠的头版头条。”他笑着伸出手:“到时候一定要给我优先权。”
“没问题。”夏冰笑着同他握了握手。
这场稀奇的记者招待会就这样结束了。
林恩跑过去抱住夏冰的肩,语气里充满激动:“你成功了!”
“是啊。”夏冰转过头望向身后的会场。遥遥地,他看见冰面上站着两年前的自己,羸弱模糊的身影拄着手杖越走越远。他体内那颗心在砰砰跳动,这是他还活着的证明,他该感谢上苍,他又回来了。
“……学,学长?学长?!”
耳边林恩的喊声变得模糊而急促,夏冰想看清楚他,却发觉眼前一片扭曲,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意识像海上泡沫一簇簇破灭。他茫然的伸着手,只觉得灵魂似乎从头顶飘飞出去,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
林恩一把抱住昏过去的夏冰,他急忙喊旁边的工作人员叫救护车。自己则一打横抱起夏冰往休息室跑。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刚才观看夏冰表演的亢奋还没褪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惊到了。
☆、28最美的声音
医护人员来的很快,一番检查之后得出结论:营养失衡加上剧烈运动使得血糖过低。再加上情绪亢奋就很容易昏迷。尤其当知道他还完成整场花滑表演后,领头的小医生推着眼镜在那嘟囔:“这要补充营养!现在年轻人就不知道珍惜身体,就这体力还滑冰?也不怕滑一半散架?难道现在流行男人也减肥?”
虽然林恩很厌烦医生的话,但更多的是愧疚,他早就知道学长体重过轻,需要补充高能量蛋白质,可夏冰不喜欢吃肉,鱼还吃两口。只要学长一表示不愿意,林恩也就不再勉强了。他应该坚持原则的。
“医生,学长没有其他事吧?”
“嗯,没啥事,就是要多吃多补!尤其是这种从是剧烈运动的运动员。”小医生边说边指挥旁边的护士给夏冰输葡萄糖。他推着眼镜板着脸对林恩训斥:“让他好好休息,别以为年轻就随便吃饭瞎对付,等老了后悔就晚了!”
“是,我知道了。”林恩满脸愧疚,眉头紧皱。小医生见他一脸反省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秘书闻讯赶来,在得知没什么大碍后松口气,这可不能在管理范围内出事,至于之外他就管不着了。
小医生跟护士见这没什么大情况,嘱咐几句后就离开了。
休息室外还有不少观众跟记者没有离去,都想在见见夏冰。这种时候总算体现出秘书存在的好处,他的包子饼脸绽开菊花般的笑容用善于欺下瞒上的三寸不烂之舌周旋在人群中。
林恩冷冷地瞥了一眼,将门锁好,将外面所有喧嚣隔绝在外。
休息室里当然没有床,只有长沙发,幸运的是够长。夏冰仰躺在上面,旁边放着立式衣架,悬挂着葡萄糖输液瓶。透明晶亮的软管从上而下,连接在夏冰的手腕上。
林恩拾起搭在椅背上的薄被单轻轻给夏冰盖上,他带着痛惜的目光慢慢勾勒着夏冰的身形,一寸寸看得仔细。他并不瘦弱,宽肩窄腰身材很好,但只要一摸就知道,没什么肉。手腕也较细,白皙的皮肤下青色血管像枝桠般伸展,通过针管输送的葡萄糖静静流淌。
生命其实很脆弱。林恩突然冒出这样的年头,他俯下身右手轻轻抚上夏冰的脖颈,感觉着手掌下脉搏的律动。这世上什么声音最动听?不是精心构架的琴音,不是最新潮的流行乐,而是自己爱人的心跳声。
那代表着他在你身边健康安好。
林恩坐下来,轻轻将夏冰有些凌乱的额发拨开,露出紧闭的双眼,他不止一次看见学长熟睡的容颜,无论几次也看不腻。只是这次他希望学长快点醒来。夏冰的眉头微微皱起,睫毛颤了颤却仍然没有睁开。林恩不由轻轻出声呢喃。
“学长你梦见什么了?有我呢。”说着手指按在夏冰的眉心上,轻轻揉着,希望可以将所有烦恼忧愁都统统揉平,从此永是晴天。
夏冰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望着天花板发呆。潮水般的阳光透过窗帘在他身上慢慢流转,右手腕部还留着输液后的痕迹,却一点也不僵冷,往旁边一摸,暖水袋还散发着热气。
怎么回来的?他记不清了,意识只停留在滑冰结束。好像自己是昏倒了……夏冰环顾四周,是公寓卧室。他想起来,一撩被子怔住了。刚好门口传来脚步声,他犹豫了下,突然心念一动,又躺回床上装睡。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林恩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看见夏冰还没醒就轻手轻脚地进来,关好门。他悄悄靠过去将蜂蜜水放到床头矮柜上。夏冰闭着眼,背冲着他,只能靠听细微的摩擦声判断林恩在做什么。突然床沿一沉,有人靠过来,这种渐渐接近的感觉让夏冰心跳猛烈起来,要控制不住翻身起来。温热的呼吸喷吐在颈侧很痒,就像一阵阵熏风吹皱夏冰的心湖,他有点难耐地微微动了动身子。突然感觉到有一大片阴影遮挡住光亮,让他呼吸一窒,终于忍不住睁开眼。
视线里是林恩贴近的脸,非常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与热度。夏冰能从那双浅褐色眼瞳里望见自己有点怔愣跟迷茫的神情。那样子有点像被逮到做坏事的狗狗。
而林恩也没想到夏冰在装睡,明显愣了下,他是想偷香的,当然顺便再沾点便宜吃吃豆腐。
两个人都僵持了片刻,还是夏冰更快找回主动权。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翘起唇角,字正腔圆地吐出两字:“色狼。”
“我,我哪有!”被戳中心思的林恩支支吾吾。使劲眨着眼装纯良。
“没有?那你刚才想干嘛?”
“我……是看看学长好了没……”林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像蚊子哼哼。他背脊慢慢往后缩,夏冰起身双手交抱胸前,声音凉凉地:“衣服也是你换的?”
“嗯……”林恩笑得讪讪,眼睛却紧盯着夏冰。后者目光一垂,望见穿在身上的丝质睡衣领口滑落,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和精瘦均称的胸膛,夏冰手一伸,将领口收紧。抬眸盯着看得出神的林恩笑哼道:“色(shǎi )犬。”
“不行吗?”也许是“美色当前”让林恩气焰嚣张,他突然压过来,双手撑在夏冰身侧。他变守为攻,让刚才还气势满满的夏冰不自主地往后靠,靠着靠着背就碰上床褥。
一下间又变回刚刚开始的状态。这样的礀势让夏冰觉出些火星,尤其是看见林恩润泽的眼瞳里燃起点点火光。
“呃……我口渴……”他撇开目光,想转移注意力。林恩却不为所动,而是笑得很暧昧:“学长身体不舒服,要我喂你喝吗?”
“不用!”
“医生说了,学长血糖低,营养失衡,嘴对嘴可以更好的吸收。”林恩睁眼说瞎话,还说得很顺溜。
“胡说!”夏冰眼睛都瞪圆了。他当他是傻子?一股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吹起,让夏冰浑身一抖,心脏漏跳两拍。按住林恩的肩膀往外推:“我要上厕所!”没推两下就被反被攥住手腕按到床上。
林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