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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伯父伯母的?”
“是科维奇,他们不肯回来,科维奇就安排他们住了酒店。”夏冰踱到窗台前,双手按在腰上,片刻,短信铃声又响。他翻开一看,是科维奇在表红心,一定会照顾好夏爸夏妈云云。这点夏冰不担心,就算没科维奇,夏爸夏妈常年在外,这点“野外求生”能力还是有的。
身后有脚步靠过来,林恩环抱着夏冰肩膀,轻声说:“让我去跟他们好好谈谈。”
“你?”夏冰侧过头,惊讶地望着林恩的眼睛。以便确认他是不是开玩笑。
“放心,学长我会好好地跟他们谈谈的。”他笑起来,捧着夏冰的脸,吻了吻他的眉心:“相信我好吗?”
“好,我相信你。”点点头,夏冰毫不迟疑。他不是纠结的娃子,既然明确了自己想法,他会全心全意。
梅西路海天酒店。
装潢简洁大方的房间里,夏妈拧着眉,手托着脸侧,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丈夫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少晃会!看着眼晕!”
“你倒沉得住气!”夏爸冷哼一声,却真的停下来往床上一坐,双手握拳抵在床沿上。
“不然怎么办?冲过去再给儿子几巴掌?”夏妈显然对丈夫打儿子有意见,这事确实很震惊,但她却不是没见过。一直在国外生活当教练,见过的自然不少,只不过这事轮到自己孩子头上就觉得像看电影。
夏爸抽出一根烟,闷头抽了片刻才瓮声瓮气地开口:“我是担心阿冰的前途,我看得多了。这年纪都是爱做梦好冲动的时候,等激情一过,一拍两撒。自己什么也没有,下半辈子怎么过?”
“这些你跟阿冰他讲了吗?”
“哼!这还用得着我讲!”夏爸别开头,将烟头碾灭在烟缸里。
这爷俩交流一直有问题。夏妈叹口气,晕黄的灯光里模糊了她略微沧桑疲倦的神情,说起来都是太忙着工作,根本没怎么关心过儿子生活。也就是从端莉那得到些情况,然后发几封邮件说些“我们很好,你好吗”这样的废话。儿子大了,尤其是这次回来发觉已经比自己高很多,她原本还想着在几年自己可能就要辞职回家带孙子了。
二老正各自琢磨着,门口响起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谁啊?”
“是我,伯父。”
“回去,不见!”夏爸凶巴巴吼了一嗓子,被自己老婆推搡一把。夏妈对林恩的印象还不错。
“伯父,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趁早回去!”
几次之后夏爸干脆连话都不回了。门口沉寂了,片刻响起脚步离去的声音,夏爸侧耳倾听半天,随后满脸不爽地哼哼:“就这点毅力,跟阿冰也肯定是一时的!”旁边的夏妈无奈地叹口气。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
“不是让你走吗!”夏爸噌地从床上跳下来,刷刷刷走到门口,隔着门板嚷嚷。
“是,是例行客房服务。”门外传来明显被吓到的颤抖声音。夏爸趴在猫眼上仔细望了望,果然只见一个还满脸稚气的服务员站在门口,有些慌乱地扣着手。为了不难为孩子,夏爸缓缓脸色,还是伸手扭开门。
年轻的服务员眼睛一直往旁边瞅,见夏爸大门已开,便刺溜一声撒腿跑了。而林恩则从旁边闪出来,笑得无比纯良灿烂,一把攥住夏爸的手使劲摇晃:“伯父你好,见伯父一面真不容易啊,我们好好聊聊。”
☆、34审查的日子
夏爸阴沉着脸,使劲把手抽出来,人既然都进来了,也不好再推搡出去。他还要脸面呢。门一关,把人一挡,夏爸虎着脸闷声低斥:“你也别往里面去,就在这说吧!”
林恩笑笑,并没在夏爸的冷脸中犹疑:“伯父,你是不能接受我跟学长相爱吗?”
“你们能有什么结果!无非是赶时髦一时冲动!”
“我知道伯父你担心什么,体育界对同性恋很敏感,稍微不慎就会前途尽毁。”林恩说的很直接。夏爸见他还明白事理,脸色也就稍稍好点,沉默一下说:“你知道就好,我不是说我家孩子就是宝,别人家孩子就无所谓,这种事对你以后也很大影响。”
“伯父,在学长退役之前我们的事是不会公布于众的。”林恩放缓自己的语速,让自己的声音更加真诚:“未来的某一天,我会面临比现在更严苛的责难,而学长也可能因为种种事情被非议指责,可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我都想跟他一起共度,走到生命的终点。”
“想的太简单,你们想得太简单!现实生活哪有这么容易?人言可畏,有甚连城!”夏爸伸着指头点着林恩,满脸痛惜与恨铁不成钢。他看人很准,知道林恩这孩子不是个无学无术的混蛋。可当今社会哪是这么好混的?
“学长他其实很爱你们,他跟我说看见你们难过他也难过,他的滑冰很感染人,有着净化心情的力量。伯父,你也看过学长记者招待会那场表演,那么多人都在等着看好戏,看他笑话,但只要他站在冰上,一瞬间形势就颠倒了。伯父你难道不骄傲吗?为有这么出色的儿子,难道您不相信他吗?您认为他一定会悲催收局?”
“那怎么可能!”夏爸立刻瞪起眼,刚才还缓和的脸色又绷起来。林恩却笑了:“伯父您跟夏冰学长真像,学长跟我说,您最信任他,只要肯好好说好好谈,绝对会明白的。因为您是最深明大义的父亲。”
“少给我戴高帽!没用!”虽然嘴里这么说,夏爸却哼一声转身往屋子里走。林恩知道这是冰山松动的前兆。
“小林啊。”夏妈从刚才就一直支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几乎都听清楚了。她注视着林恩,斟酌了下用词:“你说的可做得到?”
“我做得到。”
“其实我跟老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这事在国外也见过不少,但那都是别人家的事,我们说实在话,自己孩子谁也不想他走这条路。你明白吧?”
“明白。”
“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但阿冰也还是个孩子,你们以后面临的未来是无法预测的。我不能将阿冰以后的幸福放到赌注里。”
“伯母,这不是赌注。我跟学长都是认真的。”林恩严肃起来,坐的笔直。夏爸却坐到角落的椅子里不吭声,就好像不存在的透明人。
“我没质疑你们的决心,我也不猜忌你的居心,但你们要想我们同意,至少现在不可能。”
林恩听到夏妈这句话眼睛却一下亮起来,有点急切地前探身子:“那就请伯父伯母考察我们一辈子吧!”
夏妈回头望望自己丈夫,后者专心致志地翻阅着旅馆里介绍旅游册,就好像不知道眼前正在发生什么事。她知道丈夫这是已经默认了。要我们认同可以,但是我们要考察。这就是他们共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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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八点多,还不见人回来的夏冰已经等得心烦意燥,客厅的地板差点磨出两道沟来。一见门又响动,连忙跑过去一把拉开。却意外地看见自己爸妈站在门外。夏爸一脸不自在跟懊恼的跟夏妈抱怨:“我就说我不来,你非要我来!”
“爸妈?林恩呢?”夏冰直往他们身后张望,难道爸妈一急之下手起刀落,把林恩料理了?
“看什么看,丢不了!”夏爸板着脸往里走。夏妈则捂着唇哧哧笑,凑到儿子身旁悄声说:“小林是去买夜宵了,你爸他生气没吃晚饭。”
“对不起……”
“傻孩子,跟我们说什么对不起,你爸他已经不生气啦。”夏妈笑着拍拍儿子胸膛,也跟着走进客厅。
“学长!”林恩拎着两大兜子食物跑过来,满头是汗。夏冰很自然地接过塑料袋,想去洗手间舀毛巾给他擦擦。坐在客厅的夏爸猛地一咳嗽,两人只好分开。
“你们给我过来。”他满脸肃穆郑重,比谈判桌上的总统还有气势。
夏冰跟林恩对望一眼,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刚一落座,夏爸就指着他俩之间的距离嚷嚷:“分开点,分开点!”
两人面面相觑,只好拉开十万八千里。就这样夏爸看着还是不顺眼,但好歹没继续发作,而是开始他跟夏妈商量之后的宣言。
简单来讲,就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一,一切行动(包括但不限于外出游玩,约会,过夜……)必须经过总监督(夏爸夏妈)批准。
二,不准有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以任何取暖,洗澡路过等理由犯规都视为无组织无纪律行为,后果很严重!
三,在没得到总监督首肯前,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媒体任何途径公布二人关系。
这是三大纪律。
八大注意主要是针对林恩的。
一,对总监督的所有决定都要积极配合。
二,任何贿赂行为都视为自动犯规。
三,可以保留质疑权但没有行使权。
四,可以提请上诉但没有辩护权。
五,对总监督态度恶劣视为自动退出。
六,教唆他人企图扰乱总监督正常判断的记大过。
七,不许对其他群众挤眉弄眼,招蜂引蝶。
八,记过三次或大过两次,严重红牌警告!
林恩跟夏冰看着雄纠纠气昂昂的夏爸在宣布完所有政策后,率先走进夏冰卧室表示要就寝,并且警告他们两个不许熬夜。
夏妈是想笑又不能笑,哄着丈夫去睡觉了。客厅里只剩下两人还在消化刚才那些规章制度。
夏冰:“我们这是被观察期?”
林恩点点头,手已经摸上夏冰的后背:“当然,当然。”夏冰象征意义地挣了挣:“别忘了我爸说的话。”
“是是,我记得。”林恩故作惆怅地叹口气,然后起身俯视着夏冰:“既然父亲大人说不能熬夜,那我们就遵命去睡吧。”
“哦,那我把褥子舀出来,你睡另一屋吧。”夏冰起身往屋里走,林恩紧跟在他后面,随手门一关。夏冰是个实诚孩子,根本没注意这边咔哒一声上锁,还在那打开壁橱翻找褥子,十月份的天晚上还是凉风阵阵的。
他正找着,耳边一股炙热的气息袭来,终于让他猛地警醒。再回头已经被林恩按在壁橱里热吻。
“你……你不守……纪律……”
“你错了,学长,这不是身体接触,这是检查病情。”林恩笑着咬住夏冰的耳垂,赶在后者叫出来前轻轻警告:“爸妈就住在隔壁,学长要是叫得太大声的话,可能不太好哦~~”
你这个混蛋!夏冰将咒骂的话咽进肚子,他极力想推开林恩的缠绵,挣扎着说出话来:“最起码到床上……”
☆、35吃与被吃的关系
“学长你觉得还能等待吗?”林恩低哑的声音在夏冰耳边徘徊,带着缠绵不断的情愫和让身体沸腾起来的欲念。凡是肌肤相亲的部位都火热起来,星火燎原,情之所动。他喃喃低语:“我爱你……”
这种感受也深深渗透进夏冰的身心,脑袋里紧绷的意识如火上悬丝,终于冰消雪化。他回抱着林恩,有些笨拙地回应。“林恩……”夏冰艰难地呼唤,清澈若泉的眸里燃烧起细细光亮。感觉到学长的回应,林恩原本就绷不住的情绪霎间弥漫开来。
细密的吻在绮丽缠绵的气氛里蔓延成灾。他紧紧箍住夏冰的腰,有些急躁地扯开衣领,夏冰同样炽热的肌肤就像罂粟大麻,散发着让人迷醉诱惑的气息,刺激着林恩恨不得将他拆卸吞下肚腹。
彼此呼吸纠缠一起,心跳映着心跳,夏冰跌坐在壁橱里,身上衣物已经被扯开大半,露出大片精瘦均称的胸膛与腰身,头部压在衣架上,隐隐的痛楚让他稍稍找回一缕清醒。
“林恩,不行……明天……训练……”□的膨胀与急促的心跳让他说话断断续续,几乎战栗的情愫再次压顶扑来,将那丝清醒冲击的溃不成兵。
得到的回答是手腕跟腰际更加□地束缚,某处炽热若火,表达着不用言说的诉求。林恩眸里晶亮的火光滴成水,将夏冰层层缠裹。虽然意乱情迷,但林恩还是从壁橱角落里摸出一支润滑膏。夏冰眼尖,不由惊呼:“你早有准备……”
“老师教导我们未雨绸缪还是好孩子。”舌尖离开夏冰通红的耳垂,带起缕银丝。林恩挤出润滑膏,继续安抚着情绪有点紧张的夏冰:“放心,学长,一切都交给我……”
“可是……”
“放松……”
手指因为润滑膏的缘故而缓缓进入,异样的情绪颤抖着疾驰在夏冰的背脊上,他抖了下,下意识地抓住林恩的肩头。微痛的刺激让林恩的进程加快,直到听见夏冰难耐地哼声才重又放缓,按捺着已经要满溢而出的情绪。
润滑膏清凉的触感让夏冰身体里的火燃烧得更旺,连他自己都不禁战栗,双眸亮的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