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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他的感觉好像潜。
於是,他就绑了他的红线。
翼突然间就没了兴致,懒洋洋地从枫身上滑下来,一言不发地闭了眼睛,听著耳边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什麽嘛,潜才不会脸红紧张不知所措!
皱了皱眉,伸手捞起两人还绑在一起的红线,心想著自己的好心也就要到此结束了。
然後,那人突然伸出了手,迟疑地挑起他的底裤,青涩地握住了他的那个。
太过直接的刺激让他的手抖了下,红线就从指尖掉出来,翼想拾起来,却被那手指的下一个动作刺激到紧紧揪住床单。
生嫩也有生嫩独特的味道。
於是他停下手,放松了身体,享受生嫩给自己带来的欢愉。
朦胧中,看著那泛出忐忑的眉眼,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时竟然会觉得他像潜。
佩枫的技术虽然差了些,可是他的尽心尽力却弥补了这些不足,翼很快在那双紧张得出汗的手上释放出来,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看著他。
眸色加深,抿著嘴忍耐的神情,很性感。
翼勾起嘴角,抬手揽过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想不想进来?”
他甚至清晰地听见了佩枫的喉咙吞下口水的“咕噜”声。
“不要了。”
翼轻轻扬了扬眉梢。
“你後面还没好彻底,我怕控制不住,又会伤了。”
他似乎是个相当温柔的情人,翼的心稍稍动了动,又不怀好意地用膝盖顶了顶佩枫已经有反应的胯下。
“你这里怎麽办?”
“我……”这一次,佩枫的脸红得似乎会滴下血来:“我,我自己弄好了。”说罢就从翼的身旁起来,走进浴室。
翼笑了笑,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响,不紧不慢地坐起来,施施然走到浴室前拉开门。
激越的水声,却没有一丝水汽。
男人的嘴唇有点白,正无措地看著他。
“这种时候冲冷水会病的。”翼走过去重新调节了水温,然後贴在男人冰冷的身体上,又一次贴著他的耳边,轻轻地:
“我来吧。”
耳垂、锁骨、乳首、脊背……身为欢场骨灰级高手的翼不费半份力气就轻易挑起了佩枫的情欲,看著他失神地张著嘴在花洒下任他蹂躏,翼的心里泛出点点柔情。
原来他仰起脸时,真的很像潜。
死神的红线(七)
死神的红线(七)
“晚上还是五点吧?我来接你。”
“五点。”翼探身过去,在佩枫的脸上轻轻“啾”了一下,然後下了车,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总部大楼。
六道咨询。
虽然记忆科的人对於定点清除普通人的记忆已经非常熟练,但是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越少越好。人间的六道总部在各处都以各种身份作掩护,以便员工在工作之余能够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关於工作的内容是不允许泄露的,一旦被普通人发觉有异,就会有记忆科的出来收拾残局。而翼不想给总部机会欣赏自己的私生活,所以他总是很好地拿捏与交往对象的距离,或者在对方进一步了解自己之前扯断红线。
佩枫已经接送他一个星期,还是很安全地认为他是咨询公司的员工。
“气色不错嘛,”琳笑盈盈地看著他:“身体已经全好啦?”
“原本没好,看见你就全好了嘛。”翼笑得谄媚,琳撇了撇嘴,递给他一个卷轴:“今天有没有什麽特殊的事情要做?”
“呃……没有。”
“……好,这是你的卷轴。”
回到座位带上光圈,展开卷轴翼就笑了,琳真的是很照顾他,自从病假回来就全都是简单的工作。
干了会活,觉得有点闷,抬眼看看办公室里也没什麽有趣的人,想了想就下了楼,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了佩枫的电话。
“怎麽了?”
“没事,想你了。”翼用手指在面前的玻璃上划著圈,玻璃反射出他的脸,微微上翘的嘴角边有个浅浅的酒窝。
“呵呵,才分开不到三个小时啊。”
“那就不能想你啊?”翼想著佩枫那种无奈的表情,无声地笑起来。
“能啊,你每时每刻都想我才好。”
“想的美!干吗呢?”
“卖保险啊,我还能干吗。”
“晚上别忘了来接我啊。”
“嗯,忘不了。”
“亲下。”
“……”
“亲下啦。”
“你……唉你等等啊,我换个地方。”
“好了没?”
“啵。”
……
无意义的电话持续了很久,直到快午休了才挂断。翼对於自己的偷懒没有任何的愧疚,爱神嘛,谈恋爱是提高自己业务水平的手段不是吗。
中午跟爱神科的几个同事一起吃了午饭,跟他们交流恋爱经验,翼骄傲地发现自己的经验和经历是最多的,说著说著,又说到现在正在交往的人,想到佩枫那张无奈的脸,他居然忍不住笑了。
他那恶心巴拉的笑容寒到了众人,琳夸张地抖了抖:“翼,这个不会是真的吧?”
“……”
翼没说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立即遭到了周围人的白眼。
是不是真的……翼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喜欢就绑住,不喜欢就掐断,就算活到一百岁,他全身上下遍布的红线也够他每天换一个情人。至於是不是真的……
对於普通人来说,红线纠缠的那个人就是真命天子了,於他,每个都是,却也都不是。
“哪天让我们见见吧?”
或许是他的暧昧态度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不知怎麽的,大家竟然开始起哄,翼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一著急,血液就冲上了面部。
“脸红了!”
这下可不好,起哄更甚,翼只好无奈地推诿:“什麽真的假的啊,指不定明天就翻了,你们别添乱啊。”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翼简单收拾了下就飞一般地冲到楼下,宝蓝色的轿车已经静静地停在那里,佩枫车模一样随意地靠在旁边,看见他出来,满脸都荡出温柔。
“枫~~~”
甜腻腻地叫了一声,刚要扑过去,却被一声“哦,果然很帅”彻底石化。
以琳为首呼呼啦啦的一干人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在他前面把佩枫团团围住。
“佩枫?”
“翼的男朋友?”
“卖保险的?”
“长得不错哦?”
“……”
可怜的佩枫被一群素不相识的男男女女重重包围,偏又知道这些人是翼的熟人,所以只好僵著笑脸一动不动,眼睛越过人墙求助地看向翼。
“你们干嘛?!”
这是连翼也没见过的架势,他不明白为什麽科里面的人突然都这麽关注他交往的对象,连忙分开众人冲进去:“琳?”
“呵呵,”琳诡异地笑了笑:“其实嘛,今天是本小姐的生日,全科的人都记得,就你忘了,我们又舍不得宰你,所以呢,我们决定让这个拐走你的小子请我们去唱歌。”
“琳……”
佩枫非常好说话,带著这别有居心的一干人去了本市最有名(=最贵)的KTV,还电话要了三层的生日蛋糕和红酒送过来,把琳兴奋得尖叫,实在给足了翼面子。
“翼,你真是有眼光!”明显有点兴奋过度的琳凑过来,看著微笑坐在一边听他们同事狼嚎的佩枫:“这个哪天你不要了处理好给我吧?”
“这个啊,可不好处理。”翼慢条斯理:“我掐断过一次,没用。”
“哎?好不公平啊,精品都浪费在你这种滥情的人身上了,我这麽专一竟然连个二手的都要不来!”
“别急!一个月之内,我给你挑一个啊!”
“真乖~~~”琳满意地笑了笑,刚要继续,身边一个同事凑过来:“聊什麽呢?佩枫要给我们翼唱情歌啦!”
“lately you have been asking me……”
佩枫的Blue Night 一开嗓就让包房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就连翼也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佩枫的声音居然这麽好听。
when the blue night is over my face
on the dark side of the world in space
when I’m all alone with the stars above
you are the one I love
……
唱到高潮部分,他甚至还拘谨地瞄了他一眼。
“……you are the one
I love”
一曲终了,包厢里沈寂了两三秒之後才响起掌声,佩枫不好意思地偷眼看了翼,然後快速切了歌,把麦克风递给别人。
翼的嘴角微微上扬,佩枫那种明明表现很好却极谦虚腼腆的动作,像极了潜。
死神的红线(八)
死神的红线(八)
唱满了三个小时的歌,送走了欢乐的一群人,翼和枫一路开车回家。
“停停停!我要去逛街!”翼在商业步行街的路口叫停,佩枫不解,只好靠边熄了火。
“你都没有暗色的衣服。”翼一边解下安全带一边解释:“我要给你买件!”
黑色丝绸衬衫把佩枫身体的健美曲线恰到好处地显现出来,充满了神秘的男性魅力,翼看得痴了。
宽肩,挺背,窄腰。
果然。
像!
“翼,”枫皱著眉头:“我这样去见客户还不把人家吓到,还以为死神上门呢。”
“可是我喜欢啊。”翼歪著头,嗤嗤笑著看他:“你可以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在翼的坚持下,佩枫就地换了衣服,一身黑地走到大街上,翼肆无忌惮地挽著他的胳膊,让他受宠若惊。
等回到车上,翼邪恶地舔了舔嘴唇,把手轻轻滑进枫的大腿内侧,然後贴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开车,回家。”
佩枫没指望翼会老实,可是也没想到仅仅是隔著长裤的一只手会把他折磨成那样。那只邪恶的手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大腿内侧来来回回,他只觉得血液一次又一次地被那只手引领著从全身冲向下腹,又一次又一次地被那双手巧妙地推拿回到全身。他不得不紧绷神经,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开车,可是过度的紧张又让身体的敏感度提高到极致。等回到小区停好车下来,他已经快站不住了。
“就在这里吧?”翼笑著,柔声挑逗著他。
“回、回家吧。”枫红著脸,强撑著走进公寓电梯,二十一层。
电梯里已经有四五个人,佩枫刻意走到电梯的里角,翼笑笑,跟过去,然後转过身背对著他。
翼听见佩枫松了一口气。
呵呵,好嫩。
自自然然地背过手去,翼隔著长裤抓住他抬头的要害,佩枫猛吸了一口冷气,连忙伸手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
可是挑逗,只需要手指,就够了。
翼若无其事地背著手,手指灵活地在滚热的硬物上跳舞,佩枫扣著他的手都哆嗦起来,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求饶似地紧握。
翼嘴角的弧度变大,他可以想象出佩枫现在的表情,强装镇定,不敢出声,面色潮红,眼睛湿润且朦胧。
十五层的时候,最後一个无关的人出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佩枫强行把翼的手扳开,然後大口大口地喘息。
呵呵,很可口。
翼转过头,柔声细语:“还好麽?”
“翼!你……”
“啾。”
“太过分了”几个字被翼轻轻巧巧地用一个啄吻吸走,佩枫无奈地看著他:“至少等到回家啊!”
“我等不及嘛。”翼无辜地看著他。
“叮”的一声,佩枫好像听到了天籁,几乎是落荒逃出电梯,站在公寓门口克制著全身的颤抖翻钥匙。
“枫~~”翼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在佩枫的後面站定,双手从侧腰开始,摸到他的皮带扣,娴熟地解开,然後大方地伸进去。
“翼!”佩枫惊得把钥匙都掉在地上,他感觉到自己的前端已经有液体在慢慢地溢出来了,翼的手圈在他的分身上,他本能地有挺腰的冲动。
“枫。”翼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钥匙掉了。”
佩枫闭了闭眼,咬著牙弯下身子,翼似乎知道他已经被逼到极限,老老实实地纹丝不动。他的心里稍稍轻松了些,稳定了一下颤抖的手指,抓住钥匙。
就在他刚刚抓紧钥匙,腰部用力打算直起背的时候,翼突然用指甲重重地挠了下铃口。
“啊!!!”
佩枫猝不及防,失声叫出来,充满情欲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怎麽了?”
翼狡猾地笑著,他那一下力度拿捏得很准,把佩枫刚好推到爆发的边缘,然後停下手,欣赏佩枫情动的反应。
“快开门啊。”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