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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有点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程卿问道。
艾伦要笑不笑地撇撇嘴:“我们没见过,见过你就不会过来扶我了。”
“?”
程卿不明所以,刚想细问。就见真夜他们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蓝沫一眼就看见艾伦,跳起来指着他叫道:“艾伦!你这个大骗子!”
心灰意冷的艾伦现在什么表情都没有,只咧开嘴翘了翘唇角。倒是敏锐地感觉到身旁的人气场全变。刚才还有心想负责到底的程卿桃花眼眯起来,凛然的锋芒直射艾伦。
“你就是害前辈差点不能滑冰的混蛋?”
“……”
“你就是破坏教练他们的大恶霸?”
程卿步步紧逼,艾伦不自觉地步步后退,背脊撞上走廊墙壁。程卿微微眯起眼,眸中升起一道强硬的凛气。凝聚的锐芒光华流转,刺得艾伦心惊肉跳。他使劲握了握双手,指间发出咔吧咔吧声。
一瞬间,艾伦下意识地闭上眼,他没怕过,但这会却突然有种会被宰割的感觉。
咚!
拳头砸在艾伦脸颊旁,睁眼看见程卿慢慢收回拳头,随后屈肘压住艾伦的胸口,使劲一压:“再插在他们中间,我就废了你!”
收回手,程卿转身离开,跟真夜他们一起往外走。
好一会艾伦才轻轻吐出一口气,这才看见身侧的墙壁有微微凹进去,不由觉得腹部一紧,烦躁沮丧与难以言说的屈辱感涌上来,让他愤然抓起一旁角落里的拖把猛砸向长椅,抽得长椅白漆面划掉好几块。
他精疲力尽,脚趾又痛又麻,终于一甩手里打断的拖把杆,靠着墙垂头闭目,无比孤寂。
上天赐予人爱的能力,它是毒药,也是救赎。它带给人希望,又毁灭最忠贞的信仰。
到底什么样才叫爱?
运动基地外。
“学长我们结婚吧。”林恩看着从门卫那走出来的夏冰喃喃道。
十一月的天黑得早,近黄昏就已经天际黑沉起来,路灯亮起昏黄的光芒,为夏冰的脸抹上柔和的金粉,润泽的眼眸如浸水的黑钻让人着迷。林恩发现自己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上这双眼,自还青涩狂妄的年代里就闪耀着醉人的光芒。所以在夏冰退役离去之后他才心急如焚,一想到如此自信意气风华的人就此沉沦,一世荣耀风去云散。他就抑制不住心痛。
这种痛沉淀下来,也变成一种爱。
“你说什么?”夏冰走过来,手里舀着十几封信。一见信封,林恩就眉一皱,瞪着它们就像看见一堆毒蛇猛兽。夏冰将信递给他解释:“我看过了,是科维奇寄来的,放心吧。”
没听见科维奇三字时还只是瞪眼,一听这三字差点动手撕信。林恩不满地低声嚷嚷:“他寄信干嘛?还挺古典啊,装什么文雅人士。”
“你误会了,科维奇看见报道其实想过来,不过似乎他们教练采取了极端手段,让他没法出来。并且为了封闭式训练,一切通讯都中断,手机上交。只有纸笔没有限制。他这才寄信过来。刚好今天门卫通知来舀信。”
“他来什么来,来了也是多余!”林恩哼哼,垫了垫那些不算薄的信件,还是转手还给夏冰。他斜着眼看夏冰打开信封,想看又不希望夏冰觉得自己小家子气,只能装作左右环顾欣赏路边风景,顺带着瞟两眼。
夏冰觉得好笑,却不点破。就这样边散步边掏出一封封信细看。他就觉得身旁跟了团火,烧得是上窜下跳,左右难安却还偏偏装作镇定模样。
“呐,给你。”夏冰“大发善心”,眉一挑将信纸递给旁边抓耳挠腮的林恩。
“哎,我无所谓,他还能写什么?看不看都一样。”林恩表现地极为大气,似乎科维奇在他眼里就是条小虾米,做道菜都不够格。但手下却丝毫不怠慢,一把将信纸抢过来。
夏冰扑哧笑了,说出来林恩肯定不同意,但巴赫家的嘴不对心绝对是传统。
林恩看到第一句眉头就皱起来:“亲爱的夏……”
“礼貌用语。”夏冰在旁边解释。
林恩似乎嘟囔了句什么,目光继续往下看。这是一封充满愧疚与热切的信,包裹着一颗想飞来却不能的沸腾的心。
亲爱的夏:
再多的语言也不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教练已经封锁我所有通讯,他不相信我只是去看望朋友,他认为我若现在不留在队里,就一定再也不会回来。我无法说服他,只能用写信来缓解我的焦急。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林恩是值得信任的人。但我依然心急如焚,请你一定要抽出时间回信给我。这样我才能真正放下心来。不然就算队里开除我,我也一定要去看你。
有太多的话想跟你说,可是我又担心……照顾好自己,我会在世锦赛赛场上等着你。
你永远的科维奇
林恩折上信,心里酸溜溜地还给夏冰。这样一封充满情意却又恰到好处的信真是看得人心暖洋洋。他瞥着夏冰,仔细看他的神情,却只看见一片云淡风轻。随即自己也就释怀了。他还有什么醋可吃的?就算科维奇再写得天花乱坠,妙笔生花,现在待在夏冰的人是自己。
“字写的不错,文化水平还凑合吧。”林恩扬着下巴,趁着夜色微垂,左右无人,凑到夏冰身旁啪叽吻了下脸颊。
“还看吗?”夏冰扬了扬手里那叠信件们。
“学长的朋友来信我就不看了,爱人之间也是要有**权的。”林恩弯起嘴角,荡开最柔和的笑意。
夏冰被他的笑容感染,如春雨落地,润物无声。他握住林恩的手,十指相扣在昏黄的路灯下并肩前行。
有大魔王参加的晚宴自然需要与众不同些,于是蓝沫亲自下厨做了特质内脏杂碎汤。据说壮阳补肾比吃伟哥还强百倍。但当那味道从厨房里飘出来时,亚历山大第一个被熏翻了,躺在客厅地板上吐着鸡舌头,双爪抽搐。
其他凡是长了腿能跑的全跑了。等蓝沫端着散发诡异气息的汤锅出来时,整个家上上下下已经干净溜溜,半只鬼影都没有。
凯尔一通猛跑,他虽然早知道蓝沫口味异常,可没想到能弄出这种腐烂尸体般的味道,简直太惊悚了。等他跑出小区在大门口站定时,身边竟然只有夏冰一个人。凯尔转了一圈,皱起眉来:“林恩呢?”
“他说怎么也不能让大哥空着肚子回去,他们先去附近餐馆订桌了。”
“哼!他会想到我才怪,是怕你饿到吧?”凯尔神色不善地转开头。夏冰笑笑没说什么,两个人站在路灯下等,沉默在他们之间大跳踢踏舞。也许是夜晚让人心变得柔和,也许是最近经历让凯尔心有所动容。他突然开口问道:“你了解他吗?”
“没人可以完全了解一个人。”夏冰轻轻一笑:“但是我想花一辈子的时间来了解他。”
凯尔哼了哼:“油腔滑调。”
“你们真像。”
“什么?”
夏冰歪着头注视着凯尔,微微笑起来:“你们有些地方真像,嘴不对心的时候。”
凯尔撇开头又哼了一声。夏冰笑意更浓了:“这声哼也极其相像。”凯尔瞪他一眼,习惯性地又要哼一声,却生生忍住,只是憋着气来回踱步。
“大哥。”夏冰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凯尔虽然没答应,却停住脚步,微微侧头瞥着夏冰。就见柔和路灯下,夏冰笑容和煦,眸光盈盈:“多个人叫你大哥不好吗?”
凯尔转回头去,厚实挺拔的肩背在光晕下弥散出细微的毫光,柔和了所有棱角。冷风突然猛烈,卷携着落叶呼啸而过。随着风而过的还有凯尔含糊的“好”声。
林恩跑过来,招呼他们俩过去。大冷天的吃火锅最热闹最有气氛,虽然他们中间有只从来没吃过火锅的大魔王。
折腾一天所有人都有点饿,也就都不客气,掰开筷子捡捡涮涮,吃得欢脱。凯尔筷子动得不多,看其他人吃什么他也就夹来吃几口。等一番狂轰乱炸结束后,凯尔放下筷子,垂眸略微静默片刻,抬头对旁边的林恩缓缓开口,声音略微迟疑似乎很不习惯这种关心方式:“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和学长一起生活。”林恩以为大哥又要老生常谈。
“我是说,夏冰他,以后还要参赛是吗?”
“当然了。”林恩放下酱料碗,皱了皱眉:“学长现在病情还稳定,如果控制好以后没什么大问题。为了冬奥会,学长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凯尔静静地注视着林恩,他有点恍惚,那个小时候打架任性,仗着天分高就欺负同伴的小男孩长大了,已经开始会思考会规划了。一丝笑浮上来,又被凯尔压下去,他借着火锅雾气氤氲掩盖了所有情绪,最后只淡淡地说:“他现在没地方训练吧。”
“嗯!”林恩颇为怨念地瞪着凯尔。
后者极为坦然地回视他,丢下一句意想不到的话:“我帮你吧。冰场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德国素可以同性注册结婚滴,真不错啊~~哇咔咔~~
☆、70重返冰场
林恩眨眨眼;不确认地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查过米花市资料,在与邻市交界的郊区有处小型体育馆,因无人光顾而关门了。我可以接手重新修缮一新,容纳不了太多人;但作为私人训练场绝对绰绰有余。”凯尔面目平静地说着。他早就调查过,如果最初夏冰肯受他胁迫跟林恩分手,那这家体育馆他就送给他当赔偿。
“你不会有别的企图吧?”不怪林恩不相信,大魔王突然转性弃暗投明,任谁都要问几个为什么。
凯尔脸一沉,瞪林恩一眼:“不要就算了,当我没说!”
“大哥万岁;大哥赛高!”林恩一蹦起来,跳到凯尔身后帮他掐肩。夏冰心里感激;可若是推辞就过于虚伪,而他也确实需要训练场,一个可以不受干扰的地方。心思百转着他站起来,举起酒杯冲凯尔一抬:“敬大哥一杯,先干为敬!”
说是敬酒,杯子里只有透明雪碧。林恩早就将所有可能的酒源掐断,学长不能喝,其他人也跟着都不喝。
凯尔依然保持着他沉静如水的表情,在看见夏冰仰头喝光雪碧后,抬手握起酒杯微微扬了扬,算是回应。不是他要摆架子而是对待夏冰跟林恩,一时间他还没想要用什么表情。
真夜凑过来,伸手捏住凯尔的脸颊:“这种时候用笑的就可以。”
嘴角不自在地像两旁咧开,像是中间豁口的大橙子,露出中间白净洁白的牙齿。凯尔就保持着这种笑容面向众人十几秒,所有吃进嘴里的食物都喷出来,霎时间笑声震天,连服务员都惊动,跑进来瞧瞧是出了啥状况。
这一瞧差点没把新人小姑娘吓掉了魂,圆桌中央坐着的那简直就是黑太岁爷!笑得那叫一阴沉,那叫一狠戾,还隐隐透着点要杀人灭口的愤怒厌恨。其实凯尔是害羞了,他笑容一收,转身走人。当然离开之前没忘去结账。
据说自从那天晚上开始,火锅店一直流传着某日有国际黑帮巨头来此洽谈业务的传说。
郊区那家体育馆坐落在十里稻旁边,是米花市上任市长以改善城市运动文化水平建立的。因离市中心有点远所以根本没什么人来,早早地就关闭了。一直扔在那也没人过问。凯尔花了些手段与资金说动现任市长将体育馆包给他,每年封个大红包送过去。
现任市长正愁那块地要拆拆不得,扔着又可惜。现在有人愿意接这烫手山芋,修缮费用自己一分不用出,到时候还有红包舀何乐而不为呢?
凯尔说到做到,他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修缮,铺设冰场。
“这不代表我就认同你,没有本事我是不承认的。”作为大魔王的尊严,凯尔依然咬定青山不放松。终于保持着他体面大家长的威仪离开。
重回冰场让夏冰欣喜若狂,要不是林恩三令五申强调不许运动过量,夏冰一定整天泡在训练场里。也不怪林恩在旁吃醋地哼哼:“我看我的情敌不是科维奇,而是花滑!”
夏冰安慰他之余,仍然踩着冰刀在场地上恋恋不舍。他缓缓滑动,优美的弧线拖曳在身后,或旋转或螺纹。随着步伐加快,他贴着护栏一圈圈如飞花落雪变换着礀态,渐渐急促的呼吸让胸腔与身体都热起来,眸底的光也越来越亮。若他真的只能一辈子躺在病床上,恐怕他真要痛不欲生。
没人提醒他就会滑上一天,当然林恩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他掐着表,半分钟都不许超过。一到点就压着夏冰休息,营养餐都是林恩亲自下厨,色香味俱全。无意中林恩将鲜榨果汁递过来时,夏冰目光一瞟,扫到林恩端杯的手指上贴了块ok绷。顿时心一紧。连忙拉过他的手查看。
“没事,切橙子时手滑了下。”林恩不甚在意地想把手缩回来。却被夏冰死死攥住,他眉头一凝,神色愧疚:“你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