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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躺着的杨翰猛然抬头:“小蒋,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受伤的,我都让他们不要乱说……”
蒋云思把他按回被子里面:“既然受伤了,就少费些力气讲话。”
杨翰头沾到枕头,表情也渐渐平静:“好久不见。”
蒋云思对他是纯粹的感激,可对关于他的关系却是百感交集,因而唯有苦笑了下。
“对不起,我这几天才知道我姐把你开除了,她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我……”杨翰心里面最牵挂的还是蒋云思的生活。
蒋云思打断他:“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你不要怪她,而且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工作,赚的比在杂志社还多啊。”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杨翰略微放心。
“听说……你出车祸都怪我……我……”蒋云思一直没忘记徐知的指责,却也不明白该怎么负责。
“别听他扯淡,我那天喝了点酒,又在电话里跟他吵架,才失手的。”杨翰皱起眉头:“我俩分了,我再也受不了他了。”
徐知是个很任性的人,蒋云思也不是不知道,可他总是觉得,受委屈的是徐知,毕竟那个男孩儿傲娇归傲娇,对杨翰也算一心一意,将心比心,如果辰松整天想着别人,自己也会气的丑态毕露吧。
“辰松……对你好吗?”杨翰忽然问。
蒋云思回神结巴道:“嗯?嗯、嗯。”
杨翰眼神很复杂,只是说:“那就好,他欺负你,或者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别自己忍着。”
蒋云思茫然的点头,又很快摇头:“他不会欺负我的,他跟以前不一样了,真的。”
越是听辰松的好话,杨翰就越内伤,好像身体里的某个部位被那个叫辰松的人强行剥离了,痛的一天比一天严重,让他忍不住失态:“狗改不了吃屎。”
蒋云思反而笑:“说真的,他的脾气倒真是还那个样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林吉跟哥哥讲的是来北京玩,实际上却是肩负着爸妈的嘱托看看他生活的如何,所以也不出去乱逛,整天就盯着他哥的饮食起居。
苦的是蒋云思,不仅要帮忙画画,平日里此后一个人的活一下变成了双倍,搞得他总是手忙脚乱。
“这个合同签好了,你给我快递出去。”这天林深从卧室晃晃悠悠的出来。
正在描画稿的蒋云思忙抬头:“哦,好的。”
说完一手拿着合同,一手拿了两片充饥的饼干,便急急忙忙的跑去门卫室填写快递单子。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林吉抱怨:“你还真把使唤人不当回事啊。”
林深说:“助理本来就该做这些,我去洗澡了。”
“也不知道是助理还是保姆。”林吉打抱不平,瞪着她哥走进了浴室,才重新看起电视来。
不料,蒋云思留在画室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越响越大声。
林吉起身说:“怎么这么丢三落四的。”
可等她走到桌边,表情便凝固了下,因为手机屏幕上亮着的名字,她曾经再熟悉不过。
鬼使神差的接起电话,辰松的声音果然传来:“干吗呢,晚上不要做饭了,看你昨天笨的把手指都切破了,我们去外面吃意大利菜吧?我订了位置。”
林吉愣在原地,手机有些冰凉。
辰松奇怪道:“喂?”
林吉没力气吭声,虽然辰松只是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已经让她隐约意识到了一个令人感觉耻辱的事实。
身后渐渐响起的脚步声,将林吉掉入黑洞的神智缓缓拉回。
她扭头,便看见了蒋云思气喘吁吁、又那么无辜单纯的面庞。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坐火车回学校太累了,写了一半就放弃去睡觉了QwQ
没打算写徐知的故事,但是有点想写林深的故事,但是给他设定的CP二度直逼杜威,有点不敢直视……
☆、第六十三章
“怎、怎么了?”蒋云思看到林吉忽然变得锋利的眼神,顿时泛起不好的预感。
林吉伸手过来:“你的电话。”
蒋云思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明白了八分,可他并没有告诉辰松这件事,也只得流着冷汗接起道:“刚刚我不在,你说什么?”
辰松不高兴:“谁啊,还拿别人电话,有没有礼貌,我说晚上我们去外面吃意大利菜。”
蒋云思没再像平时那般啰嗦,立刻回答:“好。”
辰松觉得不对劲儿:“出什么事了?”
蒋云思偷看了眼林吉:“没什么,晚上再说吧,再见。”
说完他像被烫了似的,立刻将电话扔在桌上。
林吉沉默的走回了客厅。
蒋云思跟在后面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我、我现在跟他合租房子的,因为怕你尴尬,才没提起来啊。”
女人的心都是极敏感的,林吉笑了下:“从前就知道你们关系好,没想到好到这种感觉了啊,怪不得他能从花丛过,片叶不沾身,原来还有你这个‘好朋友’在等着他!”
蒋云思不知辰松到底讲了什么,顿时心虚,愚蠢的承认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们只是这几个月才……”
林吉最后的一点疑虑转为了彻头彻尾的愤怒,她猛地提高声音吼道:“你怕我尴尬!难道我现在就不尴尬了吗!我当初还傻傻的去求你!原来我只是你们两个变态的挡箭牌!你看到我是不是很想笑,觉得我很笨!你真卑鄙!”
“不是……”蒋云思无力的解释,他向来嘴笨,此刻更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
幸而林深听到他们的争吵,湿哒哒的浴室里出来,看了两眼也便明白了情况,平静的说:“蒋云思,你先走吧,今天没什么事要做了。”
被骂的面红耳赤的蒋云思立即收拾好东西没出息的逃走了。
林深的脸很苍白。
渐渐平静下来的林吉赶快说:“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同性恋就是变态,我没那么想你,只是他们太过分了……”
“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要强求,也不要为此感觉愤怒。”林深轻声道:“你来北京都看到了,我过的很好,回家去吧,爸妈还需要人照顾。”
林吉性格大起大落,唯独对这个哥哥小心翼翼,她心里面的难受说不清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林深,只是一下子都拧到一块儿去了,痛到皮肤都在颤抖。
西餐厅优雅的环境和美味的食物一点也没能让蒋云思展颜。
他完全变成霜打的茄子,垂着脑袋抬不起来。
“哎,算了,被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辰松隔着桌子握住了他的手:“我们好不好是我们的自由,再说她不是都有新男友了吗,等她想通了就没事了。”
蒋云思小声说:“莫名奇妙的感觉……自己对不起他。”
“这事跟你就没有关系,我和林吉分了是因为我要去香港了,你胡思乱想什么?”辰松道:“她爱怎么琢磨就怎么琢磨,反正分手了就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做什么也轮不到她来质问。”
蒋云思总是无法接受辰松冷硬的这面,他小声说:“毕竟你喜欢过她,干吗讲成这样。”
辰松有时候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觉:“我喜欢过的人多了。”
蒋云思顿时又萎靡了几分。
辰松也被自己的话哽住,又不想示弱:“反正你别琢磨了。”
“她要是回青岛去告诉别人怎么办,很快大家就都会传开的。”蒋云思问。
辰松依然傲慢,不切实际:“随便,我又不是为别人活着,难道你怕了?大家都知道了你就要离开我?”
蒋云思摇头。
此时他的否定多少带了些迟疑,但坚定的那部分,也是坚如磐石的。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的信心,往往都不敌那些认了真的小小相信。
所以在这份感情里,辰松,或许也永远不敌蒋云思。
“我妹回家了,你照常来上班吧。”两天后林深便又习惯性的打过电话骚扰:“我家没吃的了,颜料也用光了,小熊该洗澡了……”
“对不起。”蒋云思说。
“其实我本来也很讨厌你,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事跟你没多大关系,只能说辰松就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林深笑笑:“所以我一点也不苛责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步我妹的后尘呢?”
蒋云思本就心情不好,随口回答:“是啊,谁知道呢。”
林深顿了下,不耐烦的说:“反正你现在就去给我买东西!旷工两天我还没说你呢!”
“嗯。”蒋云思忽然说:“上次你让我画的长篇,我想好了,我要画一个小丑的故事,做个彩绘本子。”
“小丑?”林深问。
“嗯,一个叫克洛伊的小丑,全世界的去流浪,去认识各种不同的人,见识不同的事,但是他每个新年都会回到自己长大的小镇表演,表演给一个人看。”蒋云思淡淡的说:“直到那个人结婚了,他才永远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林深竟然笑了下:“好啊,你先画个15P给我看。”
坐在自己小写字台前的蒋云思拿起了铅笔:“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林吉果然如他哥所言,并未惹什么麻烦就离开了北京。
只是说不清为什么,辰松对她的态度,让蒋云思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心寒。
因热恋而混乱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反而能沉下心来画漫画了。
梦想这件事,犹如积蓄的水,一点一滴,永远不知道熬到何日算完,却总在毫无防备的那一刻,猛地到了临界的点,给人带来倾泻的希望。
克洛伊的彩绘很快便在杂志上登出来了,温馨自然的故事和画风反响还不错,便顺利约了后两期的稿子,这些事情自然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林深的面子。
蒋云思从来没想到那样一个原本讨厌自己的大神,会让自己实现梦寐以求的期待,所以他的感激太多,反而找不到办法表达,只得每日兢兢业业的,丝毫不敢怠慢。
“其实我也是举手之劳,你记得把饭做好就行了。”林深并没有居功自傲,或者说他的态度依然傲慢。
“你应该多出去走走的,虽然总在外面吃饭不健康,可是偶尔一次换换心情也不错。”蒋云思把厨房收拾好,准备回家的时候说道。
林深看起来不以为然。
尽管蒋云思并不爱东跑西颠,却也没办法想象闷在屋子里面两年多是什么心情,他偶尔看到林深望着窗外,心里面都会非常担心:“那个,过完新年不到一个月就该过年了,我得回家看看我妈,你跟我一块儿回青岛看父母吗?”
林深仍旧埋头画画:“不了。”
蒋云思劝不动他,只得叹气:“好吧,那我走啦。”
林深嗯了声。
蒋云思看看他,便收好包开门出去。
林深这时才把脑袋抬起来,微微的锁紧眉头。
事到如今,他也说不出原因,只是一开始就不敢面对的事情,到最后便越来越难提起了。
实际上回家对于蒋云思而言同样是块心病。
晚上他把饭煮好的时候,忍不住道:“过年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啊。”
“什么?”辰松正忙着在电脑前处理公司的活儿,不解的问道。
“到青岛,我们就少见面,要是被人知道……”蒋云思非常思念吕澄,而现在与辰松的事情,又让他有点愧于看到母亲。
“我就烦你这一点,你怕什么,最不济还可以假装朋友啊,你别跟过街老鼠似的好不好?”辰松关了机起身过来吃饭,习以为常的把每个盘子里的食物都尝了尝。
“我……”蒋云思总跟他将不明白:“算了,不说了。”
辰松瞪他:“你等着,我天天去你家找你。”
蒋云思笑的无奈,忽然又道:“那个新年我就不跟你一起过了,小雨约我去玩,我都好久没看到她了。”
辰松拒绝:“为什么,我也去不行吗?”
“可是……”蒋云思说:“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辰松问:“在乎什么?”
蒋云思说:“要是我们败露了,就要分开了。”
“哎,你别想了好不好,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离开你。”辰松或许这辈子都搞不清,为什么明明好好的,蒋云思仍旧可以动不动便愁眉不展,他不想看见他那种表情,所以伸手就摸了摸他的头,语气坚定的安慰。
蒋云思半晌才微笑:“也没那么严重,你说得对,我就是胡思乱想呢。”
程洛雨本来便是受欢迎的姑娘,在北京这几年更是活的风生水起,她成熟很多,待人接物都已经和大人一样,唯独面对蒋云思,却仍旧简单的像当初的中学生。
“云思,你的新工作又那么忙吗,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在饭店一见他,程洛雨就扑上来皱着眉头抱怨:“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每次叫你,你都说在忙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