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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门啊。”
对方颤抖著,抽搐著,勉勉强强地打开了门。
翼连灯都省得开,直接把他拽进卧室丢在床上,欺身就压上去。
死神的红线(九)
死神的红线(九)
“你的伤!”
“早好了!”
“可是……”
“少磨蹭!”
“可是……”
“再磨蹭我就去找别人!”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麽做!”
……
佩枫终究没有防守住底线,被翼的一路勾引逼上梁山。
可是在梁山脚下,才发现自己居然不懂规矩,找不到上山的路。
翼惊疑片刻,眯起眼睛,看著佩枫涨的红通通的脸说道:“跟和女人做差不多。”
佩枫低声回答了一句,翼怀疑自己听错了,声音提高:“什麽?”
“我跟女人也没做过……”佩枫就处在爆发的边缘,也顾不得许多,只想赶快纾解全身的叫嚣。
捡到宝了!
翼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没关系,我会帮你。”
翼打开床头的灯,在佩枫的注视下把腿分开,用枕头垫起自己的腰,然後用手指反复按摩穴口,直到放松,插入自己的两指。
插入的时候,他看见佩枫的喉结有力地动了一下,嘴抿得紧紧的。
他满意地笑了。
身为欢场高手的翼很快把自己收拾妥当,穴口已经能容纳自己四根手指的时候,佩枫已经受不了,准备要开始自慰了。
“进来。”
柔声媚气的呼唤勾起了佩枫作为男人的本能,他扶著翼的腰,一鼓作气冲进去。
“啊……”
翼没想到这个零经验的毛头小子居然一杆到底,而且恰好撞在他的敏感点上,一声拔高的呻吟脱口而出。
佩枫不知所以,一下子停住,一动也不敢动。
“没关系啦。”翼用腿盘上他的腰:“好舒服,再来。”
佩枫的动作渐渐由僵硬转为自如,翼也肆无忌惮,两人翻来覆去做了几个来回,最终都体力不支,瘫在床上沈沈睡去。
翼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他梦见自己躺在潜的臂弯里,潜温柔地陪著他看星星,赏月亮,还转过头来亲他,眼睛弯弯地跟他说话。
“翼,你爱的人是谁?”
“是你啊。”
“可是我没有红线。”
“那我不管,反正我爱的人就是欧阳潜欧阳潜欧阳潜!”
翼大声地喊著,可是潜好像听不到,反而放开了环著自己的手,渐渐离他而去。四周也变得冰冷起来,翼大声地叫著潜的名字。
“潜!”
翼惊叫著醒过来,却发现身边躺著的人,正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看著自己。
微弱的光线下,佩枫的眼睛明明灭灭,看的他心里堵得慌。
於是他翻身坐起来,简单披了一件浴袍,走出卧室。在厨房的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自欺欺人,活受罪。
佩枫也从卧室里走出来,伸手拿走他的酒:“大半夜的喝冰啤酒,也不怕坏肚子。”
说完就去了厨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舒化奶”佩枫把杯子塞到他手上:“空腹也没问题的。”
翼看了看冒著点点热气的乳白色液体,抬起头,望著他的眼睛:“佩枫,”
“我们分手吧。”
佩枫微微愣了愣,然後在他身边坐下,“我能知道理由吗?”
“我不喜欢你。”
翼喝了一口牛奶,然後望著他,一躲也不躲。
“既然不喜欢,为什麽会跟我开始?”佩枫语气平缓,温柔地回视他。
“因为我喜欢欧阳潜,你跟他有些像。”
翼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就算被佩枫暴打一顿然後丢出去都是很正常的。可是他却不想说谎,他喜欢潜这件事,需要有人知道。
佩枫点点头,看见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就把手伸过去,握住他因为裸露而冰冷的双足。
“我猜也是这样。”他笑了笑,看上去毫不介意:“可是据我所知,欧阳先生并不喜欢你,至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
“这跟你没关系。”翼还是很冷静,脚上传来的热度让他觉得很舒服。
“怎麽可能没关系。”佩枫干脆把他的双足揣到怀里:“他不喜欢你,你就会难过,就会糟蹋自己,我就会心疼。”
“你心疼不疼干我什麽事?”放下牛奶,翼挑衅似的微微抱起了胸。
“你忍心看著一个很像欧阳潜的人心疼吗?”
翼惊讶地眨了眨眼,佩枫的反应真的在他的意料之外,愣了好几秒,才勉强嗤笑一声“切,也就像而已。”
佩枫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什麽事明天再说吧,看你,脸都是凉的,先回去睡觉吧,还要上班呢。”
於是,分手的话题就这麽被轻轻带过,佩枫把翼抱回床,温柔地搂著他,直到确定他全身都暖和起来,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翼窝在这个暖和的怀抱里,下了好几次决心,最终也没把红线掐断。
次日,翼像往常一样,跟佩枫有说有笑地吃完了早点,然後坐著佩枫的车上班,撒娇地确定晚上有人来接才肯下车。
“翼!”
“潜?!”
当翼在走廊上看到潜的时候他甚至还没想清楚,身体就已经先一步扑上去,欧阳潜稳稳地接住他,刮了刮他的鼻子:“你这麽重,哪天非把我压垮了。”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怎麽都不打电话给我?”
“我们这次去的地方别说电话,连电都没有。”
“想我了麽?”
“想啊。”
“那里想?”
“哦?哪里哦?这个……”潜做沈思状:“我记不起来了啊。”
“哼!”翼象征性地打了潜几拳,後者嘻嘻哈哈地接了,还做出痛苦状。
“你可回来了。”琳笑盈盈地:“你不在啊,都不敢给翼派外勤,省得他以後挟私报复。”
“呵呵,恐怕今天不行,我得去汇报,琳,明天开始,你可以把合适的外勤统统压在他身上。”
翼望著潜消失在死神科门口,幸福的笑容想收也收不住。
潜还是在乎他的。
那个什麽“幸”不过是过眼云烟。
没有红线的死神不可能有恋人,所以,搭档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
而他,谢翼,是所有人都认定的,欧阳潜的搭档。
下班时间,翼一如既往地等在死神科门口。潜冲他眨眨眼,收拾了东西就出来。
“又是你等我。”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
“所以回家你做饭!”翼看著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翼!”
一声呼唤让他回过神来,看过去,突然就有点烦躁。
佩枫,在等他。
死神的红线(十)
死神的红线(十)
翼不自觉地深深皱了皱眉头。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该那麽优柔寡断!
不过现在也不晚。
抬手,两指捏住自己跟佩枫纠缠的红线,用力。
情线飘落,一断两分。
如果他还不识趣地上前……
“本尊已经到了,替代品还凑上来干什麽?”
恶毒的嘲讽已经准备好,就看佩枫有没有眼力了。
“欧阳先生回来了?”
与翼的预期不同,佩枫走上来,可是却没有对他说话。
“佩先生。”潜显然有些意外,但是马上反应过来,热情地握住佩枫伸过来的手:“来接翼啊?”
“是啊!”佩枫笑得明媚:“不知道您今天回来,还以为翼又要去我那里骗吃骗喝,正在愁呢。”
咦?
翼抬眼看看佩枫,後者趁欧阳潜不注意快速地冲他眨了眨眼。
看来,佩枫不仅有眼力,还很会做人。
翼那种紧张敌对的心情消失,伸手打了佩枫的肩膀一拳:“说什麽呢?!”
“哈哈。”对方笑著接了,“还是做你的朋友舒服啊,哪像做情人那阵子,整天提心吊胆什麽都不敢说。”
翼挑眉,欧阳潜有些诧异:“你们俩?”
“早分手了,改做朋友。”翼抢著说:“枫可不像某些人,把不知为谁受伤的朋友丢在医院就不管了!”
“就知道你不会这麽容易放了我!”潜夸张地叹气摇头:“走吧,我请二位上席,权作赔罪。”
三个人有说有笑上了佩枫的车,翼陪著潜坐在後面,透过後视镜,他看见佩枫宠溺温柔地冲他笑了笑。
清净雅致的餐馆,可口美味的饭菜,再配上枫的风趣幽默,潜的博学广闻,翼这顿饭吃得可是有声有色。偶尔撒娇,偶尔插科打诨,无论他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另外两个人似乎总能宽容而无奈地一笑置之。
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应该就是这种状态吧?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翼有些贪心地想,独占潜的心思和枫的身体……
“枫……”
咦?
抬头,循声望去,翼不觉一愣。
他在情场纵横驰骋,阅人无数,俊男美女也见了不少了。潜和枫的样貌均算得上乘,可两个人却在那人面前黯然失色。
长发如瀑,肌肤胜雪,黑瞳似夜,朱唇比樱。
童话中公主应有的一切元素完美地契合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最奇妙的是,拥有这一切的这个男人却一点也不显得女气,第一眼看上去,谁都会确定地知道这是一位“美男子”。
只是……
他的红线,为什麽直直地就奔向佩枫?
“幸?!”
欧阳潜面容有些尴尬:“你怎麽在这里?”
“枫……”男人充耳不闻,有些失态地看著佩枫,呓语般地叫著他的名字。
幸?
翼的脑筋转了九九八十一个弯,困惑地看看潜,潜僵硬地回视他,翼才敢确定:
就是那个“幸”!
“先生,您”佩枫有些犹豫地站起来:“认错人了吧?”
翼眼睁睁看著幸的眼圈和鼻尖变红,然後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来。
耶?这是什麽状况?
翼不解,又看向佩枫,可是他却看见──
佩枫的头上又一次出现了蓝色的选项:
1:死亡
2:相爱
“小心!”
翼还没有反应过来,潜却一把将他推开,一颗子弹贴著他的耳边“嗖”地飞过去。
紧接著,四周枪声响成一片。
欧阳潜护著他,紧靠著墙根躲著,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并不是火力的中心目标,被幸护著躲在沙发背後的枫才是子弹关注的交点。
1:死亡
2:相爱
佩枫头顶的蓝色选项忽闪忽闪,在他的眼里非常刺眼,他想起了似曾相识的画面,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去。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幸的红线紧紧地缠在佩枫身上,而佩枫的红线因为系著他的半截线头而飘零在外。
对於幸的舍身相护,佩枫似乎并不领情。
“翼!”潜在他身边焦急地:“快去把你们俩的红线绑在一起!”
嗯?翼不解地看著他。
“你头上,爱情和死亡!”因为害怕,潜的面目甚至有些狰狞:“我帮你!快去!”
自己?
翼恍然大悟,趁著潜掀翻桌子吸引火力的间隙,冒著弹幕冲到佩枫身边,伸手一捞,把两根线牢牢地绑在一起。
“翼?”佩枫难以置信地看著他,目光中透出狂喜之色,翼那一瞬间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功利了?
然而还没等想清楚,他忽然就觉得肩膀剧烈一痛,然後是肋下,紧接著是背部的中央,他的身体好像被什麽东西贯穿了,下意识地伸手摸,居然感觉热热黏黏的。
对了,那感觉,好像是血。
死神的红线(十一)
死神的红线(十一)
“翼!”
佩枫看到翼的满手鲜血,登时红了眼睛。随手抓起地面上的一把碎玻璃,对著子弹来源的方向一抖手。
“啊!”
一声惨叫後,一个人捂著眼睛倒地,枪也落到地上,佩枫猫腰低头,然後一个就地滚冲出去捞起枪,靠在柱子後面连著几个点射。
翼虽然伤处疼得厉害,却看得清清楚楚,随著佩枫这一连串流利的动作,几个角落中的枪手纷纷跌倒在地,然後不知是什麽人丢出了颗烟雾弹,整个房间顿时浓烟滚滚,呛得他想咳嗽,可是後背和肋下却疼得厉害。
“翼,坚持住!”
佩枫不知用什麽方法在这浓烟之中又回到了他身边,迅